第20章 失踪
夏槿捏了捏手中的银钱,想到放在北冥墨枕头下的房契就沾沾自喜。
北冥墨,这院子抵给你,也不算是白拿你的银子了。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各自珍重。
夏槿吊儿郎当走在街道上,去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两身衣裳,换作英俊少年郎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俊俏。
铜镜前夏槿欣赏着自己的英姿飒爽,果然,女孩子帅起来,男孩子可以靠边让让,男孩子妖起来么,她想到了之前在某音刷到的古装妖媚小哥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夏槿摇了摇头,把歪了的想法从脑袋里甩了出去,又去药铺熬了一副避子汤带走。
接着去了人牙子那里一口价买了一辆牛车,赶着牛车慢悠悠的离开了,之后江洲再无夏槿。
夏宅里几个人看着身契略有不解,夫人只是回老家办些事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为什么会直接把他们的卖身契放在这里?也不等他们想明白就听到王府小厮有人来问夫人可在府上。
懵懂的几个人在琢磨的时候也都说夫人有事自己出去了来打发小厮,众人猜测可能夫人不方便带着他们所以让他们自己去留吗?可是他们也依然可以等夫人回来的,他们想夫人回来的时候这个院子还是曾经熟悉的模样。
在他们决定好之后第二天听说王爷府上又有小厮前来找夫人详谈要事,这次他们如实的说了夫人回老家的事,回来的时间没有明确说明。
北冥墨对于这场不告而别略有担忧,终究还是先做起了自己的计划,他相信她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应当是有事所以离开一阵子,他也相信她想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搬到王座上那个人,既然她现在离开,也定然想让自己先完成自己的计划再商量他们的婚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为夏槿的大义而感动,只是他都不会想到,直到他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在夏槿走后北冥墨感觉腰间的银票好像少了,他也没有在意,毕竟平时他很少自己去管理银票,带一些在身上用作以防万一,他同阿槿如今已经不分你我,不必计较什么。
两天后丫鬟整理床铺,换洗被褥,从枕头套夹层里发现了那张房契,十分不解的交给了北冥墨,北冥墨看着房契有所深思,当她出行路途遥远,放在自己这里保管,还是去夏宅走了一圈。
半年后。
北冥墨收到诏书回宫,这一天和预想中的时间差不多,临行前他组织了一场欢送会,将夏宅的人都邀请过去,他自己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悄悄退了出去。
纵身一跃轻松翻入了院墙,他开始怀念一个女人,他们一起走在这小小的院墙边,他总是放缓步子,她悠闲的跟在他的身侧,兴起时会在一棵树荫下聊上片刻。
他想到了那个女人会在这个桌子边给自己泡上一壶茶,点上香,然后听着自己说话的样子。
他想到了他来时她和底下人打成一片在这里搭的一个小亭子,种上了爬山虎,还邀请自己参观这搭建的怎么样,他还记得夏槿说等藤蔓缠绕这小小的亭子在夏天一定很阴凉,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现在想想偶尔路过夏宅时传出的琴声大抵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吧。
这一刻北冥墨也开始好奇夏槿平时在做什么,思念达到了顶峰。
他参观了这座宅院的布局,虽说一些地方设计颇有不同,可仓库却有两间,一个人数不多的院子何必用上两个仓库?
北冥墨想起了夏槿曾经囤放的粮食,将一些空房都用来堆放,他去看了院子里的仓库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用来囤积冰块也不需要额外储存什么何苦再整一个地下室。
北冥墨辗转来到了了地下室的仓库。这里有很多防潮设施,仓库不大,堆放了一些书,还有一股药味,当时小部分的药都堆放在这里,大部分药也是放在了空房间,随着先前将地下室药物搬走整个地方空了不少,桌上已经上了一层灰,想来平时也没人会来这里。
一眼就可以看遍的仓库,寻常人不会来的地方,北冥墨产生了一丝疑虑。
北冥墨拍了拍书上的灰翻了翻,都是一些寻常的书,他开始摸索着桌子、墙面,从架子后面发现一个小小的隔层。
打开那个隔层他看到了几张纸,还有一个装着灰的匣子。
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究竟有什么值得她这么隐藏?
昏暗的地下室,北冥墨点燃了蜡烛,随着火光摇曳,他拿起纸张仔细研读。
每张纸上或多或少的字迹里,都是记载着在自己身上什么时间发生了一些事,灰烬没燃尽的地方可以看出这是比较早发生的事了。
北冥墨看着纸条上记载的事情和时间和真实发生的有所出入,如果没有夏槿的干涉这些事也许和纸条的记载差别不大。
最上面的两张明显褶皱可以看出曾经被人反复拿出观看,那纸上分明记着他母亲,不,那个贱人来到江洲的日子,并且待了一周就回去了。
那一周的时间里写了很多可能会发生的事,假设列举了一条又一条。还有两张列举了很多自己在攻打万国时发生的事和一些假设。
他不是没想过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会发生的事,可他不知道她也有一些不知道的地方做了这么多的假设,又在用什么心情反复推敲。
他也不知道她的笔下他会死的那么惨,她又该是什么样的人生,这世上难道有重生这个东西吗,她特地回来拯救自己?可那个惨死的自己又在哪?
他隐去了眼中的仇恨,看着纸张在烛火下燃烧殆尽,又将东西放回去,稍作整理离开了这个院子。
北冥墨若无其事的回到了王府,司钰寻了过去守在一侧,两个人你不言我不语就这么静静的待着。
过了半晌,北冥墨问道:“欢送会结束了?”
“应该差不多了,有江晨那个暖场包在,估计都嗨的很尽兴。”
“嗯。”
司钰看北冥墨还在沉思,接着说道:“夏宅那几个刚走不久。”
“司钰,你相信有重生吗?”
“啊?”
这下司钰被难住了,他原以为主子就是趁着宴会将夏宅那几个人邀请过来自己去睹物思人,没想到还带回来一个大难题。
“王爷您是说您…您重生了?”司钰不确定的问道,开始回想王爷命悬一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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