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鸠尤神剑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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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道长对李冬寻说:“今日我们为救玄牝真人而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上官龙嗤笑道:“你们既是为救玄牝真人,为何迟迟不动手?”
黄玉笙上前道:“我们早算出今日三派围攻东海,定有食亲财黑之徒来凑热闹,以图渔利。上官龙,恐怕你这盘算要落空了。”她看向南淮摄政王一众门客,又说:“那姓常的妖女也算你们的主人,她是魔道弟子,花禅婆可不会善待她。你们身为常府门客,受她义兄供养,还不将狄樱拿下?”
南淮摄政王府这一众门客都看向双阳和杨沐白,双阳抿嘴一笑,说:“王爷和郡主待我们不薄,我等自然要尽忠才是。不过我也听说茑萝仙子诡计多端,连你们仙山中人都不敢贸然动手,我们哪来本领抢诸位的风头?”
茑萝仙子见这势头,心中大石落了地,道:“真是一出好戏。你们一个个都指着要我的命,眼下却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的竟以为你们当真是我东海请来的贵客哩。可惜我东海地界虽不小,却搁不下这么大的脸面。我也不跟你们废话,该说的我都说尽了。朱雀仙子、天枢道长、北祁妙人,我所言你们信或不信,全在你们自己。不过我且提醒你们一句,那花禅婆曾是我师姐,若问这世上谁最了解她,可是非我莫属的。你们不要以为她布个奇门阵法便难得住我。她可以医治玄牝真人,我茑萝仙子一样可以。”
黄玉笙说:“你这邪魔歪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茑萝仙子鼻子一哼,懒懒地说:“我东海与你们仙界并无利益之争,若不是因为那贱人调唆,你们也不会围攻我东海二十四岛。至于魔界嘛,眼下兕虎神君仍被镇在太和山中,能对我茑萝仙子构成威胁的,不过天、境、神三魔。可惜他们门庭不兴,又各自肚肠,成不了气候。从前那冥火金尊拿着我的软,我还忌他两分,自我得到奇龙砚,什么冥火金尊,我才不放在眼里。天枢道长,你修行时日最长,也该有些见识才对。你说,万一那兕虎神君破阵重生,我可还有如今的安生日子?”
天枢道长同黄玉笙、李冬寻各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捋须道:“你可得明白,你若唬弄我们仙山,绝没有好果子吃。恐怕到时候你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双阳笑道:“真是妙呀,三个仙山掌门竟与邪魔歪道称斤论两。若非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信的。莫非这魔女捏着你们的短处不成?”
茑萝仙子道:“你甘为权贵犬马,也难怪目光如此短浅。仙山掌门若真如你这般不知轻重,仙山如何立世千年?你们只要杀了我,凡间即刻瘟疫遍染。谁人不知仙山围攻我东海是为了救治玄牝真人?你们是无所谓了,可是疫乱既因仙山而起,仙山中人便脱不开干系。那花禅婆与我同门百余年,她什么秉性能耐,我如何不知?她有本事救玄牝真人,我也有本事救,只是代价不同罢了。仙山掌门比你愚蠢不成?要知道这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再说了,我到底出身仙门,仙山弟子嫌弃我还有仙山弟子的道理,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脸说三道四!”
双阳转头看看上官龙和付千钧,又回头看看一言不发的妖魔,冷笑道:“看来诸位是白来一场哟。”
“狄樱,我到底还是低估你了。”上官龙目光移向仙山众道,说,“你们相信这魔女的鬼话,甚至对她起了指望,无异于与虎谋皮,你们就不怕她出尔反尔?叫我说,什么人间疫乱,恐怕都是她信口胡诌乱扯。不如……”
上官龙早与付千钧、妖魔传声入耳,商定奇袭茑萝仙子,话音未落,三方几乎同时出手,尽全力攻向茑萝仙子。茑萝仙子虽有所防备,却未能一心三用,只躲开了上官龙的毒瘴。
付千钧自上回败于茑萝仙子之手,对她的能耐和手段是再清楚不过的。要将她打败,务必先发制人,先发制人以外,更须一击伤敌,不能给她半点还手的机会。这些日子,付千钧养精蓄锐,又得冥火金尊一众弟子仙果灵株供奉着,修为、法力几近复原。他将元婴珠化入血魄,散向十指,上官龙说到“不如”,他便尽全力由指尖推出血魄,随即行反天印,叫那十股血魄从四面八方攻击茑萝仙子。
妖魔没有元婴珠这等威力非凡的法门,却因小须弥无相功不在五行之内,他施用的法门都难于破解。小须弥无相功最残忍的法门非求死诀莫属,若论攻袭的威力,最上乘者乃七绝影咒,不过正因求死诀和七绝影咒名头太响,对付茑萝仙子这等魔头反落了下风。于是妖魔另辟蹊径,施了一道蚀心断魂剑。这道法门虽以剑气示人,却长于迷人心智,令人情伤意乱,中剑者若不能及时抽身,只消一炷香的功夫便会自裁而亡。
茑萝仙子先是叫付千钧三滴血魄所伤,元坤子见状,欲以掌力炼化气盾,为茑萝仙子挡住蚀心断魂剑。元坤子的修为在魔界已至上乘,然而妖魔尽全力施法,元坤子单凭一己之力显然应付不来。茑萝仙子虽叫付千钧伤着,要躲开蚀心断魂剑并非难事,然而元坤子出手护她,反叫她分了心。她大喝一声“莫要硬来”,话音未落,妖魔那股剑气已一分为四,三股借元坤子的气盾透入她掌中,剩下一股剑气叫茑萝仙子的烛阴玉璧所挡,直直打回去,射中上官龙一名弟子。
元坤子一时神智错乱,倒栽两个跟头,痛哭不止。茑萝仙子将烛阴玉璧化作一团蛇瘴,这便带上元坤子飞入翠鸢阁中。九头翁等人见状,随她遁入翠鸢阁。
上官龙领一众弟子飞到翠鸢阁门廊外两丈远处,冷笑道:“你已为元婴珠所伤,不免经脉大损,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总能死个痛快。”
翠鸢阁里并无动静,妖魔对上官龙说:“这狄樱诡计多端,我们可得步步为营,小心提防。依我看,不如火烧翠鸢阁,逼她出来。”
仙山那边见这势头,一时间也分出两派意见来。天枢道长认为,在疫咒一事上,茑萝仙子并未撒谎,倘若付千钧一众杀了她,凡间瘟疫横行,恐怕罪责都要由仙家去扛。
黄玉笙不以为然,说:“疫咒之事不管她所言是真是假,现下要杀她的又不是我们?付千钧他们既然要杀狄樱,由他们去便是了。狄樱既死,我们对那位花禅婆婆正好有了交代。至于什么罪责,师兄多虑了。付千钧一众要杀狄樱,恐怕也要脱层皮的,等他们灭了狄樱,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所谓疫咒之事,东海之外谁人又知?”
天枢道长蹙眉道:“话是这么说,这茑萝仙子在中土布局甚广。万一到时候瘟疫肆虐,恐怕还是难免有些声音传到凡间去的。更不要说,这疫咒既然是病魔所施,我是怕……”
黄玉笙笑着,凑到天枢道长耳边,说:“师兄,这天底下,道理二字由谁来写?”
天枢道长思忖道:“道理二字,自然是谁在理,谁来写了。”
“你错了。”黄玉笙看向起火的翠鸢阁,道,“道理由强者来写。谁对谁错,只在强者唇齿之间。中土小妖也好,病魔也罢,他们说什么一点也不重要,要紧的是他们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只要我们确保付千钧、上官龙、妖魔和南淮摄政王府那帮人统统死在东海,将来中土纵然恶疾广传,凡人死去大半,与我们又有何关?只要仙门强盛,我们说什么,什么才是道理。”
天玑道长上前道:“黄掌门,你这说辞甚是不妥。掌门师兄不光是在担心我们仙山背下疫病横行之责,更是在忧中土生灵涂炭,怜中土凡人惨境。我们身为仙山正室,当真坐视凡间瘟症肆虐,尸横遍野,怎还有脸面以正道自居?”
黄玉笙道:“这么说,你们是准备出手救那魔女了?”
天玑道长看向天枢道长,天枢道长上前道:“既是魔女,自然死有余辜。不过,我们若当真坐视凡间瘟疫横行而不顾,似乎……”
黄玉笙嗤笑道:“谢师兄,你知道为什么仙门每况愈下而魔道日渐昌盛么?不知师兄可听过西方魔域一句圣训,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起初以为这只是魔域一句鬼话,哪知凡人中稍有些见识的竟也视此言为圭臬。师兄,凡人对于罪恶总是宽容至极的,反过来,对于大善大美凡人又极尽挑剔之能事。我听说凡间流传这么一句话,叫作久病床前无孝子。有人说,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在言为人子女照顾病亲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多孝心终会消磨殆尽。这固然也是真理,可是我却以为,所谓无孝子,恰恰是意在言外,说的不是子女而是父母。子女说不定还是那般子女,只是日夜相处,父母倒不见子女的好了。放下屠刀的大恶人,立地便可成佛;服侍塌前的儿女,反成了不孝子。师兄,我们仙门背了太多包袱,这也不行那也不宜,处处受正道之义的束缚,可魔界中人却横行无忌,不择手段。别怪我说话难听,仙门能支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我们这般顾忌,那般思虑,恐怕最终会害了自己。”
天玑道长说:“黄掌门的意思是,我们受凡人供奉,倒不必在乎凡人看待仙门的态度了?”
黄玉笙摇头道:“天下为君者,或以仁治世,或以威镇世。可是凡人愚昧,君以仁治之十年,一朝不仁,凡人便要骂你暴君;君以威治之,一朝施仁,凡人便要感恩戴德。我们对凡间本来也不多管,可是打从三山立派,凡人对我们仙界只有仰慕却无畏惧之心,以我之见正是仙门衰败的隐患。我们得人家仰慕,总该有值得仰慕的样子,久而久之,便难免为这仰慕所困。因为你我皆知,一旦凡人不再仰慕我们,我们对于凡间贵胄便无足轻重了。而人间供奉一断,仙门必然颓势加剧,总有一天会被魔界死死压住。陆师姐,你也活了几百年,凡人是什么德性,无需我多言吧?”
这几位说话的空当,杨雄已怒火攻心,再也沉不住气了。此刻付千钧一众已将翠鸢阁烧去大半,茑萝仙子藏在冰盾之内,虽受了伤,运气凝元却不慌张。天枢道长正要开口,杨雄突然蹿至半空,行慈尊印,于掌心化一团绿焰,再将双掌平摊,由十指放出百余雷钉,直攻付千钧后背。付千钧和尤峰同时察出身后异样,一个旋身避闪,一个推出掌气,将一把雷钉原路打回。
顾乘风紧随杨雄飞上半空,攫着他的肩头,道:“杨叔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尤峰怒目圆睁,问:“你是什么人,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偷袭?”
杨雄咬牙切齿道:“我与你的确无冤无仇,可是那姓付的狗贼,我绝不能放过他。”
杨雄一言未尽,几道电火突然从不远处闪来,将众人晃得头晕目眩。同时,一个隆隆作响的嗓音好似遥远的雷鸣,翻滚而来,道:“狄樱,你死期已到,再多抵抗也是徒劳。”
付千钧问尤峰:“来者何人?”
尤峰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尤峰话音才落,那电火便打在近处,激起一团紫雾,现出十余人来。左仪贴到黄玉笙耳边,咕哝道:“是花禅婆婆。”
付千钧一众与茑萝仙子法斗未息,却因花禅婆现身各自分心,险些为真元反噬所伤。上官龙回头瞥一眼,道:“原来是你。说起来,我还该叫你一声师叔呢。”
茑萝仙子从冰盾中传声而出,道:“师姐,这几百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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