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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平羌


姜羽不置可否。

  如果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评判标准,这么做法律不会允许,但在这个社会下,君权目空一切。

  姜羽是受害者,以受害者的角度来看,她不是拿刀的人,但她心安理得。

  这些家人确实无辜,但那些惨死在宫门前的禁军不是更无辜?

  虽不提倡以暴制暴,但这也是最有效的震慑他人的方法。

  最终,她只是应了一句:“嗯。”

  云染风从屋外进门,隔着屏风坐下,“真是晦气,今天我出宫,有个小老头儿非扒着我的腿要见你。”

  姜羽疑问:“什么小老头儿?”

  “不知道,神志不清的,说给你卜了一卦,是凶兆,简直胡说八道。”

  姜羽想了想,可能是袁见水,想来是为了给女儿求情的:“我还是挺好奇是什么凶兆的。”

  云染风不明所以:“八成是个江湖骗子,好奇这个做什么?”

  “好奇很正常啊,你看我都这样了,还不算凶兆吗?”

  “行了行了,我带府里让二哥帮你问问。”

  姜羽应:“好。”

  *

  皇宫暗牢,林谭被挂在烧红的铁板上,后背全是被灼伤的皮肉。

  殷长穆拿着那两封信:“这是你要写给谁的?”

  林谭的声音嘶哑难听,但语气里全是咬牙切齿的恨意:“自然是写给我的主子。”

  “你的主子可是叫你不要轻举妄动,哪有主子会养这么不听话的狗。”

  林谭第一句话就被呛,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讨到便宜了,干脆闭了嘴。

  殷长穆又将信扫了一遍,悠悠开口:“朕倒是没想到林统领一介武将,文采也这么好。了看机缘尽,莫谈史者书。”

  “朕也想知道,你这个样子,史书对你会怎么写。”

  殷长穆继续问:“认识越晟吗?”

  林谭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和袁其真是什么关系?”

  虽有血污遮脸,但殷长穆还是看见了林谭几不可察的表情变化。

  他眼神平静,继续说:“想见见你已经送走的妻儿老母吗?”

  率兵谋反,只送走自己的家人,这么没有担当的人也难怪如此急功近利,经不得大事。

  林谭猛地睁开眼,声音中有了急切:“不可能,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不可能被抓回来。”

  殷长穆扔下最扎心的一刀:“他们是主动回来的,只是为了再见你一面。”

  林谭挣扎的动作立刻就大了,背部贴上铁板,一股刺鼻的味道伴着惨叫声袭来。

  他情绪激动的大喊:“当初平羌尸山血海,殷家却享万民朝拜,你们不配。你爹是个刽子手,你也不遑多让。”

  上午被绑之前,有两个狱卒特意来嘲讽侮辱他,言语中就提到了殷长穆是怎样处置那些兵士家人的,若是母亲回来,林谭都不敢想象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将会面对什么!

  殷长穆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猛然一冷,平羌全城被屠,有他的原因。

  回忆已经久远,却还十分清晰。

  平羌城一役,他的好父皇为了让他永远留在那里,竟然命令平羌守军大开城门,给南梁人方便。

  那一战,整个城池沦丧,大火祭了半数城民,连烧两天不灭。

  从那以后,平羌在大殷的版图上消失,方圆几里至今仍是死地。

  他当时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做什么,只能亲眼看着这些就发生在自己面前。

  殷长穆面容难辨神色,起身走了出去。

  卫纵见他脸色不善,也立刻跟上。

  “陛下,您没事儿吧?”

  殷长穆摆了摆手:“把袁其真跟林谭关到一起,再去查查他们之间的关系。”

  卫纵领命离开。

  之后,袁其真被带到暗牢,见到林谭的第一眼就要往上冲,口中急切呼喊:“林郎,你怎么样了?”

  “你们放他下来,我替他受罚,你们要问什么,我都知道,你们把他放下来啊。”

  狱卒没理会两人的挣扎哀求,关上门也转身离去。

  *

  宣武将军府,自家将军升了官位,圣旨颁布,一众家仆正在改换牌匾。

  祝洲远回来以后,乱发了好一通火,屋内每个装饰摆件都遭了毒手,祝净远就在此时急急忙忙的赶到。

  进屋就是一地狼藉:“阿洲,你怎么了?”

  祝洲远深深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大哥有没有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

  “大哥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当初太上皇无道,不知军力却硬要你连下两城,兵败不是你的问题。”

  祝洲远声音急厉:“但如今没了兵权,这个将军我还当来做什么!”

  祝净远安慰他:“你除了是个将军,还是一位三品官员,偌大的朝中,没有几人的职位在你之上,这难道不都是价值?”

  “能有什么价值?”

  “阿洲,武官的战场是对敌,文官自然也是有政敌的,没了爹,我们两人可不能再分开了。”

  祝洲远愣了一下,大哥的意思是想让他单纯占一个三品官职的名号,以后帮他对付政敌?

  但是那样,他就要永远活在大哥的影子下了。

  “可是我已经在陛下面前进言了。”

  祝净远不以为意:“这件事大哥来想办法,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再说边境艰苦,哪里有在京城惬意。”

  祝洲远木然的应了一声,心下却思绪翻飞。

  祝净远走后,有小斯急急忙忙的前来传话,说恭亲王爷已到府上了。

  会客厅还算典雅,殷怀究喝了一盏茶,祝洲远这个主人才姗姗来迟。

  他进门行礼:“不知王爷上门,臣怠慢了。”

  殷怀究好脾气跟他寒暄,“不妨事,是本王不请自来。”

  祝洲远问道:“那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殷怀究从长袖中拿出一份折的很整齐的纸张。

  “本王接任祝太傅职务的时候,看到了一封关于你们兄弟二人的信。如今祝将军即将远赴边关,本王觉得还是要给将军看一看。”

  祝洲远迟疑的接过,将信拆开后确实是父亲的字迹。他看了殷怀究一眼,才开始往下读。

  信件不长,但很大篇幅都是跟大哥有关,祝洲远只在最后看到了父亲提到自己,两句话便结束了。

  前面所有关于大哥的言辞,都是美好的寄语,甚至提到已经在吏部疏导好了关系,大哥的前途一片光明。

  而他现在,就像王爷说的,即将远赴边疆,离家万里,不定归期。

  可就在一刻钟前,大哥还十分诚意的劝他留下,让他跟他一起对抗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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