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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醋罐罐来了


陈知府惶恐的跪在地上,“殿下息怒!”

  秦睿一脚把他踹开,“以后再让本皇子听到这种废话,本皇子就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微臣再也不敢了。”

  秦睿心情本来就差,此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带上齐玉。

  以至于连发泄的人都没有。

  在这儿等偏远小城,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上等货色。

  至于云卿尘,秦睿如今也舍不得让他为难。

  干脆从死刑犯里找出几个玩具。

  陈知府连连擦着冷汗。

  这个三皇子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哪里怯弱哪里好欺辱?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是地头蛇,真想要先斩后奏,有的是手段。

  况且他杀了不该杀的人。

  冯家百年都在潼关,秦睿杀了他的三子,他们怎能轻易就忍下这口气。

  但为了能从杨家手里得到更多的好处,暂且也找了,先忍着。

  毕竟他们还藏着大秘密……

  绝对不能让杨家知道的秘密。

  云卿尘进来,就看见沉知府心虚的一直擦汗。

  “陈知府。”

  陈知府一惊,“太傅。”

  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陈知府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这几天有血光之灾,建议你避开一切水。”

  陈知府心头一跳,“这……这几天都是大雨啊,我怎么避开?”

  他脚一滑,后脑勺磕在了地上,立马见了血。

  云卿尘莞尔,做坏事就是这样,报应就是来的快。

  “啊!太傅,这血光之灾是不是破了?”

  陈知府给云卿尘看他的一手血。

  云卿尘摇头,“大人,血光之灾,不是见血,是伤命。”

  陈知府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您意思是我可能没命?”

  云卿尘颔首。

  他刚走了两步,陈知府立刻就跟上,“太傅大人啊太傅,您给支个招,这样太吓人了。”

  “待在干净的房间里就好。”

  “要多久?”

  云卿尘看看天,“三天左右。”

  “真的吗?”

  “出家人不打妄语。”

  云卿尘这佛子身份声名远播,在这城中被穿得邪乎的很,他随意说上两句,陈知府就快被吓死了。

  陈知府哆哆嗦嗦的跟着云卿尘到了正殿,官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太傅,没事吧,他们可伤到你了?”

  “没有。”

  秦睿仔细打量过后,沉声道:“太傅既然没事,我们就出发去城北矿山吧。”

  “殿下,下雨呢。”

  外头这滴滴答答的雨完全可以无视了。

  “下雨怎么了?停工了!”

  “没、没有……”陈知府咽了一口唾沫,“殿下,刚才佛子大人说,微臣有血光之灾,不宜见水。”

  秦睿一愣,“太傅此话当真?”

  “但适合殿下出行。”

  “既如此,让师爷跟着我们一起去即可。”

  潼关最重要的就是矿产。

  这也是频道发生问题的根源。

  秦睿又有私心,自然第一时间就要去查看矿山。

  这矿山里不知道有多少秘密,陈知府无论如何都不放心他们自己去,万一查到了不能查的事。

  但是,云卿尘说了,他有血光之灾。

  眼看着他们说走就走。

  陈知府一咬牙直接跟上去。

  “啊!”

  伴随着惨痛的尖叫,陈知府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整张脸都摔在了石地上,门牙都磕掉了半颗。

  他,他信了,他真信了!

  陈知府立马缩了回去,“师爷,你跟着去!你去!”

  云卿尘看过来时,师爷浑身一僵,“佛子大人,小的是不是……”

  “你命格尊贵,这些小事伤害不到你。”

  师爷眼底划过精光。

  陈知府脸色些微的扭曲。

  两人貌合神离。

  云卿尘挪开了视线。

  秦睿,今日大凶。

  这门,必须得出。

  府衙的大门已经被百姓堵上。

  他们无奈走后门悄悄离开。

  这一路上隐隐约约都能听到关于佛子大人之说。

  若是仔细看,这家家户户的门上竟也贴着云卿尘的佛子画像。

  这画像十分精美,像是统一制作。

  云卿尘看见的时候,瞳孔微微瑟缩。

  这佛像中的模样更倾向于他十年后的样子。

  他心跳骤然一停。

  难道,真有人来自于十年后?

  云卿尘拳头收紧。

  他已经改变了历史。

  这个人是不是也猜出了云卿尘是重生回来的。

  云卿尘把上辈子能想到的人全都想了一遍。

  最终落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上辈子,他好像确实有一个疯狂的信徒。

  “太傅?”

  云卿尘回神,“睿儿,何事?”

  “太傅,你一直心不在焉,当真没关系吗?”

  【太傅每天都要跟着我,是不是怕我偷腥?唉……真是的,太傅自从爱上我后,就越发离不开我了。】

  【身体这么弱,我也没法爱他,只能纵容他陪着我了。】

  “没关系。”

  【果然啊,太傅就是太爱我了,宁可自己受罪,都要看着我。】

  秦睿忍不住捧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太傅,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

  有病。

  大病。

  上辈子,秦睿就会突然说些莫名其妙自我感动的话。

  如今好似更严重了。

  最重要的是他碰过的手好像千虫万蚁爬过,他下意识就拔出了吻颈。

  砍了他的手!

  再找斐忌洗手!

  他这时常失控的情绪,或许和新换的熏香有关。

  暗示效果达到了,但副作用意外的严重。

  他在失控,也在失心。

  他越来越随心所欲,道德和底线都在模糊。

  云卿尘死死抓着吻颈,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端起一杯茶递过去,“殿下,希望能看见你的真心。”

  他扫了眼秦睿的心口。

  开胸破肚,挖出来,就是真!心!

  【太傅在看我的胸膛,他一定很想当初依偎在我怀中的滋味。】

  秦睿一杯茶一饮而尽,“太傅,今日,我们若是赶不回去,明天我带你看日出好不好?”

  明天一定没有日出。

  “听殿下的。”

  秦睿眼里划过娇羞,“听说塞外的日出最美,但定然不如太傅美。”

  外头传来一声闷哼。

  云卿尘抬眼,看见马车车夫的背影高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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