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头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拔枪，结果被边锋一肘击中面门，鼻骨力断，当场昏死过去。司机此时也发觉身后的车内情况不对，快速解开安全带，起身回头查看。可不等他看清楚车内情况，眼前一黑，面部遭到重踹，立时跌倒在驾驶位旁，昏迷不醒。边锋及时收腿，起身坐上驾驶位，发动机并未熄火，随即脚踩油门前行。

  车外的胖头手下已经追过来，看到边锋在驾车，而老大胖头的情况不明，遂围住商务车，挥舞着砍刀和棍棒砸击商务车的车窗和挡风玻璃，不断吼叫。商务车的挡风玻璃和车窗都贴着防爆膜，短时间内砸不开，不过却把玻璃砸出了冰裂纹，影响了边锋的视线，无法快速开走。

  商务车不断遭到围攻之际，板牙带着援兵赶到，两辆面包车高速冲至现场，刹车声很是刺耳。面包车的侧门很快打开，头戴黑色面罩的援兵麻利下车，直接冲向胖头的手下，双方立时混战在一起。边锋趁机开门下车，抬脚踢飞一名试图靠近的胖头手下，打开右侧车门，扛起昏迷不醒的胖头，快速冲最近面包车走去。

  他也戴上了黑色面罩，防止被街道上监控摄头拍到，让警方盯上会很麻烦。胖头的手下试图夺回老大，却被援兵成功挡住，根本无法靠近。他很快靠近面包车，直接将胖头丢入车内，然后快速上车，坐在板牙身旁，顺手关闭车门。板牙马上示意司机开车离开，外面的手下无需担心，他们会自行撤离的，尽快带走胖头才最重要。

  面包车很快驶离现场，沿着马路疾驰而去，不久转过一处弯道，消失不见。两辆警车不及抵达现场，警笛刺耳，警灯爆闪，在夜间非常醒目。胖头被抓走后，他们手下也无心恋战，听到警笛声后，立刻丢掉砍刀和棍棒，四散逃命。板牙的手下当然也不会留在原地，同样丢掉手中的武器，穿过马路，钻入烂鱼街内逃走。现场只留下多名受伤的男子，挣扎欲逃时，被赶到警察抓获，加上大量围观群众，场面很是混乱。

  远离现场后，面包车不久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再出来时，已经换成一辆黑色宝马轿车，胖头被塞在后备箱内。黑色宝马轿车在市区内绕行数圈后，没有发现跟踪者，随即开出市区，一直朝西面方向行驶。大约半小时，黑色宝马车拐入一条岔路，前行两三公里，停在一处废弃工厂大门前。

  工厂内野草丛生，遍地垃圾，黑色宝马车很难开入。司机似乎很熟悉这里地形，很快将车停在大门左侧的空地上。板牙和边锋开门下车，打开后备箱，后者继续扛起被塑料束带捆绑住手脚的胖头，进入废弃工厂内。胖头已经醒来，可是嘴巴和眼睛被铝箔胶带封堵住，无法呼救，只能发出呜呜叫喊声。

  他随即不断扭动身体挣扎，结果被边锋抬手击打断折鼻梁，痛得眼泪直流，再也不敢挣扎了。板牙拄着拐杖带路行进，手持强光手电照明，不久穿过野草丛生的空地，进入工厂办公楼内，上楼来的二层的会议室。工厂废弃有好几年了，会议室内残破桌椅上落满厚厚的灰尘，到处散发着潮湿腐败的气味。

  板牙很快挑了一张较为完好解释的靠背椅，无需清理上面的灰尘，示意边锋把班头绑在靠背椅上，尽快展开审问。边锋此刻已经放下了胖头，直接拖至靠背椅前，将其按在上面，再次用塑料束带捆住手脚，令他动弹不得。板牙随后弄开封堵胖头嘴眼铝箔胶带，自己带着黑色面罩，加上四周黑暗，不担心被对方看到相貌。

  他等胖头喘了几气，这才开口发问，“胖头，说说你和蓉姐的关系吧？”

  胖头双眼还没适应当前的黑暗，隐约能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前，撇嘴冷哼，“蓉姐是谁，你妈还是你老婆，老子没弄过她，你找错人了！”

  板牙丝毫不生气，保持沉默，清楚胖头也是个老江湖了，岂能轻易开口。站在一旁的边锋当然明白板牙的意思，毫无征兆第一拳打在胖头的肋部，力道不轻不重，足以令对方疼得的喘不过气来。他只用了三分力，否则胖头肯定要断两根肋骨，审讯刚开始，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胖头练过几年拳脚，按说扛住这一拳问题不大，关键是猝不及防，果然痛得喘不过起来。他正在暗中运气，准备绷断固定手脚的塑料束带，结果被对方一拳泄了气，郁闷更大意疼痛。他趁机大声痛叫起来，希望能有人听到，尽管感觉此地很偏僻，但至少要试一试，不能太被动。

  板牙根本不阻拦胖头大喊大叫，这里距离最近村镇也有二十公里，人迹罕至，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他随后卸下背上双肩包，打开取出两瓶矿泉水，丢给边锋一瓶，自己打开一瓶，看着胖头小口啜饮。胖头不久便喊哑了嗓子，随即停了下来，断折鼻梁也因此疼得加重，忍不住发出哼叫声。

  板牙把矿泉水瓶放在落满灰尘的长方形会议桌上，拧紧瓶盖，防止钻入灰尘。他稍后搬过一张靠背椅，也没清理上面灰尘，直接坐在胖头面前，开口继续审问，“现在想清楚了？”

  胖头突然啐了板牙一口，带着鲜血的口水黏在黑色面罩上，很是恶心。他随后咧嘴而笑，“我想你妈的×，好久没日了！”

  板牙带着面罩，看不到此刻表情，但眼神却变得凶厉起来，显然是动怒了，但语气却很平静，“胖头，你在江口湾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像个街头小混混一样骂街呢，太有失身份了。”

  胖头冷笑，“我说不说都是死，自然要痛快痛快嘴了！你要是讲江湖道义，现在就给我个痛快，怎么样？”

  板牙摇摇头，“你卖冰毒的时候想过江湖道义吗”

  胖头沉默片刻，“你别费口舌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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