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接吻还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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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妍难掩心头的欢悦,端着懒懒的腔调,“敢接别人,你试试。”
徐砚清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右臂慵懒地搭在车顶,他骤然箍紧卿妍的腰。
卿妍整个身体毫无防备地撞向他。
“啊······”
徐砚清硬朗的五官近在咫尺,卿妍吓得阖眸,就在她以为会撞上。
轻软的唇贴向她的唇,伴着轻微的凉意。
徐砚清滑入少女因惊慌而张开的嘴,舌尖交缠吮吸。
卿妍撑起双臂推搡他。
耳边传来悠长的窃窃私语声,不用想,这一幕,会出现诸多版本的高清图。
徐砚清按住卿妍的后脑勺,不紧不慢地加深,他的吻法不太讲究,或吸或舔或咬。
卿妍的每一寸神经高度紧绷,恨不得凿开个地洞溜进去。
十几秒后,徐砚清离开卿妍的唇瓣。
他意犹未尽的摩挲过卿妍红莹莹的唇边。
“你能不能进车里再亲?”
“接吻还管地方?”
卿妍羞慌地推了他一把,动如脱兔,直接钻进车里。
卿妍感觉跟他说不通,干脆关上车门。
徐砚清毫无防备地向后倒退了半步,他伸起右臂,大拇指张扬地擦过唇瓣,褐色瞳孔似秋水似清泉,明亮不羁。
他盯着卿妍,步步后退。
卿妍的一颗心卡在嗓子眼。
该死,被他撩到了。
徐砚清这个样子好帅。
车后座上目睹全程的任意周伸长脖子,高声感慨,“清哥骚起来真要命!”
卿妍双耳一动,身子哆嗦了下,警惕地向后看,瞠目结舌道:“你······怎么在这?”
“吓到你嫂子,我弄死你!”徐砚清蹙眉,“谁叫你来的?”
任意周没脸没皮地笑,“哎呀,我这不是看你车在这里,你带嫂子也是带,加我一个人也是带!”
徐砚清扣上安全带,粗声撵人,“下车。”
任意周靠过来,手扶在徐砚清肩膀上,软硬兼施,“我不管,必须得带我!哥哥,好哥哥,带我一段吧?求你了吗?”
徐砚清冰着脸打掉他的手,“有病去医院,老子治不了你的病。”
这两年任意周没老实过一天,谈过的女朋友数量可以出本书了,里面有真心喜欢他的,有因为他的钱而谈的。总而言之,他没吃过亏,该搞得搞了,没搞得也搞了。
所以大家聚在一起时,天天调侃他脏。
任意周嬉皮笑脸,“哎呀呀,清哥,我刚分手,最近心情不好,带我散散心嘛?”
卿妍听不下去了,讥笑了声,“你还用得着散心啊?”
“嫂子,我虽然没太大感觉,但是有点烦。”任意周娓娓道来,“小姑娘死活不愿意分手,又哭又闹,说了很久,我得去外面清净两天。”
卿妍无语地抿抿唇。
徐砚清摇头低笑,“你他妈非得哪天搞条人命才能不作死是吗?”
通常这种情况,任意周选择不吭声。
徐砚清:“老子的车不载死渣男。”
任意周转头求卿妍,“嫂子,别啊,你给哥说说,让他载我嘛。”
卿妍不想管,“我说不通。”
任意周死皮赖脸道:“清哥只听你的,嫂子好嫂子,最最最好的嫂子,天底下最最最最最无敌的好嫂子。”
倘若不答应,他会无休无止的聒噪下去。
卿妍不耐烦地打断他,“再说一句就下去。”
任意周用气音说:“你俩说话口气一模一样。”
话声一歇,他马上捂紧嘴。
徐砚清:“当个死人,说一句废话,半路给你扔河里。”
任意周乖巧地点点头。
徐砚清把早餐递给卿妍,一瓶豆奶,一个火腿三明治和一个茶叶蛋,全是卿妍爱吃的。
卿妍这会的食欲暴减,任意周还是浪的没个形,梁糖对他的喜欢还是未减弱分毫。
孟晓晓喜欢赵盛津,赵盛津也喜欢孟晓晓,这两人一个无动于衷,一个不表明立场。
头疼,一个比一个头大。
真不知道任意周跟过去,是福是祸。
徐砚清并不了解这里的渊源,他知道赵盛津对孟晓晓有意思,梁糖的心思他一概不知。
他敲了敲方向盘,瞧向闷闷不乐的人,“前面有河,老子把他扔下去。”
卿妍剥掉鸡蛋壳,咬了一半,剩下一半塞进徐砚清嘴里,“你帮我吃。”
过了好一会,卿妍抱着豆奶悠闲地喝着。
任意周冷不丁地冒出来句,“清哥,你不是最讨厌吃鸡蛋了吗?”
徐砚清眼眸略沉,神色自若道:“那得看谁剥的。”
卿妍的思绪飘散,印象里,两人每次一块吃早餐,徐砚清似乎从没主动碰过桌上的鸡蛋。每次她吃鸡蛋时,经常缠着他一块吃。
她总是单方面的认为早晨吃鸡蛋是好的,却从来没了解过徐砚清到底喜不喜欢吃。
任意周玩味地扯唇,“看来遇到真爱还能改变难以改变的口味。”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卿妍心生愧疚,试探性地问:“所以你真的不爱吃鸡蛋?”
徐砚清不打算隐瞒,实话实说:“也不是不爱吃,小的时候发生了点事,有些阴影。”
“嫂子,我来说我来说,这事我知道。”任意周主动请缨,他脸上的玩弄消失殆尽,嗓音含着一股悲凉,“清哥确实不多爱吃水煮蛋,他爷爷为了让他吃交待保姆将水煮蛋捣成泥,加些酱汁搅拌着吃。”
任意周握紧双拳,额头隆起青筋,“妈的,我有的时候真想找到那个老巫婆,弄死她全家。”
“我有点说不下去了。”任意周闷着一张脸,“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卿妍的眼皮剧烈跳动,紧皱的眉头拧成死结,“是往里面下毒了吗?”
“比他妈下毒还狠。”任意周犹豫一瞬,一口气输出,“朝鸡蛋泥里吐痰再搅拌。”
卿妍深吸了一口气,酸涩与无力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每次递给徐砚清鸡蛋,他次次面不改色的吃掉。
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又怎能全然挥之不见。
是她太粗心了。
徐砚清的掌心覆在卿妍手面上,牢牢抓住她的手,语声毫无波澜,“十几年了,老子记不太清了。”
卿妍的睫毛颤了颤,说话停顿,“对不起,是我······”
徐砚清拦住后面的话,笑得散漫不羁,“多大点事。”
“那时清哥六岁,好多好多年了,真的,嫂子你也别自责。”任意周顺着说:“清哥既然没说,肯定过得了心理那关。”
盘旋在心中的愧意与心疼得不到缓解,卿妍回握住徐砚清的指腹,心不在焉,“徐砚清,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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