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国之不存,家何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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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残狼倒地痛呼时,郑义凌空一脚,令孤狼连连后退。
啊……呜……
残狼右手腕骨已被郑义硬生生折断,他在地上翻滚哀号。
然而,郑义既已决定除掉他,怎会任其安然。身形再次疾冲,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残狼整条右臂如同枯木般断裂。
啊……
残狼痛得几近昏厥,无力瘫倒在地,朝着孤狼凄厉长啸:“首领……”
“你欺人太甚!我要取你性命!”
在狼群的注视下,独狼怒火燃烧,犹如狂暴的狮王,直扑向施展诡异武技的郑义,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烈的战意。
"你还是滚到一旁去吧,弱者!"
郑义仿佛背后有神眼,残狼的攻击即将临身之际,他凭空一翻,凌空旋转,连续十几脚如旋风般踢向独狼。
砰!砰砰!
独狼虽武艺高强,但仅限于佣兵间的粗犷战斗技巧。面对郑义那深不可测的华夏古武秘技,他连连被风卷残云般的腿影击中,尚未近身,已被踢得如醉酒葫芦般倒地。
震慑住独狼,郑义并未放过瘫倒在地、哀嚎如鬼的残狼,再次欺近,双臂一紧,又将残狼的另一臂折断。
剧痛让残狼瞬间失去意识,像死去的野兽般趴在地上,无声无息。
"你竟敢伤我兄弟,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独狼被郑义的腿法踢得几近昏厥,恢复清醒后见到残狼一动不动,误以为他已经丧命。他满目赤红,不顾一切地朝郑义猛冲。
"你不是我的对手,别自寻死路!"
郑义如山般屹立,冷漠地凝视着他,一脚轻踢地上的残狼,提醒道:"他还活着!"
独狼闻言大惊,立刻扑向残狼,急欲查看状况。
可怜的残狼,虽然未死,但生机垂危,无力睁开双眼。
独狼正要施展疗伤之法,郑义却冷冽开口:"我已经截断了他的经络,他那双恶魔之手,今后再无法使用。
另外,如果你想他活下去,最好将他留在这里,因为不久会有执法者前来送他救治。至于他的生死,那就看审判者的裁决了!"
"不,我不会把兄弟留给华夏的执法者,就算死,也要带他回家!"
独狼愤恨地瞪了郑义一眼,准备背起残狼。郑义却无情地回应:"如今你们已是通缉犯,背着他会寸步难行出国门。就算你能偷偷带他离开,以他此刻的伤势,很快就会魂归天际。"
说完,郑义低沉地说:"所以,若你想让他继续生存,最好的选择就是留他在此!"
"不!我不答应!"
独狼眼中充满不甘,咆哮如雷霆。
"好吧,如果你坚持如此,那便随意吧,我们无需再对付田中碎梦了!"
郑义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提到田中碎梦,独狼心中涌起更深的刻骨恨意...
长久的沉默后,他似乎下了个重大的决定,将伤痕累累的灰狼兽安置在路边,带着田中野运,偕同郑义一同登上马车,调转方向,疾驰向遥远的魔幻边界——华缅之境。
不得不承认,独狼是个狡猾如狐的猎手,他的佣兵生涯赋予了他超凡的避难技巧。
他驾着马车特意挑选人迹罕至的小径,时行时停,昼伏夜出,几日奔波,一路平安无事。
接近边境线之际,他在一片隐蔽的林地里藏好马车,随后命令郑义押着田中野运,一同踏入幽邃的森林深处。
郑义这辈子没见过这般繁茂的林海,跟随独狼前行,发现他对这片丛林地貌了如指掌,穿越其间,步履如常,不曾偏离一步。
这南境的丛林表面静谧,实则暗藏杀机。四周阴湿荆棘,毒雾弥漫,他们得时刻警惕剧毒生物的出没,每一步都谨慎至极。
郑义初时走得颇为艰难,但很快适应下来。只是田中野运年迈体衰,每行一步需休憩三次。无奈之下,郑义和独狼轮流背负着他前行。
三人正谨慎前行,郑义忽然察觉到前导的独狼做出隐蔽的手势,他立刻拽着田中野运躲入一片灌木丛。
前方的独狼也悄然匿踪,不久,一队巡逻的边境守卫无声无息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郑义虽趴伏在草丛中纹丝不动,内心却忐忑不安,生怕被守卫发现。若真如此,独狼定会先下手为强,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郑义的担忧并未成真,守卫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
待守卫远离,独狼示意郑义,三人继续潜行。行至两三里路,天色渐暗,独狼引领他们来到一座低矮山岭,指着前方的界河宣布:“前方即国界,穿过此河,我们就踏上了缅境的土地!”
这次的跨境行动似乎无比顺利。
望着界碑上雄浑的“华夏”二字,郑义心中涌起万般思绪。他一生所至最远不过是滨阳附近的城池,从未涉足国门之外。如今在这样的境况下离国,五味杂陈。
跨过国界线,那种感觉复杂且深刻。郑义站在边界旁,以崇敬的姿态,面向北方深深鞠躬。
“没想到,你对国家还挺有感情的。”独狼站在郑义身旁,冷冷地说了一句。
郑义转头看向他,反问:“你难道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吗?没有国,何来家?”
“唉……”
孤狼闻言,不禁发出一声哀惋的低啸,沉郁地回应:“你或许说得没错,没有王国何来家园?然而……我是个流浪于世界边缘的无界之人!”
郑义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选择沉默,只是平静地说:“我觉得,你的过往必定充满传奇。愿意分享你的故事吗?”
田中野运是个风烛残年的老者,不通华夏语,叽里咕噜的异乡话语,郑义听之茫然。一路同行,他始终找不到能交谈的伙伴,此刻见到孤狼流露出哀伤,不禁好奇地询问。
“一个能轻易舍弃生命的人,还有什么故事可言呢?不说也罢!”
听完郑义的话语,孤狼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苦楚,黯然低下头,手中的枯枝在他的手中断裂,他对郑义说:“黄昏将近,我们先入境蛮荒之地找处避风之处,明早再继续前行。”
在华夏的土地上,孤狼时刻提防着华夏警卫的追缉,心绪始终绷紧,如今踏入了蛮荒之境,他才如释重负,深深地舒了口气。
作为影狩,他曾带领他的同伴横行四方,无人能敌,无坚不摧。
然而踏入这片神秘的华夏领土,遇上郑义,才让他体验到如噩梦般的真实。
直到郑义废去了残狼的武力,郑义在他心中的形象犹如恶魔般恐怖,这让他在恐惧中萌生了这次行动结束后便隐退的念头。
“我知道,你曾是某个国度精英战队的总导师,实力超群,待遇非凡。可我不明白,究竟是何事让你违背初心,甘愿成为流离失所的影狩?”
尽管孤狼不愿透露心底的秘密,郑义并未放弃,继续问道:“难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打击,才会让你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能不能别问了?我不想再回忆那些事……真的不想……”
不料,郑义问出这番话后,孤狼仿佛受到剧烈的触动,双手紧抱头颅,满脸痛苦,若非意识到身处边境,他可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悲吼。
看着孤狼承受如此锥心之痛,郑义不知为何心中也泛起一阵怜悯。他知道,虽然孤狼表面上是个冷漠无情的影狩,实质上是个深情重义的硬汉。
至少,在他觉得值得守护的人面前,他会拼尽全力保护。
此刻他的痛苦,难道真的隐藏着一个让他心如刀绞,却无法向他人倾诉的秘密?
郑义猜不透,再次望向孤狼那心碎至极的神情,只能叹气,不再追问。
夜晚,他们在密林深处搭建起简易帐篷,为了避开蛮荒国境的巡逻兵,他们未生火,咀嚼着干冷的面包,然后静静入眠。
在幽暗的林间之夜,虽宁静如水,然而繁多的魔蚊令人无法入眠,它们的噬咬令人心神不宁。
郑义与田中野运辗转反侧,唯有独狼静卧地面,沉浸在梦境之中,安睡得仿佛世界皆可忽略。
郑义被魔蚊折磨得无法安宁,目光触及周围生长的神秘驱蚊草,便将其摘下咀嚼成草膏,涂抹全身,顿时感觉舒缓许多。
田中野运不解其意,但见郑义草膏敷体后,魔蚊竟避之不及,便模仿起来,果然同样有效。
“想不到你懂得还挺多!”
独狼看似沉睡,实则警觉,郑义涂抹草膏完毕躺下后,他微启眼帘,低声道。
“自然,我乃草药师!”郑义瞥了他一眼,自豪地说,随即严肃地补充:“中式草药师!”
经过一夜休憩,积蓄力量,三人第二天再次踏上旅程。
在独狼的带领下,他们在密林中穿梭两日,前方的景象逐渐开阔,抵达了一座隐藏于荒山野岭之中的村庄。
“止步,何方人士?”
三人刚要踏入村落,突然从路边的灌木丛中跃出几个持械的卫兵,枪口直指他们。
郑义打量着这些持械之人,他们的衣物奇异,手中的武器形形色色,宛如那些曾盘踞山巅的古老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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