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酒吧内。

  所有异能者纷纷退避。

  他们无法判断苏墨与九叔言论的真假，也不敢质疑，只能远远旁观，保持中立。

  如此，或许无功，但至少无过！

  石坚浑身能量波动翻涌，一道道电弧环绕周身，闪烁耀眼光芒。

  “你真要赶尽杀绝？”

  “并非我要赶尽杀绝。”苏墨注视着他，数十把气剑悬浮半空，“是你触及了禁忌。”

  “那边的事，你不该插手。”

  “插手又如何？”石坚沉声道，“茅山避无可避，宗主他们肯定也知情，却选择沉默，隐瞒真相。”

  “难道我不能主动为自己争取未来？”

  “你选错阵营了。”苏墨轻语。

  “哈哈哈……”石坚仰天大笑，“不过胜者为王败者寇而已。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隐藏了。”

  “早已听闻你是宗主亲传，丹道修为深不可测，今日就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事实上，对苏墨宗主亲传的身份，石坚早心生不满。

  他是个欲望强烈的六级异能者，身为茅山最高级别的大弟子，除了长老与宗主，无人能凌驾于他之上，这让他感到不快。

  石坚低吼一声，双拳紧握，隔空向苏墨挥击。

  两道刺眼的电芒撕裂空气，沿途地面留下两道深黑焦痕。

  他修炼的是闪电奔雷拳，据说此拳法在古代曾是真正的丹道修士战斗秘技。

  后来被某个高能者改造，成了外道也能修炼的功法。

  因此，尽管石坚走的是外道，但战斗力远超普通练气化精的异能者！

  然而……苏墨现在的境界已超越练气化精。

  “合。”

  他轻语，几十把气剑融为一体，刺目的光芒从真元之剑上散发，几乎照亮整个楼层。

  “斩！”

  随着苏墨命令，气剑破空，空气荡起微波。

  两道即将触及他的电芒在半空中被斩碎。

  气剑去势不减，直冲石坚的身体！

  “啊？”

  石坚显然没想到这气剑如此强大，连忙调动全身能量，紫电几乎将他整个人裹成雷电之球。

  轰——

  终于，两者碰撞。

  震耳欲聋的声响在整个小镇回荡，气浪冲击几乎摧毁整座酒吧，栏杆如碎木飞散。

  石坚被气剑一路推飞出酒吧，落在街道上。

  只是气剑仍未停下，顶着石坚一路向后，他脚下的青石路面被犁出两道深沟。

  而苏墨紧随其后，右手伸出，竖起剑指不断操纵。

  二人就这样一路从酒吧飞出小镇，来到后山。

  嘭！

  伴随着石坚的怒吼，全身的电芒在此刻爆发。

  聚合所有能量形成的电芒风暴暂时击退苏墨的气剑后，围绕苏墨盘旋几圈，再次形成数十把气剑悬浮半空。

  丹道修炼的气还神异能者，与外道修炼者的差距实在太大。

  很明显，石坚已倾尽全力，而苏墨自始至终仅出一招，消耗甚微。

  苏墨双手负于身后，一手挡在前方，狂风在他面前形成漩涡，阻挡所有电芒余波。

  他甚至没有后退半步的动作。

  反观石坚，随着爆炸，整个人被抛飞数十米远，一串殷红的鲜血洒落半空。

  “噗！”

  落地后，他又喷出一大口鲜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此刻的石坚再无昔日威严，身上的黑白道袍化为碎布，沾染不少尘土血迹。

  头上的发簪彻底断裂，长发披散，嘴角还淌着鲜血。

  他看向苏墨的目光复杂无比，有惊骇，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深沉的绝望。

  “你……”石坚轻声开口。

  “气化神。”苏墨回答。

  痛打落水狗一直是他的理念，所以回应后，苏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抬起手扔出纸片……

  石坚迷茫地抬头，看着大量白色纸片从头顶洒落，一时不明所以。

  直到纸片落地，化为身穿血红色煞气铠甲的纸人！

  石坚显然知道这门秘术，当初苏墨在茅山修炼纸人灵术并非秘密。

  但他没想到，纸人灵术竟如此厉害。

  这些纸人煞气冲天，甚至凝聚成血色铠甲。

  恐怕连创造纸人灵术的祖师，也无法造出这样的纸人。

  “抓住他！”

  随着苏墨命令，所有纸人朝石坚涌去。

  它们全凭肉拳，没有使用白纸大刀。

  苏墨的意图显然是活捉。

  “别妄想！”

  石坚看出苏墨的打算，怒吼一声，调动体内仅存的能量，狂暴的电芒在他的双手汇聚。

  轰！

  一个纸人刚靠近就被紫色电芒击中，倒飞数米。

  然而电芒刚接触纸人，大量符咒瞬间显现，抵消了大部分电芒之力。

  五行符咒。

  剩余的电芒力量，仅让煞气铠甲颤动，里面的纸人毫发未损。

  不断有纸人被轰飞，但剩下的纸人仍在逼近。

  石坚一边厮杀，一边发出绝望的怒吼。因那些被轰飞的纸人并未受伤，几秒后又能加入战团，而他的能量即将耗尽！

  “是你逼我的！”

  突然，石坚死死盯着苏墨，胸腔处一个黑色漩涡缓缓浮现。

  漩涡中充斥着浓郁的煞气，连他手中的雷电都化为黑色的煞雷。

  就在这时。

  苏墨轻喝：“斩！”

  几十把悬空的气剑猛然落下，直刺石坚胸口的黑色漩涡。

  漩涡颤抖，似超出他的控制。

  石坚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上竟出现道道裂痕，仿佛下一刻就要炸成碎片。

  苏墨口中吐出第三个字：“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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