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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深巷遇娇娘


陈淮本以为那张三与那公子钟离有些什么瓜葛,结果不曾想倒是白忙活一场,还惹下一件祸事。

  有那么一点得不偿失。

  他从民府府衙冲了出来。

  虽然有点难缠,但是到了混乱的街头,任凭他巧妙的身法与速度,摆脱那些武吏还是轻而易举的。

  现在的问题是,已经惊动了璃月的城防军,街头上都有大批的千岩军巡逻,估计连出城的各个关口也已经加强了戒备。

  陈淮行走在暗巷里,他时刻注意着不远处巷口街面上的动静。

  来来往往一批又一批的千岩军士兵,按理说自己就算大闹着民府公堂,也不至于会惊动这么多人。

  他有些不得其解,不过当下之际还是小心为妙。

  现在唯一棘手的,就是想要打探怎么去至冬有点麻烦了。

  陈淮在城中辗转了大半天,他换了一身行头,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衫,带着一顶破斗笠,脸上也弄了些灰泥,让人看上去,还是不那么容易让人一眼就认出来的模样。

  他压低着头,驼着背,终是在码头摸到两批千岩军巡逻的空隙,从人群中混进去了。

  虽然码头之上也有几位千岩军站岗,但是那些兵士都是日常维护治安的,捉拿要犯的活不归他们管。

  陈淮只要悄悄避开他们的视线便可。

  他混在人群中慢慢朝远航客船的停泊港走去。

  抬头一番观望后,他精确地找到了一艘停泊在岸来往至冬与璃月的大客船。

  只是当他走近大船港边时,却发现这艘远航客船与别的客船别有不同。

  其他船上都有水手船夫或者客人行走,而这艘来往至冬国与璃月的客船上却见不到半分人迹。

  陈淮有些疑虑。

  他看见那客船港的乘客入口处有一汉子正在一堆货物上躺着睡觉。

  不时他便跑上去询问。

  “这位大哥,能否问一下你这是前往至冬国的客船吗?”

  汉子许是也并未熟睡,他睁开一只眼瞟了陈淮一眼,适才起了身来。

  他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回道:“是去至冬国的没错,只是现在停运了。”

  “停运了?”陈淮皱眉。

  “是啊,你要去至冬啊?我看你还是等个几月吧,现在至冬国在西南边境与枫丹打仗呢,至冬女王已经发布禁海令,去不得了。”汉子继续懒洋洋地解释着。

  “这样啊!”陈淮若有愁眉,他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不知道大哥这海路行不通了,可还有其他办法去啊?”

  听到这样问,汉子不觉眉眼一撇,他并未直接开口,而是上下仔细打量了陈淮一番,又抬手摸了摸他那一边紧促的八字胡。

  如此一番后。

  汉子适才道来:“我说哥们,你这么着急想去至冬国,怎么?你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我可听说,最近这璃月城出了一批至冬国来的盗匪,最近城中许多大商铺都丢失了不少财物,哥们你不会是……???”

  陈淮起是蓦然内心一征,但听到对方说出强盗一事时,倒还是悄悄放松些。

  他适才有些惆怅道:“大哥误会了,我不过家有一舅舅在至冬,出去几十年了未曾归来,前些日来信说生病了,下不了床了,怕是时日无多,我娘就让我去看看,兴许还能替我老娘去见上最后一面。”

  汉子听了,倒是简单地琢磨了一会。

  随而他一声叹气,便开口说着:“罢了,我看你一身破落,估计就算可以去至冬,你的盘缠也不够吧,这样,平常我卖人消息是200一条,见你也是个可怜人,你只要给我一百摩拉,我就将我知道怎么去至冬国的方法全都告诉你,当然啊,你要是一百摩拉都没有,那不好意思,你去别处打听吧,就别打扰我睡觉啦。”

  说完,汉子便继续倒在货物上,就要准备睡去的样子。

  陈淮内心不觉一番鄙夷,心说你瞧不起谁呢?

  不过,他还是卑躬装态道:“大哥大哥,你若是真知道些去至冬国的门路,我这倒是有些钱两,不过确如你所言,我这身上的盘缠不多,仔细盘剥,也只能拿出这些了,不然就算我知道了怎么去了,恐怕也不够钱走到至冬了。”

  这时,陈淮从腰间钱袋里掏出一把零碎的摩拉,他捧在手上给汉子递过去。

  汉子适才又悠悠起身,他也没第一时间去接过那些钱,而是眯着眼仔细地盯上了一眼,像是在内心里盘数着这些钱到底够不够数。

  陈淮也是有些猜透了对方的心思,他将手心摊得更开些,好让那汉子数地清楚一点。

  只见陈淮手心当中那些零零碎碎的摩拉,有20面值的,有10面值的,更多的是一二面值的散钱。

  汉子来来回回数了两遍,怎么数也不够数啊,他盯着对方手心的那些散旧的摩拉面露难色。

  在经历一番心里斗争后,仅有的一丝良知让他勉为其难地还是收下这些钱。

  他随而一声叹气,接着道:“罢了罢了,见你也是个落魄人,就当再给你打个折扣吧,这里人多眼杂,你随我到后面来,我细说与你听。”

  听此。

  陈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换个地方,他环顾四周后还是跟着汉子去了。

  到了水边,码头上屯放一堆货物的僻静处。

  汉子适才认真地道来:“告诉你之前,你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必须保证做到。”

  “大哥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办到。”陈淮也是附和着。

  适时,汉子坦然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告诉你的这些消息,你不得与外人提起,你可办到?”

  “额??”陈淮有点疑问:“大哥,这是为何啊?”

  “这还不是因为客船停运嘛,我本是这船上的帮工,这船停了,船老大就派我一个人在这守着,这给的工钱,那是少地可怜,又不让走,好在我在至冬和璃月来往的也多,知道不少关于至冬国的消息,也就只能靠卖点消息挣点外快养家糊口了,诶,不过,我收的价格,和那消息贩子可是不知道便宜到哪去了,我也是看你可怜,才多翻让价于你,当然,你若无法遵守我这行规,那你去别处打探吧。”

  说着汉子有把手中的摩拉递了出来,拉下一张脸,颇有种商贩拒卖的意思。

  陈淮见此,他略微嬉笑着又将对方的手推回,倒是诚心说道:“大哥自然放心,我定然不会将大哥所告之事再说与第二个人听。”

  汉子细听之,他沉思了一会,姑且就相信了对方的说词。

  适时。

  他才坦然道:“既如此,那你且附耳过来,我细说与你听。”

  两人一番窃窃私语后。

  陈淮礼貌地谢别了汉子。

  没多久功夫,他也离开了码头。

  一路走来,他也并未引起那些千岩军巡逻队的注意。

  但他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到在街面上到处抛头露面。

  那些千岩军里,有抓至冬国盗匪的,也有抓大闹总务司民府衙门的要犯的。

  陈淮不用去各个出城关卡都知道,他那崭新的通缉告示定然是与那些凶神恶煞的盗匪贴在了同一列,正让那些来往的客商与路人议论纷纷呢。

  也是那码头客船帮工的汉子告知,璃月出现盗匪。

  他也算是明白了昨天晚上为什么会这么巧装上官府的人了,也算是明白现在城防为什么这么严了。

  想起来,若是让自己碰上这群盗匪,可不得好好给他们上一课,破坏自己好事。

  现在说来也是气话。

  陈淮在一条深巷里,寻了一间落脚处。

  为什么要在这深巷里,主要是那老板既不要你什么凭证,也不问你姓名,价格也是便宜。

  虽然客房是简陋了些,但是对于陈淮来说,他并不讲究,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便可。

  日落。

  陈淮洗了个热水澡,倒是释去一声疲惫。

  这时,这深巷无牌的店主人敲门进来。

  不过说来也无奈,这老板其实是名女子,准确地说是位美艳的娇娘,就算与那万花楼里的小姑娘相比,无论是年龄还是样貌,那都是无可挑剔的,且整个小店里只她一人。

  先说明陈淮借宿于此实属无奈。

  毕竟风流客这个标签,他还是没有的。

  “客人,奴家给您准备了点酒菜,可比不上那些大牌坊里的样式,客人可别嫌弃。”说话间,女子扭腰走了进来,她十分热情,或者说是有些妩媚。

  陈淮坐在桌边倒是斜视浅看了一眼。

  只瞧见女子一身艳丽的衣服,粉黛修饰着一张俏媚的脸庞,身段更是惹火。

  陈淮随而简单地应了一声:“放这吧,我要住下两日,钱在这,没我的吩咐,往后就不要进来了。”他将事先准备好的钱两推到桌边。

  女子自是笑颜行将那钱两收进了怀中。

  只不过她拿了钱,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去的样子。

  她拿起酒杯与酒壶,坐在了陈淮的身侧,身子还刻意贴近三分。

  女子斟满一杯酒,行将递呈过来,不遐谈笑道:“客人,这夜深人静,僻静深巷里,自打客人一进来,我就见您一脸愁态,想来客人也是烦事忧心,想寻那安静处放松放松,若是客人愿多施舍些酒菜钱,奴家倒是愿意为客人,排,忧,解,难。”

  说着说着,女子整个人的身子更是倾倒在了陈淮的侧身。

  内心里,陈淮还是比较忐忑的。

  但他仅存的理智终是压制了自己的冲动,他目光移向娇娘那纤纤玉手递到自己嘴边的美酒,闻了闻。

  又将目光移向娇娘,只见那薄纱下若隐若现。

  即便陈淮强壮淡定,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强行控制的。

  比如小老弟要调皮的时候那不是说能管的住就能管的住的。

  还记得以前带着兄弟几个在山林里走险时,但是时常调侃那些什么名楼花魁,说什么等攒够钱,一定要去快活一番,只是也不曾想这些豪言壮语,在队伍解散时都没有实现。

  终于,陈淮终究也不过是男人,面对这种诱惑,这谁顶得住。

  他猛然一把搂过娇娘的酥腰,眼神变得贪婪,似乎完全被对方迷住了般。

  这时,女子妩媚一笑,她将酒杯举起,灌进了陈淮的嘴里。

  一杯凉酒下肚,陈淮似乎就更大胆了些。

  他顺手从腰间摸出5000摩拉摆在了桌上,另一只手更是再搂紧了三分。

  “还真是寻觅天下繁花,不知冷巷藏娇?”陈淮也是即兴。

  也是趁着兴头,陈淮已经摸到了娇娘的衣带,正准备想到去解开时,确是被对方出手制止。

  娇娘媚声道:“客人别急啊,长夜漫漫,不如再饮一杯,鱼水之欢,你我细水长流,也可彻夜笙箫啊!”

  说完,她又斟满一杯酒,递到了陈淮的嘴边。

  陈淮眯笑着眼,也是柔声细语:“美人说的是。”他摸过娇娘酥软的润手,接过酒杯,一仰头,一润喉,杯盏见空。

  “嗯哼!”娇娘一声轻吟,仪态说不尽的勾人心魂,撩人心魄。

  陈淮放下酒杯,将左手轻轻放到了后背,好像是在摸寻着什么。

  这也使得怀中美人有些诧异。

  娇娘媚声问道:“客人可是在摸寻什么?”

  “我今日偶然得到一宝贝,乃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今得见与美人如此有缘,想着与美人一起共睹。”陈淮微笑着,不过他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凶光。

  娇娘亦是视觉敏锐,她也意识到了眼前男子神色暗藏杀机。

  肃然。

  她动作十分娴熟地扭身一转,夹带着衣襟丝带起伏飞舞,美人淡淡的酥香拂过鼻尖。

  她迅捷的动作意图与陈淮拉开距离。

  然而,她那并不入流的身法,与陈淮复生得到风元素加持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

  等娇娘站稳身子,脖颈处传来的一丝寒意,这才让她不敢再轻易动弹分毫。

  此时。

  陈淮手中的长刀刃面已经与美人的肌肤亲密接触,他语气凌厉地说着:“从我进了你这店里,我就发现你不太对劲,这僻静深巷里,就算有娼妓在这做皮肉生意,也不该是你这模样的人,美人如此设局,怕是别有用心吧。”

  “客人您说什么呢?奴家怎么听不懂。”女人怯声怯语,她似乎还想继续遮掩下去。

  殊不知陈淮其实早已看穿了她的一切。

  “我起先也只不过有些怀疑,直到刚刚闻到你为我倒的酒,我才断定,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听着陈淮振振言辞,女子也不再遮掩了。

  “哼!”女子虽怕肩口利刃,但她神色确实也就些许慌张罢了,她若有自信地说道:“你已中了我的软骨散,没有解药,不出半刻钟,你便会四肢无力,浑身虚弱,成为废人,事已至此,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早已放出信去,我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就算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了。”

  “软骨散?呵呵!”陈淮似乎并不以为然,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会毒性发作的模样。

  任他露出这样一番表情与神态。

  连眼前的美人似乎也变得不自信起来,她两眼直闪,口咽唾沫,分明就是紧张地很。

  也就趁得她注意力不集中的这么一瞬,陈淮随性地便说了一句:“你的人好像来了。”

  女人应声便下意识地朝门外望去。

  “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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