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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妒忌使人疯魔


李雨微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取出一颗续命丹塞到江观桥的嘴里。

  说道:“含住,让它慢慢融化。”

  接着取出银针护住他的心脉。

  江凌舟心如刀绞,看着李雨微动作娴熟地救治儿子,儿子的呼吸渐稳,他的心头才稍微好一些。

  江观桥似乎在努力地睁开眼睛,但眼皮子一直在打架。

  李雨微说道:“江公子,现在很安全了,你爹就在身边呢,你安心睡觉吧。”

  话音刚落,江观桥的眼皮子马上合上了,再也没有颤动一下。

  李雨微对江凌舟说道:“他太累了,可能在棺中不敢入睡,死死地撑着,害怕一合眼,就再也醒不过来。”

  此话一出,江凌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若非儿子身上扎着银针,他立马就把人搂进怀里了。

  两刻钟后,李雨微通过银针给他传了一丝灵力,才收了针。

  “江公子的命暂时保住了,他内体有慢性毒素,即便不活埋,也活不了多久。”

  “李大师,你能解毒吗?多少钱都没问题,老夫倾家荡产也要救儿子。”

  儿子自小聪明,又孝顺,父子感情特别好。

  李雨微轻轻点头,说道:“能解。下山吧。”

  江凌舟背起江观桥,众人缓缓下山。

  把人安置进马车躺下后,欧阳风提醒道:“你家中的冒牌货得知事情败露,恐怕狗急跳墙,你打算如何处置?”

  江凌舟刚才急昏了头,还没想到这一茬。

  他已经明白了,前几日二房的儿子江观云意外身亡下葬,葬的是他大房的儿子!

  而二房的儿子,冒充了他大房的儿子!

  他和二房是双胞胎兄弟,娶的媳妇又是堂姐妹,连带着他们的儿子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兄弟感情好,父母健在,并没有分家。

  江官观桥和江观云堂兄弟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小时候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俨如亲兄弟。

  所以,刻意的欺骗之下,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江陵舟也是在与儿子下棋的过程中发现了端倪。

  儿子江观桥的棋风向来沉稳,而最近陪他下棋的人,略显心浮气躁,没有耐心。

  江陵舟思前想后,对众人说道:“这事,想必是二房图谋已久,我若回家请爹娘主持公道,想必爹娘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二弟是官老爷,能给家族带来荣耀。”

  他真的很寒心,二弟江凌川爱读书,他考了童生之后就去经商,用金钱支持二弟的前途。

  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好,家里富裕了,二弟也当了官,家族跃升了一个阶层。

  他自以为人生圆满,没想到啊,供养了二房一家,他们还想悄悄图谋全部贪墨过去。

  甚至不惜对他的儿子痛下杀手,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他思及此,继续说道:“当务之急,先治好观桥,我回头再慢慢收拾他们。”

  欧阳风道:“你莫不是看不到我站在你眼前?你爹娘不能主持公道,本官还不能吗?我治下出了谋财害命的官员,我岂能袖手旁观?”

  江凌舟心里感动,拱手拜谢:“多谢大风。”

  随即,欧阳风把守墓人和打手都绑了,拦了一辆路过的牛车,一行人回了郡守府。

  李雨微和星亮也一起去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回到郡守府内,欧阳风安排江陵舟父子去休息,便立马坐到书桌前写抓捕文书。

  他将文书交给身边的亲信,并叮嘱道:“立刻派人将此文书送往南水县,马上将江凌川和江观云捉拿归案!”

  接到命令的官差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集结队伍,马不停蹄地赶往南水县实施抓捕计划。

  江凌川与江观云父子对此事胸有成竹,并没有拒捕,十分配合跟着官差走。

  他和大哥是孪生兄弟,他妻子与大哥的妻子也是姐妹,滴血认亲也无法证明江观云不是江观桥。

  只要他们不承认,谁也证明不了什么。

  郡守府里,江观桥已醒来,精神好了很多,还吃了一碗瘦肉粥。

  李雨微已经配好了解药,让他服下。

  欧阳风见他精神不错,问道:“贤侄,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看。”

  江观桥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心头还是颤抖了一下。

  他闭上眼睛调整心绪,才缓缓说来。

  “前几日,堂弟江观云将我骗至一座荒无人烟的旧屋之中。

  毫无预兆地对我拳打脚踢,把我打了一身伤,他和下人把我绑起来。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好,我不明白,问他为何这样做。

  他眼中闪烁着妒火,咬牙切齿地说:“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那个备受瞩目的焦点!无论读书还是其他方面,你总是轻而易举地超越我!

  祖父祖母、爹娘,都不停在我耳边夸奖你。

  我吃饭慢了,我娘就说:你看哥哥吃得多快呀!

  我背书背不出来,我爹就说:你看哥哥背得多好呀!

  言下之意,都是哥哥很好,我不好!

  祖父和祖母,什么好吃的,什么好事,都想着你!

  我承认,我心生嫉妒,我妒忌你的才华,妒忌大伯大伯母对你的无限宠爱。

  于是我开始默默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你所有事情,我都清清楚楚。

  以后,我就是你,你代替我去死吧!‘我’死了,我爹娘应该不会伤心的。”

  江观桥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跟我互换身份,我哀求他放了我,保证以后事事让着他。

  但他跟疯魔了一般,用刀在我脸上划,我好痛好痛,痛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躺在黑暗之中,但浑身无力,发不出声音。

  外面传来丧礼的哀乐,还有二叔二婶的痛哭声,我才意识到,观雨把我装进了寿材里。

  然后吹吹打打上了山,随着泥土落下,最后一丝光明也没有了。

  我又一次醒来时,发现手脚能动了,寿材里有稀薄的空气,我疯狂拍打求救,但没人回应我。

  我静下来,摸到了一些干粮,靠着干粮撑到了你们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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