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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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让桦蕊连连噩梦,
梦里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打成逆贼,斩首于城门口,又被人将头颅挂在城墙上,
血水从脖子的断口处哗啦啦地淋下来,她站在城墙下,被这鲜血浇满了全身,
她想尖叫,可嗓子里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她想逃,但双脚就像生根一样紧紧扎在地上!
…
午时钟声响起,终于将她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桦蕊猛地坐起,身上的黑底描金外袍滑落,她攥着外袍回忆着,难道她昨晚迷糊了,自己拿了件衣服给盖上了?
寝屋大门被打开,接着厚重的帘子被推开,阳光洒了进来,还没适应光亮的眼睛被刺了一下,她皱着眉头侧过头去,
三个侍女托着托盘依次走进,
她拿起托盘上的衣服自行穿好,还好衣服已经干了,摸起来还暖烘烘的,
见她穿戴整齐,第二个侍女送上了一碗汤药,桦蕊知道这是避子汤,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第三个托盘上依然是汤药…
桦蕊有些疑惑,她歪着脑袋,朝侍女眨了眨眼,可侍女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懒得去想那狗贼在耍什么花招,一口气喝完之后将碗丢了回去。
…
凌景川还算留了点情面,没真的让她光着回去,她无视掉周围的窃窃私语,快步走回浣衣局,
梁姑姑早就给她安排好了任务,今天又是干不完的活,整个浣衣局,她分到任务的总是最重的,要么是刷洗衣桶,要么是洗被褥,
这点任务要是放以前只能算个热身,但现在的她每天光是赶着完成任务就已经在苦苦挣扎了,更何况还要时不时的被针对,
…
敢针对她的只有梁姑姑一人,
半年前浣衣局突然被大太监领来一个哑巴宫女,不但身世成谜,还住单独的卧房,
这种待遇只有当上了姑姑才能有的,任谁都能想到梁姑姑为什么处处刁难哑巴阿蕊,
…
宫女们对桦蕊又好奇又害怕,毕竟皇上时不时都要传她去寝宫,一待就待到半夜才回来,
可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奇怪了,按道理被皇帝看上一次就可以封个美人,从此当上主子,
可这都多少次了,阿蕊依旧是浣衣局的低贱宫女,一时间搞得各种流言到处乱飞,什么猜测都有,
久而久之大家对阿蕊也就不怕了,有几个还在梁姑姑的授意下暗中欺负她,
放眼整个浣衣局,也就婉秋一人会为她说几句好话。
…
桦蕊把最后一床床单甩上晾衣绳,冰凉的水珠子溅了她一脸,她随手抹了把脸,放下挽起的袖子去了后院厨房,
午膳早就结束了,桌上就剩下个黑乎乎的馍,一看就是被人恶意摸脏的,桦蕊心里暗骂几句,但不得不拿起馍馍,把外层脏了的皮给撕掉,就着冷水三两口咽了下去…
狗贼要她多长点肉出来,就这种劳动强度和吃食,不再掉个几两肉就谢天谢地了!
“阿蕊…这馍脏成这样了还怎么吃呀!”
婉秋惊呼着跑了进来,她打开柜门,从架子上端出一碗肉羮,虽然早已凉透,但看起来依旧诱人,
桦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向婉秋点头致谢,一口气喝完了整碗肉羮,
早上的高烧也开始退了,她现在总算是舒服了不少,
婉秋见她又准备去干活,赶忙拉住她,悄声在她耳边说道:“昨晚把她吓个半死!这几天梁姑姑都不会刁难你的…”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先回屋里睡会吧…等要干活的时候我再去叫你…”
说完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甜糕,推着她回到了房里。
…
桦蕊躺床上一点点啃着软糯的糕点,
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吃到像样些的食物,以往在桦府她过着的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
桦将军就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到不行,即便人在边关还是会时时挂念着她,各种新奇玩意整天往府里送,
不过比起首府,她更喜欢北方边疆,
她从小就被父母养在边疆,性子自然也同野着长大的孩子一样,肆意张扬,有时候甚至无法无天,
她从来就不是大家闺秀,比起琴棋书画,她更愿意在马背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可是自由的日子在她十四岁那年戛然而止,
因为与定南侯的婚约临近,她被送回了首府长平,从此变成了深闺中的大小姐,还好此时庆云也出生了,无聊的日子总算得了个伴,
她不止一次想毁掉婚约,但纵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都试过一遍,也无济于事,
她与定南侯凌景川的婚约是先帝钦定的,就算父亲再纵容她,也不会放她回去,
——君臣之纲礼不可破
这是父亲一直告诉她的。
…
她曾带信给定南侯,明确告诉他自己不想成婚,希望他可以主动解约,或者他们假意成婚,两年后可以一纸休书将她休掉,这样她就可以回到北疆了,
结果等了好久定南侯都没有回信,她为此苦恼了不已…
那时桦府的丫鬟们都说蕊姑娘命好,
定南侯年轻有为,模样又极为俊美,能嫁给这样的郎君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但无人知晓的是她早早就与三皇子心意互通,每次随父亲入宫都要偷偷找他玩闹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们虽然相隔千里,但互通的书信早就可以塞满一整个抽屉里了,
然而这些书信在桦府被凌景川满门抄斩后就被焚为一团灰烬,
让她最后的一点念想都灰飞烟灭了…
…
敲门声惊醒了桦蕊,大概是下午的开工时间到了,
打开木门,门后站着的却是老太监周公公,他毕恭毕敬地把桦蕊请去乾元殿,
太阳依旧挂在日头上,离说好的晚上见庆云还有好久,桦蕊也不明白凌景川这么早把她叫来是为了什么,只得在殿里候着,
她盘腿坐在案几前,地上铺着的蟒纹毛毯极为厚实,让她有种想躺下去的冲动,
这里到底是皇帝寝宫,整个室内都暖和的很,香炉里还飘着袅袅白烟,熏香味一直往她鼻腔里钻,
桦蕊本就疲惫,几番与困意抗争后,不知怎么的就倒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
有人抚摸着她的头发…
桦蕊先是迷糊着睁开眼睛,在意识到自己身处寝宫之后瞬间就清醒了!
她刚想挣扎着爬起来,就被凌景川压着按回去了,
她蜷在地毯上,但脑袋枕在凌景川的腿上,面对她的是绣着龙纹金线的袍子,
明明贵气的暗紫色只能被皇帝一人使用…
她咬着后槽牙,心里只想把这外袍从他身上扒下来!
面前的人把玩了一会她的发丝才懒懒地开口:
“等下我会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去见桦庆云,他还不知道这半年都发生了些什么,所以到时候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自己清楚就好。”
桦蕊心头一紧,
…
说?
…
她本都快认命了,后半辈子永远只能当个哑巴,但听凌景川的意思居然可以让她重新开口?!
她赶忙撑着起身,这回凌景川没有阻拦她,
桦蕊歪了下头,双眉微蹙望着他,
凌景川知道她这是在表达疑惑,这个时候的她尤为可爱,
他轻笑一声,捏了把她秀气的小脸,接着取出一个六边形的金属小盒,
一颗龙眼核大小的药丸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张嘴。”
凌景川说着,将药丸塞进她嘴里,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你都可以重新开口,但两个时辰之后药力就会过去,明白了吗?”
桦蕊咽下药丸,试着发出些声响,但除了呜呜的音节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眼里居然有些埋怨的意思,
凌景川倒是没恼,反而被这久违的大胆给逗笑了,
“急什么,药效起来还有好一会。”
话音刚落,桦蕊觉得后颈一痛,随后就被凌景川攥着后颈压在了桌面上…
“得了好处可要好好听话…”
身后的人轻笑着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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