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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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道:“皇上要我出来抓反贼,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荷萍道:“所以你就把柏笙抓回去当替罪羊?反正他是个哑巴,又不会说话,你也好交差,两全其美。”
曹锦道:“荷女侠误会了,不管有没有反贼,但我都已感觉到了,在川陕道上,暗流涌动,希望荷女侠能帮助我清除反贼。”
荷萍道:“民间存有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但大多数人还是热爱生活,热爱和平。柏笙爱好和平,朝廷却要去逼他。”心念及此,一片茫然。她明白曹锦也只是奉命执行公务,他必须抓柏笙回去才能交差,要他对柏笙手下留情,决不可能。她不想柏笙被曹锦带走,又不想柏笙对抗朝廷,于是决定尽早去告诉柏笙这一消息,让他暂且避一避。于是趁曹锦分神之际,飞身而去,连金枝也不顾了。
曹锦微微一怔,高声道:“荷女侠,荷女侠,请把金姑娘带走。”金枝也高喊:“娘,你要去哪儿?难道连女儿也不管了吗?。”
曹锦不理解荷萍到底为何急着走,摇了摇头。金枝见母亲扔下自己不管,很是伤心,眼眶中已噙满泪水,感到特别孤独。曹锦连连安慰道:“金姑娘,你娘真是古怪之极,她终有一天会来找你。”
金枝拭干眼泪,轻声道:“娘眼里只有爹,她才不会管我呢?”曹锦道:“这也难为了你娘的一片痴情,其实你可以告诉你娘,官场中人都喜新厌旧,谁不是妻妾成群?不要把当初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当真。那都是逢场作戏。”金枝满脸通红。
曹锦道:“既然你娘不管你,只好我带着你了。”说完转身就走。金枝心头一片惆怅,问道:“去哪儿?”曹锦道:“找柏笙。你娘一定在那儿,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荷女侠是报信去了。”金枝也有同感,道:“既然你知道我娘去报信了,你还能找到柏笙?柏笙安分守己,决不会谋反。”曹锦道:“我的任务必须查清是谁想谋反呀!”
金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以找花盟主呀,花盟主忠于朝廷,黑道白道都有他的眼线,江湖上有传言,他已经掌握了是谁想谋反。”听到这话,曹锦突然眼睛一亮,花路阳是当今武林盟主,又和汉王关系密切,找他帮助,一定没错。于是连夸金枝聪明。
金枝和曹锦相处的日子久了,慢慢发觉曹锦虽然是京师神捕,为人却是态度和蔼,于是想向他打听自己的爹到底是谁,自己也可以去见他一面。看看他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竟让娘对他如此痴狂。于是找了个时机问道:“曹捕快,你在京城当官,认识我爹么?”
曹锦微微一怔,随后摇摇头道:“你爹叫什么名字?”金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娘也不肯告诉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大官。”
曹锦笑道:“我在京城见过的大官多了,也不知是哪一位?”金枝好生失望失望,叹了口气道:“娘从不对我说说爹的任何讯息,而且我每次提到爹,她就非常生气。”曹锦道:“也许你娘在感情上受了刺激,行事古怪,疯疯颠颠。”
金枝默默点了点头道:“我娘命苦。”曹锦“嗯”了一声,目光紧盯着金枝不放。金枝抬起头来,正好和曹锦目光相接,不由得满脸通红,心里“呯砰”乱跳,赶紧低下头,轻声问道:“曹捕快,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曹锦看得发呆,没听到金枝问话,金枝转过脸去,又道:“曹捕快,——。”她有话也说不出口了。曹锦这才回过神来,问道:“金姑娘,你在叫我?”金枝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呆呆地盯着我,我心里很害怕。”曹锦笑了笑道:“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害你。”金枝低头道:“那你为什么像狼的眼神一样看着我?”
曹锦笑道:“那你误会我了,我是在细细观察,看看朝中哪位大官和你长得相像。”金枝心中一喜,问道:“有结果吗?”曹锦摇了摇头,他在记忆中又把朝中所有高官的印象搜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心道:“莫非是他?和他有点像。”
金枝似乎看透了曹锦的心事,问道:“曹捕快,你应该明白我爹是谁了吧!”曹锦微微一怔,道:“我还没练到孙猴子那样的火眼金睛,再说也不敢乱猜测呀!”金枝笑道:“也许是我太想知道我爹的身份了吧!”
曹锦笑了笑,心想:“荷女侠才貌双全,二十年前已名满江湖,人见人爱,怎么可能和他扯上关系呢?”他又仔细看了看金枝,确实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而且越看越像。这时,他留意到了金枝那天真而又带着几分期盼的眼神,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金枝,可是他又想到后宫中的勾心斗角,还是忍住了。道:“金姑娘,既然你爹都不想来认你,你又何必想着他呢?你爹是官人,子女众多,他又如何能把你放在心上?荷女侠既然不肯把你爹的身份说出来,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也不必去追问了,免得惹来麻烦。”说完之后,看着金枝孤单的身影,不免感到几分伤感。
金枝颇为失望,转过脸去,真想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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