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世 得知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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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蟹嘲弄瞥她一眼,突然转了一个话题道:“你可知道大理寺为何传你?”
这个问题让何令儿大感意外。她心中反复思量而不得其解的事情,如今小蟹却主动告诉她?他是好心?还是骗子?他又想弄什么鬼?
当初她问小蟹家里犯事的情况时他回避不说,如今怎么又主动来了?
她心跳加速,努力保持平静的外表:“你这小鬼嘴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个钩子,这会又来弄什么玄虚。”
小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难道不信我?却只信你那个七郎?”
何令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七郎?他说得难道……
“至少他告诉我父亲犯了什么罪过,你又是我什么人?你非但不告诉我,还装作个老妖怪在门外捧着我的手去……我,我信你才是病傻了呢!”
小蟹冷笑一声:“我拉你的手怎么了?你那个七郎在上元夜,难不成只拉了你的手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何令儿如闻雷霆,身上一股冰寒之意从头到脚浸透,身子往后畏缩直至脊梁贴上冰冷坚硬的墙壁,面上没有半点血色,直盯着面前这个诡异孩童。
她原本猜想,赵元沾必定是与这里的主人结识,央他们出手将自己救到此处,但她可没想到这种丢人的儿女私事,赵元沾居然也会原原本本告知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别说上元夜,就是你们之前骑马相遇,还有那些出游啊,饮宴啊,哪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突然似乎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转过头道:“不说这些了,你到底想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传唤。”
何令儿震惊之余脑中嗡嗡地,只道“你爱说便说罢。”
小蟹缓缓道:“很简单。上元之夜有一名刚刚入京的延州来使……”
延州,又是延州!
何令儿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这个地名与父亲的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全神贯注地听着小蟹接下来的话。此人必是事件关窍,莫非此人真是与父亲私下通气的斥候?
万千疑点线索织梭相映,最终汇集到上元夜那一晚,种种不可解之事,正是自那时始。
“……在驿站中被杀身亡,此人房中有书信证明,他欲向圣上告发延州节度使与何相来往通敌。”
‘书信若是找个书生来写,只怕一日能写上千封有余哩!你们竟以一封书信和一个死人认定这等大案,实在是脑子发了霉,糊涂得很!’
何令儿心中怒斥,但未说出声来,历经世事,她已经学会了深藏不露。
“有人见到,那晚去驿馆杀他的是名女子。”
呃,何令儿一愣,那又如何。
小蟹轻轻道:“证人坚称,那女子就是你。”
二人囚室独处,大门紧闭,但小蟹一直语声极微轻,言语说的也简短仓促,仿佛有一只猛兽在身后追赶。何令儿不得不聚精会神才能听清他说的什么,但小蟹这句话一出口,声音虽微不可闻,但恰如一根利针扎进她耳朵里,又似一个惊雷在她耳边炸开,炸得她全身僵直。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杀人凶手?
何令儿胸中有万般惊骇,千种质疑,几百句关于此事细节,具体怎么杀人,用什么杀的人,究竟是谁指认出了她,谁能认识她这样一个相府千金,又能‘恰巧’在现场看到她,这等等问题已经奔涌到嗓子眼,但她犹豫之下,竟然先问出了一个与这案子貌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我?”
确实,小蟹所说的能够解释为何大理寺要派人看守她,宁可等她病愈也要押她去审讯,也和陈留王所说,她家被控和戍边节度使勾结一事不谋而合。
就好像……她平素喜欢的拼碎片为戏,若是一块碎片,与周围各片迹象线索无不严丝合缝,吻合得天衣无缝时,那必定就是这一片了。
小蟹如果是编造的,绝不能编造的如此细微合理。
说到赵元沾,何令儿心里其实悲哀无奈的认清事实,她与七郎现下的温情脉脉,不过是覆盖在柔和万物上一层白芒芒朦胧的晨雾,两人均未说透那阳光刺过后的真实残酷罢了。
七郎求情赦她父亲免死,自己甘心献祭,将自己的微薄残躯从此隐姓埋名于他王府中,一辈子侍奉他,这才是内中暗流涌动的交换。
此案从各处来看,已经万万没有挽回余地,如今小蟹突然来揭穿真相,她一时惶惑起来,不知他存了什么心。
七郎相托救她的友人,想必就是此间主人了,小蟹与七郎就算非友,理应也非敌对关系,他又何必?
何令儿委实有太多问题想不通。
小蟹听到何令儿所问,有细微的表情变化,脸上常挂笑意淡了几分,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那里面带的意味,何令儿并不懂。
只听小蟹淡淡道:“只是不想让你那好七郎什么都得了去罢了。”
何令儿吃惊:“你总不会是为了……为了嫉妒他来骗我罢?”
小蟹闻言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他涨红了脸,“我会嫉妒他?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们都说他好,我却一点没看出来。你既然觉得他好,以后便将他缠死了罢,少让他出来走动……哈哈。”
何令儿不懂小蟹在笑些什么,莫非他不是嫉妒,那为何话里又带了浓浓的酸味。
她正打算再多问几句,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咳嗽。
这声音虽极轻微,但竟似有千钧之重,小蟹听了这声咳嗽,笑声便如利刃切断般戛然而止,脸色变得苍白,中间又有一丝潮红,瞥了何令儿一眼,又是畏缩,又是期待地向门口蹭去。
那人又咳嗽了一声,何令儿只觉得声音飘渺,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小蟹极快地开门,奔了出去。
何令儿听到他跪倒行礼道“拜见尊上。”
后面还低声说了什么,却再也听不到了,想是那‘尊上’止住了他的说话。
何令儿好奇心大起,尊上究竟何许人也?
他能调动武功奇高的黑衣人,能置办下这别有洞天的地底恢宏建筑,能安排小蟹这样的暗探布局在京城御前司指挥使贴身伺候,还能和皇子结识做交易……
他是谁?他在图谋什么?
何令儿心中隐隐明白,看到这主人真容,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说不定便再也走不出这地下暗室。但她仍压不住心中渴念,她本能感觉,自己身边发生的许多古怪之事,甚或家门遭遇突如其来的雷霆重罪,或许都和这极端神秘,能量极其可怖的‘尊上’有关。
那扇铁门,在小蟹奔出时并未关严,还留了一条细微缝隙。
何令儿眼睛紧盯着那条缝隙,脚下竟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那谜底就在外面,一切问题的核心,一切神秘的源头,或许就在外面。
哪怕今日就死在这里,何令儿也想知道答案。
她终于将颤抖的手扶到了门上。
她还没拉开那扇门,门外已经传来破空风声,小蟹的脸从她眼前掠过。
她脑袋一痛,眼前一黑,又是熟悉的一阵天旋地转,晕去前她似乎听到那个飘渺的声音轻笑一声“有趣,可惜……”,之后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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