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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次演出


空寂的走廊中,和善的青年撕下了假面,

  温柔的笑脸,变的傲慢与冷漠,

  两者代行之“源”并非敌对关系  ,但也有利害相争,

  同为“源”的直系代行者,

  许都更没必要委屈自己去讨好他,

  许都也明白,自己的伪装骗不过这位能直接看透灵魂的家伙,

  那么就没必要这么麻烦的去包装自己了,

  他没有说话,直接转头往下走,将赵渊甩在身后,

  赵渊手上的纯白镰刀再次出现,这次的镰刀更大,

  镰刀提在手中,他默不作声的紧跟在许都身后,

  剩下的走廊像是走不尽一样,地宫的两侧上都长满了绿色的绒毛,

  似乎这些猛毒就连无机的石壁,都能侵染,

  向下行进了将近一千米,终于来到了尽头,

  巨大的石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石门上刻满了古老的壁画,

  第一幅壁画是一个巨大的卵在深坑之中,

  第二幅壁画上一些线条小人,似乎给这个卵搭建了一个宫殿,

  第三幅,一群人围着宫殿跪拜,

  第四幅,一个线条人被放进罐子里,

  第五幅,罐子中重新诞生了一个头很大的线条小人,

  最后一幅壁画上是一个巨大的生物散发着代表光的线条,身旁供卫着许多的大头小人。

  “愚民。”许都刻薄的评价,

  没等许都有动作,赵渊率先上前,去推石门,

  原本在资料里描述并不沉重的石门,在赵渊推动时却似乎重若千钧,

  许都虽然没上手去推,但是从赵渊胳膊隆起的肌肉上暴跳的青筋,就能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过石门正在被一点点推开,

  在石门被推开一条缝的时候,赵渊猛的再一用力,

  “轰隆”

  石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随着石门被打开而放出来的是,那一股股粘稠的的恶意,

  墨绿色的猛毒像是井喷般席卷过是门前的二人,

  黑暗中的蠢肥之物的细小眼睛凝视着不请自来的恶客,

  腐败一切的气息,像是潮汐一般源源不断的腐化着周边一切物质,

  即便是无机的岩石也在权柄的侵蚀下化作脓水,

  它座下的猎犬与虫豸,即便是未得到主的命令也像是疯狗一样冲着门外之人扑来,

  “无礼。”

  乐师不屑的嗤笑出声,却并未动作,

  因为持镰刀的的恶客已经开始了他沉默的屠杀,

  白色的镰刀在狰狞的丑物之间穿梭,即便是被擦上一点,畸变的生命也自此终结,

  座上肥胖的御者眼见子民的灭亡,像是按捺不住愤怒,长在腹部上的巨口喷吐出腥臭的液体,

  被液体溅到的怪物,像是打了激素一般再次蜕变,纤瘦的身体肌肉开始疯狂生长,

  指甲上闪过绿光,溅到地上的的液体升腾起雾气,

  被雾气笼罩的赵渊感觉,头脑逐渐昏沉,伴随着高热,

  在其提纯精粹下,即便是普通的流感也变成了致死的恶疫,

  看见那个死肥宅开始动真格得了,

  许都也不能再摸鱼,

  他周围黑暗开始沸腾,脖颈上的微型摄像头也被无形的遮挡,

  自阴影中三层琴键的独特钢琴浮现,

  优雅的乐师向着昏暗宫殿中的敌人发出宣言,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巨婴罢了。”

  手指砸落,黑白键发出翁鸣,

  爆音!

  如有实质的音浪贪婪的掠夺过每一寸空间,

  空旷的大殿,细小的砖缝之间,一切为之震颤共鸣,

  张牙舞爪的怪物像是稻草一样成片倒下,

  随着音浪扩散的还有无边的黑暗,黑暗将黄绿的雾气尽数阻隔,

  黑暗撕扯着那些尸体又将其尽数吞没,

  厮杀的赵渊在爆音的干扰下也捂住了脑袋,即便是戴着面罩许都也能想象他痛苦的表情,

  端坐于宫殿之内的怪物身上脓疱也接连爆裂,它发出痛苦的吼叫,身上受到的伤害让它原本就低智的脑子陷入暴怒,但并未伤及根本,

  脓疮中不断涌动出肥硕的蛆虫,可刚刚落地便被乐曲的余波震得粉碎,

  蛆虫之父终于离开了以信徒骨骸搭建的宝座,

  他咆哮着奔袭向胆敢侵犯它威严的虫子,

  音节轮转,忘情弹奏的乐师无视了无礼的听众,

  礼赞吾等追随的目标,圣哉吾等遵循的定律,

  代行神意行走在人间的圣徒传播着信仰,

  古老的圣曲在厄难乐师的手下再次重现,

  《在各各他山》!

  静谧的圣歌,

  即便是不信者也热泪盈眶,

  即便是不义者也满含愧疚,

  即便是不爱者也心生善意,

  原本被黑暗侵吞的畸变怪物,更变了信仰,

  身着黑衣的信徒们原本麻木的心脏此刻充斥却重新悸动,

  他们调转了矛头,将自己不识真主反信邪神的内疚与愤怒倾泻于,那个盗窃真主信仰的伪神,

  信徒们手持用黑暗与厄运锻铸的长矛投掷向扑来的怪物,

  无数的长矛扎向蛆虫之父,

  蛆虫之父不躲不避,所有的长矛尽数扎入他的身体,

  黑色的长矛在扎入后便像是肥沃土壤中的种子一样,

  密密麻麻,粗细不一的“根”深深的嵌入那肥厚的身体,

  “矛”在生长,发芽,

  被剧痛刺激的更加狂暴的蛆之父,直接将身上的的“矛”连根扯出,即便是根茎上缠满了自身的脂肪也没有丝毫犹豫,

  那些信徒悍不畏死的扑上被遗弃的主,以血与骨去证明自己的虔诚,

  牙齿,指甲,一切身体上尖锐的器官皆是他们的武器,

  混乱在釜中孕育,

  从刚才就站在那里的赵渊,此刻摘下了他的面罩,面罩之下的眼睛上还蒙着白色的布条,

  感官上的束缚此刻被他尽数解开,

  眼前横飞的血肉,冲鼻的血腥味,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感官刺激让他原本遏制住的暴虐瞬间释放,身体上的不适被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掩盖,

  猩红蔓上双眼,

  手上提着镰刀取代双手,小巧而更加锋利的凶器,在烛火的摇曳下闪出噬人的寒光,

  蛆之父将拔下的矛当作武器,它大开大合的扫除着不知死活的蝼蚁,

  将它们碾碎,然后腹腔的大嘴又将它们吞吃,

  它原本受到的皮外伤逐渐愈合,

  可是那些被扯断的“根系”依旧留在它的身体内部,

  那些细小的“根茎”缓慢的生长着,掏空着这具身体,

  完全释放的赵渊,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游走于蛆之父的身边,

  变化成镰刀的双臂在它身上不断挥砍,

  割出一道道伤口,这些伤口看起来并不深,

  但是赵渊的镰刀并非针对的是肉体,他每切割一次,便有一块碎片从蛆之父的灵魂上脱落下来,

  脱落下来的碎片直接就会被双臂吸收,用于壮大赵渊的灵魂,

  这便是灵魂之源赐予赵渊的祝福与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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