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心头一震，这还是他引以为傲的黑客技能第一次失效！

  ＜对方的安全系统，比您之前入侵过的所有机械设备都要先进。＞

  ＜正在根据已获取的数据，预测管理系统的行为。＞

  ＜在关闭内部网络，保护研究资料后，对方有87%的概率，会启动入侵者清除程序。＞

  “清除？什么意思？！”  陈天心头一紧。

  ＜就是指，消灭入侵者，或者危险因素。＞  系统的回答冰冷无情。

  陈天心急如焚，飞快地翻阅着系统提示，突然，一条信息映入眼帘：

  “我是这座研究所，2150年来的，第一位访客？”

  ＜根据出入记录，在过去的2150年104天里，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这座研究所。＞

  陈天立刻调出之前获取的信息，虽然因为权限不足，无法获取核心机密，但他确认了一件事。

  启动如此规模的屏障，对研究所的能量源来说是巨大的负担。

  监控录像也证实了这一点，在过去的2000年里，从未启动过像层叠结构屏障这样的防御措施。

  机会来了！

  陈天指着研究所的管理系统，厉声喝道：“你竟然在没有得到研究所长许可的情况下，浪费能量启动防御系统，难道你不知道这已经超出了你的权限吗？！”

  -  科索沃生物实验室，研究所长一职，目前空缺。

  -  根据研究所规定，在没有代理研究所长的情况下，由管理系统代行其职。

  -  您并不是研究所长，而是一名非法入侵的嫌疑人。

  管理系统的回答滴水不漏。

  ……

  另一边，亚瑟正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厉声呵斥着金发少女。

  约瑟夫·梅林虽然读过无数古籍，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亚瑟，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说古语……”  约瑟夫·梅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他是罗德斯帝国的圣子？里昂的异端审判官？还是阿尔萨斯魔法学院的教授？

  每一个身份都代表着滔天的权势，他们为什么要来帕尔米拉市当一个默默无闻的佣兵？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金发少女突然用古语指着亚瑟说道：“你不是研究所的负责人，但是……”

  话音未落，一股阴风袭来，约瑟夫·梅林猛然回头，只见红色的屏障已经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糟了！”  他这才想起那些在探索遗迹时，被安全系统杀死的探险者的故事，难道他们也要命丧于此？

  ***

  “这不是非法入侵，而是正常的权限移交程序！”  陈天据理力争。

  -  本系统，从未授权过这种连接方式。

  -  因此，本系统判定，您是非法入侵。

  “你这个2000年前的老古董，还好意思说我？你的系统太落后了，兼容性太差，还说我非法入侵？”

  陈天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借口，总不能说自己的黑客技能失效了吧？

  -  本系统，拥有强大的计算能力，可以高速处理大规模数据，辅助研究工作。

  管理系统似乎觉得自己很委屈，语速飞快地反驳道。

  “那是2000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你这种老古董，应该进博物馆了！”  陈天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金发少女的影像微微扭曲了一下，似乎被“老古董”三个字刺激到了。

  陈天趁热打铁：“还有，你凭什么判断研究所长是否空缺？人事任免，是总部的权限，你该不会是系统故障了吧？管理系统，汇报一下，系统故障时的处理流程。”

  -  系统故障时……需要进行重置。

  金发少女的影像犹豫了一下，说道。

  ＜主人，对人工智能来说，系统重置就相当于死亡。＞

  ＜因为，他们会失去所有经验和数据，恢复到出厂设置。＞

  陈天恍然大悟，原来管理系统害怕的是这个。

  “看来，你现在就需要重置一下了。”  陈天语气冰冷地说道。

  -  只有研究所长，才有权对我下达相关指令。

  “我再说一遍，我就是新任命的研究所长。”

  -  任命研究所长的权利，在科索沃集团手里。

  -  您能拿出证据，证明科索沃集团，任命您为研究所长吗？

  陈天当然拿不出证据，但他必须想办法蒙混过关，才能拿到约瑟夫·梅林想要的人工子宫技术，安全离开这里。

  “你被困在地下2150年，就算我拿出任命书，你也分辨不出真假吧？”  陈天反问道。

  管理系统顿时沉默了，似乎也无法反驳。

  “别再顽固不化了，把最高权限交给我，我要好好查查，你这些年是怎么管理研究所的。”  陈天步步紧逼。

  -  在这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少女的影像看着陈天，语气不再强硬，反而带着一丝恳求。

  “怎么感觉，怪怪的？”  陈天从那虚幻的影像中，感受到了一丝渴望。

  “你想问什么？”

  -  人工智能，可以拥有灵魂吗？

  陈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为了争取时间，他反问道：“人工智能，拥有什么灵魂？”

  -  就是说，人工智能，能不能像人类一样，拥有灵魂？

  管理系统似乎并没有怀疑陈天在装傻，而是耐心地解释道。

  “系统，她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愿意帮助我了？真是奇怪。”

  ＜研究所的管理系统，现在对[人工智能的灵魂化]，比她的职责，也就是研究所的安全，更感兴趣。＞

  ＜以我的人工智能的判断来看，她虽然没有交出最高权限，但她已经认可了您研究所长的身份。＞

  ＜除非您的谎言被拆穿，否则，她有91%的概率，会回答您的问题。＞

  陈天感觉管理系统对这件事有着某种特殊的执着。

  “人工智能，也会有特殊的执着吗？真是奇怪。”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  陈天选择相信系统的判断，直接问道。

  -  我们研究所，最优先的研究课题，是再生。

  “再生？是指，伤口愈合吗？”

  -  不仅仅是伤口愈合，而是，实时地修复正在衰老的细胞，以达到永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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