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罗场
林鹤有三个电话号码,一个是用了很多年的私人号码,只不过这个号码现在用的已经很少了,但甘锌却还是习惯联系这个号码,一个是进娱乐圈之后用的私人号码,还有一个则是工作号。
所以当天一时冲动,瞒着经纪人官宣完之后,林鹤就关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跟乐川窝在别墅里甜甜蜜蜜的独处了三天。
直到今早乐川的经纪人找上门来,带走了乐川,他才回过了神,打开手机,第一眼就看到了甘锌的分手短信。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林鹤的感觉是松了口气。
他跟乐川确认关系有一段时间了,但他根本不敢同甘锌坦白,最后拖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真诚的跟甘锌道歉,他一定会原谅他的。
虽然他选择了跟乐川在一起,但他也不想失去甘锌这个朋友。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甘锌,林鹤的脚步忍不住又快了一些,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为何想要如此急切的见到甘锌。
覃渊一直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看男人脚步停在甘锌家门口时,对男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可能就是甘锌的前任。
前两日被他当成尸体的人。
不过,现在他看男人的眼神倒是挺像看尸体的。
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前任,不是应该像死人一样吗?
只见林鹤从容的输入密码,只是门并没有如同预料之中的打开,反而传来一道机械的声音,“密码错误。”
林鹤一愣,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输错了,索性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输入了一遍,结果自然还是一样。
林鹤不信邪,换做自己的生日输入了一次,不对。
又换成甘锌的生日,不对。
两人的在一起的日期,还是不对。
直到试完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密码,可回应他的还是一句,“密码错误。”
一直默默看着的覃渊直接笑出了声。
“是谁?”
林鹤转头,恶狠狠的瞪着覃渊。
覃渊耸了耸肩,淡定的说了句,“路人。”
但话虽是这么说,可覃渊却一把将人推开,淡定的输入密码,“滴!”
门应声打开,覃渊的嘴角扬了起来。
林鹤却像是傻了一般,“你到底是谁?”
“你猜?”
“你是新来的租户?”除了这个,林鹤拒绝任何其他的可能。
“哈哈~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不过交租方式不太一样罢了。”炫耀意味满满。
奈何林鹤并没有get到他的点。
“什么?”
覃渊却以为是林鹤没听清,索性暧昧一笑,“身体交租!”
一瞬间,林鹤被气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
该说的话都说了,覃渊懒得看他这副嘴脸,直接将门甩了起来。
林鹤下意识的就想要冲进去,可动作终究没有覃渊快,整个人直接撞在了门上,鼻子撞的通红,倒吸一口凉气,生理性泪水都疼的掉了下来。
想也没想,立马拿出手机给甘锌打电话。
电话通了,却又很快被挂断。
再打,号码已经被拉进了黑名单。
林鹤双眼猩红,还是无法接受甘锌居然拉黑了他。
想要再打,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林鹤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可下一秒看到屏幕上闪动着的名字,眼中的光淡了下去。
清了清嗓,他才接起了电话。
“乐宝?通告结束了?”
“嗯,鹤鹤你在哪儿呢?我想你了!”
乐川欢快的声音传入林鹤的耳中,烦躁了一整天的心稍稍平定了几分。
“我在外面办点事儿。”
“结束了吗?”
“嗯。”
“那你快回来吧,我在家等你吃饭!”
“好。”
答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可到底是处于热恋的情侣,怎么可能舍得让对方失望呢。
挂断电话,林鹤看了眼甘锌紧闭的家门,叹了口气,终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门内的覃渊黑着脸,一直站在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听到林鹤离开,这才黑着脸走了出来。
“艹!”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被白嫖了。
沉着脸,直接给陈森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个人,名字发你手机上录入,明早上班,我要看到他的所有资料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不待陈森回应,电话挂断。
怒气冲冲的覃渊下了楼,刚坐上车,他又觉得还是不太得劲儿,又折了回去。
人都被他白睡了,睡他几天房子怎么了!
之前网上流传的十个霸总九个胃病,八个睡眠障碍。
而他就是那八个之一。
自从发生那件事儿之后,他的睡眠就一直不好,中医西医心理医生,全都看了个遍,却没有任何起色。
随着年龄增长反而更加严重了起来。
倒是甘锌家,他居然能睡个好觉。
这完全在覃渊的意料之外,但他是个十足的享受主义者,最不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委屈自己。
所以大门一开,他直接住了进去。
远在滇城的甘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头刚离开家,那头就被鸠占鹊巢了。
此时的他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请的五天年假还不到,明天并不用去单位,他才有足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当然也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甚至没有时间难受,日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起来,还要感谢覃渊,要不是有他,可能他还陷在失恋里走不出来呢!
但到底是爱了将近十年的男人,看到电话响起的那一刻,甘锌的心还是痛的。
所以他选择挂断电话,拉黑一切联系方式。
他又不是个绿帽侠,都被绿了,还能和颜悦色的跟前任相处。
见甘锌有些呆愣愣的,杨知韫到底是不放心。
“要不还是留下陪你吧!”
“没事儿,鱼生大大还是快回去码字吧,要是害你断更,我怕你的读者顺着网线来揍我!”
“你真没事儿?”
“我一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儿?”
“可你到底是失恋了呀!”
“你消失了那么多次不都也过来了吗?”
“… …”
他就不该操着老父亲的心。
“走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杨知韫走的干脆,随着关门的声音落下,周围彻底的静了下来。
甘锌就这么环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身体的不适,加上心口撕扯的疼痛。
天彻底黑了下来,甘锌并没有开灯,就这么坐着任由黑暗将他笼罩起来。
突然黑暗之中传来了极力压制的哭泣声。
他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声溢出来,可压抑的哭声却还是从他的喉咙里漏了出来,低沉、破碎,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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