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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送个荷包


将黑色腰牌放回怀里。

  “抽个时间将腰牌还给她。”

  韩相宜这些天一直在忙江南米铺上一事,还有爹的事。

  房大夫每隔两天便过来替韩父针灸。

  平时要去灾民避难所开一些防瘟的药方。

  十天后。

  房大夫在江南手头上的事忙得差不多,便跟韩相宜提出回京一事。

  “韩小姐,你爹的病。需要长时间针灸,刺激他的穴位。这样能够活络他的筋脉,他现在能够开口说话,说明老身这次制订的药方没有问题。”

  “但是,我明天要回京,不能替韩老爷针灸了。”

  韩相宜知道房大夫的医术,爹这条命是房大夫救回来的。

  如果不是房大夫医术高明,她或许早就见不到爹。

  她朝房大夫拱手道谢:“房大夫,如果不是房大夫您,我怕是再也见不到我爹。,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末齿难忘,以后如有需要我能帮得上的忙,我定义不容辞。”

  “韩小姐,不必如此。如要谢的话,就谢王爷,我在王爷等你。”房大夫心里暗自赞赏看着她。

  这些天,韩小姐为她所做的事,心里竟有些羡慕韩老爷。

  他有一个孝顺的好女儿。

  也被韩小姐孝心所感动。

  也多嘱咐一些照顾韩老爷该注意的事情:“韩小姐,你爹现在会说话,会越来越好。你不用提心,每日多按按他胳膊还有腿上的穴位,刺激他身上的穴位。”

  “长期以往多坚持,老夫相信韩老爷会越来越好。”

  “谢谢,房大夫。”

  “不必客气。”房大夫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想起自己有件事忘了。

  转过头。

  从腰间的钱袋子取下一个用金线锈着白虎的荷包,边拿着边说道:“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韩小姐,这是王爷给你的东西,王爷处理了江南灾情一事。有急事回京城,这荷包便托老头我转交给你。”

  韩相宜接过荷包,从荷包布料到刺绣的花样,都透着一种贵气。

  “这是?”

  “我没打开看过,王爷说是给你的东西。”房大夫见自己任务完成,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便转身离开韩家。

  心想,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送人礼物了。

  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王爷的想法。

  韩家。

  韩相宜送了房大夫上马车后,回到自己的房里,打开绣着白虎墨绿色的荷包。

  从里面拿出一块黑色印着韩记的腰牌。

  “韩记腰牌。”这腰牌,她记得已经给了九王爷。

  “怎么又给我送回来了。”

  她用能号召韩记在江南名下所有铺子的腰牌给了九王爷,求九王爷借人,借房大夫为爹治病。

  她江南铺子换爹一丝生机,她认为很公平。

  将黑色腰牌放在桌面上。

  打开绣着白虎的荷包,这白虎在露出獠牙模样看起来凶得狠。

  谁喜欢将露出獠牙的凶兽绣在荷包上。

  从里头拿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韩小姐,你替本王整理账册价值大于你给本王的腰牌。本王不是周扒皮,这腰牌若是收了,不就成了周扒皮?”

  坐在回京船上的谢长卿,戴着一张白虎面具,穿一身暗红镶金边,胸前曲线拼接,身上烟羽纹半躺在岸板上。

  手里握着她写的账册,翻看着她备注在一旁问题。

  太阳光线落在他身上,身上衣着华贵,像个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长柏拿出油伞替王爷遮挡着太阳照射过来的强光。

  一主一仆在夹板上,一个站着,一个躺着肆意潇洒。

  房大夫因回程无事,手里握着一个酒瓶,喝了一小口叹道:“这白酒还是二锅头够辣喉,够得劲。”

  “真不错,这酒。”又喝了一口。

  看见王爷悠哉躺在夹板上,疑惑问道:“王爷,你这悠哉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急啊。”

  “为什么送个荷包,都要老头替你送?”

  谢长卿撇了撇嘴,眯着眼说道:“因为你闲,又是顺手的事,不是你送谁送。”

  房大夫总觉得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又想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

  但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王爷没说错。

  “嗯,也对。”

  又往嘴里喝了一口二锅头。

  此时夹板上飞来一只飞鸽在长柏头顶,长柏伸手,白鸽飞到长柏手上。

  长柏从白鸽腿上取下一个信筒。

  打开上面的信纸。

  “账本放在三王爷府上,并通知几位王爷。昨夜三王爷府里,来了几路人马高手,翻箱倒柜,被二王爷的人手找到。”

  谢长卿看见纸条上的字,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嘴角微弯:“不错,我人未到京城,现如今京城已经乱成一锅粥。”

  将手中的纸条撕碎扔进滚滚长江里。

  长柏站在一旁,疏理了自己所理解的头绪问道:“王爷,放在三皇爷府上的那本账册是韩小姐整理出的那本?上面记着有关三年前建铜江河坝的所有账册?”

  “嗯,这本不是她写的那本。我额外让人抄写的一本,里面有些数据我参假。不过这点数,也够他们忙活了。”谢长卿合上账册,双眼看向长江。

  长柏从王爷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又冷漠的气息。

  他自幼伺候在王爷身边,跟王爷一同长大。王爷幼时过得日子,比普通老百姓过得还难。

  自幼被视为不祥人,在暗天无日的地方长大。

  王爷上头的几个哥,更是不曾拿幼时的王爷当过人……。

  所以不论对那些人做什么,长柏都不觉得震惊,那是那些人罪有应得。

  王爷他长大后,在外藏拙,露出一副纨绔又闲散,对皇位不感兴趣的样子,这才打消太子的疑心。

  才能暗中筹备自身的力量。

  他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现在的王爷,所想所思长柏一点也看不透。

  谢长卿从夹板站起了身,往船栏上走过去:“这京里的各股势力搅得越浑浊,对本王越有利。”

  “走吧,快到京城了。”

  “是,王爷。”长柏从王爷眼底看出一丝兴奋的气息。

  脚步紧跟随着王爷。

  江南。

  南城街二号小院。

  韩相宜手里摩挲着腰牌,指尖上的一张纸条,字体筋骨强健如秋日雄鹰,如龙腾虎跃的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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