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木剑·白发·巨尸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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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无声的房间内,一缕魂魄缓缓向上飘升。
这缕魂魄开始耷拉着头,眼睛是闭着的。可刚升到半空,他的眼睛便重新睁开来,茫然地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一张枣红色的供桌上供着不知名的鬼像,面目阴邪狰狞,而自己的肉身却已经没了。
他死了,如今成了鬼,想拿个东西都拿不动!
涛哥鼻翼翕动,突然冲向前方的供桌。结果他的魂魄直接从上头穿过去,任何阻力都没有!
他抱住头“啊啊啊啊啊!”一声泄愤般的怒吼,眼中盛满愤慨和惊恐。
明明他上一刻还是人!他还是活生生的!
该死的凌昺!该死的谭以观!
涛哥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想到死前一刻的情形,以为必然是凌昺做了什么手脚他才到了这间黑屋子,一时难以接受,便失控般的在屋里横冲直撞。他是想过他会折在隧道前,但绝不是这样折。他以为谭以观他们会把他先抓走。也许会审问他,但是他还有一定逃走的可能,而不是直接死!
死了就回不去了!他大喊:“有没有人?快给我滚出来!”
吱呀……
门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一个两鬓发白的中年男人,不带任何情绪道:“你喊什么?”
涛哥看到来人瞪大双眼,神情错愕,“梁院长?是您把我弄到这来的?”
来人正是之前与王玉珊见过面的梁院长。他坐到沙发上,回道:“不然呢?真等着他们把你带走那你就再也不可能回到阳间了。”
涛哥没太听懂,疑惑地看着梁院长。梁院长说:“这还不明白?谭以观带领的一处一直缺少力量强劲的鬼兵,你们这批人要是冤死在隧道口,又能打,又懂玄学,刚好不就把他们给成全了?”
涛哥保持怀疑,他总觉得谭以观最后跟他说的那句不是那个意思,但先按住了不问,反在屋里逡巡片刻,“那我那些兄弟们呢?”
梁院长说:“都在隔壁。我把你单独招到这来是有事跟你说。”
梁院长十分平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次你们没看住罗刹鸟,害得主上这三年在铜关隧道布置的计划全都要泡汤了,罗刹鸟的妖灵还便宜了凌昺,这事有多严重我想你应该知道。”
涛哥想起来又急又怒,死死咬了咬牙关,“我们也没想到这个凌昺居然这么厉害,连罗刹鸟都能捉。而且没有人告诉我们扶阳去了他们那之后就变强了。以前扶阳在王组长手里时可跟现在完全不同。还有那凌昺的手里有支符笔,功德光极厚,他跟谭以观两人躲子弹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兄弟们的枪法都没有平时准了。”
梁院长细细品茗,“那你有没有看到除了功德光,凌昺身上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没有?”
涛哥说:“有,我在他脖子上看到一个翡翠铃铛,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上头似乎有灵力。”
梁院长拿出一幅巴掌大的古旧的羊皮画给银发鬼看,“是不是这东西?”
“对,就是这个。”
梁院长重新把画收好,“这次你失误这么大,按理说不该再留你。但主上宽仁,说要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拿到你刚刚看到的这样东西,想再活回来也未必是难事。”
“再活过来?”涛哥吃惊,“您是说……”
“没错,再让你回到阳间。甚至是你们。”
“这、这怎么可能?”
“有主上在,就没什么不可能。”
这话涛哥不敢反驳,他知道对面的人有多大的能力。可连这样的人都能甘心听命,那背后那位主上到底得有多厉害?
只是想到凌昺那一通操作,他又觉得这事过于难办。
“梁院长,不是我不想做这事,是凌昺本事确实不小,而且他身边还有个谭以观,这东西我怕我很难弄到手。”
“不用担心。“梁院长拿出一把木剑,”既然让你去办这件事,自然会给你弄件趁手的兵器。”
梁院长拿的这把木剑上头染着血,居然还有一组生辰八字。那八字被一个人形模样的图围着,而人则被雕刻得如藤蔓一样的锁链紧紧缠住,神色痛苦不堪,看着颇为诡异。
梁院长烧了这把剑,在一个鼎一般的容器里。这剑被火烧着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有无数怨魂在哀鸣。
没多久剑便出现在涛哥手里。
涛哥并不知道剑上头的八字是谁的,只觉得这剑拿在手里重得很。明明是由木剑烧就而成,可到他手里却是一把灵气极高的阴间铁刃,连带着他的鬼力好像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好好干。”梁院长用帕子擦着手说,“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成,以后你想要的一切都将能实现。”
涛哥想到自己的命就这么没了,狠狠心道:“好,我一定尽力把那件东西拿回来。”
梁院长说:“去吧。”
涛哥持剑离开,飘到门口时,他突然心一横,硬着头皮转身问道:“梁院长,您一早就算到凌昺和谭以观会去铜关隧道?”
梁院长笑说:“怎么可能?我要是能提前算到,必定会让你多带着几个人去。”
涛哥想想这话似乎也有道理,便出去带着一众鬼下属离开。只是这些下属并不像他那般还拥有人类的意识。他们已经变得都如同扯线木偶一般。他们只会听从指令,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涛哥问了好几个问题都得不到下属的回应,只好放弃。
梁院长见到门关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冷哼。
他再次把羊皮卷拿起来,那上头画的正是凌昺所戴的猎魂钟。但这羊皮卷一看就被人裁剪过,很明显缺了一大块。
同一时间,铜关隧道外。
谭以观的伤口刚刚处理完。凌昺也是上了他们租的车才知道这一次谭以观居然伤的这么重。之前那么淡定,他还以为跟房龙差不多,结果比房龙的伤口要深了许多,可见当时罗刹鸟来抠他的眼睛简直是不遗余力的。
如果不是谭以观挡住那一下,他还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等我回去再给一处多画点符吧?”凌昺说,“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要的,我若是有,或许可以给你。除了我的符笔。”
“画符就挺好。你要是真想谢谢我,那就多教我画几种我没见过的符。”谭以观说,“教我结手印也可以,这个我也不会。”
“好,没问题。”凌昺满口答应。
想想自己也活了快二十年了。可是除了师父,好像还从来没有人把他这样放在心上过。
谭以观还捂他耳朵了。
凌昺想着想着耳朵变红,莫名感觉心里有点乱乱的,就是寻常百姓经常说的那个什么,小鹿乱撞!
好在夜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脸也红了。
他赶紧起身下车,离谭以观远点,给自己脸上扇扇风。
明明都已经阳历十一月了呢,他居然还觉得有些热是怎么回事儿?
“师父,您还好吧?”房龙在凌昺对面晃晃手,“我刚才跟您说的话您听见了吗?”
“啊?”凌昺呆了呆,“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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