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悟的生得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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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风城，咒术职高，副校长小屋。
此刻的王德发和凯文两个人立在原地，大气儿都不敢喘，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电视。
那台电视原本被凯文判了“信号消失”的死刑，按说再也不会有任何画面出现了。
但在两人几乎绝望之际，电视又奇迹般地重新开始闪烁画面。
在坠入无底的绝望之前，希望又重临人间！
这至少意味着，电视和夏油杰体内的“咒灵·相柳”之间的链接还没有彻底消失，而这也代表了夏油杰还没有从世界上消失！
虽然可能依旧不在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
但只要有信号，就说明他们和夏油杰之间还没有彻底失去联系，就还有找到他的可能性！
黑暗之中，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电视。
仿佛生怕一点细微的动静影响了电视，就此丢失了与夏油杰之间的信号。
花白的“雪花”乱码在屏幕上闪烁着，“滋滋”的电流声也起伏不定地在逼仄狭小的空间中回荡，疏忽明灭的光芒映照在两张苍老的脸上，仿佛在注视着宇宙爆炸之初的景象。
“他们说，电视屏幕上的‘雪花’，就是宇宙大爆炸之处的景象，现在我有点理解了......”
王德发不禁感慨。
因为此刻他们内心知道，所有这些杂乱无章的画面跳动和声音，都不是普通的电流碰撞和电磁波信号，而是夏油杰正身处某个位置的世界缝隙之中，所传递来的信号。
“还是不要说得那么浪漫了......虽然这信号说明夏油杰同志和我们还没有彻底失去联系，但也不是完全的好事。”
凯文给王德发浇了一盆冷水。
“之所以是雪花乱码，而不是清晰的图像，说明夏油杰依然身处于空间和时间的乱流之中，就像你说的，这些‘雪花’是宇宙大爆炸的产物，就代表了当时的空间和时间都处在一种极端不稳定的状态......”
凯文缓缓附身到屏幕前，死死地盯着杂乱无章的屏幕，仿佛要从无序的画面中看出一些规律和秩序。
“人如果长时间身处时空乱流之中，掉落在何处先不说，光是身体能否承受住都是个问题，我们现在最好祈祷夏油杰同志能尽快进入一个稳定的时空区间，否则......他的身体可能就要彻底溃散了......你他娘在干啥呢？”
凯文一愣，他瞥到王德发突然举着一片洁白的丝巾，匍匐地跪在地面上，仪态虔诚地朝着某个方向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我在祈祷啊，你不是说，要给夏油杰同志祈祷么？我正在祈求神明，给夏油杰同志送到一个稳定的时空.....最好直接送回来！”
王德发神情严肃动作认真，看起来是真的有点什么信仰在身上。
凯文一脸鄙夷：“你不是说你活在世界上，只相信你自己么？”
说完自己也转过身来，对着“雪花”跳动的屏幕在胸口上画了个“十字”。
“呦......%……&&￥悟！”
一个轻松带着倦意的声音响起，并不清晰，但在整个房间中依然格外突兀，惊得王德发和凯文齐齐抬头。
两人同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电视屏幕之上，在纷繁杂乱的雪花之下，隐隐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开始渐渐浮现！
而那个人形轮廓，正在逐渐放大和清晰......是夏油杰！
王德发和凯文都屏住了呼吸。
画面渐渐清晰了起来，的确是夏油杰，他的刘海，他的眉眼，他略带慵懒和随性的笑容。
只是此刻他的额头上，多了一道缝合的伤疤。
而他面前，正是提着变种人头颅，满眼震惊地五条悟。
在两人的身后，还有一只巨大的猩红的眼睛正在张开，狰狞血肉被撕扯开成为一道屏障，仿佛要将五条悟拉扯进其中。
特技咒物·狱门疆。
王德发和凯文一眼就认出，那是涉谷事变的地铁站，而发生的事，正是假冒夏油杰的“脑花”羂索试图以狱门疆封印五条悟。
可为什么是这个画面？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两人内心迅速升起了相同的疑惑，他们完全看不出，夏油杰跌落进了什么样的平行时空。
两人疑惑之际，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如同幻灯片切换，这次是阳光明媚的海边。
身穿沙滩泳裤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悠闲地享受着阳光，海水拍打在肌肤上，清凉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仅仅是看着这样明快的画面，就让人几乎忘记了忧愁和烦恼。
五条悟还会贱兮兮地往天内理子的碗中倒酱料，不出意外地换来一顿臭骂，夏油杰只在旁边略带宠溺地看着嬉闹的众人。
随后，他在无人的地方，开口询问悟：“你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了吧？”
这是二人在高专时期，陪伴“星浆体”天内理子的画面。
王德发和凯文互相对视，又互相摇头，都表示没有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画面再次陷入了混沌与杂乱。
只是这次，屏幕并未彻底陷入黑暗，而是有“雪花”跳动的杂乱画面，意味着信号并未丢失，只是被一些因素干扰。
“杰.....是你吗？”
声音再度响起，却不像是人所发出的声音，而像是来自遥远的山谷，亦或天顶之下的回声，凯文这台电视的音响破旧，却依旧散发着隆隆的震荡，如同回响在凯文和王德发的脑海与灵魂深处。
“是五条悟同志的声音......”
王德发与五条悟见过面，他第一时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凯文颤巍巍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些记忆的视角，是五条悟同志的......也就是说，那些画面不是夏油杰的记忆，而是他看到的五条悟的记忆。”
他无比震惊地看着雪花跳动的屏幕：
“居然真的可以这样......居然真的可以......”
“夏油杰同志，正在五条悟的生得领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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