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司鸣翊帮南宫温宁,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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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温宁停下脚步,只露出了半边脸,看着冷酷极了,道:“他本就该死,糟蹋了那么多宁洲城的女子,一刀太便宜他了。”
“交给谁了?”王云石忍不住问。
南宫温宁这次回过头来,捂着嘴咯咯一笑,带着少女捉弄人时的娇憨,顾左右而言他,道:“逗你玩儿呢!你还妄想将他救出来?王云石,我父亲说,为官作宰的人可以在朝堂之上搅弄风云,也可以对政敌心狠手辣,但是千万不要愚弄百姓,不然真的会死的很惨的。”
她的话方说完,王云石脊背一凉。
整个人呆坐在凳子上,愣在那里。
早几日的时候,南宫温宁已将人交给了司鸣翊。
她还再三嘱托司鸣翊,一定要狠狠惩治孙家那个死胖子。
当日,司鸣翊便过来找南宫温宁,他身着一身鸦青色暗纹阔袖长袍,一根白玉素簪束发,笔直着身子,看着淡然清冷。
他接触到女孩儿的目光,一贯清冷的眼眸溢出淡淡的温柔,“今儿宁州有庙会,你去吗?”
“你去查了那个男人了吗!他真不是好人!”南宫温宁倚在白石栏上,一顿输出。
二人各说各的,秋实和张明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有些尴尬。
司鸣翊垂下脑袋,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以你去吗?”
落日余晖撒了下来,二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看着缱绻暧昧。
南宫温宁面上着急,“殿下,宁州的人可是你的子民!”
司鸣翊双臂环胸,嘴角依旧噙着笑意,“本殿倒是挺好奇,郡主前些日子还往那些人的粥里扔泥,今儿怎得转了性子非要让本殿处理了那孙家公子?他的势力可不小啊。”
杀了孙公子,便彻底得罪王协领了。
话落,他故作无意,其实注意力一直在南宫温宁身上没有离开。
他倒要瞧瞧,南宫温宁到底是真蠢还是装笨。
皇宫里尔虞我诈,他自小生在那里,什么假的真的都能识破。
说到这儿,南宫温宁的脑袋耷拉下来,声音虽小却很是不甘,道:“别提了,我父亲知道了这事儿,还说我呢!这会子正派人来拿我回去呢!”
说着,她气的朝地上使劲儿跺了好几脚,“肯定是那群王八羔子去告诉我爹的!回去后非要把他们赶去马厩刷马!”
司鸣翊手指轻轻扣在身侧栏杆上,有节律地敲击着,像是在判断南宫温宁这话真假。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杀了那孙家公子!”南宫温宁抓住他的胳膊,抬头问他。
司鸣翊低头瞧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挑了挑眉,“?”
南宫温宁自问自答,“算了!你不…”
“你为何非要杀了他?”
“因为他欺负我!他想调戏我!我看他很不顺眼!”一说到这儿,南宫温宁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说得面色都有些红润了。
司鸣翊道:“郡主息怒。走吧,今儿本殿约了几个人一起去逛庙会,咱们一起去。”
明明很平常的话,没来由的让南宫温宁愣了愣。
她不知司鸣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到底没再多问,只不情不愿地去了。
到了庙会,她才发现王云石携了众亲戚一并来了。
南宫温宁撇撇嘴,扭头便要走。
司鸣翊拉住她,微微低头对着南宫温宁道:“不看看吗?有好玩的,这次没骗你。”
温柔低沉的嗓音传入南宫温宁耳中,好听极了。
司鸣翊的力道很轻,轻到南宫温宁随便一甩就可以挣开,不过她破天荒的没有挣脱,反而回了头。
站在司鸣翊身侧。
众人与司鸣翊寒暄一阵,便都站到了他身后。
天色渐暗,彩灯挂了起来。
河边花船结彩,上面一圈旋转花灯,将大船衬得愈发美丽。
灯火映衬波光粼粼的水面,如琉璃瓦一般晶莹。
数日来的饥荒有了缓解,此处正是主城,住的都是宁州城的富户,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殿下,这番花灯节倒是冲走了宁州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王云石捋了捋下颌胡须,眼神里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司鸣翊淡笑,“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宁州积弊众多,巡抚、协领、县令等人在其位而不谋其职,本殿今日便替你们清除积弊。”
提到协领,王云石脸上的笑容顿收,他干咳两声,扑通跪倒在地极力解释,“殿下,宁州军务乃绞清水匪,但宁州水匪众多,且狡猾异常...微臣是认真清除匪患的啊!
司鸣翊点点头,道:“张明,将人抬上来,杖毙。”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温馨的环境瞬间陷入冷寂。
很快,张明命人抬了一应物什,外加两块打人的板子,五花大绑将人带了上来。
是前日的孙兴孙公子。
王云石的外甥。
孙兴瘦了好多,即便是黑影里也能看出他的神情不算好,形容枯槁,双眸空洞,眼窝凹陷得厉害,大抵是受了很多折磨。
王家亲眷看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尤其是河上的花船愈发地近了,上面旋转的花灯映照在孙兴的脸上,看着骇人极了。
他被一块黑漆漆的抹布捂住嘴,见到亲人后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
大颗大颗的泪水止不住。
众人就要上前,王云石抬手制止。
司鸣翊勾了勾唇。
此时,这里的人越聚越多,他们都认出来了最前面这人是翊王孙殿下,纷纷跪下磕头。
“草民参见殿下。”
司鸣翊道:“都起来吧,今儿本殿便请宁州的父老乡亲们来看一出戏,名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那深邃的眸子犹如含着星辰,看着无辜又亲切,可说出来的话却…
冷酷无情。
伴随着哗啦啦起身声,板子落到了还在挣扎的孙兴身上。
众人纷纷议论,却也不敢大声说话。
“哎!这不是孙兴公子吗?”
“对呀!数日不见,怎得清瘦了?”
“哎!谁知道呢!”
司鸣翊听到身后隐忍的哭泣声,一妇人忽然跪下,狼狈地朝他跪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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