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亚奇怪地看了绵绵一眼：“怎么了?游泳一天也不能练太多了，快出来吧。”

  绵绵半张脸埋在水下吐着泡泡摇摇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还在拿东西的同学，歌亚往四周看了一眼，刚好看见拿着毛巾擦头发的祁月，心中了然，大声招呼道：“祁月！我有事先走啦！你留着清清场啊！抱歉啊，明天我再来！”

  祁月听到呼喊声回过头，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歌亚，这是根本没有给自己拒绝的空间啊。

  祁月看见了在水里的绵绵，走到水边伸出手：“怎么了?爬不上来吗?”

  绵绵拉着栏杆，靠近了祁月，探出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确定了没人才微微露出水面。

  “我的衣服湿了，没有衣服穿了。”绵绵有些懊恼地低着头。

  祁月穿着泳裤蹲在岸边眯着眼睛，绵绵露出水面的衣服紧紧贴着皮肤，透出微微的肉色，领口很大，从上往下能看见他咬在锁骨下的牙印。绵绵就这样接受歌亚的辅导的?能认真学吗?

  祁月没解决绵绵没衣服穿的问题，反而问道：“今天学得怎么样了？”

  绵绵高兴道：“我已经能自己游一小段了！”

  说着就想给祁月展示一下，祁月本想在岸上看，但是又有些担心，纵身一跃跳进了泳池，溅了绵绵一脸水花。

  绵绵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水，结果没掌握好平衡脚下一滑，就朝着祁月倒去，直直地栽进祁月的怀里。

  祁月本来还一肚子醋意，一瞬间担心大过了一切，连忙扶好绵绵，问道：“没事吧?”

  绵绵撑着祁月的手站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抬头：“没事的，刚刚没站稳。”

  绵绵的眼角微红，整个人像刚哭过一样，估计是在水里泡久了，皮肤更显白皙，仰着头水珠从下巴滚落顺着脖子消失在泳池的水中。祁月忍不住喉结滚动。

  这件衣服也是跟没有一样，几乎是透明的，两人凑的很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绵绵胸前他昨天咬的一圈牙印。绵绵微微向后退，一切又沉入水中看不见。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倒是想勾得人一探究竟。

  祁月扶着绵绵，绵绵仰着头，粉红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刚想吻下去就被绵绵推开了。

  “你在这里站好，我游给你看。”绵绵指挥祁月站好，自顾自地就要游起来。祁月懊悔不已，关键是还是自己要求要看绵绵学习成果的，到嘴的兔子飞了。

  绵绵缓慢地划着，没有歌亚扶着也没有借力点，游了一小段就开始沉底了，最后憋不出气的时候又手忙脚乱的站起身。

  祁月划了两下就游到了绵绵身边，绵绵把手搭在祁月身上，期待着祁月的夸奖。

  祁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醋，这小兔子都没什么心眼，祁月搭上绵绵的腰，说道：“嗯，很棒。”

  祁月轻轻一勾指，绵绵绑紧的衣服就松开了，宽松的作训服因为水的浮力飘了起来。

  “啊！怎么松开了。”绵绵低着头想给自己再系上，被祁月拉住了手。

  “这个衣服很重，会影响游泳，脱了吧，现在没有别人了。”祁月解释道。

  绵绵确定了没有其他人了，双手抓着衣服下摆往上一提，祁月把衣服甩到了岸上。

  脱掉了碍事的衣服确实是方便很多了，绵绵感觉身子都轻了不少，又惊又喜：“真的诶，好轻松。”

  没有了衣服的遮盖，身上的吻痕咬痕都无处遁逃，昨天的假性易感期让他有点控制不住，在绵绵身上留下了很多深深浅浅的痕迹。配上绵绵在水里泡久了发红的眼睛，就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嗯。”祁月声音有些闷，但是绵绵没察觉出来，他完全放心地把自己交给祁月抓着他的手往前游，祁月看着绵绵肩胛骨的位置还有咬痕，在绵绵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显眼。

  过了一会绵绵就游累了，借着浮力攀在祁月身上，在水里感觉祁月整个人都滑溜溜的，抓不住，于是把腿也盘到了祁月身上。

  搂着祁月的脖子，双脚盘在他腰部，肚子能感受到祁月的腹肌。

  绵绵还在害羞自己身体的反应，祁月就吻了下来，绵绵闭上了眼睛，微微向后仰，而祁月的手顺着绵绵的脊背下滑，揪住了他的兔尾巴，然后顺着尾椎骨把手伸进了泳裤里。

  好一会才结束，绵绵的泳裤都快要被蹭掉了，祁月开口道：“今天很认真，这是给你的奖励。”

  绵绵对祁月不亲了的行为非常不满，撑着祁月的肩膀在祁月唇上浅浅地啄了一下，说道：“今天很辛苦，这是给你的奖励。

  祁月似乎对绵绵浅尝即止的行为感到不太满意，抓住了绵绵的手问道：“我的奖励只有那么一点吗?”

  绵绵意识到隔着泳裤的是什么东西，小脸一红：“要，要在这里吗?”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

  祁月托着绵绵的屁股，踩着梯子跨上岸，微微的冷风让绵绵打了个寒碜，跟祁月贴的更紧，渴望能从他的体温中得到一点暖意。祁月拿起毛巾，盖在绵绵身上，把他整个罩起来。

  祁月刚刚拿毛巾擦过身子，毛巾上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绵绵视若珍宝，一只手勾在祁月肩膀上，另一只手用毛巾擦擦自己湿掉的头发。

  祁月大步流星地跨向淋浴间，然后把门一锁，压低声音说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绵绵被双眼失焦，站都站不住，直接被祁月抱了起来。绵绵咬住唇，即便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没人，但还是有点在公共场合的害羞。

  “不要了……不要了……”绵绵没有双脚离地，没有依靠，只能使劲抓着祁月的后背，把他当成救命的稻草，在他身上留下了更明显的抓痕。

  绵绵靠在祁月腺体的位置，扑面而来都是自家Alpha的味道，低低地喘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月抱住他纤细的腰，打开淋浴头。温热的水流冲洗了一天训练的疲惫，绵绵舒服得眯了眯眼。

  绵绵模糊地想，歌亚教的方法好用得有点过头了，也没说会这样啊。

  两个人在淋浴间耗了有一会才结束，祁月捡起绵绵湿哒哒的作训服，拧干，展开。

  怎么看都穿不了了，只好又穿上了祁月的作训服，作训服本来就比较宽大，加上两人的身材差距，这衣服穿在绵绵身上就像裙子一样。

  教官的衣服和学生的有点区别，幸好晚上并没有训练，天也暗了下来，并没有什么人发现异常。

  祁月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管药膏。

  “你把衣服拉起来，我给你上点药。”祁月挤了一小坨药膏在手上，绵绵问道：“这是什么?”

  “涂了痕迹可以消快点，抱歉……我昨晚控制不住。”祁月的手沾着冰凉凉的药膏往绵绵身上有红痕的地方涂，痒痒的，绵绵忍不住发笑。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走了之后，我想到这个，临走之前去买的，没想到之前我们一直没碰上。”祁月说道，手指在绵绵殷红处多抹了几圈，饶是绵绵笨也觉得不对劲。

  “你是不是故意的。”绵绵质问道。

  祁月一本正经假装不知道：“什么?怎么了?故意什么?”

  绵绵开始摇摆不定：“不是……么?”

  祁月是个正经人，怎么会是故意地呢?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绵绵挠挠头。

  “好了。”祁月站起身来，拍拍绵绵的屁股。“明天应该就能好了，你就不用这样遮遮掩掩了。”

  有时候遮遮掩掩更容易引起别人的遐想。

  绵绵点点头，接过药膏。两人拿着东西走向食堂吃了点东西回了校舍。这里跟学校宿舍不同，是八人寝室，而教官单独地住在另一栋楼，一人一间，每天晚上都有人查寝的。

  “我们要怎么样在这片海域找研究所啊。”绵绵望着茫茫大海，生出了一股惆怅，想要事情得到进展就不能坐以待毙。

  “我看了一下训练安排，每隔五天休息一天，我们可以利用休息的时间出海去找。”祁月说道。

  “怎么找?开着小船大海捞针吗?”

  “我已经跟蛇教官说了，鹰教官也有来，或许我们可以征用一架直升机。”祁月分析道，“但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搜索肯定没有结果，如果这个研究所就这样伫立在海面，没理由那么久了都没人发现。”

  绵绵思考着，觉得有点道理：“你的意思是他用了一些隐藏手段?”

  “是的。”祁月点点头“可能会用一些隐藏手段，我们可能需要一个真正熟悉这片海域的人的帮助。”

  真正熟悉这片海域的人的帮助……绵绵在脑海里思索着有没有这号人物，皮特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绵绵一拍祁月的手臂激动到：“皮特说过！塞妮妮学姐的老家就是这片海域！”

  “塞妮妮?”祁月向来对别的事漠不关心，在脑子里搜索着这号人物，终于找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跟这个名字对应起来：“期中考那个人鱼。”

  “嗯！对！”绵绵点点头。“她就是凯维亚海域的原住民，她应该会比较了解这片海域吧。”

  祁月思考了一会，点点头：“那我去跟她商量一下。”

  两个人走回了寝室。

  “我住在这边201，你要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祁月说道，这里禁止带通讯设备，两个人的交流只能靠最原始面对面讲话。

  “嗯嗯。”绵绵借着树的遮挡，踮起脚尖，在祁月的脸边落下一吻。“我明天把衣服给你。”

  “没事，你放着吧，我有很多件，到时候没得穿了再来找你要。”

  绵绵思考了一下抱着祁月衣服睡觉的美好程度，摇着小尾巴同意了。

  绵绵哼着歌回到了寝室，心情十分愉悦，刚进入宿舍就被桃栗如同鬼魅一般缠上了。

  “你去哪里了~别的学游泳的早回来了~你又去哪里了?跟妈妈说说?哪沾的一身Alpha味?”桃栗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扫着绵绵。

  绵绵一激灵，耳朵被吓得立了起来：“没……没有啊！没去哪，我就去出了个饭。”

  “噢~吃饭~把衣服都吃大了?你吃饭还是衣服吃饭呐?”桃栗看着变大还变异的作训服发出灵魂拷问。

  绵绵败下阵来，什么都招了：“这是祁月的衣服，我的衣服下水了，湿了。”

  “你怎么穿着衣服游泳。”桃栗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坐下来跟绵绵讲今天的训练，“明天我们就要一起训练了，好像是水上射击，有些水性好的就要开始训练水下搏击了。”

  绵绵本以为学会游泳是这个实践的全部了，没想到只是个开始，他们的游泳课放在晚上，其他的休息时间，等于补课。

  “还真是一点都不放过我们啊。”绵绵疲惫的躺下了，腰酸腿软，说不好是祁月的杰作还是游泳的后遗症。第二天绵绵跟着班级的同学站军姿，昨天过度游泳的后果就暴露出来了，腿疼得不像话，腰也很没劲，绵绵没办法，只能咬咬牙坚持下去。

  塞妮妮看绵绵很没有状态，前来关心了几次。绵绵只是微笑着说没事，所有苦痛往自己肚子里咽。

  入学不过半年就经历了那么多事，绵绵实实在在意识到了硬实力的重要性。绵绵对被丢到海还有些后怕，在每天游泳时间结束后留下来跟着祁月多学了一小时，  很快绵绵就在不会游泳的一群人里名列前茅。

  “绵绵，你进步好快啊。”歌亚赞叹道。他这句话是看着远处的祁月说的，一语双关。他最近每天都看见绵绵和祁月走在一起，于是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了。

  “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绵绵撩了撩沾了水的头发：“嗯！”

  “我的方法怎么样?”歌亚好奇地问，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帮上忙。

  绵绵一想到就有点不好意思：“方法……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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