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可言
摆脱命运的叶玄,扫去了心中阴霾之后,又开始了逍遥宗清凉峰的修行与生活,完成了一个困扰自己百世的小目标,成功突破到了灵海境,叶玄又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终极目标,那就是重新见到那个人,然后揍他一顿,再跟他聊聊所谓的道缘和因果。
这一日叶玄照常盘膝坐在院子外的巨石上,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道场一般,缓缓吐纳,去充盈自身的灵海,突然叶玄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冰冷,肃杀,绝情绝性,宛若天罚。当叶玄睁开双眼,发现师尊叶红绸正站在他的面前,而竹楼上空悬空出现了几道身影,宗主古临尘,其余三座主峰的峰主,以及长老堂的几位长老。
叶玄起身后望向师尊,得到了那个心里预计的答复,师姐叶凝霜要出关了,已经成功跻身到了临天境。只是这场面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些。
叶红绸与众人依旧默默的在为叶凝霜进行最后的守关,并没有相互交流,反而表情都有些严肃。
半盏茶后,随着整座竹楼外弥漫的法则之力愈演愈盛,终于好似盛极花开一般,在清凉峰上空隐隐出现了大道轰鸣之声,出现了法则交织之感。
正在此时,叶红绸与宗主同时出手,只见叶红绸双指结印,全力启动了清凉峰大阵,而宗主古临尘更是凌空一指,竟然将逍遥宗护宗大阵都要显现出来。
空中的异象还未消失,反而越发瑰丽神奇,漫天开始飘落花雨,仿若有阵阵仙音不断萦绕,奇珍瑞兽在空中奔腾,有仿若仙女在凌空飞舞,终是见到仿若一条九天星河从空中奔流而下,在这星河中渐渐出现一尊神女,气质高贵,神态冰冷,美丽无暇,只见神女慢慢低下头,原本在胸前捧起的双手缓缓打开,一抹白衣就那样静静的盘膝而坐,风姿绝世,如仙似神。
叶凝霜缓缓睁开双目,随之异象渐渐消散,见此场景在场众人也是放下心来,撤去大阵,几道身影随之消散,只留下了叶红绸与宗主古临尘。
叶玄看着出关的叶凝霜,五年多的时间未见,师姐依旧是那般风姿无双,只是叶玄隐隐觉得师姐的气质仿佛有些不同,之前只是气质清冷,现在却仿佛高悬九天之上,宛若神女,不似凡间。
叶红绸笑着望向叶凝霜,想起当年初见时那个冰冰冷冷的俏丽小女孩,终是成长到了今日的地步。
古临尘感受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法则道韵,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叶凝霜缓缓落地后,向着宗主与师尊作揖行礼。
古临尘含笑点头道:“凝霜刚刚出关,且去稍作休息。”随即看向叶红绸说道:“红绸,你随我来。”
叶红绸给了叶凝霜一个疼爱的眼神,随后也未多言就与古临尘一闪而逝,一同离去。
院落内,叶玄看着叶凝霜刚要乖巧的溜须拍马几句,却没想到叶凝霜冰冷的嗓音率先响起:“为何五年时间你才初入灵海境,是师尊太过放纵你了吗?日后你随我修行,三年入归元。”
说完转身离去,路过竹楼周围的那片花圃,微微停步,随后走进竹楼。
叶玄看着师姐的背影,张了张嘴,只是说道:“叶玄遵命。”
却说逍遥峰大殿,古临尘与叶红绸露出身形,古临尘问道:“可曾看出什么。”
叶红绸知道是要谈论叶凝霜的事情,也不插科打诨,开口说道:“霜儿先以我所修玄冰法则为引领悟极寒法则,再由实入虚,借无情法则觉醒九绝洛神体,步入临天境。似无不妥之处。
只是霜儿闭关的时间比我想象的多了两年,按照霜儿的天资悟性和九绝洛神体的玄妙,配合无情道,却是不应如此,只是这几年我也曾留心霜儿闭关进度,绝无外因干扰,所以并未担心。
难道有什么变故?”
古临尘听闻后微微叹息道:“我刚借凝霜出关时尚未散尽的法则道韵感受过,确实已经顺利觉醒了九绝洛神体,但不是无情道,而是绝情道啊。”
叶红绸听闻后瞳孔微缩,急切道:“此番可有不妥?”
古临尘略微沉思缓缓说道:"自古传言九绝洛神体只修无情道,因天道无情,方可代天罚,可我却始终认为,人非草木,更非天道,岂可当真无情。绝情道,虽看似无情,但却有情,修有涯,而道无涯,你应知这其中的差距。“
叶红绸听闻后,拍了拍脑袋,细细的想了想眼前一亮,说道:"这对于霜儿来讲其实是好事啊,霜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亲闺女一样,我可不想她以后就那么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无情无性,又有什么好的。”
古临尘说道:“对凝霜来讲是好事,但真的是好事吗?你难道忘了她从哪来?”
叶红绸听到这句话后面色一变,随后怔怔无言,张了张嘴巴,撂下了一句话:“老娘接着去闭关了。”
古临尘看着叶红绸消散的背影,喃喃道:”轮回起,无情变,天地乱,异域现,往生去,至彼岸,群星落,终相见。这天机大帝三万年前留下的谶语啊。
又一个万年之期将至,这煌煌大世又要开启了吗?
我好像看到了,看到了天骄并起,看到了铁血杀伐,看到了生灵涂炭,看到了山河破碎,看到了禁区出世,看到了帝兵崩碎,看到了血与乱,看到了罪与罚。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背影,这,怎么会这样,这一世。“
随着古临尘的喃喃自语,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一身天尊境后期的修为已经全面引动,古意苍凉的自然道韵在周身弥漫,覆盖整座大殿,而他自己已经满脸鲜血,形容枯槁,终于是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目光死寂。
本来躺在传功殿躺椅上昏昏欲睡的风老察觉不对,整个人一闪而逝,连忙扶住向后跌倒的古临尘,略微探查后讶异道:”你怎会受了如此严重的道伤!“
古临尘嗓音沙哑的叹道:"不可言。"
风老看着这个相识六千载的老友,有些沉默,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古临尘,目光死寂,仿佛没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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