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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狐狸精伤害你一分一毫


事情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耐不住申令祎的缠磨,谢允应下,把琴抱回了屋后,和申令祎一同出了门。

  又给一位管事太监赏了银票,随即一路上所有下人都为她引路,选马,带她去往箱子里放名字,

  最后又带着她去等候区。

  一道尖细热情的声音响起:“贵人,下一场若令官抽到了贵人的名氏,就可以参与夺彩了。”公公说道。

  申令祎看了对面远处的谢允一眼,收回了视线,问道:“彩头是什么?”

  申令祎刚坐下,就有一排宫女,鱼贯而来,将食物和果子西瓜都放在面前的桌案上。

  宫女回道:“是一个蒸馏玫瑰精露的秘方,无价无市,世间罕见。”

  申令祎讶异,说道:“未听说过。”

  冯公公笑了笑,说道:“莫说贵人未听说过,就是满大个京城里,也没有几个人听说过。这是淮阴夫人在佛郎机带来的方子,咱(za)家也是头一回见。”

  “原来如此,”申令祎应道。

  一位宫人小跑过来,在申令祎面前,双手交叠,见了礼,道:“贵人,谢大人让奴婢转达您,让您玩一场就回去。”

  抬眼望去,见谢允也来这边了,只是被别人拦了去,所以他吩咐了一个宫女过来给她送话。

  “天气酷热,玩一场就下去,切记切记。”

  “嗯。”申令祎淡声应道。

  很巧,无需等太久,这一场她的名字就被抽中了,令官喊完双方球队的名字后,扬起嘹亮的声腔,报出了这场比赛的彩头。

  ***

  然而此刻,她所乘的这匹马,发了疯似的要摆脱缰绳。

  申令祎马术不差,但也架不住一匹强健的疯马,百般颠簸,不将她甩下去不罢休的样子。

  段珪从这边走过,映入眼帘的便是申令祎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却还极力冷静下来,试图控制住这匹马。

  可这匹马的状态,眼尖的段珪一看就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控制住的,甚至就连他也没几分把握,能驾驭住一匹可能是被下了猛药的马。

  申令祎死死抓住马的笼头,面孔有些慌了。

  段珪立刻就注意到了马的异常,视线从马的身上往马脚上移,果然。

  令祎黛眉紧皱,双臂吃力地往后拉着马绳。

  “令祎,你松手就是。”段珪惊声说道。

  申令祎自从上了马,这马就不对劲,根本不受控制不住。

  也许,与其骑着马冲进人堆里,松开缰绳被马甩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申令祎蹙眉,心里头委屈,怎么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松手试试,令祎。”段珪如山中虎兽一般,迅捷地跑了过来。

  申令祎松开手,已经做好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准备。

  却是跌进了一道坚硬宽阔的怀抱里——

  段珪精准无误地接住了她,以身为垫,俩人齐齐跌倒在了地上。

  这边动静不小,早有人聚集了过来。

  段贵若无事般。换下人侍女去叫医士。

  ……

  傍晚时分,谢允终于脱身回来。

  “祎儿,你在不在。”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男人声音,接着,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申令祎坐在罗汉榻上,脚后跟上方的一处擦伤隐隐作痛,她正用扇子扇着凉风,仿佛这样就能不那么疼一些。

  听到男人回来了,赤着脚爬回了床上,放下床帘,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我回来了。”谢允说道,

  他大步走进来后,看着帐中她躺下去的模糊背影,迟疑了下,道:“我听说你骑马摔下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令祎闭目,不加理睬。

  片刻后,听到谢允走过来的声音,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申令祎寒着面,爬回了床上,放下床帘,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谢允进来后,看着帐中她躺下去的模糊背影,迟疑了下,道:“给我说,到底出了何事?”

  申令祎闭目,不加理睬。

  片刻后,听到谢允走过来的声音,忙用被子裹住自己。

  “怎么了?我听说你骑马摔下来了。”

  她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把脸埋在枕中。

  过了一会儿,听到帐外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帐钩子发出震动的泠泠轻声,帐门开了,一只手掌,轻轻地抚上了她凌乱散在后背的一片秀发。

  “今天吓到了吧。”

  伴着他温柔的轻唤,申令祎如同个孩子似的,被谢允整个地抱了起来。

  申令祎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担心的不是受伤,而是怕摔下马后,就彻彻底底证明了自己是错的,自己不该有跑出去玩的念头。

  申令祎被他轻轻拍着后背,再也忍不住了,哭的胸前起伏不定。

  “我很蠢,是也不是?”

  一边小声哭着,委屈涌上心头,眼圈红的厉害,哑着声问道。

  “我的宝不蠢,”他也顺势抱起她,低头吻去了她的眼泪。

  申令祎嘀咕着什么,别过去了脸。

  突然,她感到男人的手臂收紧了些,勒的她只有抬起头。

  谢允沉声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一五一十说来。”

  “公公在马棚里给我选了一匹马,我骑上后,一开始还好,没多大会儿,马儿就疯了,失控了。”

  谢允一怔,慢慢地,沉下了眸。

  申令祎瞧着他变了脸色,心中更加惧怕他拿此事发挥,打压自己。

  哭着将他奋力一把推开,抬起手臂,飞快抹了抹眼角泪花,说道:“是啊,是啊,我摔到了。”

  谢允却是笑了一声,说道:“我当什么事呢,骑马摔过的有太多了,不值得哭。”

  “不准哭了,叫我看看你哪里伤着没?”

  申令祎一怔,咬牙忍着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

  傍晚时分,谢允哄完申令祎吃饭,出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谢允几乎不去揣摩女人的心思。

  只是,这件事情,很明显的有异常之处,申令祎在京城相识的人都没几个。

  谢允几乎没怎么把今日在行宫的人想了一遍,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他要去查清楚此事。张姝妤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感到幼稚、愚蠢,和厌烦了。

  三番五次要和男人私会,全然不考虑现实问题,也好,今天就叫她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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