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记录二
「巡猎」,岚
被仙舟称为「帝弓司命」的游弋星神,执掌「巡猎」命途。
祂无止尽地游荡在诸界之间,铲除「丰饶」星神造就的孽物。
「仇忾无涯,征逐无疆,猎君几多愁? 辰矢在弦,金瞳炽焱,帝弓莫回首。」
——仙舟,《寰宇通鉴》
被称为帝弓司命的游弋星神,无止尽地游荡于诸世界之间,铲除曾荼毒其家园的不死孽物。
岚的游猎从来不计代价,其拯救和破坏也几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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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药师、派系#仙舟联盟、派系#巡海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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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倒是经常在凡人眼前露面,但祂的速度太快,本体的观察样本少而又少。比较可靠的资料都藏在仙舟联盟,弄到它花了我不少功夫。作为宇宙中极为稀少的,拥有星神完全赐福的派系;联盟是少数能和公司平等交流的存在,所以指望公司这条线根本没戏,最后还得靠阮?梅出面。在仙舟古语中,「岚」的意思是「不可捉摸的雾」,祂在仙舟的正式称呼是「帝弓司命」,按照仙舟人的解释,正是在文明行将陨落的岁月里,「巡猎」的光矢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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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形容「巡猎」的星神呢?用一则琥珀2131纪,天戈星观测站的报告来建立直观印象好了:天文观测系统捕捉到一则引力波信号,那是由某个无法测速的事物划过天文尺度的距离后留下的空间漾动。接着,一道光劈开穹窿,留下虹彩般异样的轨迹。半个系统时后,天戈星由内而外星体溃塌。坏消息是,公司损失了商业体中的一颗星球;好消息是,在此之前,他们正拿天戈星蔓延的蜕鳞症(毫无疑问,药师的手笔)一筹莫展。那道光一劳永逸地「治愈」了这颗星球,还有星球上的患者——一群半人半蛇的不死怪物。这就是「巡猎」的行止和信条——拯救与破坏几无差别。就像祂那永恒的对手「丰饶」一样——治愈和折磨相依相存……
「智识」,博识尊
执掌「智识」命途的星神。
原为用于求解万物的星体计算机,由机器升格而成。
「假使宇宙的真理残酷而无趣,你依然渴求答案吗?
——求知者不置可否,因他的机核自出生起便淡漠冰冷…一如它所追寻的命途终点。」
——阿德里安?斯宾塞-史密斯,《有关星空的寓言集》
万物皆是疑问,一切必有解答。
原为用于求解万物的星体计算机,由机器升格而成的星神。
博识尊试图体认宇宙,解开万物之谜。
「同谐」,希佩
来自多个谐乐天体世界的星神,执掌「同谐」命途。
千面一体,宣扬着人类和谐一致的喜乐。
「普世同谐,群星共熠,无上功德颂神主!世人同袍,万物同根,赐福之风拂大地!」
——《谐乐颂》第一乐章
来自多个谐乐天体世界的集群星神。千面一体的希佩,宣唱着和谐一致的喜乐。
为了对抗宇宙无情的法则,智慧生命需要抹煞孱弱的私欲与个体的差别,融入同一阙谐乐中——以强援弱,以死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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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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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谐」的希佩,噢,集群星之母!祂宣扬和谐一致的喜乐,将所有意志归于一尊。家族的颂歌传播于世间各个角落,祂对万物意志理解、支持与配合的拿捏程度难以想象,或许在此之上祂已走向凡人难以想象的维度。无限扩张的「同谐」着实令人憧憬,宇宙如液体碎钻环绕、装饰祂的身躯,文明在祂手中变成一抹捏住的彩虹。我十分好奇祂如何吞并「秩序」——希佩的颂歌总纵向传播扩张,时而以意识态支配;太一的和音则以立体音程排开,如同帝皇掌控万生等级秩序;二者在命途上确有一定重合,但古老的「秩序」体量庞大,绝不可小觑,吞并祂怎会是易事?…星神间令我难以推测的事太多了。
「虚无」,Ⅸ
执掌「虚无」命途的星神,其存在是一个谜。
Ⅸ不与其他星神往来,祂相信多宇宙的最终将是虚无,因而毫无价值。
「你尽可仰望璀璨的繁星,但切忌凝视虚无的深渊…那片黑雾中空无一物,仅一瞥便足以令凡人摒弃理智。」
——混沌医师慕榕
「虚无」的存在是一个谜,祂的形象被层层叠叠的迷雾包裹着。
Ⅸ不与其他星神往来,祂相信多宇宙的本质乃是虚无,因而存在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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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的这十来个星神里,说怪吧,末王和阿哈都挺怪;说神秘吧,迷思和浮黎神秘得不得了,我对以上这几位充满了兴趣。但「虚无」Ⅸ——这家伙又怪又神秘,可我就是对祂提不起兴致。大概是祂太容易被解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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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则关于「虚无」的轶事:曾经有人想要刺杀Ⅸ。那是一伙「泯灭帮」,没有胆量加入军团,却也想跟着纳努克为非作歹的废物。他们某天突发奇想,打算实现以人类之身干掉星神的零的突破,正好Ⅸ与世无争,认为宇宙、命途、生命毫无意义,泯灭帮就觉得:或许这位星神很好对付呢。据说他们真的在某位星神的帮助下踏上了行刺Ⅸ的旅途,当然,后面再也没有人知道这群人的下落。这个故事也确实毫无意义,除了一点:赞助泯灭帮的星神是「欢愉」阿哈,祂觉得这帮人的想法很有意思,于是出力送了他们一程。凡是跟阿哈有关的故事,说真的,我都欢愉不起来……
「存护」,克里珀
天慧星墙、亚空晶壁,巨引源基盘的砌造者,崇拜者称其「琥珀王」。
执掌「存护」命途,最坚韧和古老的星神之一。
「哲思者仰望星河,探求文明的终极目标——『筑墙,』雄浑的回声响彻脑海:『筑墙。』」
——阿德里安?斯宾塞-史密斯,《有关星空的寓言集》
天慧星墙、亚空晶壁、巨引源基盘的砌造者,崇拜者称其「琥珀王」。其为更古老的「黄昏战争」的幸存者。
祂知晓大敌的吞噬迫在眉睫。因此不得不以光年为单位铸造障壁加以封印,隔绝保护尚有生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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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星际和平公司、派系#筑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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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护」克里珀,与「贪饕」奥博洛斯同为宇宙中已知最古老的星神。我曾经对祂很有兴趣,毕竟琥珀历最早的近两百纪历史几乎是一片空白。这个大石头/琥珀是什么生物?祂从哪来,如何成为星神,又干嘛孜孜不倦地筑墙?问题很多,但无处求解。公司把克里珀的信息封锁得太好了,对他们来说,琥珀王简直是真正而唯一的神,容不得半点轻慢。从公司那里,我什么有用的情报都没拿到。相比之下,博识学会对「存护」就没什么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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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博识学会,我却挺喜欢他们。同样是「智识」的追随者,这群学士没有俱乐部的桀骜脾气,大多很朴实,问什么答什么。按照编辑克利欧的说法,0-180琥珀纪并不像公司宣称的那样空白。多项考古发现证明在「存护」登神的初期古兽依然活跃,这和公司的说法:「『黄昏战争』因琥珀王的诞生而终结」相违背。甚至还有一种假说,认为在克里珀之前已经存在其祂的星神……用小拇指想想也知道,公司肯定不会支持这种研究,他们用经费投资胁迫星空生态学派放弃了这类考古。这也是我不再对克里珀感兴趣的原因:公司实在是太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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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筑城者是如何获得星神的启示,提前修筑抵御外敌的高墙?毕竟克里珀不怎么关心凡人,俯瞰众生更像「秩序」太一的行为——这两位星神若有交情倒也正常,毕竟「存护」和「秩序」存在交汇的领域。说真的,我蛮欣赏太一,祂浑身散发着古老帝国的光辉,像是庄严的大理石,这也与克里珀有几分相似——祂们身上都有守护神的影子,只是形式并不相同。总之,塔伊兹育罗斯的陨落似与「存护」直接相关,我想唯有那神力缠绕的巨锤,才可能洞穿另一位神的躯体。只是历史的全貌远不止于此,我实在难以确定星神的交手方式……
「丰饶」,药师
众生哺育者,乐土之神,旨在令生命兴盛不熄。
药师执掌「丰饶」命途,「巡猎」的岚视祂为死敌。
「花儿肆意绽放,迎向无法逃避的凋零;鸟儿展翼啼唱,飞向无法逃避的坠落;溪儿潺潺淙淙,淌向无法逃避的干涸——缘何万物必要消亡?宇宙间必有一方灵药,足以医治名为『短寿』的顽疾。」
——佚名,《此生苦短》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药师是众生哺育者,乐土之神,旨在令生命兴盛不熄。
祂是从不拒绝祈愿,不忍视衰亡和病痛的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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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丰饶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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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关于药师是善神还是恶神的争论很多,在我看来完全是吃饱了撑的。拿我们狭隘的善恶观去套星神这种还没弄明白的存在,稍微对宇宙有点儿敬畏的人都干不出这事。个人而言,我对药师的态度非常开放:尽管我会帮助仙舟联盟处理丰饶孽物,却也不妨碍我发自真心地崇敬药师:这孤独而浪漫的存在。祂漫行在宇宙间,身后有「巡猎」与联盟不断追逐,发誓要把祂彻底消灭……尽管如此,祂仍然孜孜不倦地点化一个又一个世界。据我所知,「丰饶」从来没有夺走过哪怕一条性命,虽然多数时候,与祂接触过的生命会陷入生不如死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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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药师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及后果究竟有没有认知?对此,宇宙中存在两极分化的观点:一者认为药师知道,而且很清楚后果,只是祂不在乎;另一者则认为星神被其「命途」牢牢束缚,无法接受其命途以外的信息。在写作拙作《我如何加入天才俱乐部》的丰饶章节时,我也曾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得出结论:我不知道。啊——关于星神,我们的认知实在是太过有限,太过狭隘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对「模拟宇宙」寄予这般厚望!据说,药师曾经对丰饶之民和追猎祂的仙舟开口说话,希望模拟版本的祂也愿意对开拓者说上几句……
「贪饕」,奥博洛斯
执掌「贪饕」命途的古老星神,永无餍足的世界吞噬者。
传说祂既是「星神」,也是远古生命体:「古兽」。
「虫蚁之于飞禽,野兔之于狼犬,星尘之于黑洞,诸界之于贪饕。」
——仙舟,《寰宇通鉴》
诸界渴饮者,永无餍足的吞噬者,会思考的黑洞。既是星神,又是古兽的双重存在。
在奥博洛斯看来,生命是虚空海洋中明灭的浮藻,终将随着诞生它们的星辰归于黑暗——这片黑暗就在祂的口中。
「欢愉」,阿哈
「欢愉」的星神。无人能预测祂会因何开怀大笑。
欢乐乃是智慧生灵的特权,阿哈鼓舞信徒享受生命的欢愉,自命运刀锋般的转折中寻求快乐。
「智识是坨废铁,存护是个呆子;巡猎毫无幽默感,毁灭像个疯子。星神都一根筋,阿哈真没面子!」
——某位通晓天文(自称)的假面愚者
懂得欢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顽石与星辰都无从体察生命的幽默。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
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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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假面愚者、派系#悲悼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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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真的吗?当我想起阿哈的时候,可不觉得欢愉,只感到「混沌」。没有哪个星神像阿哈一样令人头痛,祂毫无自觉,不可捉摸,随心所欲,把宇宙和一众凡人玩弄于股掌。在可怜的老以利亚萨拉斯的记载中,有一次,阿哈把一只诺布莱斯虫变成了自己的令使,给了它无比强大的智能,只为试试能不能把诺布莱斯虫送进天才俱乐部——答案是不能。为了这桩毫无意义的实验,「欢愉」把命途的全部力量拱手交给一只大脑都没有发育完全的虫子,然后撒手而去,失去星神眷顾的虫子在瞬间就死了,死状颇为凄惨。我不知道以利亚萨拉斯为什么会记录得这么详细,也许是他被那一幕震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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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祂仅仅热爱玩弄世人也就罢了,阿哈这个怪物最可怕的一点是:只要有乐子,祂连星神都不放过。结交星穹列车之后,我从他们的智库里弄到了一大批极有价值的资料,里面有克里珀、末王、太一、希佩等多个星神的近距离接触情报,然后,不出所料的,阿哈也在里面掺了一脚,但方式远远超过我的想象——这家伙想捉弄阿基维利和祂的无名客,因此变成一个凡人,在阿基维利的列车上足足潜伏了一年多,最后终于逮到机会,把半辆列车和一颗星球炸成了粉末。如果我是阿基维利,恐怕连弄死祂的心都有了,可惜我不是,我永远也不能理解星神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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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不会吧?祂真的十分急于看见宇宙着火:这家伙必然会再往上浇一把油。自「欢愉」的笑声响彻寰宇后,事态就急转直下,怎会有三位星神在同一纪中介入对「繁育」的讨伐?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没人知道阿哈做了什么,毕竟假面愚者的夸赞不可信——智库中记载了那艘贡多拉的故事,但想想也知,凡人怎么可能影响神明?说真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和螺丝咕姆已经开始头痛了——怎样才能阻止模拟阿哈反过来影响模拟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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