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狂猎氏族驻地，米尔顿·维克多办公室。

文森与梅根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维克多办公室，米尔顿见文森一行走进来，微笑着说道：“欢迎，有段时间没见了。”

“对，”文森微笑着坐在沙发上，“本来以为上次来拜访奥兰多城的会是维克多大人你。”

“克劳斯长老顺路，”米尔顿说道，“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吧？”

文森微微一笑，“终于有机会来这里参观。”

“放心，”米尔顿说道，“照你的发展势头，很快也会在这里有一间专属办公室。”

狂猎氏族驻地的专属办公室并不是每一位亲王都有资格拥有，例如新世界三大亲王领，只有新威廉堡的爱德华·科伦在驻地有专属办公室。对于来自世界各地的狂猎氏族成员来说，能够在氏族驻地获得一间专属办公室，意味着在狂猎氏族之中获得更高地位。

“那我就借您的吉言。”文森微微一笑，然后将来自诡影氏族的提议告诉米尔顿。

米尔顿听完，眉头微皱，看向文森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个人而言，并不支持这项协议。”

“说说看。”

“对我们氏族来说，南大陆的开发为我们带来无尽的机遇，”文森说道，“比起南大陆的利益，我认为首相之位根本不重要。而且如果要推动自己的首相，意味着需要诡影氏族在议会的支持，这样的话，诡影氏族一样可以控制首相这张选票，我们还需要与诡影氏族分享南大陆的利益，这怎么样都不划算。”

“你分析得不错，诡影氏族这次手伸得有点长了。”米尔顿·维克多冷冷说完，对文森微笑说道：“看看你，现在已经颇有大人物的风范。”

“大人过奖。”

“我听说你已经在永夜城活动了一段时间，还有什么有意思的风声吗？”

“弗雷曼·卡斯坦提到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文森说道，“钢心氏族在首相一事上或许并不会完全跟随血龙氏族的姿态。”

“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角度。”米尔顿·维克多说道，“说说看。”

文森将弗雷曼·卡斯坦的态度详细告诉米尔顿，米尔顿·维克多点了点头，“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确实。”

“你打算参加因撒拉的封印解除战吗？”

“我目前对重点在削弱铁爪氏族，”文森说道，“如果时间不合适，我就不参与了。”

“也是，既然邪神转生者都不在阿非利加了，你也缺乏动力远征因撒拉了，对吧？”米尔顿·维克多笑着说道，“你是打算与爱德华·科伦联手吗？”

“不，”文森说道，“我认为此事还是秘密进行比较合适。”

“噢？”米尔顿·维克多眉毛轻轻一扬。

“爱德华亲王似乎非常看重在新世界的亲王排位，”文森淡淡说道，“我的意向却不在此处，我不想因为我尝试削弱铁爪的行为，让爱德华亲王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这无关对错。”

“确实如此。”

“放心，如果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会出面与爱德华沟通。”

“多谢大人。”

——————乌云继续汇聚。——————

旧世界，海斯本，龙牙财团总部。

“会长，”玛丽·丹的助手，亨利·伍德走进龙牙财团会长的办公室，对着正在阅读文件的玛丽·丹说道，“新情报。”

玛丽·丹接过亨利·伍德递过来的纸条，一字一句仔细看完之后说道：“所以，那位奥兰多亲王已经出发前往永夜城，准备参加三级会议？”

“对，”亨利·伍德点了点头，“我这边收到那位情报贩子的消息之后，迅速找了一个第三方机构帮我侦查，确实没有在奥兰多城发现那位奥兰多亲王的踪迹。”

亨利·伍德口中的情报贩子，是一名独立情报人员。在玛丽·丹决定大规模收集奥兰多城的情报之后，经过亨利·伍德的物色，很快与这名独立情报人员建立起合作关系。这名情报贩子收费昂贵，情报都是按次收费，但却异常准确，每次亨利·伍德雇佣第三方去核实情报，都能证明情报贩子提供的信息准确。

玛丽·丹沉吟片刻，说道：“以后就不用每次都雇佣第三方核实情报了，随机核查就行。”

“是，会长。”

玛丽继续问道：“上次劫掠我们货物的弗兰克斯坦，是不是与刺杀麦克·格雷的弗兰克斯坦一致？”

“会长的分析，我跟情报贩子沟通过。那边的说法是，没有确切的情报。“亨利·伍德说道，”会长您知道，此人收费昂贵，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认的情报，那人是不会拿出来贩卖的。”

“继续追查，”玛丽·丹说道，“看看能不能将这两批弗兰克斯坦联系起来。”

“是，会长。”亨利·伍德欲言又止。

“说吧。”

“哪怕我们证明两批弗兰克斯坦是同一批人，”亨利·伍德在斟酌用词，“我们也不见得能找到这些弗兰克斯坦吧？这些人有可能早已不在新世界。”

“我没记错的话，新世界没有大型弗兰克斯坦的组织，对吧？”玛丽·丹并没有回答亨利·伍德的问题。

“对，”亨利·伍德说道，“之前在圣奥古斯丁有一伙弗兰克斯坦，但早已被消灭。除此之外，新世界的弗兰克斯坦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团体。”

“除了劫掠我们的货物，还有刺杀麦克·格雷，”玛丽·丹继续问道，“这些弗兰克斯坦好像没有太多踪迹，对吧？”

“对。”

“如果能够证明…或者说确认这两件事都是这些弗兰克斯坦所为，”玛丽·丹说道，“我的看法是，这些弗兰克斯坦就很有可能是奥兰多亲王领的人。”

亨利·伍德一愣，“会长如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假定，我刚刚说的前提条件能够成立，这些弗兰克斯坦为刚刚提到两件事负责。”玛丽·丹一边思考一边说道，“那就是说，这帮弗兰克斯坦在新世界活动，却只攻击铁爪氏族，还有我们龙牙财团在新世界的成员。一个简单的逻辑推断，什么势力同时与我们龙牙财团，还有铁爪氏族有仇，并且能力发起报复？”

亨利·伍德说道：“奥兰多亲王领。”

玛丽·丹微微一笑。

“可是，”亨利·伍德继续说道，“如果那些弗兰克斯坦只是一些佣兵呢？”

“那也大概率是奥兰多亲王雇佣的。”玛丽·丹说，“从劫掠行商货物，到伏击狼族正规军？如果是佣兵，没有雇主雇佣，敢做这种事？我认为不太可能。”

“所以，”亨利·伍德顺着玛丽·丹思路说道，“只要我们证明之前两个事件是同一批弗兰克斯坦所为，那基本上就可以认定是奥兰多亲王在幕后操纵？”

“可以这么说。”玛丽·丹说道，“不过证明并不重要。说到底，我只想知道我的怀疑是否准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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