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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耍 (.21)


轰响的雷鸣击打着天空,滴落在地面的雨水将原本淡红的水渍染成漆黑的墨色,那是血族体内不断涌动的血液,带着亡者的气息散发出难闻的腐败气味。

  暴虐的血族亲王与不断挑衅的巫师不断打斗,漆黑的翅膀扇动出无形的狂风,腥味的雨水与尖利的针叶席卷着打向笑容诡异的巫师。

  巫师手中银灰色的权杖闪烁着闪电般的光泽,它引动着乌云变成席卷的长蛇将雨水吞噬。

  巫师口中苍老的声音依旧充满诱惑地低声暗哄,“林,你忘了我们在伊卡顿宫殿的相拥了吗?”

  “这是你最爱的玫瑰。”巫师拉开被灰袍遮挡的颈侧,一朵黑色艳丽的玫瑰从耳后盛开到肩下,那是黑巴克,拥有“黑美人”称号的玫瑰。

  “你难道忘了我吗?还是说你选择了这个冒牌货?”

  巫师故作难受的话语从空中不断响起,而他话语中的信息却让林秋辞眼神颇为阴冷。

  伊卡顿宫殿那是他的小家主成长的地方,黑巴克是藏匿在壁画中独属玛利亚的护卫队。

  而现在这些却被另一个世界的巫师知晓,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个巫师的壳子下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林秋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联系到最开始观测站给出的预警这并不难猜,除了十年如一日妄图除掉男主汲取世界能量的规则外别无他选。

  妄图以他家宝贝的形象迷惑他这个任务者,这还真是失败的彻底。

  林秋辞眼眸微眯,但有一点,这个冒牌货能放任自己先找到莱安斯汀,那就只能说明他并没有完整的记忆。

  或许是为了获取更多能量,也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套路他们……

  林秋辞眸色幽深,将目光转向自己手指间不断生长的荆棘,巫师拥有对已发生和将发生的事强大的感知能力,还有超越生者的知识。

  他们从已故亡者那里感受梦境与幻想,从而掌控恐惧获取敬畏。

  看向不断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权杖,林秋辞冷嗤一声,“愚蠢的人类和被控制的血族一样可笑。”

  他手中的荆棘伸出细长的枝条,长满尖刺的枝丫转向身侧钟楼后方后猛地扎刺进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从钟楼背后发出,林秋辞嘴角勾起一道满意的弧度。

  而站在身后的哈利尔抬手调整了下自己佩戴的眼镜,看来还是沉睡太久,连夫人的身份都没能很好的分辨。

  让大人都能着迷的鲜血,能够满足血族欲望的身体,还有强大的炼金术……

  现在想想,人类的炼金师不就是那批万恶巫师调教出的人类奴仆吗?联系那些容易察觉的异常,其实并不难推测出夫人巫师的身份。

  只是那是个早该消失的种族,他并没有往那个方向思考过,还真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哈利尔看着秘银制作的荆棘在空中不断飞舞,悄无声息地向周围侧开一步,为它们让出一条更加便捷的通道。

  那只躲藏在背后的金发血族被捆绑着扔到地面,哈利尔嘴角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微笑。

  不过这倒是个好事,在双方都有巫师坐镇的情况,他家大人绝对不会输,而他只需要听从大人的命令保护好夫人就行了。

  嗯……也有可能是被夫人保护也不一定。

  原本藏匿于钟楼后方准备偷袭的丹维尔瞳孔放大,他惊惧地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荆棘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来不及思考的血族还没等挥动翅膀逃跑就被尖利的长刺扎了个透彻。

  穿透身体的尖刺带来源源不断的疼痛,剧烈的灼烧感从秘银制造的伤口处不断扩散,丹维尔眼眸通红满脸阴狠地望向面前的猎人。

  “你说我说的话对吗?这位可笑的血族亲王?”

  林秋辞的话音中带着笑意,眼眸却冰冷异常。

  “……”全身被秘银穿透,尖锐的疼痛让丹维尔咬牙切齿,“与血族混在一起……你还真是为,为猎人丢脸。”

  粗重的喘息声被狂风遮掩,金色的长发被漆黑的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林秋辞指挥着荆棘将这位嘴硬的血族吊在空中。

  翅膀被荆棘牢牢捆绑,全身无法用力的血族只能利用让他痛苦的秘银支撑起全部的身体。

  “我并不在意那些,我只是想要向你求证一件事。”林秋辞慢慢靠近狼狈的血族,脸上似笑非笑。

  “我的玫瑰告诉我,当初将我的宝贝钉在墙上的就是你对吗?”

  听到这话丹维尔的口中发出难听的笑声,眼底带着令人厌恶的笑意,“你是说……用秘银贯穿他的心脏……还是扎穿他的喉咙……”

  血族亲王的笑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根本不值一提,但在场的巫师与血族却依旧能听个透彻,“又或者是……不断汲取他的心头血……让他饥渴让他痛啊!!”

  丹维尔的话语还未说完,胸前的心脏处就已经扎进一根尖刺的长刺,秘银制作的长刺。

  猎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丹维尔却被剧烈的疼痛夺去了注意,扎进血族心脏的尖刺表面生长出如同荆棘一样细小的长刺。

  “像这样吗?”

  林秋辞手上握着那根秘银,语气轻柔,手腕却狠狠地转动。

  尖刺扎进心脏又顺着强硬的力道在身体内不断翻转,血肉被卷在尖刺上如同绞肉机一般跟随着长刺转动。

  “啊——!”

  几乎穿透骨髓的痛苦让丹维尔身体抽搐着想要离开荆棘的束缚,但捆绑紧实的荆棘只会在他挣扎的时候越绑越紧。

  鲜红的血液顺着秘银滴落在被污水打湿的地面,这是血族唯一纯洁的鲜血,蕴含着他们源源不断力量的心头血。

  “别急,还没完呢。”

  林秋辞低笑,捆绑血族的荆棘顺着他的心意将人抵在钟楼的墙壁上。

  看着离地一尺的高度,林秋辞满意地点点头,捆绑血族的荆棘连忙将人绑的更紧,秘银制作的酒杯被它们拖拽着移动到心头血滴落的位置。

  被束缚的翅膀被最大幅度地拉扯伸展,林秋辞歪头左右打量,“这个位置不错。”

  他从荆棘根部的藤蔓上拔下一堆粗重的尖刺对着翅膀瞄准。

  “嗖——”

  “啊!”

  微弱的破空声与血族痛苦的叫声从钟楼高处传出,一根短粗的秘银正中翅膀的中心。

  “偏了。”林秋辞啧了一声,不是很满意,“太久没练果然还是生疏了很多。”

  他看着一旁恭恭敬敬的管家,“哈利尔,你也来。”

  哈利尔眼睛一亮,伸手接过夫人递来的秘银,纯白色的手套配上银色的尖刺竟然意外的和谐。

  管家大人嘴中虚假推拒,“夫人,我并不擅长这个。”

  不擅长?不擅长好啊!

  林秋辞笑眯眯,“没事,随便玩玩儿,我这儿的秘银反正还多着呢。”

  “这……”哈利尔看看空中打的欢乐的大人又看看兴致勃勃给荆棘拔刺的夫人,愉快地接下这个并不令血族为难的命令。

  “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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