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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浪费精力


汪老婆子的话直插华兰心窝,她原是不想和离的,奈何她们欺人太甚,逼她娘俩去死,如今却在这说风凉话。

  华兰窘迫得面如泣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一旁的汪雪儿双目死死瞪着汪老婆子,气得牙根痒痒。

  不过,她并没有解释。

  气过之后,汪雪儿轻笑了出来,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清欢,两人心里像是知道彼此要做什么。

  沈清欢朝她点了点头,语气淡然:“去吧,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一家就是你和兰姨的靠山。”

  田氏也在一旁为她打气:“清欢说得对,有我们在呢。”

  一句‘靠山’、‘有我们在’在汪雪儿心里筑起了一道结实的城墙。

  她迈着坚定的脚步,目光直勾勾盯着汪老婆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汪老婆子大抵是没想过往日只会哭喊求饶的小贱蹄子,今天竟然敢看着她的眼睛,不仅如此,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

  强大的气场吓得汪老婆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支支吾吾道:“你,你想干什么?”

  汪雪儿一言不发逼得她退无可退,最终两人仅隔着一步之遥都停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相反,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逼我嫁给鳏夫,逼我们母女跳河,我们也不会有今时今日,我娘不会有真心疼她的人。

  我们母女如今的一切,真是多亏了您。

  您放心,我一定日日起到您长命百岁,睁大眼睛看着我们母女往后的日子是怎么快活。”汪雪儿一字一顿,说得好不认真。

  汪老婆子都吓蒙了,哆嗦着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若是往常,听见这一番话,那些好事之人多少也得说汪雪儿母女心思深。

  可知道内情的云溪村村民却并没有如此,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对命苦的母女,老沈家是救了两个苦命人。

  怼完汪老婆子,汪雪儿心情无比通畅,踩着轻快的脚步重新回到沈清欢身边。

  “怎么样,我表现得如何?”她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眉眼都染着得意。

  沈清欢点头赞赏:“非常不错,没有被她三两句话牵着鼻子走。”

  “可不是。”汪雪儿得意的把胸前的一缕碎发放到身后,笑着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可都记在心里。她想激怒我,想看我们母女的笑话,我偏不让她得逞。

  看她脸都被气绿,我跟捡了银子一样高兴。”

  见她想得这么通透,沈清欢也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不要为不值得的人花费自己的精力,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梳绒排。”

  提起绒排,汪雪儿眼神就变了。

  “清欢,我跟着你泡果酒好了,梳绒排那么精细的活,我实在干不来。”

  原本很简单的活,可到了她手里,梳一回乱一回,好好地丝线让她毁了不少。

  清欢虽然总说没关系,可这些蚕丝线都是用银子买回来的,怎么能没关系。

  她心里过意不去,不想在沾手。

  沈清欢看着汪雪儿恳求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手工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学得会。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不适合干这一行。

  不过没关系,家里事那么多,总有一样合她心意。

  ……

  翌日天没亮,沈家院子里就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沈清欢睡眠浅,被这声音吵醒,洗漱后出来就瞧见苏芳带着几个缫丝娘已经来了,滚轴上丝线密集发白,当是来了好一会儿。

  苏芳瞧见沈清欢出来,客气的笑着打招呼:“大姑娘早啊!”

  “确实有点早。”

  沈清欢抬头看了眼天色,语气透着笑。

  苏芳如何不知道她这个‘早’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嘲笑她们来得太早,也讽刺她们之前笑得太早。

  她尴尬的收回目光,专心将剩下的蚕茧抽完丝。

  沈清欢也没继续,转身去了厨房给大伙儿准备早饭。

  天色透亮,沈家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吃早饭的时候,沈庄说起了新房那边的事。

  沈清欢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沈庄,“爷,我怎么记得前两天墙还没砌完,这就上梁了?”

  沈谷一旁笑道:“要不是被二房那么一闹,新房早就起来了。

  “好端端的,提起那些扫兴的人做什么!”

  田氏瞪了眼自家老大。

  “晦气!”

  上梁是大事,需要看个吉日,图一个家宅安宁的寓意。

  沈庄解释了一番,沈清欢也不懂。

  不过,大概意思上梁那日,东家要做酒设宴,诸亲好友登门道贺,吉炮轰天,要以鸡血祭梁,东方皮红挂梁。

  田氏敲了敲桌子,看着沈家众人:“我跟你爹找人看了日子,五日后是吉日,宜上梁。咱们也不把动静闹大了,准备几桌席面请村里人热闹热闹就是。”

  主厨自然就落到何大庆和沈玥头上。

  “小玥,家里的席面交给你,菜单什么时候能列出来?”田氏这也是给沈玥机会历练,毕竟酒楼开张,她首当其冲。

  “这有什么男的,吃完饭我就去找何大哥,就是不知道娘你想要什么样的席面。”

  沈玥语气笃定,很有把握。

  吃完早饭,大家都去忙了。

  沈清欢和汪雪儿将收回来的桑果用板车推到河边洗干净,平铺在簸箕上就地晾晒,最后在罩上一层薄纱就可以不用管了。

  两人说笑着刚回去,就看见胡子阳来了,正在和沈庄在凉亭里说话。

  这两日他不在村里,自然也不知道汪老婆子传出来那些腌臜话。

  “那丫头来了,你们说话去吧,我去新屋那边转转。”沈庄起身离开,把空间里给他们。

  沈清欢:“你伤好了?”

  “好了,不信你看。”胡子阳不是真的掀开给她看,而是在自己腿上拍了两下。

  还有点疼,但并没有什么影响。

  沈清欢没有错过他眉宇间稍纵即逝的异色,笑着打趣儿道:“别拍了,到时候拍折了,疼的又是你。”

  胡子阳尬笑了两声,随即将找人讨来的蚕种拿了出来。

  “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沈清欢心中一喜,“当真?”

  “嗯!”胡子阳点头,笑道:“上回不是说有个快撑不下去的小作坊,我找到他们的老板说明来意,老板愿意替我们制丝织布。”

  “那太好了。”

  沈清欢原本对这事不太抱什么希望,这下倒有些期待跟那老板见上一面了,“这几天我没空,等家里新屋上梁后你带我去见见那老板。”

  “成!”

  胡子阳点了点头,又将讨来的蚕种递给她。

  一张张纸上,密密麻麻芝麻大小的蚕种,看得人头皮发麻。

  沈清欢看了一眼,就把蚕种推了回去。

  她难受!

  “上回你说蚕种不够,去镇上的时候,我顺路找人讨了一些。刚听沈大叔说蚕房已经撒上了石灰,可以养第二茬了。”

  “这事交给你全权处理,没人手跟我说,旁的我可不管了。”

  胡子阳被她两手一摊,撒手不管的样子逗笑了,“待会儿我就带着蚕种回去,前几天不过蚂蚁大小,吃不了多少桑叶,我一个人能搞定。”

  “量力而行。”沈清欢笑着叮嘱。

  采桑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原本只是普通的嘱托,可听在胡子阳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沈清欢没有在意,可她旁边的汪雪儿却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胡子阳一走,汪雪儿就拉着沈清欢回了屋,紧张兮兮看着她:“清欢,你没发现胡家老二走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吗?”

  “有吗?”沈清欢没注意。

  “当然有!”汪雪儿捂着嘴,惊讶道:“你刚才让他量力而行,他乐的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我看他肯定是误会你的意思了。”

  沈清欢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惶恐。

  “你可别吓我……算了,养蚕的事以后让我爹跟他对接。”

  胡子旭一路傻呵呵回到家,正在编织的胡老头睨了他一眼,道:“刚从沈家回来?”

  “嗯!”

  “见到清欢那丫头了?”

  提起沈清欢,胡子阳眼睛里藏不住欣喜,但也没有瞒着自家老爹,“去跟她说了养蚕还有找纺织作坊的事。”

  胡老头瞅着儿子那样,沉沉的叹了口气:“老二,你年纪不小了,爹托人给你说个媳妇儿吧?”

  “爹,说什么胡话呢,我不要媳妇儿。”

  胡老头可不惯着自家儿子,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簸箕,面色沉沉朝他走过去,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力道不重,但足够打醒做梦的胡子阳。

  “你是不要媳妇儿,还是不要我给你找的媳妇儿?”

  这一巴掌直接把胡子旭打懵了,呆呆傻傻看着他。

  胡老头见他这样又继续说:“我是你爹,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清欢那丫头是咱们村的金凤凰,既然是凤凰,总有一天是要飞出去的,你不要痴心妄想,明白吗?更何况,两家之好,讲究门当户对,你觉得咱们家配得上沈家吗?”

  若是从前的沈家,知道儿子有这样的心思,他倒是能厚着脸皮去问问。

  可沈家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做人该有自知之明。

  到底是自己儿子,胡老头怕伤了他太重,话说得有几分含蓄。

  依着他看来,儿子是配不上那丫头的。

  “爹……”

  “明日我去一趟张媒婆家,让她替你寻一门亲事。”胡老头为了断了儿子的念想,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忘了,咱们家能有今天,都是沾清欢那丫头的光,莫要坏了两家的情分明白吗?”

  胡子阳被自己老爹噎得说不出话,木讷的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胡家的事,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最终又悄无声息回归平静。

  ……

  日正时分,距离沈清欢和苏芳约定的时间到了。

  看着还剩下小部分的蚕茧,苏芳想死的心都有了,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沈清欢面前。

  “沈家小姑奶奶,这事是我错了,我不该见财起意狮子大开口要加工钱,求您行行好,看在我们辛苦两日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成吗?”

  “我可以不要工钱,只求姑娘将她们工钱给她们,那些工钱算我欠姑娘的,我给姑娘做工抵债。”

  苏芳身后还站着其他几个缫丝娘,每个人都捂着手臂,一个个可怜巴巴。

  其实,她之所以不要工钱,心里也是盘算着小九九的。

  一则能保住自己在这些缫丝娘心里的地位。

  二则能勾起她们心里对她的愧疚。

  不管沈清欢最后能给多少,或者一文都不给,这些人也知道她是真的尽力了。

  即便有所怨言,也不会撕得太难看。

  三则做工抵债能让她继续在沈家做工。沈家的工钱比旁人给的要高,按照沈家给的工价,要不了多久这些债务就能抵清,她也借着这个机会换得一份不错的伙计。

  当然,这只是她心底的盘算。

  凉亭里,沈清欢淡然的喝着茶,举手投足间倒是有几分世家千金的端庄。她眼角余光扫过那些缫丝娘,嘴角噙着讥讽。

  卖惨,想让她心软?

  怎么可能!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她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苏芳吓得身体一抖,越发心虚了。

  沈清欢转动身子正面看着苏芳,眸色幽冷:“我没给你活路吗?你若本本分分缫丝,莫说活路,摆在你面前的是一条铺着鲜花的康庄大道。”

  苏芳心里明白,钱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昨天回村,她那婆母在她们几个妯娌面前夸了一遍又一遍,明里暗里数落她不如人。

  “我知道姑娘大义,这件事全都是我太贪心,只要姑娘肯消气,要我怎么做都成。就是不要扣她们的工钱……”

  说到后面,苏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没声了。

  “你这如意算盘可真是崩了我一脸。可惜,我不傻,看得出你心里想什么。”

  “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芳佯装不明白。

  她不相信沈清欢能猜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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