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亡妻之痛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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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遗少在九嶷诸子和陈壁唐将军、所率护卫等多人的护送下,来到‘不归谷’,卫名扬看见一个零落冰雪的土丘,上面写着‘高昌公主默那之墓’。
蓬莱遗少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哗哗溢出。
九嶷诸子和陈壁唐等,有意退出数丈之外,他们对蓬莱遗少的举措,皆不甚理解。
这些人只听说高昌公主、救过蓬莱遗少性命而已,猜测他们的感情,多半是阴谋下的意外苟合,能有几分真情不好说。
何况、这高昌公主还是早先的命运女神,她的罪恶似乎不比、后任命运神西丽少多少,有什么值得卫名扬痛哭流涕?
只是碍于卫名扬和天涯姬的关系,以及卫名扬急救过小师妹黄馨曼,他们出于江湖道义、无法置身事外。
“亲爱的……那美……你的蓬莱……来看你了!”卫名扬泣不成声。
“卫大哥,高昌公主已经走了,你也不用太过悲伤!这里寒冷之极,你的身体恐怕……”
九嶷山黄馨曼在一旁劝慰,毕竟,卫名扬的身体健康现状和他们不一样。
“那美的伤,我本来是可以医治的……可我的伤……丧失了机会,她是死在我的手中……这是我的罪……”
“我知道……卫大哥,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可恶的命运神西丽,她僵而不死、死而不亡,我们都没有想到……”
“谢谢你……黄姑娘!你们一直在陪伴我、照顾我,卫名扬对不起你们……”
“卫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现在的伤、都是我押送监管大意,我……我真是糊涂……”
黄馨曼想起自己行事疏漏,致使蓬莱遗少又被林震东、权苟棐一伙陷害,不然蓬莱遗少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结果,而今她自己也是万分愧欠、过意不去。
“那美是我的妻子,她以前做过很多伤害大家的事,尽管她也受到邪教魔毒毒害,可我是她的丈夫,我要替她向所有受害者谢罪……”
蓬莱遗少的言语和思想,让陈壁唐将军和九嶷诸子都感到震惊,一致凝望蓬莱遗少踏雪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难以置信、难以理解的困惑。
高昌国王白清最和秋水的婚礼,如期在高昌城王宫举行,金秋蜀岗的秋氏兄妹,和九嶷山的四位师兄妹等,但凡还留在高昌城的中原英雄,都参与了庆贺酒宴。
天涯姬早前发现,卫名扬没有参加,询问玲珑和秋兰等同道同龄姐妹,都说起曾看见他在圣殿外徘徊,后又寻问九嶷山黄馨曼。
黄馨曼则答复、蓬莱遗少确实是出了圣殿,她猜想蓬莱遗少不久前、去过城外默那的坟前拜祭,难道他独自又去看望高昌公主?
天涯姬不放心卫名扬,问清高昌公主的坟茔所在独自打探,寻找能力堪忧尚未健全的蓬莱遗少。
果不其然,卫名扬又回到妻子的身边,天涯姬悄无声息,静静在一边远远观望,她发现高昌公主的墓木牌位上,刻写着是‘卫名扬之妻默那’。
是的,蓬莱遗少更换了墓牌称呼,他觉得高昌公主默那之墓,不能代表他卫名扬的真实感情,所以他亲自刻写一个新的墓牌更换。
“亲爱的那美,你安息吧!你的蓬莱就要离开你了,我会每年都来看你的!你是我一生……难以原谅的错!”
天涯姬听着卫名扬、一句一言地念叨,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这情义深厚浓郁的心灵祭拜,让天涯姬痛惜、忧伤、悔憾。
也许是她的错,导致了名扬的错,这世界有许许多多的机缘巧合,可这些巧合,偏偏都落在她天涯姬的头上。
她不知如何安慰伤心的卫名扬,试着拭去眼泪,凤儿上前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也许你可以,但你现在已不可以,这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卫名扬听见身后、传来天涯姬的声音,没有回头、也没有惊异,只是努力平复悲伤,并抑制住不良的情绪,好像心里早已知道一切。
经过短暂的沉寂,蓬莱遗少略为感叹后终于说道:“你也来啦!”
“我总是……伤害你,也许我……不应该……在你身边……出现……”
卫名扬摇摇头,接着说道:“你不必自责,这与你毫不相干,其实是我伤害了你在先,我同时伤害了两个人,我罪孽深重、难辞其咎……”
凤儿闻之再次泪眼迷蒙,掩泣无语。
蓬莱遗少从容平静告诉她:“那美生前说过,蓬莱!其实天涯姬也是爱你的!不然,她就不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凤儿闻言,眼泪扑簌簌直流,似乎自己内心的那份强烈的爱,卫名扬根本就不曾感受到,而是被默那公主一眼就发现,而后才传递到卫名扬的心坎里,她已经无法分清,她到底该爱谁,又更爱谁?
耳边就听蓬莱遗少继续说道:“那美还说‘蓬莱!你不要生气!其实我和她的本意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救你保护你,多一个人救你,有什么不好?
如果我不与你成亲,你一定会死!因为你是天涯姬的心上人!即便你不是天涯姬的心上人,就凭你和天涯姬的特殊关系,你也会注定成为圣徒心目中、杀戮天涯姬最好的利刃,而不可能在伊斯兰姆的大营帐里活下来!’”
凤儿聆听着蓬莱遗少、一句句转述默那公主原汁原味的情话,让她一颗心翻江倒海、柔肠百转难以克制。
她发现自己对卫名扬的爱,胸襟似乎真的不如、高昌公主来得深刻广阔;她发现她了解的卫名扬,远不如高昌公主来得透彻细致;她发现她认知的高昌公主,比高昌公主诠释她、要来得简单肤浅。
她清楚地发现:默那真的已完全不是、传说中的用心险恶的命运女神,而是一个死后依然能借他人之口、告诉她怎么去爱心上人的知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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