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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阿箬白捡个嫔


海兰又忧虑地问:“姐姐,说起来你回来也几天了,皇上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翊坤宫留宿过?也没有翻过姐姐牌子?”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如懿当即拉下脸,不悦地告诉海兰:“生疏了几年,心结未解,不想那么亲近。”

  海兰点点头,略带傲慢地说:“也是,姐姐冤屈未白,遇见皇上自然别扭。明天就是立冬家宴,合宫的人都会见着姐姐,到时候,咱们就看皇后和慎贵人她们如何表现吧!”

  (章总道:“她们最该表现的,就是提一壶毒酒,把你们两个毒妇都灌死!”)

  海兰还有脸提皇后?

  就凭她杀了太子,她与如懿,通通都该死!

  章总捏紧拳头,瞧着海兰自鸣得意的模样,手痒到极点。

  不过,情绪还没攒起来,他也懒得朝电视机丢西瓜皮,在理智尚存的时候,章总还是挺愿意做个体面人的。

  “冬天有了暖手炉,还真暖。”如懿轻轻抚摸着暖手炉,感慨地说。

  话音刚落,镜头一转,就到了立冬当日。

  琅嬅笑着说:“今儿是立冬家宴,皇额娘畏寒,不肯出慈宁宫,幸好有皇上肯赏面儿,咱们也可一起凑个趣儿!”

  上首处的弘历也满面笑容:“今儿一早啊,朕去京郊看军营演武,便得皇后相邀,得知各宫都做了饺子,朕也来尝个热闹团圆。”

  等到皇帝、皇后都说了话,高曦月便在第三个张口:“皇上,这些饺子都是臣妾们亲口做的,无非是一些寻常的菜馅儿和肉馅儿,请您都尝一尝吧!”

  “好!”弘历笑着答应,夹起一只饺子送进嘴里,笑吟吟品尝其味。

  今天是立冬,是家宴,众人都满面欢欣,但镜头却往如懿脸上一推,给观众看她板着脸丧气的样子。

  (章总实在是厌烦:“过节了也要板着这张晦气脸,她就这么不喜欢别人高兴吗?”)

  “嗯,甚好啊,手艺不比御厨做的差!”弘历吃完,笑着夸了一句。

  台下的后妃们,也都笑了起来,不管弘历吃的是谁的手艺,他既然没说,那就当成夸的是自己。

  只是如懿就见不得人家高兴,她不光要板着脸,见众人全都不瞧她,便大声说道:“皇上!臣妾不会包饺子,所以只带了一壶玫瑰花瓣酿的醋。”在她黑着脸说完这番话后,众人的神情也渐渐有了变化,有像阿箬和皇后这样垮了脸的,也有像金玉妍这样满脸疑惑的。

  章总真是讨厌这种扫兴的人。

  在过节,你就非要犯这个贱?

  如懿不仅不包饺子,要特立独行地酿醋呈上,还冷冰冰地瞪着弘历,仿佛是一种警告:要是他说的话不能令她满意,她就会当成变身,用章鱼触手将大清皇帝撕成碎片。

  (白脸:“麻烦您放弃章鱼精这个猜测吧!!!”)

  弘历已经掌握了熟练的讨好如懿话术,连尝都没尝就大声夸赞道:“娴妃啊,这吃饺子,少不得醋,你的东西虽不是最要紧的,但是,是最不能少的。”

  听了弘历的吹捧,如懿才满意地笑了一下。

  海兰见姐姐得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章总:“他是不是真的很怕被如懿杀掉?”)

  (白脸:“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琅嬅忽然笑了起来:“娴妃,难怪皇上对你如此牵挂。”

  “皇上和皇后娘娘同心一体,想来皇后娘娘对臣妾也是日夜挂怀的。”如懿冷冷地看着她。

  琅嬅想起永琏,却不能当场跳起来骂她,只好紧捏着勺子,食不下咽。

  但如懿却最不怕公开挑事,她立刻看向右方:“阿箬也一样吧?”

  阿箬勉强一笑。

  金玉妍大声问道:“如今慎妹妹都已经是嫔妃了,怎么娴妃还叫她阿箬呀?您这么一叫我,我怎么看她那身贵人衣裳那么别扭啊?老想起她从前伺候你的样子,呵呵!”

  阿箬满心不悦,放下了勺子。

  如懿噘着嘴,得意洋洋地说道:“从前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章总眯起眼睛:“一群嫔妃,吵成这样,这好看吗?”)

  在长春宫里吵架,好歹是关起门来吵,如今是家宴,伺候的人更多了,一帮主子给宫女太监们演猴戏,体面何在?阿箬如今还是弘历的嫔妃,如懿和金玉妍轮番羞辱她,难道只是羞辱了阿箬一个人么?

  况且金玉妍的身份还是玉氏贡女,一个外族女子在宫中家宴羞辱皇帝嫔妃,还是个旗人,简直是罔顾尊卑!

  “弘历,你也不要脸了吗?”章总忍不住呵斥道。

  白脸免不了提醒他:“您最好别指望弘历。”

  ……

  阿箬被如懿和金玉妍攻击得心里不爽,端起酒闷了一杯。

  台上的弘历却笑了起来:“好!慎贵人,你是该饮酒尽兴,如懿为慎贵人的旧主,如今沉冤得雪,今天的家宴也算是为如懿热闹热闹,慎贵人身为旧仆,理应同庆。”

  阿箬尴尬地端起酒杯:“是,嫔妾,敬娴妃娘娘。”

  惢心冷冷瞪了她一眼,意欢则是看笑话的表情,如懿平静地端起酒杯,与阿箬同饮。

  弘历挑眉道:“好!慎贵人,看你为娴妃如此高兴,朕也高兴!即日起,封慎贵人为慎嫔吧!”阿箬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余人更是不解,莫名其妙的,阿箬怎么就从贵人成了嫔呢?只不过是敬杯酒罢了。

  (章总却痛苦地闭上眼睛:“郑伯克段于鄢……郑伯克段于鄢……”)

  他已经骂过一遍了,不想再骂。

  可郑伯克段于鄢,是因为共叔段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有他的母亲撑腰,才不得不故意放纵,令其“多行不义必自毙”。可阿箬呢?她虽然是旗人,阿玛却只是知县——就算她阿玛是一品官又如何?弘历是皇帝!

  是皇帝!

  是皇帝啊!!!

  他不喜欢她,想收拾她,对她不满意,有什么必要拐着弯地捧杀其人?

  杀一个背主的奴婢,和杀一个嫔,是一码事吗?

  他还说自己在朝堂上压力大!知道自己压力大,竟然还敢主动给自己收拾阿箬建立障碍?简直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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