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涵言之有理，蓝天便老老实实听从了孙涵的计划，最后两人将衣柜恢复原位，并在第一名教师踏入校园之前离开了明日学院。

  明日学院对面的咖啡馆内，蓝天和孙涵轻摇着面前的咖啡，聊起了冰烟的事。

  “你在明日学院也有些日子了，关于冰烟制作者的事，有了些眉目没？”

  蓝天摇摇头，又点点头，孙涵看不明白，拿起勺子敲了敲他的脑子。

  “明日学院上上下下千名教师的资料我都调查过了，有一些重点怀疑对象甚至也蹲守过了，但都一无所获。尤其是霍德曼，他是我最怀疑的人，但人家每个月都是先进教师，又颇受学生爱戴，有一次我跟踪了他72小时反而证明了他是多么完美的教师和兄长。”

  “兄长？”

  蓝天点点头，道出霍德曼在医院有一个病重的妹妹。霍德曼妹妹莉娜的情况和蓝天十分相似，莉娜患有先天神经萎缩症，这是一种无法治愈，无法安装义体的顽疾，只能尽可能地控制。随着时间推移，莉娜会渐渐失去嗅觉，味觉，直觉与痛觉，紧接着四肢也会不再受控制，直至大脑甚至连心跳都无法控制而宣告死亡为止。

  “莉娜的萎缩症无法被治愈，但就算是控制病情也是极其耗费金钱的……”

  孙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说道：“这样看来霍德曼可能就不是幕后的制作者了。”

  蓝天同样赞同地点点头，很显然幕后制作者不是缺钱的主儿，否则的话也不会仅仅只收取微不足道的冰烟制作费了。

  “后来我想既然制毒点在学校里，那制毒过程中是不是就会产生一些动静或者烟雾，味道什么的，所以我转而开始调查这个方向，于是便接触到了校园怪谈。在调查了几起怪谈后我便听说了鸣鬼怪谈，接下来的事情你便知道了。”

  交换情报后，蓝天便和孙涵分开了，影帮和城警都因狂车党的事而焦头烂额，蓝天这个甩手掌柜可以不予理会，但歼灭狂车党的熄火行动主要负责人是孙涵，她不可能像蓝天那般优哉游哉地置身事外，只在关键时刻才出手。

  昨晚一夜未睡，蓝天还打算回家补补觉时，阿尔法那边终于是有了动静。

  如今沃巴克全心全意铺在对阿尔法的研究上，对偌大的威斯克家族是不闻不问，因此在埃德蒙和宋天宇的联手下，沃巴克的亲信们被一个接着一个拔除，宋天宇也吞并了威斯克家族近三分之一的产业，一时之间竟已隐隐能和威斯克家族平起平坐。

  沃巴克的庄园地下实验室内，此时阿尔法看到大量科学家正在紧张地准备着什么。

  两名科学家站在阿尔法面前，激动地交流着……

  “张博士，大统领要求的融合实验室已经准备完毕，目前正在检查安全系统，今天下午就可以进行测试。”

  “很好！一旦准备妥当，立即进行测试！大统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阿尔法进行融合了！我们得到的数据也足够了，最终的融合实验，必须成功！”

  白衣科学家走了，偌大的房间内突然仅剩身着便服的张博士了，他环顾周围见四下无人，便走到阿尔法面前。

  “我求求你了，阿尔法，你一定要和大统领融合成功！否则的话不仅我会死，我的家人也活不了！”

  张博士说着说着就跪在地上哭了出来，通过这些天的接触，蓝天已然清楚张博士到底遭遇了什么。

  张东升，明日科技大学的生物学，神经学专家，教授，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圣人，但在如大染缸一般的幻城中也算是洁身自好。他有一个十分美满的家庭，夫妻和谐，父慈子孝，简直羡煞旁人。张东升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便会如此平淡但幸福的度过，直到沃巴克找上门来，他的幸福便被打破了。沃巴克软禁了张东升为自己工作，而他的妻儿也被沃巴克的手下监视着一举一动。在幻城中，沃巴克弄死一个大学生物教授的妻女，轻而易举。

  张东升哭诉着，阿尔法在蓝天的操控下吐出无数细线，这些细线彼此交织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段文字。

  看到培养罐中出现的文字，张东升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是露出了疑惑得到解答的痛快神色。

  “果然！果然！我猜的没有错！阿尔法你并不是外星物种……不不不，我不是说你的身体不是外星物种，我的意思是你的意识，你拥有的意识绝对是人类的！”

  张东升有些语无伦次，蓝天不明所以，随后对方继续解释道：“我观察过你的状态，你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漫无目的的游荡状态中，很像浮萍，偶尔才会表现的像一只独立生物。我也曾经跟你说过我的事情，但你几乎都没什么反应，直到今天你才对我做出了回应！我也针对你发出的电波做过数据对比，当你处于活跃状态时的电波和人脑发出的脑电波异常相似，所以我现在判断，你虽然拥有着外星生物的身体，但你的意识却属于人类，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你的意识为什么大部分时间处于静止状态。”

  蓝天暗道完蛋，自己这点秘密竟然就这样被张东升给研究明白了，不过好在他还不清楚阿尔法的意识是自己。

  如今面对拥有无数条生命的沃巴克，蓝天已经束手无策，不过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杀不死沃巴克嘛。在和张东升产生交流之后，蓝天决定放手一搏。

  培养罐中的线条重新组合，张东升看到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你想要我帮助你杀死拥有无数大脑的大统领？！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大统领的无限群脑系统是我设计的，在设计之初我便预想了所有可能破坏系统的方法并加以改善，如今的大统领就是不死的！”

  没想到还有点意外收获，沃巴克的那些大脑竟然是张东升设计的，该说是沃巴克疯狂呢，还是张博士疯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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