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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冬天散步


所有人被这场舞震住了。

        特别是离舞台近的人,  将叶秋桐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总裁办的各位助们被电晕了,许睦像个傻子一样,结结巴巴地喊:“叶、叶秘……”

        秦译微微抬着头,  目光紧紧盯着台的人。

        用视线勾勒着他的身体,  从俊秀的脸庞纤细的脖子,宽大的衬衫底下那截腰有多细,  平时穿西装就能看出。

        还有那双长腿,  怎么能如此灵活又如此有力。

        叶秋桐站在舞台中央,唯一一束光线照『射』着他,  他收回手按在心口,这时音乐再次转换,  场的灯光亮起,  那些潜伏在黑暗处的男人们纷纷动起,  一起加入叶秋桐。

        叶秋桐在最方充当主舞,  领着其他人跃动,  节奏欢快轻松,  叶秋桐脸洋溢着笑容,舞蹈动作与刚刚又有所不同。

        所有人被他的欢乐感染,跳得更卖力了。

        不得不说,  从集体合舞就能看出差距,后面的男人们虽然每一个帅,  但动作编排偏简单,能做整齐就不错了,  只是气氛与气势在那里,  还是赏心悦目的。

        而了叶秋桐这里,任何动作浑然成,他融入音乐与节奏,  不管是抖肩还是迈腿,看起帅炸,简直像精灵,又像王子。

        在场的女士们沸腾了,拍着巴掌挥着手,时不时尖叫,激动万分。

        男士们也不甘示弱,干脆直接站起,在台下跟着音乐扭扭去,笑声充斥整个大厅。

        有人盯着c位的叶秋桐挪不开目光,害羞地问旁边的同事:“这是谁呀,是刚出的爱豆吗?我想粉他。”

        “不是明星,是司的人啦。”

        那人一听,反倒燃起别样的希望:“是哪个部门的呀,哪个楼层,不知离我们近不近。”

        “别想了,人家是总秘,最高层,平时接触不的。”

        个串烧曲跳完,叶秋桐带领着台的帅哥们,一手绕背,一手搁在胸,弯腰做了一个绅士礼。

        尖叫声达顶峰,许睦激动得拍大腿,恨不得抱住身边的人拼命摇晃,用发泄内心的情绪。

        他在扑去的一刻,想起旁边是总裁……

        许睦克制住自己,小心翼翼地观察秦译的神『色』,秦译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鬼样子,只不眸光比以往任何时刻要深沉,与其他人一样视线跟随着叶秋桐的身影,不肯移开眼。

        许睦胆子肥了,哥俩好地撞了撞秦译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叶秘是不是帅?没想他还有这个技能。”

        秦译冷冰冰地瞥他一眼。

        许睦说着说着,有些惋惜:“可惜他喜欢男人,广大女同胞要失望了。”他快振作起,“不要紧,部分男同胞的机会了。”

        “闭嘴。”秦译声音压极致,有些沙哑,“别吵。”

        他再次将目光放回叶秋桐身,叶秋桐刚好带着帅哥们谢完幕,向右转退场。

        有人从后面大喊:“再一个!”

        接着其他人附和,起起伏伏地喊:“再再!”

        叶秋桐从台走下去的时候听这些声音,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再次『露』出笑容。

        唇红齿白,开朗秀致,像太阳又像星星。

        离舞台近的又一次被他电晕了。

        节目当然不可能再,光这一套舞蹈动作练了好久,难为那些搞技术搞市场的帅哥们了。

        整场年会这个节目的讨论度最高,其中叶秋桐最受关注,在司内部,叶秋桐的人气甚至超了请的艺人嘉宾。

        有人录制了场视频,传司内网,好多员工痴『迷』地留言。

        “太帅了,帅断我的腿,没想我们司有这种极品,之怎么没发。”

        “人家是总裁身边的人,你当然看不。”

        “当总裁好好哦,身边俊男美女环绕。”

        “找死,你在这里留言,总裁能看。”

        “我们秦总自己够帅了,还有钱,总裁办当然要颜值爆炸。”

        “不说那些接触不的,看看其他帅哥啦,今跳舞的好看,有我们部门的哦。”

        “感谢hr,让我们大饱眼福,考核的时候我再也不抱怨了。”

        后面有叶秋桐的校友爆料:“我跟叶秘是同一个大学的,根据学妹发的消息,叶秘读时是学校的校草哦。”

        网络的议论纷纷扬扬,年会在一片叫好声中结束。

        节目演完后叶秋桐一直没有回,秦译在许睦的陪同下离场,喧嚣落幕,还有人默默负重行——残局总要人收拾啊。

        叶秋桐不是不想回总裁身边,只是实在被绊住了。

        跳完舞后,他被hr的姐姐妹妹们拉住问东问西,甚至有人让他在司里开业余舞蹈班。

        叶秋桐只能好脾气地在后台跟七嘴八舌的大家聊,等他找机会逃出,年会已经结束了。

        今年运气不好,没有得奖,不沙曼莎笑眯眯地塞给他一个典藏版新年礼盒,据说只有合作伙伴的高层领导能收这种礼盒。

        叶秋桐拎着礼盒,背着包,躲散场的大部队,顺着酒店的侧门走外面。

        他打算走远再喊车回去。

        每这时候就想买车,也不知年终会发多少奖金,他调总裁办工作半年,奖金加以攒的钱应该可以买一辆代步车。

        可房子还没着落呢。

        叶秋桐想着这些实的事情,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之为了表演,他把手机静音了,不看不知,一看吓他一跳,各种通讯软件里是消息,还有好几个未接电。

        叶秋桐看了看消息记录,大部分是夸他,或是问他在哪的,电话也是同事打的。

        他牵了牵嘴角,没有回复的打算。

        叶秋桐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在路边慢吞吞地走着。

        了一会,一辆车缓缓滑了,在他旁边停下。

        叶秋桐认出是总裁的座驾,连忙站住。

        车窗放下,秦译靠在后座,从车里看着叶秋桐。

        不知为什么,叶秋桐有紧张:“秦总,您还没回去啊。”

        叶秋桐脸还带着妆,眉目如画,五官比平时要明媚一些,那件白衬衫也没换,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羽绒外套,脖子还缀着闪亮的项链。

        秦译没有回答,盯着他看。

        叶秋桐被看得有脸红,解释:“想着回去洗澡,就没有换衣服。”白穿的正装在他背后的包里。

        秦译说:“送你回去?”

        叶秋桐一手拎着礼盒,一手摆了摆,说:“不用了秦总,我走面喊车,您先回去吧。”

        秦译没有坚持让他车,也没有离开,而是直接从车下,云淡风轻地说:“我也想散散步。”

        于是,十二月的夜晚,好歹气晴朗,微微有些寒风,叶秋桐陪着秦译像乌龟一样压马路。

        秦译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说:“看不出,你还有这项技能。”

        叶秋桐的头发放下,又黑又软,垂在额,让他看起更年轻,再加这种打扮,简直像个大学生:“学的时候学,练了几年,参加了一个流行舞社团。”

        说出别人可能不信,他和吴若瑶就是同一个舞蹈社团的,只是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变成社畜,没有一起跳舞了。

        秦译又说:“怎么不早说,之还装成一副不行的样子。”

        叶秋桐笑了笑,说:“不是还有其他部门的同事嘛,太突出不好,后被莎莎姐发,硬是要我独舞一段。”

        他本想跟在队伍里混混得了,就像以合唱一样,但练与没练还是有本质区别,时间长了能看出,沙曼莎死活让他solo,叶秋桐拗不就同意了。

        “好久没跳了,心里也没底,不敢让你们太期待。”叶秋桐补充。

        秦译瞅着他,戳穿他:“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放烟雾弹,让所有人惊讶。”

        叶秋桐没否认,嘿嘿地笑。

        他弯着眼睛,面容白皙,莹润如玉,耳朵挂着银『色』的耳钉,在浓浓的夜『色』里折『射』着炫目的光线,像星星在发光。

        而比星星更闪耀的,是他的眼睛,此时含着笑意,融化冰雪。

        秦译心念一动,抬起手,想去触碰叶秋桐耳朵的星星。

        冬夜将叶秋桐的皮肤染寒意,让他的耳朵凉如冷玉,温热的手指还没碰那颗星星,就察觉丝丝凉气。

        秦译一顿。

        只差一,他的指腹便能『摸』叶秋桐的耳钉,而再偏移寸许,白皙细致的耳垂会落入他的掌中。

        叶秋桐还没意识发生了什么,偏头,疑『惑』地看着秦译。

        柔软的发丝像小刷子一样刷秦译的手指,秦译把手收回。

        叶秋桐『摸』『摸』自己的耳朵,明白,单手就将耳钉拆下,递给秦译:“我没有耳洞,只是夹在耳朵。”

        秦译没有接那枚星星一样的东西,叶秋桐知他的洁癖,也不在意,将耳钉揣进裤兜里,再次挠了挠耳朵,说:“戴着怪痒的。”

        白白的耳垂被他抓得泛起粉『色』,秦译垂眸,问:“这些装备是你的东西吗?”

        闪闪亮亮的耳钉、项链与手环。

        叶秋桐头:“是学时买的,找了好久找出。”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花里胡哨,在沉稳了。”

        秦译瞥了他一眼:“在也没多沉稳,小屁孩。”还回忆当年,眼下也不二十四。

        “秦总教育得是,我以后一更加稳重。“叶秋桐嬉皮笑脸地说。

        十二月十号的夜晚实在有冷,两个人缓慢地在马路边行走,不仅人烟稀少,连路的车没几辆。

        可谁也没提出结束这段匪夷所思的散步。

        叶秋桐身还带着年会的热烈,他方就是一个花坛,没有绕开,而是直接跳花坛,踩着窄窄的边缘走一字步。

        秦译他这样,嗤笑:“刚是谁说要稳重。”

        叶秋桐双手打开,保持身体的平衡,笑着说:“以跳舞练平衡『性』就是这样。”

        “还没跳够?”秦译走在他身边。

        “也不是,只是今有小兴奋吧。”

        被聚光灯关注,被掌声与欢呼环绕,『毛』孔被打开,血『液』中的陈腐物质与空气里的新鲜交换,心中奔涌着激烈的情绪,想要放声呼喊。

        叶秋桐站在花坛,反而比秦译要高,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着总裁,问:“你明白这种感觉么?”

        叶秋桐没有用尊称。

        秦译稍稍抬头,从下至看着叶秋桐的脸,一板一眼地回答:“明白,谈下百亿项目时应该差不多吧。”

        叶秋桐:“……”

        就不该指望总裁脑子里有工作之外的东西。

        花坛边缘铺着瓷砖,叶秋桐小心翼翼地在面走着,夜『露』湿滑,他一手还拎着典藏礼盒,礼盒非常有份量,一个不小心,他没有保持好平衡,整个身体歪向一边。

        他本想直接跳下,身边的秦译却及时伸出手,托住他的胳膊,有力地撑起他的身体。

        叶秋桐惊讶地转头,对秦译的眼睛。

        秦译的五官不是精细挂的,线条深邃大气,有着母亲浓颜美人的影子,眼睛偏长,平时冷冷看着人的时候,严厉而端肃。

        此时那双眼睛里却是叶秋桐看不懂的情绪,深得如同寒潭漩涡,可以吸人。

        叶秋桐早就知秦译力气大,次他能徒手用毯子把自己拎起。

        今也是,秦译扶着叶秋桐,让叶秋桐再次感受他的强健与力量。

        夜晚这么冷,叶秋桐的脸却发烫,他嗫嚅着说:“谢谢秦总,抱歉。”

        秦译问:“为什么抱歉?”

        叶秋桐愧疚地说:“您碰我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译愣了愣想起自己的洁癖,深深望着他,责备:“提醒我做什么。”

        他忍住心里的不适,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扶着叶秋桐跳下花坛,等叶秋桐站稳后,在瘦而结实的胳膊停留片刻。

        秦译感觉自己有些自虐,明明排斥却没放开,就像身体有个地方又疼又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叶秋桐不明白总裁拉着他做什么,冲秦译笑笑。

        他一笑,秦译就想起今夜他在舞台,嘴角噙着笑意,身体摇摆,腰身柔韧,长腿舒展,厚厚的靴子踩着节奏也踩着人心。

        秦译喉口发紧,猛地放开他,说:“以后不准大庭广众下跳舞。”

        叶秋桐以为总裁嫌弃他不庄重,失落地低下头,“哦”了一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译他沮丧,又打补丁,“只是跳得……”太好看。

        “?”叶秋桐脑袋顶着问号,抬头看秦译。

        不是那个意思,底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对视着,大眼瞪小眼,这时候远方突然传呼唤:“阿译!”

        秦译转头,看自己的母亲江丹琼女士在夜『色』中踩着高跟鞋走。

        江女士穿着一件长大衣,只是『露』出的一截小腿光溜溜的,看着有冷。

        大晚的她依旧戴着墨镜,有诡异。

        叶秋桐赶紧喊:“夫人。”

        江丹琼走两人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摘下墨镜,嘴角扬起亲切的微笑,说:“原阿译跟叶秘在一起啊。”

        她转向秦译,说:“我找你半,想跟你一起走,怎么也不接电话。”

        秦译随意地说:“手机放车里了。”

        工作狂总裁居然会不带手机。

        “散场之后,我顺着找,碰你的司机,司机告诉我你在这里。”江丹琼一边笑,一边不着痕迹地询问,“寒地冻的,你们在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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