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笔仙
镜子前, 男人放肆的亲吻着少年。
而少年抵在男人胸前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细白的手指都被他握的有些泛白了。
男人胸前的衣服也被他握的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凌乱。
就好似是在抵触着什么。
但是少年也没有推开男人, 而是乖乖的任由男人亲吻。
乖的让人想要更加的过分一些。
有时候乖巧并不能换来温柔的对待, 反而会激起心底的凌/虐感。
男人吻的更加的过分了, 见阮清有些缺氧了才放过了他,视线微微往下移了几分。
少年的西装外套是没有扣的,只是散散的穿在身上,里面的衬衣倒是扣到了最上面, 还打着领带。
纤细的脖子以下的肌肤皆被衬衣遮掩,看起来十分的禁欲,让人想要撕开那碍眼的衣服。
男人眼神一暗, 低下头,轻轻吻在了少年的嘴角上,缓缓下移。
咬在了他刚刚亲手系好的领带上,轻轻就咬的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咬在了少年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衬衣的材质实际上算不上差, 但是被男人咬着这么一扯, 纽扣就直接被扯坏了。
纽扣散掉一颗后, 衣领失去了束缚,往旁边散开了些,但并不算过分。
只不过是正常人穿衬衣的模样罢了,毕竟很多人都不喜欢把衬衣的第一个口子扣上。
但是放在少年身上却不一样了。
因为衣领的散开, 锁骨露出来了一半,另一半若隐若现的隐入了衬衣中, 反而更加的引人遐想。
想要看看衬衣底下是怎样的风景。
所以男人在咬开第一颗衣扣后,再次下移,毫无留情的咬开了少年的第二颗纽扣。
少年的衬衣再次散开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如玉般白皙的颈项,锁骨精致诱人。
只露出几分肌肤男人的呼吸就一滞,目光更加幽暗了几分。
明明不过是解开了两个扣子而已,却让人压制不住心底的阴暗。
毕竟少年太乖了,乖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好似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他一般
就算是被是欺负的狠了,也许也只是红着眼尾,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少年大概是由于太过紧张和羞耻,白皙的肌肤也染上红晕,衬得人艳丽无比。
从上往下看,隐约能看见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点缀着粉红色,甚至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了好看的红晕。
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凌/虐感,想要在少年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男人幽深的视线充满了侵略感和压迫感,就好似盯上了猎物的恶狼一般。
阮清不适的抿了抿下唇,羞的想要低下头,也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
阮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身体先他思想一步直接推开了男人,接着转过了身想要整理自己的衣服。
但男人却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直接从他的身后将他拥入了怀中,伸手禁锢住了他想要拉衣服的手腕。
男人的下巴放在少年的肩上,看着镜子里的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也带着某种喑哑,“老婆,你真美。”
两人还站在镜子面前,镜子清晰的照着两人的身影,阮清下意识的就想要低下头,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偏偏男人还捏住少年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镜子中的少年只不过只是衬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而已,哪怕是这样出门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是少年此时却红着眼尾,漂亮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精致的脸上也泛着绯红。
因为眼角的泪痣和微勾的凤眸,就好似意乱情迷,陷入了深深的情/欲中一般。
让人忍不住多想,也许也不是多想。
两人的姿势十分的令人危险,也十分的让人羞耻,就好似男人从身后在对他做着什么过分的事情一般。
这画面看起来实在是淫/靡至极,也实在是太过火了。
但阮清心底清楚无比,他并不是陷入了情/欲中。
现在的这副姿态,只不过是因为他刚刚被祁哥哥吻的缺氧了才导致的而已。
他在抗拒。
明明和最爱的人做亲密的事情会很愉悦才对,可他却抗拒着祁哥哥的吻,抗拒着祁哥哥的拥抱。
也抗拒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这显然已经不是单纯的恐婚问题了。
他明明是那么深爱着祁哥哥的,明明从小就想要嫁给祁哥哥。
要是祁哥哥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难过的。
毕竟祁哥哥也那么的爱他。
阮清视线落在了男人俊美的脸上,眼底多了几分复杂,他真的有那么的爱祁哥哥吗?
他也许只是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将祁哥哥当成了亲哥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只叫祁哥哥,连句‘老公’都叫不出来。
甚至是其他的爱称都不愿意叫,要是祁哥哥知道他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等等,爱称?
阮清本来有些自责的内心顿住了。
祁哥哥叫什么来着?
祁云深?
不对,不是这个。
祁什么?
阮清忽然就想不起来祁哥哥的全名了。
哪怕是从小只叫祁哥哥,也不应该想不起来才对。
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除了祁这个姓,他甚至感觉过去的记忆都有些空洞和泛白。
奇怪,太奇怪了。
是他生病了吗?阿尔默滋海默症之类的遗忘性疾病?
阮清在大脑中快速计算了一下,在他预计的时间内得出了正确的结果,显然他的计算能力没有任何的问题。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大脑受伤了。
他的记忆有问题?
如果说是生病遗忘了过去的事情,那么肯定是会忘记大半的事情,可是他脑海中记得很多事情。
关于祁哥哥的。
也只有关于祁哥哥,其他的记忆都变得十分的模糊。
而且那些关于祁哥哥的记忆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真实感。
就仿佛只是快速的看了一本小说一样,记不清楚任何的细节,也无法带入自己。
虚假至极。
虚假到明明要结婚了,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开心。
虚假到他连祁哥哥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而且哪怕是真的忘记了,对于最爱的人也不应该那么抵触和排斥才对。
真正的爱绝不是失忆就能轻易忘记的,因为能记忆的不止是大脑。
身体的很多器官都拥有本能的记忆,比如说心脏。
但阮清不止是大脑在抗拒,他全身心都在抗拒。
甚至心底那股不安和恐惧还加深了几分。
他的身体似乎在害怕着身后的男人。
都不需要再深思了,他的记忆一定有问题。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爱人。
只是不知道男人用了什么方法,给他大脑植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
那么,目的呢?
骗钱?骗色?
大概是骗色吧,毕竟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阮清的视线落在男人俊美绝伦的脸上,长成男人这副模样,似乎并不需要去骗色,自有大把的人愿意扑上来。
但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压抑的情/欲,显然是对他动了想法。
阮清一时间有些不确定,不过只要是假的,就一定会有破绽。
直接和男人撕破脸显然不可能,男人的力气大他很多。
他打不过男人。
撕破脸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去。
男人应该十分的强,不然他的身体也不会本能的恐惧和害怕了。
他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就算是暗算都没有机会,必须要冷静下来。
阮清通过镜子,用余光微不可查的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房间布置的十分的温馨,处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只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的卧室而已。
但卧室的布置阮清并没有觉得眼熟,他似乎更喜欢有花草树木,有动物生灵
阮清想着想着怔住了,他喜欢这些?
这些好像都不适合出现在卧室吧。
虽然阮清不确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喜欢现在这个房间的布置的。
阮清扫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房间内确实处处都有他和男人的痕迹。
不少东西都是双份的,合照也不少。
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忽然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了几分。
因为他的视线落在了镜子里的地上。
地面上是影子。
但却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明明,明明男人就在他的身后。
阮清余光看向了地下,两个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交叠着,一切都正常无比。
可是这影子却没能映入镜子中去,如果不注意去看的话,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一点。
镜子里的画面有问题!
不,不止是镜子里的画面有问题,说不定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有问题。
是梦?
毕竟梦里的一切都没什么逻辑可以追寻,有异常也很正常。
阮清用力的咬了咬下唇,疼痛刺/激的他眸子里再次泛起雾气,让眸子看起来湿漉漉的。
也让他的眼尾更红了几分。
不是梦
这个发现让阮清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了几分,心底的恐惧和不安直接达到了顶峰,再也无法冷静的思考了。
因为他身后的男人极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所图谋的也不是他这个人。
而是他的命。
阮清眸子里的水雾更多了几分,几乎蓄满了红红的眼眶。
好在他此时的状态看起来就好似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害羞了一般,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男人确实没有发现,毕竟少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后眼尾更加的红了,看起来就宛如日暮的晚霞染红了天边般艳丽。
显然是害羞至极。
就连少年的心跳加快,‘他’也以为只是害羞了。
不过就算是害羞也不能咬的那么用力,少年现在还是人类,是会疼的。
男人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年的唇,想让少年松开咬着的下唇。
但没想到‘他’的举动却让少年咬的更紧了些。
男人捏着少年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强迫少年仰起头,也让他松开了咬着的下唇。
少年的唇本就好看,因为之前亲吻的原因,变的十分的红润,再加上咬痕,看起来更加的勾人了。
而且少年的这副姿态本就充满了媚意和引诱,就连少年耳边晃动的流苏都仿佛充满了某种意味。
男人的手下意识落在了少年的耳垂,白皙的耳垂瞬间被他弄得泛起了好看的红晕,衬得少年昳丽无比。
男人眼神一暗,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最终停留在了少年的薄唇上,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虽然男人看起来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但是阮清心底的恐惧却没有丝毫的减轻,甚至压的他快要暴露自己的害怕了。
而且再和男人继续下去,说不定他将死的不明不白。
阮清余光落在床边柜子上,那里诡异的放着一把带着血迹的刀。
阮清微微推开了男人些许,仿佛陷入了情/欲一般,脸上带着绯红,漂亮的眸子也带着几分迷离,“去去床上”
少年的这话显然是同意了,男人将少年直接打横抱起,朝‘他’才铺好的床铺走去。
然后将少年放到了床上。
捏着少年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这次比刚刚更加的过分,似乎是想要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情。
显然男人早已将婚礼抛在了脑后。
夜还很长。
而且做那种愉悦的事情和婚礼也没什么两样,都能与少年定下生死契约。
今晚过后,少年就是‘他’的新娘了,也将永远永远的属于‘他’。
男人也不再压抑自己。
不过下一秒男人就顿住了,‘他’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心脏的位置正插着一把刀。
那把属于‘他’自己的刀,曾经杀死了‘他’的刀。
也是少见的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刀。
男人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刀,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来一样。
明明在‘他’的幻境里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到异常才对,明明‘他’用了所有的心思去构建这个幻境,几乎毫无破绽。
毕竟进入了‘他’的幻境连思维都会受到影响,只会跟着‘他’设定的想法走。
为什么
不知道是男人被刀伤到了,还是被阮清动手这件事给伤到了,幻境瞬间破碎开来,整个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是一间废弃的音乐室,除了床是真的,其他都破旧无比。
破旧的钢琴,破旧的镜子,破旧的墙壁。
甚至地板和镜子上还带着大量的血迹,仿佛曾经的这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男人的身影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男人的衬衣被血染红,就连脸上也血迹斑斑,血红色的眸子里好似带着阴冷和怨恨,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一般。
更可怕的是男人挽起衣袖的手肘和脖子上都有血痕,是那种用利器切割开来的血痕。
就好似他的身体曾经被人分尸过,现在只是拼接上去的而已,看起来骇人无比。
本来阮清想趁男人愣神之际推开他,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但在看到男人的样子后,阮清瞳孔微缩,心跳直接一滞,大脑也变的一片空白。
就在阮清快要晕过去时,一道符纸逼开了男人,而他则瞬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阮清的记忆在幻境打破的那一瞬间就回来了,他眸子里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下意识的抓住了乔诺胸前的衣服,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整个人脆弱无比,就连单薄纤细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乔诺没时间去安抚怀中的人,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人影。
男人阴冷的看了一眼乔诺,伸手抽出了胸口的小刀。
就在乔诺以为鬼王是想要攻击他时,男人的身影缓缓消失了。
显然是离开了。
乔诺见状松了口气,鬼王出乎他意料的强,他连他的幻境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打破。
若不是碰巧那把刀伤到了‘他’,他根本没有把握逼退‘他’。
而且鬼王还是在身体不完整的情况下,一旦‘他’将自己被分尸的身体找回来,那么将再也没人能压制住‘他’。
留给他和老师的时间不多了。
乔诺看向了怀里显然是被吓的不轻的少年,就在他准备出声安抚一下时,他直接就怔住了。
因为少年的衬衣被解开了两个扣子,所以往旁边散开了些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衬衣下的风景一览无遗。
白皙的肌肤,锁骨分明到清晰可见,甚至还能隐约看见那粉红色。
乔诺猛的移开了视线,耳根猝不及防的红了,甚至是连人都差点直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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