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九十 天机不可泄露
看到佘太君背后的两个年轻女将英姿飒爽,糜芳眼前顿时一亮,露出讨好的笑容问道:“呵呵……没想到竟然把老太君给惊扰了,不知这两位女将何许人也?”
佘太君手持麒麟拐杖,目视城下,面无表情的道:“这两位一个是我的七儿媳杜金娥,一个是我的小女儿杨延瑛,这兵荒马乱的似乎不是闲聊的时候吧?”
原来杨七郎出世的时候除了携带了四郎杨延辉、五郎杨延德之外,还携带了妻子杜金娥出世;而杨六郎除了携带父亲杨继业与母亲佘赛花之外,还携带了八妹杨延瑛出世。只不过当时由于系统尚未完善,被爆表之后无法检测,故此刘辩并不知这两位杨门女将已经出世。而杨延瑛这位杨家八妹也因为杨妙真的插队被挤到了排行第九,变成了杨九妹,说起来倒也是一桩趣闻。
听了佘太君的话,糜芳悻悻的一笑:“此刻自然不是闲聊的时候,只是本将窃以为军国大事岂能让女流之辈胡乱插嘴?所以,老太君还是请回吧!”
佘太君冷笑一声:“我大汉朝百花齐放,就连陛下用人也是不拘一格,不分男女,量才适用。我大汉朝的女将鳞次栉比,犹如雨后春笋,穆桂英娘娘、孙尚香娘娘,樊梨花、梁红玉、秦良玉、马云騄、花木兰等等,甚至还有一个来自异域的女将贞德,莫非糜将军的意思是说陛下胡乱用人?”
“我……”糜芳不由得无言以对,涨的脸红脖子粗。
范蠡在城下大声催促道:“魏将军病情紧急,急需药材救治,城墙上的陈刺史、糜将军到底什么意思?要么速速开门延请良医治病救人,要么我等就掉头返回青州,迟迟不做决定究竟意欲何为?”
“开门,快门,快放魏将军入城,派人寻找最好的医匠来给文长将军看病。”糜芳正被佘太君问的哑口无言,当下急忙转移话题。
佘太君手中麒麟拐杖在城墙上一点,大声阻止道:“且慢,魏延将军突然中风,疑点重重。天色昏暗,为防有诈,老身认为天亮之后再开门不迟!”
范蠡在城墙脚下不满的抗议道:“怪不得你们徐州危如累卵,堂堂的刺史大人竟然当不了一个女人的家,真是可笑啊!”
糜芳一脸恼怒的道:“佘老夫人,你休要仗着别人对你的尊敬肆意妄为,朝廷大事岂容你一介老妪干涉?”
糜芳说着话叱喝左右道:“来人,给我速速落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魏镇东入城。”
陈群也跟着规劝道:“老太君为下邳城内的十万百姓着想,群十分感激。但城下的这位的确是魏文长将军,我与他在青州共事多年,断然不会认错。如今唐魏分兵夹击,下邳危如累卵,魏将军的援兵简直是雪中送炭,岂可怠慢?”
陈矫、娄圭等文官也一起附和道:“刺史大人一向谨慎,既然他说这位是魏镇东,自然不会差,夫人切莫小心过头,寒了城下将士之心。”
见众人都支持开门迎接这支队伍进城,佘太君只好退让一步:“既然陈使君与诸位大人认定了城下的是魏延将军,便问问他们可有印绶、虎符?”
陈群微微颔首,在城上拱手道:“既然是魏镇东亲至,可有虎符、印绶作为凭证?魏将军突然中风不能言语,印绶与虎符自然不会丢了吧?”
范蠡早有准备,在马上举起兵符、印绶道:“虎符、印绶在此,不知使君派人下来查验,还是让下官给你送上城去?”
糜芳甩下一根绳索,吩咐范蠡道:“把虎符与印绶拴在上面,待我提上城墙检验真伪。”
范蠡依言亲自下马把虎符与印绶绑在了绳索上,看着糜芳提了上去,抱怨道:“诸位大人真是小心过头,实在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啊!”
糜芳与陈群一起打开包袱,仔细查验印绶与虎符,确认如假包换之后由糜芳下达了落吊桥开城门的命令。佘太君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也不好再阻止,只能目睹着吊桥缓缓放下。
在“吱呀呀”的声音中,下邳北门的吊桥缓缓放下,城门轰隆隆打开,陈群带着糜芳、陈矫、娄圭等人一起下了城墙迎接。
达奚长儒腰悬佩刀,亲自推着魏延走在前面,鲁智深则在头上扣了一顶头盔,手提水磨禅杖,紧随达奚长儒身后,引领着长龙一般的魏军鱼贯而入,列队进了下邳城。
“哎呀……文长将军,为了救援我们徐州,害你犯病中风,陈群心中甚是不安啊!”看到魏延被缓缓推进城门,陈群急忙快走几步,躬身施礼。
糜芳露出谄媚的笑容:“文长将军勿忧,我门糜府有医道精湛的医匠,芳马上带你到我门糜家医治。”
“唔唔唔……”
魏延五内如焚,想死的心几乎都有了,自己的决定不仅害得两万五千将士全军覆灭,而且看来还要害得下邳丢掉。只是魏延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手脚被锁在车上,虽然有心却是无力。
还是杨延瑛眼尖,惊叫一声:“不好,魏将军的手脚被锁在车上,这些人必然有诈!”
“啊……这还了得?”糜芳大吃一惊,转身欲走。
“吃洒家一禅杖!”
鲁智深怒吼一声,犹如晴天霹雳,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奔着糜芳的后脑门铲了出去。
只听“噗嗤”一声,月牙形的铲刀正中糜芳后脖颈,顿时将脑袋锄了下来,圆滚滚的脑袋滚落在地,鲜血自腔子里喷出,犹如喷泉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不好,中计了!”陈群大惊失色,转身欲走。
乐毅手提佩剑,率领着千余悍卒一拥而上,瞬间就砍的守军七零八落,人头乱滚,血流满街,“把陈群等文官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休要放走!”
可怜陈群、陈矫、娄圭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是如狼似虎的曹军对手,顷刻间纷纷被击倒在地,用绳子五花大绑给捆了个结实。
佘太君大惊失色,以麒麟拐杖拄地,叹息道:“唉……只恨老身没有阻止太守大人,果然中了贼军的诡计。金娥、延瑛,搭救刺史大人!”
“谨遵母亲大人之命!”
杜金娥与杨延瑛答应一声,一个手持佩刀,一个握了佩剑,齐刷刷的扑了上去,想要搭救被五花大绑的陈群。
“洒家不肯欺负女人,达奚将军你来对付他们!”鲁智深虎吼一声,闪到一旁,去砍杀别的汉军去了。
达奚长儒咆哮一声,手中狼牙棍横扫而出:“你们这些女流之辈休要负隅顽抗,否则别怪我棒下无情!”
杜金娥与杨延瑛并无惧意,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双姝拍门,左右夹击。
达奚长儒的狼牙棒横扫千军,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势大力沉,以一敌二,从容不迫。战有三五回合,一棒磕飞杜金娥的单刀,抬脚踹翻在地,喝令士卒捆绑了
杜金娥受制,只剩下杨延瑛一人,更不是骁勇善战的达奚长儒的对手,勉强又支撑了三个回合,再次被磕飞兵器,一脚踢翻在地,被曹军士卒捆了。
两位女将被擒,老太君佘赛花年轻的时候虽然有些武艺,但现在已经是老胳膊老腿,已经不能再舞刀弄枪,只能无可奈何的束手被擒,做了曹军的俘虏。
事出突然,主将糜芳遭到秒杀,太守陈群以及陈矫、娄圭等主要官员集体被捉,下邳城内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人缴械投降,有的人负隅顽抗,旋即被剿灭,还有一些人从其他城门仓惶逃命,向南禀报秦琼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下邳便落入曹军的掌控之中。
“哈哈……下邳现在属于我们曹魏了!”
站在下邳的城墙上,乐毅与范蠡意气风发,笑逐颜开,一面出榜安民,清剿汉军的余党,一面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谯郡向曹操报喜,相信经过此役之后,两人的地位将会扶摇直上。
达奚长儒负责挨家挨户的搜寻汉军余党,鲁智深在率军登上城墙,关闭四门,严防死守,并下令将旗帜更换成魏国旗帜。
“将军,末将已经把陈群、魏延等人关押了起来,不知杨家的女人该如何处置?”一名偏将来到乐毅面前拱手请示。
乐毅手抚胡须,略作沉吟道:“杨家一门忠烈,男女皆上阵,值得让人钦佩。传我命令,把杨老夫人等送回杨府,看押起来,等待陛下做出指示,任何人不得登门骚扰,否则定斩不赦!”
范蠡忽然笑吟吟的道:“乐兄啊,听闻杨业的侄女杨玉环生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已经被刘辩册封了美人头衔,其姿色不在我家阿光之下……”
“阿光,那个阿光?”乐毅一脸雾水,“难道范兄你还金屋藏娇不成?”
范蠡诡笑一声:“天机不可泄露,乐兄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我现在便去一趟杨府看看,这杨玉环是否果真如传言所说?若是献给我大魏皇帝,定然又是一桩大功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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