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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负狂名(二)


南知因站在地图边跟着看,轻咳了一声道:“师父,你的耳朵……总动,我会忍不住去看。”

        原来狐狸耳朵是可以动来动去的?

        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

        南知因难以自制地看了好几眼。

        悬颂也觉得有些不妥,只能说道:“你们先分析,分析得差不多了,便派人去那里探查,记得,要人多些不可分开,人少了只会喂给他修为。”

        说完对顾京墨招手:“你跟我来。”

        顾京墨立即起身,跟着悬颂朝外走。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摸摸狐狸尾巴,却被悬颂嫌弃地拍走了:“别烧了我。”

        “看起来软绵绵的,你自己的时候会梳毛吗?”

        “不会。”

        “以后我帮你梳。”

        悬颂回头看了看她,并未回答,也没有拒绝。

        那一日,缘烟阁很多弟子看到了这样一幕,他们不可一世,笑比清河的老祖迦境天尊,坦然地展示着自己的九尾,带着魔门的魔尊,走过缘烟阁的院落。

        路上的弟子见到二人虽然惊骇,却无人敢说什么,还要规规矩矩地一同行礼。

        最后,他带着魔尊去了自己的洞府。

        缘烟阁的弟子们纷纷震惊,仿佛巨石投湖引来千层浪。

        原来传闻中,迦境天尊和魔尊的桃色传说是真的?

        怎么办?

        难道老祖真的要和魔尊在一起?

        这会不会引来仙界其他门派的抗议?

        悬颂的洞府简单得让顾京墨怀疑,悬颂很穷困。

        这洞府和他们千泽宗寻常弟子的一般无异,甚至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器。

        悬颂解释道:“这些年我不住在这里。”

        顾京墨伸手要去碰照明法器,却被悬颂拦住了,首先打开了法器。

        顾京墨小声嘟囔:“点亮照明法器的灵力我还是有的。”

        悬颂没有在意,带着她在洞府内坐下,独自整理周围的东西,问道:“听说你想我了,怎么想的,我听听看。”

        “怎么,想你了也要跟你详细汇报一下?当我是你缘烟阁弟子了?”

        悬颂并未理会她的抗议,而是坐在了她的面前,说道:“我只是想听。”

        “一觉醒来就在想,你要是在身边就好了……”

        她看到悬颂越靠越近,最后干脆吻了上来。

        她也不拒绝,反而环住了悬颂的脖子,在悬颂熟悉她口中时迎接。

        火焰又燃了起来。

        悬颂早有防备,他的周身遍布冰晶,被火融化掉了便重新凝结,如此反复。

        只要能继续这个吻。

        她趁机触碰到了悬颂银色的发丝,柔软的,格外轻柔。

        接着伸手,握住了狐尾,喜欢得眯缝起眼眸来。

        起初是笨拙的,到了后来也熟练了一些。

        从生涩的两个人,逐渐娴熟。

        许久后才分开,顾京墨火势未灭,悬颂只能退开,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烧坏的地方。

        好在,他防护得已经很有经验了,并未被火势所伤。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顾京墨努力冷静的同时,提起了这件事情,“或者说我出现了幻觉,在和那些人斗法时便出现了,我听到一个男人叫我的名字。昨天在梦里,他说他是我的父亲,他是六道帝江。”

        悬颂原本还很温柔,听到这里面容一僵。

        顾京墨知晓悬颂和六道帝江有过斗法经历,于是问:“他是什么灵根。”

        “火。”

        “他真的是我爹?”

        “按年头来算,他去过人界的话的确有可能。不过当时他已经走火入魔,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到处吸人修为,怎么还有闲暇去人界?而且我缘烟阁弟子一直有监视他,他若是去过人界,缘烟阁不可能不知道。”

        顾京墨迷茫摇头:“怕是我阿娘也不清楚,她……有过很多客人,她们还会定期喝药,只是我很难打掉,才意外出生的。”

        “可是很蹊跷,为何突然出现这种幻觉?这会不会只是带着蛊惑性,想要诱你主动献出心头血?”

        顾京墨垂下眼睑跟着思考,接着说道:“那日燕祟来,曾经点过我的额头。”

        “蛊?”悬颂很快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什么蛊能达到这种效果呢?这个效果似乎是他们可控的,是向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的,我倒是从未听说过有这般好控制的蛊。”

        她抬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你去我神识里看看?”

        悬颂正要抬手,却突然停顿,许久后才慎重地问:“可以吗?”

        “什么可以吗?”

        “你我之间有道侣印,我这般进入你的神识,可能……”

        可能会产生魂修一样的效果。

        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那也得看看啊,这个幻觉影响到我了,我刚才想跟着一起看看地图都无法坚持。”

        “好。”悬颂思量了片刻,指了指内间,“你要不要去石床上?”

        “去就去!”顾京墨去得大义凛然的。

        悬颂跟着进去,双手掐诀,进入了顾京墨的识海。

        他们二人之间有道侣印,不同于寻常修者的进入,悬颂是通过道侣印的位置进入其中的。

        进入后,他便被温柔的感觉包围,如三月清风轻柔环绕,如午后暖阳温柔照耀。

        他抬起手来,便觉得丝丝缕缕的柔嫩围绕着他,春笋青芽一般稚嫩。

        他并未多停留,而是在顾京墨的识海中去寻找奇怪的地方。

        寻找了许久,甚至启用了功法,都没能发现蛊的存在。

        这让悬颂陷入了思考之中。

        难道真的是他不知的蛊种?

        在他思考的期间,他发现顾京墨识海中那有意识的丝丝缕缕在轻抚狐尾。

        他有些无奈,却任由顾京墨去胡闹了。

        “我未能发现蛊的所在,或许可以让云夙柠看看你的身体有何不妥?”悬颂站在识海中问道。

        “所以不能确定是蛊?”

        “只能说有可能是蛊,却不知道这蛊隐匿在哪一处,只要寻到它隐匿的位置就可以了。”

        “你说……我真的是六道的女儿吗?”有那么一瞬,顾京墨也会怀疑。

        整个修真界,还有谁能生出她这般资质的孩子?

        她入修真界也有些时日了,自然知晓自己是怎样的天赋异禀,这般罕见的单灵根,凤毛麟角的资质。

        她的母亲只是一介凡人,不能给她这般的资质,怕是父亲资质了得。

        可这般了不起的人不该在修真界无名无姓。

        悬颂也在思考这二百年左右时间有可能的火系单灵根修者,想了很多,最后又一一否认了。

        这些修者要么是清心寡欲,一心问道,要么已有道侣。

        他甚至想到了青佑寺那位眉间有红印的圣僧,同样是火系单灵根,且修为提升得极快,可又很快否认了,怎么想,他也不该去过人界,还曾经遇到顾母。

        此等断情绝爱之人,怎么可能?

        一时间,毫无头绪。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不同?从未有过养育之恩,你们之间的关系,便连那萍水相逢的路人都不如,这种事情又何必在意?现在来和你扯这种关系,简直多此一举,还平白引人厌烦。而且,我怀疑这是一场骗局,根本就是蛊在作祟。”悬颂回答完,退出了顾京墨的识海。

        顾京墨只觉得身体一颤,险些未能稳住身体。

        她睁开眼睛后,便看到悬颂琥珀色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不由得面颊一热。

        她刚才的表情,应该很……享受?

        悬颂却未表现出什么来,只是伸出食指指尖来,试着触碰她的指尖,很快便看到她的指尖燃起火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燃火?”悬颂颇为苦恼地问。

        “我也不想……”顾京墨回答时格外沮丧,还试探性地问,“哪一日看到你的脸不心动,说不定就不着火了。”

        悬颂手指抹过万宝铃,取出了一个面具戴上,再次试着去碰她的手指。

        再次自燃。

        “看来不是因为我的脸。”悬颂颇为遗憾似的叹道。

        “就是因为你!因为看到你就会心动,可以了吧?你得意了吧?了不起了吧?”

        “我并没有得意。”悬颂很快否认。

        “你看你身后的九条尾巴摇得,都要旋转起来了。”

        “……”

        二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静谧的空间内,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悬颂的九条尾巴还在不受控制地摇着。

        ……

        顾京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有没有梳子?”顾京墨突然问了一个格外奇怪的问题。

        “梳子?”悬颂迟疑了一会儿,才道,“都是李辞云帮我束发。”

        “去要一个,我想梳梳尾巴。”

        悬颂很是迟疑:“你确定不会烧了?”

        “我努力,反正九条呢,烧了一条还有八条呢,怕什么?”

        “……”九尾不是这么玩的。

        可是顾京墨已经提了,悬颂只能去命人叫来云夙柠,再派人送来一个梳子。

        云夙柠来到洞府,帮顾京墨探查身体里是否有蛊,期间他努力镇定下来,却还是无法忽视顾京墨努力帮悬颂梳理尾巴的样子。

        梳得小心翼翼生怕烧了绒毛。

        “晚辈未能探查到蛊。”云夙柠停顿下来,跟着陷入思考。

        他思量了片刻后,问:“一般来说,下蛊的几种方式我们也知晓,可是常规之处皆没有,会不会是在……”

        悬颂跟着回答:“血液里?”

        顾京墨看着他们二人眼神确认,便取下了一根发簪,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血液滴在了瓷碗中,云夙柠探查后又放下了瓷碗。

        顾京墨看到二人都是面色沉凝,便问道:“果然在血里?”

        云夙柠回答:“且已经融进血液各处。”

        “如何才能处理?”

        云夙柠呼出一口气,才道:“放尽浑身血液,若有一点残存,此蛊都会再次繁殖,重新蔓延全身。”

        顾京墨听完忍不住冷笑:“为了要我的心头血,他们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云夙柠只能叮嘱:“这蛊极有针对性,您受伤后不能自己调息,便无法控制它,寻常修者运功就能将它散了。中蛊后不能经受刺激,不能斗法,甚至不能太过劳累,不然都有可能会被蛊控制。”

        “这岂不是就像一个废人?”

        “或许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您先疗伤,待日后您运转灵力不再疼痛,可以自己运功将蛊一点点地逼出来。”

        悬颂当即说道:“还有最后一味药,花间晚照。”

        “获取这位药很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也不能说是危险,只是你的身份,目前看来名不正言不顺,怕是没有入阵资格。”

        “我没有资格?!”顾京墨当即来了脾气,“我是魔尊!”

        “就是因为你是魔修。那里只有正派修者才能进入,且需要得到所有门派认可,才能够进入。”

        “这是什么规矩?”

        “这处大阵在雨潺阁内,雨潺阁是一个人数不足百人的门派,但是在该门派内的修者,皆是德才兼备的存在。雨潺阁在千百年前,是创世大能创立的门派,一直得到各大门派敬重。我若是单独进入尚可一试,但是你要随行的话,怕是很难得到认可。”

        “我若是非得跟你一起去呢?”

        “那……就得先举办大典。”

        顾京墨想了想后问:“就是你说的那个成亲啊?”

        “嗯。”

        “那就成呗。”顾京墨毫不在意似的回答。

        “这个需要先采纳,后问名……”

        “我叫顾京墨啊!”

        “呃……”悬颂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说的是成亲步骤。”

        “问名不就省了吗?省了一步不行吗?你怎么问我也叫顾京墨啊!”

        “这……你待我仔细与你说,好吗?”

        “那你说。”

        “我们成亲前需要定亲议亲。”

        顾京墨摸了摸鼻尖:“我们两个人还不算定了吗?私定终身也算定吧?议什么呢?我丢了万宝铃,没什么能给的,不过千泽宗还是很富有的。我去打劫一下三十几个宫主,估计能抢来不少,你想要多少?实在不行我再去抢几个宗门?”

        “不需要你去打劫……”

        “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打家劫舍我最擅长了,我甚至不用出手,他们就乖乖献上来了。放心吧,你跟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顾京墨说着,拍了拍胸脯。

        悬颂逐渐发觉不对……

        他们两个人的角色是不是换过来了?

        “不,你听我说。”悬颂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他并不缺那些,相反,他在修真界都算得上是富有的。

        顾京墨却格外着急:“哎呀,怎么那么麻烦,什么时候成亲?尽快行吗?要不今天晚上直接洞房,我们就算是完成了,行不行?”

        “我行,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了?”

        “你行不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

        云夙柠很想立即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顾京墨:我打劫养你啊~

        九条尾巴旋转起来,直接成直升机升天了,我靠尾巴飞升系列。

        【魔尊不行】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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