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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5 再抵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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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贝尔一直对于柏林这座充满历史的城市十分有好感,柏林总体来说是一座十分肃穆森冷的城市,但隐藏在大街小巷里却又可以看到历史沉淀下来的伤痕,如果柏林是一位年迈的老人,那么就他肯定是一位外表冷漠,但心里却有着无数故事的魅力老人。

  坐落于这座城市的电影节,似乎或多或少也沾染上了城市的特质。这就好像热情好客的多伦多,成为了北美最大的电影交易市场;浪漫旖旎的戛纳,是欧洲最热闹的电影节所在地;风光秀丽的威尼斯,则是努力在商业和艺术之中寻求平衡。

  而柏林,庄重深刻的柏林,这里的电影节也带着德国人那规矩严谨的气质,成为了三大电影节之中最专业最清冷的电影节。柏林电影节一向以沉重、严谨的风格扬名于世,在这里对于政治题材的严肃电影总是给予足够的关注,主题要足够深刻、风格要足够凌厉,这才是柏林的审美价值取向。

  其实在三大电影节之中,一贯成熟稳重的柏林电影节却是最年轻的,威尼斯在1932年诞生了电影节,戛纳于1939年创办了电影节,而柏林一直要等到1951年才迎来了电影节。而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德国还是分为东德和西德两个部分,政治支持和调停就成为了柏林电影节的核心主题。从那时开始,最年轻的柏林电影节,就具备着与威尼斯、戛纳与众不同的沉稳和深刻。

  漫步在柏林那彷佛巨人用刀斧一下一下凿出来的街道上,呼吸着冬rì柏林里凛冽的冷空气,埃文-贝尔的心情却显得很惬意。远离了美国超级碗制造出来的波澜万丈,享受着柏林电影节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之前的宁静,倒是多了两分旅游时的轻松写意。

  虽然埃文-贝尔过去几个月里都在休息,但窝在家里写剧本、做录音的感觉,和背上行囊走在路上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埃文-贝尔骨子里还是喜欢去流浪的,放缓脚步、静下心情,看看自己身边的风景,离开自己熟悉的圈子。走向一个陌生的区域,感受着世界的神奇。即使是曾经抵达过的同一座城市,不同的时节、不同的心情也可以品味出不同的味道来。

  埃文-贝尔在2003年的时候曾经来过一次柏林电影节,当时他还是一个冒头没有多久的新人演员,相比于电影方面的成绩,专辑“二”所获得的人气要远远高得多了,而当初他是跟随着“改编剧本”剧组一起来到柏林的。那一次的柏林电影节。埃文-贝尔不是主角。

  不过第一次的柏林经历还是留下不错回忆的,埃文-贝尔在这里遇到了保罗-哈吉斯,将“撞车”剧本带到了十一工作室,同时也成就了十一工作室史上第一座最佳影片小金人。

  提起保罗-哈吉斯,埃文-贝尔却是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自从那次庆功宴上的不欢而散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面了。这两年,保罗-哈吉斯混得还是很不错的。“父辈的旗帜”、“硫磺岛来信”都是他的作品,而“007:皇家赌场”和“007:大战量子危机”也是他在商业领域的尝试。

  去年,保罗-哈吉斯再次拿起了导筒。拍摄了“进退维谷(又译作:决战以拉谷)”与汤米-李-琼斯、查理兹-塞隆、苏珊-萨兰登、詹姆斯-弗兰科等一众出sè的演员合作,这部电影在颁奖季之中呼声也是不错的。只是可惜的是,当初“撞车”的惊艳已经消失不见了,作品的深度、掌控度都不够出sè,媒体普遍都在惋惜保罗-哈吉斯编剧思路的迅速下滑,其中还有部分观点认为保罗-哈吉斯把jīng力都huā在了商业大片上,这也使得他没有足够的jīng力集中在剧本创作上。

  不知道,下一次埃文-贝尔和保罗-哈吉斯见面的时候,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难道是这个月即将举行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不同于上次前来柏林的匆匆忙忙。这一次埃文-贝尔结束了超级碗表演之后,第二天就直接飞抵了柏林,距离七rì开幕的第第五十八届柏林电影节还有整整三天的时间,这足够让埃文-贝尔能够好好浏览一下这座城市,也算是享受一次短期的旅游。

  对于人们来说,提起柏林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印象。但柏林墙却几乎是每一个人都不会遗忘的一部分。如今的柏林墙已经不再具有政治意义,九十年代以后出生的孩子更是没有经历过冷战时期柏林墙之下的恐怖,人们再次来到保留下来的柏林墙面前,即使明白眼前的残垣断壁代表的那段悲痛历史,但相对而言,象征xìng的意义已经远远大于其本身的历史意义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里只是一个旅游景点而已。游客们站在墙面的涂鸦之前,拍照留恋,似乎这就是柏林墙存在的最大意义了。

  埃文-贝尔站在剩下的柏林墙残垣面前,看着墙面上sè彩斑斓的涂鸦作品,没有拿出相机来拍摄留恋,只是用自己的双眼,静静地将眼前的景sè烙印下来,深深地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此时虽然是二月份,但因为柏林电影节的关系,涌进柏林的游客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此时柏林墙“东区画廊”的面前就有不少游客。埃文-贝尔今天也没有做什么夸张的遮掩打扮,只是戴了一副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脸颊,堂堂正正地走在街头上,目前倒是没有被戳穿过。

  看着墙面上的涂鸦,埃文-贝尔脑海里也没有太多的胡思乱想,只是单纯地欣赏着那一幅幅画作。由于埃文-贝尔一路走走停停,不像大部分游客只是到这里照相留恋,稍作停留,就立刻离开——这就是一面墙而已,确实没有太多值得慢慢赏析的地方——所以埃文-贝尔整个闲逛的过程很缓慢,倒像是把这里当做了画廊一般。

  等埃文-贝尔走到那副著名的“兄弟之吻”画作面前时,埃文-贝尔反而觉得这副画作不见得有多么高的艺术xìng了。这幅由迪米特里-弗鲁贝尔创作的涂鸦是柏林墙上最著名的作品之一,画作描绘了前苏联领导人勃列rì涅夫嘴对嘴亲吻东德领导人埃里希-昂纳克的场面。

  就埃文-贝尔看来,比起画作本身的艺术xìng来说“兄弟之吻”其中的政治含义显然是更加充沛的,这也是这副涂鸦与柏林墙结合之后能够引起世界瞩目的原因。

  虽然埃文-贝尔对这副画作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站在原地,认真地端详了起来。因为这副“兄弟之吻”在2009年柏林墙的翻修过程中,被官方擦除了。虽然之后迪米特里-弗鲁贝尔又再次创作了一副主题类似的画作,但终究不再是“兄弟之吻”了。

  很多时候,艺术就是这样,在历史长河之中,独一无二的存在xìng才使得其变得越发珍贵。物以稀为贵,这件事在任何领域都是作数的,而在艺术领域,更是如此。

  “所以,你喜欢它。”一个略带调侃的女人声音在埃文-贝尔的耳边响起。

  埃文-贝尔将视线从涂鸦上收了回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确认了声音的来源之后,埃文-贝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把视线放到了涂鸦上“不,我不喜欢它。”

  “哦?为什么?”女人声音微微扬了扬,似乎对于埃文-贝尔的回答有些意外,她也没有看着埃文-贝尔,视线一样锁定在眼前的“兄弟之吻”身上。

  “因为我不是德国人。”埃文-贝尔挑挑眉说到,这带有潜台词的话语让旁边的女人轻笑出了声。埃文-贝尔又接着说到“还可以这样说,虽然大家都说犹太人统治全世界,但你依旧不喜欢人们提起你来自耶路撒冷,这是一个道理。”一件事引起了所有人的议论,但并不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喜欢它,包括当事人也是如此。这就是埃文-贝尔传达的意思。

  女人嘴角的笑意扬了扬“我的确是来自耶路撒冷,我只是讨厌他们让我出演大屠杀的作品。”她纠正了埃文-贝尔话语里的语病。

  埃文-贝尔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你知道我的意思。”顿了顿,埃文-贝尔略微往女人的方向靠了靠“这就好像如果别人让我出演一名痴情男子的话,我也会觉得厌烦。”

  听到埃文-贝尔这厚脸皮的话语,女人表情只是愣了愣,然后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嘴角的笑容真是无可奈何“相信我,你演痴情男子不是那么有说服力的,这是演技都无法弥补的一件事。”

  埃文-贝尔撇撇嘴“你真应该看看‘真爱至上’。”这一句话就让女人脸上的笑容完全绽放了开来,真是拿埃文-贝尔没有办法。

  两个人没有再继续对话,只是紧紧盯着眼前那副“兄弟之吻”彷佛两个人盯久一点,墙面上就会长出一朵huā来似的。过了好一会,埃文-贝尔松弛了肩线“很好,我放弃,我还是看不出这副涂鸦的艺术xìng在哪里,我想我需要离开这两个中年男子才行。”埃文-贝尔这回才看向了身边的女子“我打算继续前行,你呢?波特曼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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