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6把他叫来
雷恩等人的坦克就这么冲过了苏联的一个步兵营的营地,差不多在路过的时候干掉了50名苏联士兵,5辆虎式坦克驶过公路,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狼藉。
而不久之后,他们就距离自己的目标只有15公里了,而这一路上他们再没有遇到什么其他事情,在一个原本应该驻扎着苏联高射炮部队的小村庄,凌晨2点多的时候,雷恩等人见到了夺取那里并且配合伞兵组建了临时环形防御阵地的德军特种部队。
“很高兴见到你们,前面不远就是你们要守住的那座大桥,你看,你们来的真及时。”一名德国伞兵军官接待了雷恩等人,然后他们被安排进了屋子里休息,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投入到战斗中,每个人都必须要休息两个小时以上,才能多少恢复一些体力。
远处隆隆的炮声让人的胸口感觉到沉闷,雷恩等人靠在凌乱的房间角落里,靠着一些毛毯御寒很快睡去,能够在嘈杂的环境中进入梦乡也算是一种技能,一种在战场上非常有用的实用性技能。
……
就在雷恩等人在小村庄里休息的同时,有一个人从德军开始进攻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合上过眼睛。这个人就是南线苏联的总指挥官罗科索夫斯基,一个一直坚信德国人正在耍花招的将军。
现在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对的,不过事实也证明他的部队在德军花样百出的立体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他做出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在付之东流,而正面苏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了15万一线部队,可能又要成为德军的战绩了。
无线电通信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不少苏军在接到了命令之后已经停止了互相猜忌和攻击。但是德军的总攻已经开始,166师的正面已经被德军突破,而另一个在内斗中损失惨重的160师更是已经被分割包围,全歼在了它驻守的阵地上。
整个前线阵地全面崩溃,一些桥梁被德军特种部队摧毁,而剩下的一些不是被苏联人慌乱之中自己炸掉,就是已经落在了德军手里。整个部队撤退的路线上到处都是德国人的陷阱,要想在这种状态下抽身而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路标已经被人涂改,指示的方向几乎全是错的,大部分道路上被埋设了诡雷,甚至有的地方干脆堆放了几辆焚烧成残骸的卡车作为路障,沿着这些公路逃跑,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德军坦克追上,然后轻而易举的歼灭掉。
而整个后方最结实也最宽大的铁路桥,作为苏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早在昨天的下午,罗科索夫斯基就派出了他手里最精锐的部队,与德军伞兵进行了反复的争夺。虽然对方损失巨大,但是这座桥依旧还在德国人的控制之中,他的部队连桥头的钢铁,都没能摸到一下。
这已经是罗科索夫斯基第二次与德国伞兵迎面遭遇了,上一次他极其不光彩的转身撤退,留给了德国伞兵吓退苏联近卫军的一世英名,这一次他没有退缩,和德军最精锐的空降兵来了一场真刀真枪的死战。
事实证明他上一次丢下德国伞兵,不顾脸面的逃走真的是一件明智之举。如果上一次他走的不那么干脆,很可能就真的栽在这些看似弱不禁风的德国伞兵防线上。现在他用尽全力进攻,结果真的就遭到了他能想到的最顽强的抵抗。
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支部队可以用血肉之躯与敌人的坦克拼死周旋,谁能想到那些装备水平和轻步兵差不多的脏兮兮的空降兵,能打出一次又一次让全世界装甲指挥官折戟沉沙的战斗来?
“该死的,图哈切夫斯基元帅在1932年就主张创建伞兵,是哪个蠢货把这种人抓起来枪毙掉的。”看着地图上那个代表德军伞兵防御节点的黑色圆圈,罗科索夫斯基不自觉的咒骂了一句。
发泄完了情绪,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拿干掉图哈切夫斯基的那位怎么样,他也并非真的想要为那个死了好些年的亡灵招魂。于是罗科索夫斯基只好悻悻的用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唤来了自己的副官:“夜里夺回那座铁路桥的胜算,有多大?”
“将军同志!我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们两个步兵师和两个装甲师的进展,德国人依旧控制着大桥,一旦有什么突破,我会立刻通知您的。”副官轻声的对已经许久没有睡觉的指挥官汇报道。
这个时候,一名军官走了进来,站在罗科索夫斯基面前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显然他带来了什么比较要紧的情报,却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说出来。
“出了什么事情?最近这24个小时里我接到的坏消息比前面24年还多,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忌讳的事情了。”罗科索夫斯基自嘲了一句之后,示意有什么事情赶快说明。
“刚刚,将军同志,有一个营的步兵指挥官用民用电话打电话汇报,说是一些德军装甲部队出现在了科瓦茨村……也就是地图上代号y17的那个村子附近的公路上,袭击了他的营地。”那名军官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他刚刚得到的消息。
“德军?在……在这里?”在地图上,找了大约几秒钟之后,罗科索夫斯基才找到了那个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不过这个村子的地理位置已经深在苏军复地了,非常靠近他要争夺的那个铁路桥。
“他们正在向那里增援……他们正在加强那里的防御力量,凌晨的时候我们的坦克……没把握了,没有把握了。”罗科索夫斯基懊恼的呢喃道。他进攻并且夺回那座大桥的计划看起来是失败了,现在的情况已经表明德国人已经彻底在那里站稳了自己的脚跟。
他有些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自己身边的桌子。事实上挽救15万前线苏军的努力只能算是亡羊补牢,至于说能够取得多大的战果,连罗科索夫斯基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一旦事情被确认了下来,一旦任何希望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破灭,还是会让人觉得受到了打击。
“凌晨的装甲部队进攻注定不会有什么效果了,夺回铁路桥就只能在夜里努力了!我们只有这么两个小时的时间了!必须要快!”咬着牙,罗科索夫斯基下达了继续进攻的命令,他要为前线的部队争取最后一丝生机,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不得不做的。
然后他又取消了另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攻击计划:“凌晨发起的坦克进攻,就取消吧,德军的装甲部队一定会在凌晨前赶到那里,构筑起防御工事来……撕开德军有坦克加固了的伞兵防线,要是我们有这种能力,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拿不下那座桥了。”
他又走回到地图边,双眼盯着那座桥梁,最终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心:“去通知炮兵的指挥官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开会!讨论一下动用大口径火炮,彻底摧毁那座大桥的可行性。”
“是!将军同志!”副官立正敬礼,带着那名前来报信的军官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了罗科索夫斯基独自一人背着手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座大桥。
既然救不回那前线的15万大军,就只能第一时间内摧毁掉这座铁路桥,干扰德军装甲部队东进的速度,为苏军在斯大林格勒外围布置防御争取时间。这就是罗科索夫斯基的打算,或者说他现在不得不考虑的最坏结果。
毕竟能够让德军也无法利用这座铁路桥,无疑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苏联可以选择的最佳处置方案。作为整个战线的指挥官,他罗科索夫斯基不得不提前准备好应对的手段。他不担心斯大林格勒的防御,因为最近的十几天时间内,苏联一直在加固斯大林格勒外围防线,他有信心坚守住这座城市,给德军留下一场难忘的城市攻坚战。
想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想起了一天前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对他说的那些话:“德国人有一些很危险的部队,这些部队非常厉害,如果你发现了他们的进攻意图,你就要第一时间内让我去阻止他们,不然你就会失去一切。”
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那股冷漠和高傲,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不过罗科索夫斯基那个时候还没有弄清德军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再去理会那个男人的话。现在想起来,那个刀疤脸男人说的东西,确实是对的。
“来人!去把那个叫沃尔夫的直属坦克分队队长叫来!我要和他谈谈。”想到了这里,罗科索夫斯基决定放下自己的脸面,让那个看上去非常可靠的男人为自己被围困的部队争取一线生机。不管最终能否成功,总归都要尝试一下,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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