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Q。
深夜爆料,故意挑在舆论最高峰时期,言辞凿凿,放一张她和黎言之在一起的照片,并且直说黎言之昨晚上在她病房里,从未离开,祁蔓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扒开,网友顺藤摸瓜,很快有人发:“这不就是那个430的车主?”
“是祁蔓?锦荣老板的女儿?两家不是十几年不对盘?”
“卧槽真他妈刺激!年度大戏!呸!近二十年的大戏!”
“我的乖乖,这剧情,比娱乐圈爆料精彩多了,我就想知道,是真的吗?”
“有一说一,这对还真登对,都很养眼。”
“麻烦看脸的人看看黎言之做的事情再下定论,人美心毒你还真夸的下去,我猜测陶行明肯定知道黎言之和祁蔓之间的秘密,被灭口了!”
这条言论瞬间就被攻击,黎言之站得高,虽然树敌多,但迷弟迷妹还真不少,祁蔓早就见识过她追捧者有多狂热,所以在这件事还没定论前,那些人和站队的网友宣战了。
她的迷弟迷妹遍布各个行业,还都是精英,他们从各种角度分析,黎言之完全不可能是凶手,但架不住闭眼黑的网友,所以两边吵的很凶,祁蔓在这样的时刻横空出世,宛如落在黎言之名字旁边的污点,那些网友抓这点紧追不放,而物极必反,他们越是追着下定论,骂黎言之不干不净,黎言之的迷弟迷妹就越是极力反抗,恋爱自由更是被搬了出来。
古往今来,同性话题一直争议不断,在这个圈子也有个别激进的拥护者,黎言之的迷弟迷妹混合这部分激进的拥护者,一时间网上对黎言之的言论褒贬各半,竟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半点上风。
不过祁蔓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投资方和合作方可不会设身处地为黎言之着想,更不会听信那套恋爱自由,他们只在乎钱,只看到利益,现在利益受损,他们自然不依不饶,更别说那些买车后嚷嚷要退货的客户。
荣天一时被推到风口浪尖,祁蔓紧攥手机,刚刚咽下去的米粥在胃里翻腾,她作呕,脸色更白,何辞站她床边:“姐,你别急,我给黎姐姐打电话。”
祁蔓身体崩直,情绪压抑,她后背的疼连上神经,额头不断滋生细汗,眨眼就香汗淋漓,陆乔用纸巾给她擦脸,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黎言之应该会有办法的。”
事已至此,黎言之还能有什么办法?祁蔓想象不到,她还能怎么做,不过陆乔说的对,她不能担心,她本就在医院,万一再急出问题,黎言之更头疼。
祁蔓让自己冷静下来,缓匀呼吸,何辞刚拨出电话三人听到门口传来铃声,祁蔓看过去,门被推开,黎言之站在那里。
走廊上灯光明亮,照在黎言之高挑身材上,将她影子拉的很长,她推开门,站在门口,一身干净利落。
祁蔓掀起眼皮,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她有一百个问题,满心腹的话,在看到黎言之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祁蔓闷很久才启唇:“晚饭吃了吗?”
黎言之冲身后娄雅微点头,后者倒退几步,站在病房门口,何辞和陆乔互相看眼,陆乔道:“我们先回去?”
她说完看向祁蔓:“那我们先走了。”
何辞明显想留下:“姐。”
祁蔓冲她笑:“先回去吧。”
何辞没辙:“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跟陆乔身边走到门口,黎言之轻声道:“何辞,谢谢。”
何辞侧目看她,落落点头。
两人擦肩而过,黎言之合上病房门走进去,祁蔓又问道:“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黎言之神色自若:“你晚上吃了什么?”
“陆乔给我订了米粥,还剩半碗,你要不要……”她还没说完就看到黎言之坐在床头边,就着她没吃完的半碗粥吃起来,很自然而然,祁蔓眼圈微红,她小声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她还以为黎言之要避嫌,至少短期内不会过来,虽然黎言之先前是和她说过公开的事情,但那是在她们做好准备后,不是这样被迫的方式,措不及防。
所以她没料黎言之还会过来。
黎言之放下勺子,将吃完的米粥包装袋收拾好,转头:“我过来看看你。”
“那网上……”
“网上的事情,我明天开个记者会。”
是澄清吗?祁蔓心头涌上复杂情绪,她能理解黎言之现在不能公开,非常理解,可心底没有一点遗憾和难受,是假的。
怎么偏巧就选了这个时期。
祁蔓问:“是给我发消息的那个人爆料的吗?”
黎言之将收拾好的袋子放在床头柜旁边,坐在祁蔓床边:“应该不是。”
她也没把握确定是不是,但依照那人行事作风,不像,再者给祁蔓发消息的人她心里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就等明天去确认。
祁蔓没多问,她抬眼:“你今天去调查有没有线索?”
黎言之摇头,眼神晦暗:“还没有。”
陶行明死在酒店里,酒店是以她名义开的房,她又是最后一个见到陶行明的人,所以会接受调查,但若说这件事是她做的,就太可笑了,警方那边对她态度也是恭恭敬敬,没人会把她联想成杀人犯,因为不可能。
如果真是她做的,为什么要用她名义去开房,况且有监控记录,除非她失心疯,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情。
不过陶行明突然被杀,还是让黎言之觉得不安,那种时刻被紧盯的感觉又袭上来,如附骨之疽,她束手无策。
祁蔓牵她手:“你知道我今天在想什么吗?”
黎言之垂眼看祁蔓纤细手指,她体温偏低,冬天尤其怕凉,所以别墅里都开地暖,一直保持恒温,医院也开暖气,只是窗户一直敞开,所以祁蔓指尖很凉,黎言之反手抓住,放在唇角亲了亲,温和道:“想什么?”
祁蔓放松身体:“我在想,如果你破产了怎么办?”
身侧一声轻笑,祁蔓也知道这个猜测有多离谱,可她控制不了发散的思维,天马流星的想象至少让她有喘气的空间,黎言之闻言道:“我要是破产了,就找你养我。”
祁蔓嘀咕:“我养不起。”
黎言之抿唇:“你现在有言星,有荣天的股份,怎么养不起?”
祁蔓没好气:“你还真想过?”
“想过。”黎言之表情认真:“我很久以前就想过。”
祁蔓一时失言,她听懂黎言之没说出口的意思,很早之前就想过,说明她很早之前就想公开她们的关系,做孤注一掷的准备,可她们都不是任性的孩子,不能随性而做事,尤其是黎言之,她肩膀上挑的重担有多大,祁蔓现在才知道。
她眼圈泛红,嘟囔一句,黎言之没听清,还想再问,门被敲响,娄雅的声音传来:“黎总。”
黎言之看出去,拍拍祁蔓的手起身,祁蔓看她走在门口,窄肩细腰,身形高挑,秀发没挽起,就这么随意散在身后,黑的发亮,又柔又顺,发色很好。
那些担心和着急看到她背影突然全部被冲散了,祁蔓突然认真想,如果这个坎过不去,黎言之真的离开荣天,那她就和黎言之好好经营言星。
陪她东山再起,陪她风光壮丽。
黎言之似是知道她想法,到门口时转头看祁蔓,两人相视而笑。
娄雅等几分钟才看到黎言之开门,她不敢怠慢,立马说:“黎总,黎副总刚刚出院了。”
黎言之眉头慢慢拧起:“她不是刚做完手术?”
她身体能出院?
“对,医生不让,她执意要出院。”真是被恨蒙蔽双眼,连身体都不顾了,娄雅又说了句:“她还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明天十点。”
黎言之太阳穴一跳。
黎穗肯定就此机会让她下来,现在荣天一团糟,客户和合作方都表示强烈不满,退货特别多,各个合作方也在申请赔偿,股东对她意见特别大,不用黎穗说什么,她都会被赶下来,可她真没想到黎穗做的如此绝,连警方调查的时间都不给直接给她定罪。
权利真的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吗?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她现在到底是因为陶行明突然离世被激怒,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千载难逢拉她下来的机会?黎言之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样的黎穗,太陌生了,陌生的像是从未认识的人。
娄雅小声喊道:“黎总?”
黎言之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准备明天的记者会。”
娄雅应下:“那黎副总那边?”
“明天开股东大会。”黎言之轻声说:“她想开就让她开吧。”
这不是黎言之第一次说这句话,只是那次说,她是万般无奈,现在却夹杂无比的冷漠,如透心寒的凉意,汩汩从娄雅心底钻出来,娄雅忙道:“我知道了。”
黎言之再次回到病房祁蔓歪头看窗户,她走过去合上,对祁蔓道:“少吹冷风,小心又发烧。”
昨晚刚发完烧,祁蔓没反驳的余地,就看黎言之合窗后坐在沙发上,她对祁蔓道:“我发几个邮件,你先休息。”
祁蔓轻轻嗯声。
安静的环境下键盘啪嗒啪嗒声格外明显,祁蔓以为自己不困,肯定睡不着,没想听一会这个声音就昏昏欲睡,她一整天的神经都绷着,虽然没有下床,不能行走,但思想快要绕地球好几圈了,早就疲惫至极,所以听这么熟悉的声音,她眼皮子还是合上了。
黎言之偏头就看到祁蔓闭眼休息,呼吸绵长,她放下打一半的邮件走过去,将祁蔓被单往上拨了拨,盖在下巴处,露出的俏颜瘦很多,五官更清明,黎言之指腹摩擦祁蔓面庞,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见祁蔓神色放松才折回茶几旁继续工作。
好几个客户已经申请赔偿,还终止合作,480之前卖的有多火,现在退货的就有多少,倒也不是全退,但一小部分人已经去4S店问退车事宜了,黎言之邮件很多,她只选几个重要的点开看,末了鼠标放在没打开的邮件上,随手点开一份,入目几个字:黎总加油。
刚刚那么多烦恼事没让她情绪波动,这简单四个字却勾起力气,黎言之瞥眼名字,是以前合作过的对象,她没回复,关掉电脑。
手机铃突兀响起,在安静的病房很刺耳,黎言之立刻接通,那端是黎蕴。
“又要召开股东大会?”显然消息已经传到黎蕴那里,或者说,已经通知黎蕴了,黎言之没意外,她语气平静:“嗯,明天召开,姑姑你要是有空,也过来吧。”
“那祁蔓……”
祁蔓是言星的代表,也是荣天的股东之一,黎言之个人没办法和黎穗抗衡,但是祁蔓这样的情况也不能亲自到,不亲自到视为弃权,所以明天的股东大会还是黎穗说了算,现在荣天对黎言之就特别不满,若是黎穗再煽风点火,黎言之明天必然被罢职。
“蔓蔓来不了。”黎言之声音不疾不徐,和从前并无二致,黎蕴一时摸不清她到底是有打算,还是没打算,反正她是真看不到什么胜算。
黎言之没解释:“明天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黎蕴心想我能睡着就奇怪了,可她问太多也是给黎言之压力,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道:“那你现在还在祁蔓那?”
“在。”黎言之转头看祁蔓的病床,见她呼吸平稳才露出放松表情:“我们先休息了,你也别太担心。”
对黎言之,黎蕴从前还真没担心过,可现在时时刻刻心悬着,不止是黎言之,还有那个幕后的人,她在黎言之挂断电话时喊道:“言之。”
黎言之举手机,似是知道黎蕴要问什么,半晌才回:“我会查清楚的。”
黎蕴挂了电话。
黎言之没回病床而是就沙发躺在,贵妃椅很宽敞,躺两个人都足够,她一个人盖薄被躺在上面仰头看,水晶灯炫目,让人眼花缭乱,犹如现在的线索,她明明都能看到,却始终拼凑不起来。
病房静谧到只能听到两人浅浅呼吸声,机器发出嘀嘀的声音,祁蔓偶尔发出吃痛声,黎言之一晚上帮她试好几次体温,直到天蒙蒙亮才被娄雅接走。
祁蔓睁眼没看到黎言之,手机放在枕头边,她刚打开屏幕,留言录里写一句话,黎言之说她去公司了,虽然她以前也经常面对睁开眼看不到黎言之的情况,但现在多了份沉淀下来的心安。
还有属于黎言之方式的温柔。
祁蔓将手机放一侧,没一会护工进来服侍她洗漱,何辞进病房瞄她几眼道:“姐,你今天精神挺好的。”
是吧?想开了自然好,反正最坏的打算不就是黎言之一无所有吗?
她连这个都能接受,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就是黎言之十几年的努力……
祁蔓垂眼,何辞走过去:“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晴转多云,有点阴郁了?祁蔓对上她瞪大的双眼笑:“没有。”
她现在还不是很方便动,趴着时可以动手臂,现在躺着,动手就疼到筋骨,所以她几乎不动,只用眼神和何辞深度交流。
“没有就好。”何辞道:“我喂你吃早饭?”
还是稀粥,她现在不能吃其他的食物,每天就只能吃这些米粥,祁蔓回她:“等会吧,陆乔什么时候过来?”
“她说中午和丁素一起过来。”
丁素早上就要过来了,被她轰回去,祁蔓最近状况特别不好,她怕祁蔓不想见人,所以就没让丁素过来,谁知道她现在精神还不错。
祁蔓低低嗯声,两人刚聊完医生过来查房,他身后还有俩之前没见过的护士,俩护士进门后就盯祁蔓看,窃窃私语时还说到黎字,八成在说她和黎言之,只是声音太小,祁蔓听不到她们在聊什么,直到医生查完房离开何辞才冲俩护士的方向翻个白眼:“八卦!”
祁蔓醒来这么久还没上网,现在听到何辞这么说她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她和黎言之的绯闻,而是另一个耸动标题:黎言之召开记者会,是澄清还是承认?
也没说澄清绯闻还是案件,不过这个标题足够让网友和她迷弟迷妹钻进去吵一通了,祁蔓对那些谩骂没什么兴趣,还是何辞问:“黎姐姐要开记者会?”
祁蔓放下手机:“嗯。”
“几点啊?”何辞道:“我等会开电视看。”
她说着将祁蔓病床摇高一些,调好位置,正对电视,祁蔓兴致缺缺,她能猜到黎言之记者会说些什么,无外乎澄清案件和她的关系,虽然她特别理解,可真的听到,她还是会难受,所以她对何辞道:“你等会用手机看吧。”
祁蔓合眼:“我先休息一会。”
何辞不明所以,还以为祁蔓累了,没敢多打扰,调小声音坐沙发旁打开直播,和昨天那个临时直播不同,这次是四个平台直播,还没开始热度近千万了。
黎言之一直是G国的传奇,不管是她的事迹还是她个人,以前还有媒体会深挖她的事情,后来发现挖来挖去就那么点陈年旧事,媒体也放弃希望,不再费神在她身上,所以她就越发神秘起来,尤其是近几年,她事业蒸蒸日上,却极少露面,越是神秘,就越是引人好奇。
到底是真如传闻那般禁欲,洁身自好,还是荒唐行事,这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事情,而今天记者会她会说些什么,还没开始她迷弟迷妹已经把直播平台炸两个瘫痪了,还是平台开单独通道,直播间才流畅。
何辞弹幕开着,看到表白如刷墙一样忽闪而过,快的她压根看不清人脸,她关掉弹幕,又瞥眼祁蔓,问:“姐姐,你真不看?”
祁蔓瓮声瓮气:“不看。”
她不是钻石心,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和黎言之这张试卷才刚刚铺开,她不想因为一时难受撕掉试卷,何辞闻言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很快屏幕里出现一排排桌子,还有几个身影,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娄雅,黎言之还没出现。
和昨天记者会相比,今天明显更热闹,去的记者也更多,下方坐满位置,还有很多站在过道两侧,举摄像机,这次记者会不限制条件,所以很多小杂志社也来凑热闹,才会有这么拥堵的情况。
过道水泄不通,娄雅是从后台上的前台,黎言之还在上妆,她见记者翘首以盼退回后台找到黎言之,小声道:“黎总,您好了吗?”
黎言之偏头:“走吧。”
语气平静自然,神色严肃,娄雅用余光打量她,还是不确定黎言之今天为什么要开记者会,说陶行明的案件?可这有警方单独通知,除此外就是昨晚的绯闻,难道是澄清和祁蔓的关系?
并不意外,黎言之现在腹背受敌,黎穗紧逼,舆论犹如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坠下扎的她遍体鳞伤,所以澄清不仅是最稳妥的办法,还能保护祁蔓,她正乱想,忘了第一时间维护秩序,记者堆里钻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尖细刺耳,因为带着耳麦嗓音被放大,回荡,她见黎言之出来第一句话就是:“黎总,请问网上关于您和祁小姐的事情是真的吗?您和祁小姐真的有不正当关系?”
一句话让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明明挤满了人,四周却静悄悄,众人不由自主看向黎言之,黎言之刚坐下,摄像机对准她,闪光灯一片,快门咔擦咔擦响起,在静谧的环境下更明显,黎言之一身小西装,干净利落,她长发散在耳后,妆容精致,五官端正英气,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那双眸子淡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问话的记者身上,开口说:“我和祁小姐并无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众人吁出一口气,娄雅抹掉额头细汗,往前走两步,还没对话筒说话就听到黎言之稍低嗓音,清冽,有穿透力,轻而易举传遍整个会场,她继续说:“我和祁小姐是正常的恋人关系。”
众人那口气还没吁干净又被提上来,他们有种过极致山车的错觉,下一刻在地上,现在又被抛出云霄,快门声更频繁,镜头晃的黎言之脸都看不清楚,人群嘈杂,犹如一锅烧开已经沸腾的水,正咕噜噜冒泡,所有人情绪高昂,犹如挖到大料那种兴奋至极,不断有人问:“黎总,这么说您这是承认和祁小姐的关系了?”
“黎总,请问您和祁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的?”
“黎总——”
“黎总——”
黎言之给娄雅递眼神,后者懵逼,见黎言之的眼神犹如一根刺扎进来,她瞬间清醒,举起话筒道:“请大家安静……”
她声音被淹没在人群里,先前问话的女人再次用尖锐刺耳的声音问道:“黎总!请问您所谓的恋人关系是什么意思!”
众人看看黎言之,又看看发问的记者,来回拍,现场再次安静,黎言之淡定自若,落落大方,她目光直直对上那个记者的双眼,不避不闪的回:“简单来说,祁小姐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想娶和想嫁的人,明白吗?”
轰的一声,似是看不见的火烧起来,卷成火球,冲着屏幕烧到何辞身上,她瞪大眼,好几分钟后才回神,忙不迭跑到祁蔓床边:“姐,姐,姐!”
祁蔓正闭眼养神,听到她催命似的叫唤睁开眼:“什么事?”
何辞调大手机音量,将手机递过去:“你看!”
祁蔓微拢眉,她伸手接过,还没碰到手机眼前有光闪过,很亮,她有些错愕看着左手,无名指上多一枚戒指,造型简单大气,没有钻石装饰,没有繁琐的花纹,只是在内侧刻两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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