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打脸穿越种田女35
齐文绢封公主的事情闹的挺大的。
先是有朝臣反对,太后也有些不乐意。
在他们看来,齐文绢并非宗室女,又无甚功劳,就这么封为公主,实在是不妥。
可谢文绍的态度十分坚决,为此和朝臣闹的也很不愉快。
后头,朝臣们拗不过他去,不得不同意。
白公公亲去苏州传旨,当安宁被封为奉圣夫人,齐文绢封公主的事情传到苏州,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们两个。
尤其是齐家。
齐瑞一听说安宁被封为奉圣夫人,立刻去了庄子上,伏小做低的想要讨好安宁。
只是安宁看到他就恶心,哪里会愿意理他。
齐瑞看讨好不了安宁,就去讨好齐文绢,可惜,就算他再讨好,齐文绢也不理会他。
齐瑞气的不行,却不可能拿安宁和齐文绢做什么。
而齐文维和赵三丫听到这件事情,也是心思各异。
如今,齐文维和赵三丫就是仇人。
两个人轻易不会见面,见了面就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
赵三丫怪齐文维不念旧情,齐文维则嫌弃赵三丫连累了他。
两人早已和离,赵三丫却不愿意离开齐家。
赵家就是没什么地位的小农民,她是不了赵家的环境的,再说,她也不是赵家亲生女儿,自然不愿意回去。
赵三丫和齐瑞闹过几回,只能说她是齐瑞的亲女,齐家的大小姐,凭什么让她走。
齐瑞被赵三丫闹的头疼,又怕赵三丫出去胡说,只能留下她。
因为有赵三丫的事情,齐文维再也娶不到媳妇。
他心里郁闷,就和丫头们胡天胡地的。
赵三丫恨齐文维,暗中给齐文维下了药,让他这辈子都会断子绝孙。
这两个人知道安宁和齐文绢被新皇封赏之后,心里嫉妒的不行。
尤其是赵三丫,她想着她和齐文绢都是齐家女,凭什么齐文绢能当公主,为什么她就不行?
齐文维则是在考虑安宁成为奉圣夫人之后,他能否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他紧赶慢赶的跑去庄子上,只是他去的晚了,安宁和齐文绢已经进京了。
安宁进京做什么?
自然是要告御状。
如今谢文绍称帝,一切已尘埃落定,安宁自然不会像前两年那样蛰伏,更不会再容忍齐瑞。
这日早朝时,谢文绍才和大臣们商议大力发展商业的事情,就听到外头闻登鼓响了起来。
“是何人在外敲鼓,有甚冤情?”
谢文绍皱眉问了一句。
很快就有殿前侍卫跑了进来,跪地道:“陛下,是,是,是奉圣夫人敲了闻登鼓。”
这一回,连谢文绍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谁也不明白奉圣夫人敲闻登鼓干什么?
按理说,她是抚养陛下长大的人,陛下视为亲母,如此身份地位,整个梁朝谁敢不给她面子,恐怕就是太后也不会轻易得罪她,怎生,她偏偏有冤情在身呢?
谢文绍愣了一下赶紧道:“快把夫人请进来。”
这时候,谁也不敢说什么滚钉板的事情。
要知道,那是陛下视为母亲的人,谁要是让这位滚钉板,万一出了什么事,陛下怎会轻易饶了他?
安宁被人请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衫,头发挽在脑后,头上一概饰物都没有。
便是这样素净,安宁进来的时候,也叫人着实觉得惊艳。
她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可看起来还像是二八少女,再加上那满身的书香气,让她的气质柔和,又叫人不容忽视,不管她五官长的如何,单是这份气质就足够出尘绝俗的。
她缓步进殿,当下就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民妇见过陛下……”
谢文绍哪里肯受安宁的礼,他早已步下御阶,亲手扶起安宁:“夫人不必如此,赶紧起来。”
紧接着,谢文绍又让人搬了凳子让安宁坐下,这才十分亲近的问:“夫人可是有什么冤情?谁给夫人气受了?”
满殿的大臣也都望向安宁,一个个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
这些朝中重臣,有好些其实心里也很八卦的,很愿意听些新鲜事。
谢文绍这一问,安宁委屈的落了泪。
美人垂泪,还真是叫人心怜啊。
好些大臣想到安宁叶家女的身份,就想要为她抱不平。
安宁掉了两滴泪才开口:“民妇此来是请陛下允民妇休夫。”
一句话,石破天惊。
自来都是男休妻,从来没有听过女休夫。
便是男方真的有过错,顶了天也是和离,可偏偏,安宁要休夫。
“这是为何?”
谢文绍其实也挺震惊的。
他一直以为安宁会和齐瑞和离。
其实,当初他认了康乐郡王为父的时候,他就以为安宁会和离离开齐家。
可安宁没有,只是带着齐文绢从齐家搬了出来,等于是和齐瑞分居了。
那么时候,谢文绍以为安宁是为了文绢才这么做的,想着为了文绢,安宁大约是不会和齐瑞离婚的。
可谁知道,安宁真的能忍,一直忍到现在,忍到他当了皇帝,安宁才敲闻登鼓要求休夫。
这可是自古以来破天荒的第一回啊。
谢文绍不觉得如何。
他觉得,这是安宁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也只有安宁能做得出来。
要知道,一个为了他暗搓搓谋划多年,愣是让他一个小小的庶子登上帝位的女子,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得的。
安宁起身,要再次跪下。
谢文绍赶紧扶住她:“母亲请坐。”
一声母亲,让两个人都差点掉下泪来。
安宁没有再跪,也没有坐下。
她站在殿中,环视一周才道:“齐瑞当初与周氏两情相悦,却虚情假意的哄骗我父,他是骗婚于前,我十月怀孕产子之时,他将外室子抱回来,换下嫡子,这是以庶换嫡,嫡庶不分,这许多年来,一直骗我把外室子当嫡子养,却害了我亲子性命,这是父杀子,是为不慈,后又纵容庶子庶女成婚乱伦,无视纲常,如此不仁不义,厚颜无耻之人,我不屑与之为伙,便是和离,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谢文绍沉默了。
大殿中众大臣开始交头接耳。
安宁挺直了脊背继续道:“我与齐瑞先有骗婚之辱在前,后有杀子之仇在后,又有这么多看看欺辱之恨,若是不能休夫,我心难安。”
她直挺挺的就这么跪在地上,却并不垂头,而是直视谢文绍:“还请陛下做主,允我休夫,不休夫,难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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