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城之后，丁牧拿出手机联系了小田。

“老大，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去调查一下千毒老人的下落，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千毒老人？他还没有死吗？”

“不太确定，我遇到了千毒老人的传人，用毒功夫很厉害，千毒老人很可能还活着，你多留意一下。”

……

周三。

丁牧趴在桌子上睡觉，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根本没睡几个小时，当然要趁着上课的时候补一补觉。

结果还没睡多久，刘良勉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丁牧同学，这次全国奥数竞赛的成绩出来了，你获得了一等奖，而且根据李主任那边传来的消息，你的名次甚至已经进入了全国前十，恭喜你！”

丁牧微微点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再睡会。”

“你怎么就知道睡觉？”刘良勉无奈，“你知道全国奥数竞赛获得一等奖意味着什么吗？好多名牌大学都会从历年奥数竞赛中获奖的人里挑选一些特招，甚至直接录取！今天海都大学和京都大学招生办的老师已经来了，就在何校长办公室里，只要你点头，这两所大学随便你挑！”

“我要是不点头呢？”丁牧问道。

“不点头？”刘良勉愣住了，“你想什么呢？京都大学和海都大学都是华国名府，每年几百万学生参加高考，就是为了这两个学府的入学名额，如今入学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竟然不珍惜？”

“不是不去，是我还没想好考哪个学校。”

“现在想！京都大学和海都大学，你挑一个！你爸妈都不在了，我就给你做主了！”刘良勉难得地说话硬气了一次。

丁牧想了想，反正都是要上大学了，现在选和以后再选也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

“刘主任，给我一张纸，一支笔。”

“你要纸笔做什么？”刘良勉好奇，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递给丁牧。

之间丁牧将一张A4纸撕成两厘米见方的纸片，一共有几十个，在每个纸片上写了一个大学的名字，包括京都大学、海都大学、广圳大学等等几十个华国知名学府，不过这些大学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每个省里只选一个，绝对没有重复的省份。

刘良勉不解，“丁牧，你这是干什么呢？”

丁牧没有回答，而是把这些纸片叠起来，放到笔筒里彻底摇匀，闭着眼睛从里面抓了一个，打开一看，问道：“刘主任，江南大学招生办的人来了吗？”

刘良勉看到丁牧这副模样，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京都大学和海都大学不好吗？干嘛要抓阄？高考啊，人生的转折点，你怎么能这么儿戏？江南大学绝对不行！！你，你给我重新抓！”

丁牧一本正经，“可我已经决定了，就是江南大学，等江南大学的人来了，让他们来找我，如果他们不来，就算了，我自己考。就这样吧。”

说完，丁牧起身离开，一点都没有犹豫。

刘良勉彻底无语了，他怎么就摊上了丁牧这么个学生？

另一边，何校长还在热情地招待来自京都大学和海都大学招生办的老师。

“王老师、刘老师，还请稍等片刻，刘主任已经去叫丁牧同学了，我相信丁牧同学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何校长脸上的笑容怎么止不住。

多少年了，他们石城第二中学终于扬眉吐气了，不仅在全国奥数竞赛中拿到了名次，还能得到京都大学和海都大学的特招，单凭这一点，他今后的晋升空间就大了许多！

王老师点头，“没错，我们京都大学是华国最好的学府，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丁牧同学若是肯来的话，我保证他不仅能得到奖学金，还能得到数学领域专业导师和教授的培养，对他将来的发展极为有利。”

刘老师发出一声轻笑，“王老师说得再多，你们京都大学的数学系，能和我们海都大学比吗？全国人都知道我们海都大学的数学专业，在世界上都是领先的。丁牧同学是奥数竞赛获得了一等奖，为了发挥他的长处，他必须要来我们海都大学！”

“少来了！你们海都大学的师资力量和科研资金，比得过我们京都大学吗？只要丁牧同学肯来，我甚至可以保证他直接加入数学科研小组，发表论文、参加世界性学术会议不在话下！”

“就你们那个数学科研小组，我真的不说什么了？你去看看每年你们京都大学发表的数学领域的论文才几篇？再看看我们海都大学，但凡一个明事理的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为了丁牧同学将来的发展着想，还是我们海都大学更合适！”

“你……”

何校长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王老师、刘老师，两位还是不要争执了，丁牧同学还没有来呢，你们说得再多，他也听不到。丁牧同学极有主见，去哪里上大学，全凭他自愿，我们也无法做主，所以我们还是耐心等等吧，等他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们放心，无论京都大学还是海都大学，都是咱们华国最顶级的学府，我相信丁牧听到你们过来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老师和刘老师这才消停下来，不再争论，端起茶杯默默品茶，心里还在盘算等下丁牧来了之后，要如何劝说丁牧。

等了几分钟，刘良勉走了进来，何校长笑道：“刘主任，丁牧同学呢？怎么没有过来？是不是又在睡觉？我们这个丁牧同学啊，学习成绩好就算了，关键他还不肯努力，每天上课都在睡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到这么好的成绩的。”

刘主任摇头，看了王老师和刘老师一眼，来到何校长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何校长一下就炸毛了，“你说什么？丁牧不肯报京都大学和海都大学，反而选了江南大学？？”

这一下王老师和刘老师都坐不住了，“何校长，你说什么？”

何校长苦笑一下，“丁牧同学太有主见了，他决定报考江南大学。”

“这怎么可能？”王老师和刘老师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在这里争执了半天，结果人家谁都没选，这叫怎么回事？

“刘主任，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们说说，我们看看能不能再和丁牧同学商量一下。”

刘良勉苦笑，从身后拿出了装着几十个纸片的笔筒，“丁牧他是抓阄抓到江南大学的。”

何校长&王老师&刘老师：“……”

抓阄？

报考大学，都这么儿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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