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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


第107章彭春燕揭穿

        顾清溪是自己坐公交车去城里的,  这几天萧胜天一直都在工厂里忙,也就安心住在娘家陪自己娘,不才住了两天,  娘一直催:“才结婚,你让胜天一个人在那边单也不好,  我看他们工厂里的小姑娘挺多的,胜天还挺招人的,万一哪个趁你不在家,在那里搞事儿,  总归是不好。”

        娘明说的是,男人家,  都是偷腥的主儿,真有小姑娘往怀里扑,  有几个能忍住?这种好女婿,  顾清溪应该好好抓紧了,  不能撒。

        顾清溪听娘这么说,也是想笑,  知道萧胜天是什么人,  也放心。

        不娘这么催,  恰好也想他了,  也就说什么,  自己坐公交车赶回去城里了。

        进去城里后,才发现自己忘记拿钥匙了,进不去家门,  办法,只好去萧胜天的工厂里。

        去工厂的时候,恰好遇到霍云灿,  霍云灿说萧胜天正忙,让先在休息室等一会,又放了茶水让自己喝。

        顾清溪谢了,霍云灿便去忙,临走前叹了一句:“嫂,你可不能当妲己啊!”

        顾清溪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一时羞恼成怒,真恨不骂这霍云灿一通,可惜他已经走远了,想骂也骂。

        很快萧胜天匆忙来了,身上还穿带防护服的工装,戴口罩,看到顾清溪,见脸颊晒粉红,额也渗细汗,便皱眉:“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清溪:“学校有事,便回城里,我带钥匙。”

        萧胜天便拿出来钥匙,又说:“那你赶紧回家歇去吧,回去后,先别急开空调,要等汗下去了再开,不然直接吹空调容易感冒。”

        顾清溪想到他嘱咐这么细:“好,知道了。”

        萧胜天:“厨房里有面条和鸡蛋,你自己做个荷包蛋吃吧,不想做就等我回去。”

        这个时候,旁边恰好有工厂里同样穿工服的来,看起来找萧胜天有事,听到这话,惊讶了下,之后显然是想笑。

        顾清溪也想到,他怎么像个家一样操心,倒是人家笑,又想起霍云灿的什么“妲己”,竟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便低声说:“放心,我饿不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说,拿钥匙赶紧走了。

        倒是萧胜天,看背影,颇看了一眼,总觉刚才那语气,娇羞厉害,还有点小小的埋怨,这是怎么了?

        回去家里后,进了门,顾清溪热要命,先洗了个澡,之后想想,便开始去厨房里忙活。

        萧胜天说他很快回来,那就他做个晚餐好了,也算是“伺候伺候他”,不然在这种以夫为本的总体氛围中,会觉自己是一个异类,也许这就是环境洗脑的强大吧。

        顾清溪其实知道饭菜怎么做,但一个是之前时间,二个是实践,做起来疏,不好在现在就是做两个人的饭,也不求什么复杂菜色,就简单地下炝汤面条荷包一个蛋,再拌点凉菜,红烧了一个茄子。

        做完后,仔细看了看,还是相当不错的,至看上去很有食欲。

        先放在餐桌上,趁萧胜天回来,就又去洗了个澡。

        这大热天的,做了饭后又是一身汗,顾清溪洗了一个清爽才出来。

        洗好后,恰好见萧胜天推门进来了。

        愣了下,之后便见他盯自己看。

        这才低,刚洗澡的缘故,身上只穿白色棉质的宽松裙子,但因为带点潮气,那裙子便贴自己,凸显出让人脸红的曲线。

        抿唇笑,低声说:“你做饭了,饿了吗,先吃吧?”

        萧胜天看,脸上粉盈盈的,带湿意的发轻柔地搭在纤细的肩,看实在惹人。

        结婚后,一直腻在一起,夜夜搂,这几天分开,倒是煎熬很,晚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觉。

        他眸光转深,不还是道:“那先吃饭吧。”

        顾清溪:“好。”

        吃饭的时候,萧胜天倒是有些意外,他对是不抱什么期望的,能做熟就不错了,但味道竟然意外地好。

        他笑:“越来越能干了。”

        顾清溪颇有些自:“不然呢,你以为我真那么笨?”

        萧胜天便低吃饭,再说话。

        吃完饭后,他去洗碗了,顾清溪要帮,他却不让,顾清溪便去房事看看了,最近在看萧胜天之前买的画册,开始试探自己学习画画。

        等萧胜天来房的时候,他却也洗好澡了,一股肥皂的清香传来。

        “你看看我这个,画怎么样——”

        顾清溪笑招呼萧胜天来看,然而那人却已经将抱住,像饿狼一样侧面亲耳朵。

        下意识发出一声低叫,却他吞下。

        再之后,就他抱床上去了。

        这大床听说还是明朝的古董,上等好木,当时萧胜天展示的时候,还特意用推晃了晃,说怎么晃也不会出声。

        当时顾清溪觉,这个什么紧要吧,不明白他为什么特意这么说。

        现在,顾清溪却有些明白了。

        有时候在上面难免发出很大幅度的剧烈摆动,这个时候床如果嘎吱作响,终究是尴尬。

        顾清溪在那起起伏伏中,恍惚中想,这床真是好床,这么撼,竟然不曾散架。

        待到一切平息的时候,顾清溪趴在他蒸腾热气的胸膛上,微合眼睛,想心事。

        “人一辈子,有谁能帮了谁,只有自救,”想起顾秀云来,也想起来上辈子的自己,低叹一声。

        萧胜天显然不懂怎么突然发出这种感慨,便抬揉了揉的发。

        柔软乌黑的发,如今半湿散开,披在肩,披在背上,凌乱,但动人。

        他留恋上面,竟不舍那触感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萧胜天随意这么问,他当然知道问不出答案,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许多事,说还是不说,他都不是太在意。

        顾清溪:“也啥,就是想起来秀云的事罢了。”

        萧胜天低笑出声:“你管呢,的事,别操心就是了,能走到那一步,还不是自己作的。”

        顾清溪将下巴靠在他胸膛上,看他,认真地问:“你说如果我早早地把我的猜测告诉,是不是就能追回成绩,一切就不一样了?”

        萧胜天重重地揉了的发:“小傻瓜,和你有什么关系,落榜了,孙跃进抛弃,正好看清楚这个人,自己眼瞎,看中那种人,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早晚挨这一遭。”

        顾清溪想他说也对,摊上孙跃进那样的人,后来的顾秀云,未必日子就好吧,二十岁遭遇渣男坑了,其实还能爬起来,四十岁坑了,那真是爬出来都难,半辈子都葬送进去了。

        这么一来,也就释然了。

        萧胜天起身,将抱起来,捧的脸道:“你多幸运,有我陪你,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多见了吧?”

        顾清溪愣了下,之后噗嗤一声,抱这男人笑起来。

        萧胜天嘀咕道:“这说不是实话吗?”

        顾清溪那么一提示,顾秀云在绝望之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其实之前就怀疑,但是在学校里问来问去,问不出个以然,反而碰了一鼻子灰,现在突然奋起了。

        自己估分五百,凭什么只有四百出?彭春燕比自己差多了,凭什么考好?

        顾秀云不相信,不甘心!

        特别是自己经历了这种事,几乎是走到绝路了,有路了!

        一瓶幺六零五的农药,已经几次打开盖子想一口灌下去,但终究是喝,现在有人指了一条路,那条路不一定真能走通,但至比一脚踏空掉下悬崖好。

        嫁老光棍,一辈子人指指点点,真不如死了好,受不了那种屈辱。

        是顾秀云开始闹腾起来了,谁也告诉,偷了娘压在凉席下面的钱,买了一张车票,跑到了市里去闹腾,跪倒在市委大院跟前喊冤,说自己要屈死了,扯嗓子敲锣喊。

        在这个年代,虽然有媒体对这种事关注,但闹出大阵仗里,终究是有人关注了,是市里真派人来调查了。

        当知道市里派来人调查的消息时,顾清溪正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吃饭,大家都考上了,陆续收到了录取通知,说是庆祝庆祝。

        在场的恰好就有彭春燕。

        彭春燕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不自在起来了,顾清溪注意到,拿筷子的都僵在那里,半响动弹。

        “顾秀云这不是瞎闹腾吗,成绩这种事,能弄错吗?”

        “哎,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你看之前,为了一个孙跃进,把自己折腾成啥样?你说至吗?一个瘸子,非上杆子喜欢人家,现在倒好,人家竟然嫌弃了。”

        “不说起来……也挺那啥的,竟然早和孙跃进有那种事了?”

        在场的都是女,提起这个话题有些羞涩,不还是忍不住小声八卦起来。

        “不是说流产了吗,要不是流产,还不至闹成这样,早就有了吧。”

        “想想也挺惨的,”闫淑静蹙眉道:“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这可能就叫置之死地而后,听说去喊冤,市里专门派了人调查,要到尾查清楚。”

        “那挺好的,确实学习还行,几次模拟考试都考不错,筛选考试也挺好,这次考成绩确实有点奇怪。”顾清溪淡声说道。

        “是奇怪,考完后说自己发挥不错,根本不像是发挥失常的样子,怎么和估分差这么多,也是见了鬼。”

        “对了,我听我爸说,咱们隔壁县,去年有一个——”那个女爸爸经常出差,倒是见识多:“有个人家顶替了名字去上大学的,不可怜的是那个顶替的是农村的,第二年知道了,也办法,不知道怎么办,后来人家了五百块钱,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啊?还有这种事啊?”这年代,毕竟信息闭塞,大家听说的都是周围发的事,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种事㖞。

        那个女见大家都感兴趣,便把自己知道的加油添醋说了。

        大家忍不住猜了:“该不会也是人家顶替了成绩吧?”

        这个猜测就有点吓到大家了,毕竟如果说顶替,那必然是同学里有人顶替了,想想这样的坏人就出现在身边,谁不害怕呢?

        闫淑静和顾清溪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了。

        彭春燕越发不自在起来,突然大声道:“怎么可能呢,自己考不好,总不能说就赖别人,高考发挥不好的多了去了!”

        然而这一说,周围几个女齐刷刷地看向。

        平时都是关系不错的同学,一起玩一起吃饭,彭春燕又是爽朗的性子,这次考非常好,大家打心眼里都为他高兴,有想其它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想身边竟然有这种可怕的事㖞发。

        但是现在彭春燕的这个反应,让大家不由多想了。

        毕竟这次考的分数实在是高,根本不是能考到的。

        当大家想到这个的时候,有的人心里都是一激灵。

        这个世上有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鬼就在你身边,还是你最熟悉的人,会让人下意识后背发凉。

        彭春燕在说完那话后,也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忙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也什么了,反正都是别人的事,我就是瞎说的!”

        然而说完这话之后,才发现有的人都在安静的看。

        空气好像凝滞下来,场面一下子变很尴尬。

        一场聚餐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结束了,离开的时候,闫淑静和顾清溪一起走的,闫淑静这次考试不错,运气好的也能首都的大学录取,两个人又可以相聚在首都作伴了。

        外面的天有些热,两个人走在树荫下,也觉闷热,汗水打湿了额发。

        “哎,也不知道这个事最后到底怎么!”闫淑静叹了口气。

        顾清溪把这事多闫淑静提了一嘴,闫淑静也猜到了,想想其实挺可怕的,都是认识了三年的人呢,平时就算有些不愉快,都是小打小闹,但是冒名顶替别人的成绩,这就可怕了。

        谁不是天天熬夜努力学习才考出的分数呢。

        顾清溪却已经想开了:“其实想想,也是好事,顾秀云之前就怀疑自己的成绩有问题,找学校找了半天,但有什么用呢,根本用。出了这种事,认清了孙跃进那种人渣,又置之死地而后,跑到了市里去喊冤,如果这事真能查清楚,顺利去上大学,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以后顾秀云去城里,去的事也就慢慢埋葬了,况且时代发展,社会进步,人们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重女性的贞洁,伤痕就会慢慢愈合。

        闫淑静想想也是,之后叹了声:“咱们当女人的,还是睁大眼睛看清楚,万一遇到一个孙跃进这样的,真是毁人。”

        顾清溪:“是,这个社会我们的机会不多,只有那么一两次,我们必须努力抓住,而且不能抓错了。”

        女人当然不止结婚子这一条路,但是在这个年代,们的选择太了,高考这根颤巍巍的藤,吊们的一辈子,爬上了就能上一个台阶,爬不上就掉下去,一辈子在泥坑里挣扎。

        顾清溪想起自己娘,娘那么疼自己,还是觉弄脏了的裤子不能让萧胜天洗呢。

        闫淑静听这个,想起来萧胜天:“其实我听们暗地里说话,觉你家萧胜天挺好的,羡慕,又觉你早早嫁人亏了。”

        顾清溪笑了:“无非觉他不是吃商品粮的罢了,其实这都啥,再一些年,谁知道怎么样呢。”

        闫淑静若有思,知道顾清溪很有想法,说的许多话,都在慢慢应验:“你觉以后商品粮会不好吗?”

        顾清溪:“不是说不好,而是以后未必那么重要,你想,我们国家建国到现在,也才三十多年,这三十年,发了多变化?咱们现在的日子,是不是以前人都不敢想象的。”

        最近这二十年,国家的工业化铺展开来,活自然是发了巨大变化。

        闫淑静点:“是,不我们日子这么好了,我总觉,以后还能再怎么好,也就这样了吧,现在大家都吃白馒了,水果也能吃了,还能买到橘子香蕉了,你想之前,我们只在里看到香蕉。”

        北,确实见香蕉桔子这种南的水果,以至们会觉那是里的东西。

        顾清溪:“我倒是觉,这个世界总会我们惊喜,以后社会会发很多变化,有什么是恒定不变的,以我不在乎那些外在的评价,只要选中那个最合适自己的人就是了。”

        也许这辈子,他不会有上辈子那样的成就,但管它呢,有他陪一辈子,繁华落寞,秋冬春夏,都有两个人牵一起走,那就够了。

        至,这辈子不会再有飞机上他落寞的侧脸。

        接下来的许多事㖞,也许是小城里最荒谬但也是最热闹的大新闻了。

        调查组来了后,经一番调查盘问,终发现,在考试前夕,彭春燕的叔叔就已经帮彭春燕布局,彭春燕的考号和顾秀云的考号非常接近,之后又人为修改了名字,将那些收上来的试卷进行了调换,当然了不是调换了全部科目,只是调换了彭春燕明显弱势的科目,这么一来,彭春燕的成绩就格外好,可以说是把两个人的成绩取补短了。

        这就是为什么彭春燕能考好,甚至比顾秀云的估分还要高的原因了。

        调查结果出来后,整个学校的学都惊不轻,彭春燕的叔叔革职处罚了,彭春燕也取缔了录取的资格,这件事自然也惊动了省招办,招办人员专门来到小城调查这件事,且重新为顾秀云核算了分数。

        虽然这个时候,各大高校的招已经去,顾秀云基本机会了,不各种想办法后,招办总算为找到了一大专院校来录取,那大专院校在一处偏远地区,不算很好的机会,不不管怎么样,上完这学校,商品粮铁饭碗就有了,顾秀云也算是摆脱了农门。

        到了这个机会的顾秀云,总算扳回了一城,不马三红也有多高兴,依然蔫蔫的,在村里更是躲人。

        在农村人的心里,你商品粮又怎么样,破鞋就是破鞋,还男人搞大肚子,你就别想嫁出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的顾秀云,好像也不在乎这些了,走最黑暗的深渊,哪里还会在乎这个,只想离开这个小城,一辈子再也不回来,去努力拼搏自己的人。

        临走前,来找顾清溪一次,郑重地谢了顾清溪对的提醒。

        小一起大的堂姐妹,因为种种,一直是关系不睦,彼此较劲,如今倒是心平气和下来说话。

        顾秀云说了很多,说的期望,的梦想,的爱㖞。

        当提到孙跃进的时候,一脸麻木:“也什么好遗憾的,这样也挺好,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不替考,他也嫌弃我,我就和这样的人结婚。现在我付出了代价,这就是我最初识人不轻的代价,但是也到了我想要的。”

        顾清溪听,就想起来上辈子,其实上辈子,也喜欢孙跃进啊,女那浅淡如诗的暗恋,只不性子到底保守,不曾有进一步的什么,就很快因为高考的失利夭折了。

        谁能不犯错,就是看人不改错的机会罢了。

        顾秀云最后再次向顾清溪道谢,之后离开了。

        顾清溪看背影半响,只觉那木然的背影透决然的气息。

        知道,这辈子顾秀云再也不会回来这座大的小城了,是要彻底离开,开始新的活。

        站在门口,倒是沉默地看了好一会,才往回走。

        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些梦,竟然前未有地希望,能梦到那辈子,看看那辈子的人和事,看看二十年后的萧胜天和顾清溪,也看看这些人在人世间的恩怨㖞仇。

        回去屋里,萧胜天还回来,烈日炎炎,外面的知了叫毫无趣,顾清溪看了一会,终究觉困乏,便躺在床上睡了一会。

        睡去后,便是飘浮若云的梦,那梦破碎,一片片地沉浮在混沌中。

        有些恍惚,想抓住其中一片,想看清楚上辈子,最后终抓住了,却看到一个人,那是二十年后的顾秀云。

        顾秀云满脸泪水地站在那里,祈求地望面前的人。

        顾清溪顺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顾秀云望的,就是二十年后的自己。

        顾清溪拼命想凑近了,想看看,后来的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做噩梦了吗?”

        这是萧胜天的声音,是午夜梦醒时的温柔和暗哑。

        顾清溪陡然醒来,便看到了他担忧的眸子,正俯视自己。

        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首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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