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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砚坐在床上仰着头,嘴巴微张,被纪觉川用舌头顶了进来。
他虽然有些晕晕乎乎,但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往后躲。
纪觉川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大手扣在他后脑上,往前压了一下,舌头碰到了他的舌头。
舌头相触的一瞬间,纪觉川眸色更深了些,像是想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
言砚眼睫颤了颤,想躲开他伸进来的舌头,但舌头动了几下,倒像是在跟他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言砚眼神开始有些迷离,那舌头才终于退了出去,只是两片薄唇仍然压在他唇上。
言砚趁这缝隙喘了口气,然而没等他缓过来,就感觉下唇一阵湿润,还有点痒。
是纪觉川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唇肉,又用舌头舔了一下,像是在品尝糖果。
等言砚彻底被放开的时候,唇肉已经有些微微肿了,两片唇被亲得湿润又艳红。
他还有些没回过神,仍然像刚刚一样微张着嘴,眼眸一片水色。
纪觉川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目光像是着了火一样灼热。
过了一会,言砚才堪堪回过神。他紧紧抓着被子的手松开,碰了碰嘴唇,眉毛皱了起来。
哪有这样练习的呀,不但把舌头伸进来,还对他的唇肉又舔又咬,一点也不舒服。
感觉到肿起的唇肉有些发热,他伸出舌头舔了下,把那里舔得一片晶莹。
等觉得好受了些,言砚才抬眸去看纪觉川。
他看到纪觉川的神情有几分古怪,眼神灼热地看着他的嘴唇,呼吸还有点重。
突然,纪觉川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去浴室,但身子僵了一下,又背对着他在床边坐下。
言砚看着他奇怪的举动,眼里有点疑惑。
在床边坐了一会后,纪觉川动作僵硬地上了床,拿被子盖在了身上,微微侧着身子。
言砚没发觉他的不对劲,只是问:“老公,订婚的时候也要像刚刚那样亲吗?”
“嗯。”
纪觉川的声音有点哑,言砚只当是因为他白天发过烧,还没有恢复过来。
言砚纠结了一下,长睫微垂,小声说:“我觉得不用那样亲吧。”
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亲成刚刚那样,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要怎么亲?”纪觉川看他一眼,似乎真的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言砚认真想了一下,反正只是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只要嘴唇碰到不就行了?
他凑过去,在纪觉川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这样。”
他亲完之后,纪觉川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言砚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不可以吗?”
“太假了,不够亲密。”纪觉川淡淡评价。
“那亲久一点?”言砚跟他商量。
纪觉川没说行不行,只是问:“你不喜欢刚刚那样?”
言砚愣了一下,低下头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小声说:“也不是不喜欢……”
就是感觉太过亲密了,不但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搅弄,还对他的唇肉又亲又咬,好像他们真的是恩爱的恋人一样。
而且他从来没有接吻的经验,刚刚那样深入的吻让他很不适应。
他看到纪觉川不说话,以为他不同意,只能继续商量:“那还是照你的方式来吧,但下次练习之前,先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刚刚纪觉川那样突然地亲过来,他一点准备都没做好,都被亲得晕晕乎乎了。
要是在订婚宴上被亲成那个样子,也太丢人了。
纪觉川眸光闪了一下。
还有下次?
他点了下头,像是勉为其难答应了:“好。”
言砚看他答应了,心里放松下来,刚想钻进被窝,就看到纪觉川脸色僵了一下。
“等等。”
“嗯?怎么了?”言砚掀被子的动作停住,奇怪地看他。
纪觉川往旁边移了点,压了压身上的被子,神情又像他刚刚看到的那样古怪起来,轻咳一声别开脸。
“我怕传染给你。”
刚刚练习的时候怎么不怕传染给他呢?
言砚仍是觉得他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钻进被子里后特意离他远了点,轻轻说了声晚安就睡了。
等他睡着后,纪觉川又僵着身子躺了许久,身上的热度才渐渐消退。
他看了一眼睡在床的边缘,离他远远的言砚,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把他揽了过来。
又伸手用拇指在他微肿的唇上摩挲了几下,眼里浮现几分满意,把人按怀里睡了。
第二天上午,言砚直播刚结束,就被纪觉川喊去试衣服。
由于最近事情太多,言砚在直播间请了好几次假,今天被粉丝们抱怨了许久。
他虽然心里愧疚,但还是跟粉丝们说了明天还要请假。
明天就是他跟纪觉川的订婚宴,等订婚宴忙完了,应该就有大把时间了。
于是他答应粉丝们过几天参加直播平台的活动,增加一点直播时间,这才把粉丝们安抚下来。
虽然对直播平台的活动不太了解,但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而且增加直播时间还能多赚些钱,言砚也就没放在心上。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纪觉川没有去公司,上午一直待在书房里,等言砚直播结束了,才下楼叫他去试衣服。
纪觉川手上拿着两套高定,是明天在订婚宴上要穿的衣服。
他把其中一套递给言砚,让他换上。
言砚拿了衣服,在房间换好后出来。
前几天纪觉川找的设计师来给他量过身,所以衣服的尺寸完美贴合他的身形,修身的版型勾勒出柔软纤细的腰线。
衣服的面料是纪觉川亲自挑选的,轻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很是舒服。
他看到纪觉川也换上了他的那套衣服,两人的衣服样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虽然衣服的样式一样,但纪觉川穿出的感觉却跟他截然不同。
纪觉川气场很强,又生得身高腿长,穿上一身黑色高定后更显得严肃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看到言砚从房间出来,他目光凝了一瞬,走上前帮他理了理领子,手指在白皙修长的脖颈间擦过。
“还合身吗?”
“合身。”言砚被他碰到了脖子,觉得有点痒,往后缩了下。
订婚宴定下的时间太赶,虽然衣服成品是赶了出来,但却没有多少时间修改,好在两人对衣服都很满意,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言砚对明天的订婚宴一直没什么实感,现在试了衣服,他才开始紧张起来。
“老公,明天都有谁会来呀?”
纪觉川脱下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嗓音有点淡漠:“我父亲和继母,还有他们的几个孩子会来,其他都是些不熟的亲戚。”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是在说跟他无关的人。
听到“继母”两个字,言砚微怔了一下。
书里好像有提过纪觉川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而他父亲没多久就娶了别人,也就是他现在的继母。
难怪从来没见纪觉川回过家,估计他对家里也没什么感情吧。
书里总说纪觉川的性格喜怒无常,肯定也是受家庭因素的影响。
言砚从小家庭和睦,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由得对纪觉川产生了几分同情。
他刚偷偷看纪觉川一眼,就被抓了个正着。
纪觉川看到他眼里的同情,挑了下眉,竟有点想笑。
要是别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一定会动怒,但看到言砚这样看他,心里却发不出脾气。
言砚自己都才刚被言家认回来不久,竟然还对他产生同情。怎么看都是他自己更惨一点吧?
但想了一下言砚以前可能经历过的事,他又笑不出来,心里还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言砚刚刚那一眼被他抓到,立刻转过了头,没看到纪觉川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他慢吞吞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纪觉川。
一想到明天的订婚宴会来一堆他不认识的人,言砚心里就愈发紧张,眉毛都拧了起来。
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纪觉川顿了一下,“怎么了?”
他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难道言砚还是不想跟他订婚?
“老公,我有点紧张。”言砚声音闷闷的。
纪觉川神色松了松,沉声安慰他:“明天跟着我就好了,不用紧张。”
他看到言砚眉眼还是垂着,又说:“明天伯父伯母不是也会来吗,还有你哥也在。”
他看言砚跟言越洛的关系似乎还不错,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提到了言越洛,想让他缓解点紧张。
但言砚咬了咬唇,神色更不好看了。
他穿过来后就一直跟纪觉川待在一起,连言父的脸都没见过,跟言夫人也算不上太熟,其他的亲戚更是一个都不认识。
要是没穿书就好了,如果他爸妈在的话,他就一定不会紧张了。
“明天来的都是些亲戚,不会有太多人,你要是不喜欢,就待在休息室里。”
纪觉川看他脸色还是不好看,耐着性子安慰他,顿了一下,又说:
“到时候婚礼来的人更多,你明天还能提前适应一下,不是吗?”
这回言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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