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密室
小鲜下了白蛟背时,手背往额头一抹,整手背的漉湿。
“小主人,你刚才太鲁莽了,怎么能硬碰硬,万一碰上了敌手,可就要麻烦了,”小白蛟事后想着,也是一身的鳞片倒竖。
这是小鲜的第一次对敌,而敌手还是不知实力不知名称的禽鸟。
小鲜也不是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危急,这个世上,怪异的事可不比云腾世界少,刚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不早了,小主人该回去休息了,否则您的两名伙伴发现了,就麻烦了,”小白蛟腾空而起,暗夜即将结束,天空的东面,一丝亮白。
小鲜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手脚麻痹着,爬上了炕,衣服也没脱,贴着炕面昏昏沉沉中就睡着了。
天亮时,还是卓枫的欢叫声和着屋檐下的燕子叽喳声把三人叫醒了。
“小鲜,你怎么睡到最外头去了?而且还顶着那么大的两个黑眼圈,比我们俩还要认床。”张依依记得,昨晚分配位置时,小鲜明明是睡在中间的,怎么一晃眼,就睡到炕外去了。
“半夜上了趟厕所,”小鲜看看曾学柔和张依依,一脸的精神样,心里叫苦不已,姑娘我半夜都做了一通事了,哪有你们俩那么好命,睡得跟死猪似的。
卓枫的大呼小叫还在继续着,三女娃跑出去一看,除了小鲜外,另外两个也是吃惊不已。
昨天张依依拔起来的干焉番薯苗,现在每棵都是精神奕奕着,抽出了好几片叶子。再看农庄的地面上,一夜之间,地面上也浮起了一层绒绒的油绿色,看着分外养眼。
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番薯苗在阳光的照耀下,看着金灿灿的,看着样子,今年秋天,一定是个大好的番薯丰收季。
“小鲜,学柔,别愣着,快点过来帮忙扒烤好的番薯,”昨天下去的烤番薯,今早已经烤好了。干草垛子还剩着一丝温热,埋在了土坑里的番薯被层层稻草烬覆盖着。
张依依也不管刚洗过脸,手脚并用,先是踢掉了上头的草灰,再是往下扒起了灰来。
没过多久,就快黑黝黝但依稀还带着番薯样的玩意儿从灰里滚了出来。
体积比昨晚稍微小了些的烤番薯,去了皮后,一阵香甜的番薯味飘在了空气中。
张依依拿了番薯后,拉着曾学柔去看屋檐下的燕子巢去了。
小鲜从张依依手里接过了几块番薯,塞了一口在乐得合不拢嘴的卓枫的嘴里。
“小...鲜,”卓枫吞了几口,眼睁得大大的,含糊其辞地说着这几天她的担忧。
小鲜也不说她早就发现了,只是嗯嗯乱应了几声,眼角时不时看向了奶料场的方向,昨晚那么大的一场变故,不知道那只不知名的凶鸟后来是不是回到了奶料场?是谁养了那玩意?
“姑丈去哪里了?”小鲜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丰兴。
“昨晚你们几个睡得沉,没听到动静,昨晚奶料场那边吵闹了一阵子,黑灯瞎火的,我们也没敢出去看看,天亮的时候,你姑丈听着奶料场那边的看门阿公嚎哭声,就过去了。”不止卓枫这边,住得近些的一些农户都赶过去了。
小鲜听着,手里的烤番薯一抖,险些掉到了地上。
“姑,我们也过去看看,”小鲜拉着卓枫,再叫上张依依和曾学柔,打算去奶料场看看。
正要往外走,丰兴急匆匆地进了门,听着四女人叽里呱啦说着要去奶料场,一手一个推攘把人推回了农庄。
“有啥好看的,一地的...”丰兴的面色不大好,白惨惨的。
“一地的什么?”那百来头奶牛齐使劲把牛栅栏推翻了后,里面一定是乱糟糟的。
“狼藉,说是昨晚没看好牛棚,奶料场发生了奶牛发疯踩踏事件,踩死了好些牛,大半的牛棚都被踩坏了,”丰兴喝了几口水,想把刚才进了脑子的那副惨况一起喝进了肚子里。
几辆警车从一旁的路上风风火火地开了过去。
“怎么连警车都来了,”卓枫也觉得不大对头了,这一带是荒郊野外,没几户人,虽说荒凉,可治安还不错,奶料场的这次事故来得突然,警察都赶过来了。
奶料场外,不止围了几圈人,连警察也来了好几队人。
进门看热闹的人把现场踩得一地的凌乱,奶料场的看门大爷干嚎了大半个早上。这会儿也早就没了力气了。
“谁知道,说是守门的信誓旦旦地说他昨晚检查过了牛棚,半夜一定是有贼进去,”丰兴喝完了水后,才把奶料场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现在的奶料场外,围着看热闹的,也有来取奶的,吵吵闹闹的,连食品安监部门也来了说是要来查查,是不是里面的奶牛害了病,才会半夜忽然发起了狂来。
“说来也怪,昨晚那么大动静,我们这怎么都没个反应,”丰兴的话,让叽喳着的几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几公里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们昨夜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四人之中,小鲜看着神情最不自在,说来应该是那些奶牛看到了她和那只不知名的珍禽的争斗,受了惊吓,才会造成那样的事情。
“哎呀,你们说那不会就是啥国外说的疯牛病吧,那家奶料场规模挺大的,说得最近市面上的牛奶我可不敢喝了,”张依依胆子最小,听着也吓了一跳。三人原本打算白天去附近走走,不过想想那么多警察在旁边,还是不要四处走的好。
“现在最棘手的是事情没有查清楚,也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奶牛真的害了什么要命的病。”说起来现在孩子们都还是在发育的阶段,平时牛奶都没少喝。
小鲜心里则是想着另外的事,昨晚受伤的那只禽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如果是奶料场的人养的,那不知最后会不会将矛头指向了农庄这边。
“小主人,不用太担心,我没有嗅到那只珍禽的气味,它昨晚受伤后,估计也知道了灵犀剪的厉害,逃回了老窝去了,”小白蛟知道了禽鸟的厉害后,就记住了那只珍禽的气味,十公里以内,都没有珍禽的气味,周边暂时是安全的。
“小鲜?”卓枫摇了摇小鲜,见她愣愣的,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姑,我没事,我看警察会把事情查清楚的,这几天,你们先不要乱走动。”小鲜心里有了主意,这阵子,为了安全起见,先让小白蛟留守在农庄里,严守着附近的情形。
“甭担心,就是扫了你们几个的兴,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这样吧,你们昨天不都说清明饼好吃吗?今天姑就带你们去地里摘新鲜的绵菜,现做现吃。”卓枫的提议,淡化了漫在了几个女学生心头的阴霾,结伴去外头摘野菜去了。
丰兴则留在农庄里,打理着一夜精神起来的番薯苗。
奶料场那边昨夜发生的事,被负责人战战兢兢地报告到了黄腾冲那里。
黄腾冲这次到没有对着电话直接骂人,而是看似平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先配合警察调查一下,最近先停产整顿下,供应不足的奶料,我会让调配其他奶料场供应一下。”
放下了电话后,黄腾冲阴沉着脸,在他那间位于市中心的独门别墅的书房里来回走动着。
隔了一会儿,楼下的保安紧张地跑了上来:“老板,二楼好像有动静。”
“没你的事,滚出去,”黄腾冲将书桌上的物品全都砸在了地上,面目说不出的狰狞,将他的一脸伪装出来的斯文气全都破坏掉了。
保安不敢搭话,唯唯诺诺地想要下去了,他这个老板平时在人前挺客气的,在人后,喜怒无常,让他还真有些害怕。
“等一等,”书房里的黄腾冲叫住了保安,看着又成了那个见人客气的儒雅商人,“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当保安多久了?”
“我叫李波,来了快三个月了,”李姓保安听老板忽然问起了名字来,连忙回答着。
“小李是吧,三个月,那还在试用期?我看你长得挺结实的,过来我看看。”黄欢富和颜悦色的吩咐着,叫着保安先下去了。
李姓保安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老板居然那么亲切地对待他,他连声道着谢,心里虽然觉得奇怪,还是撩起了袖子,把一身壮实的腱子肉秀了出来。
不一会儿,书房里传出了阵惨叫声。李姓保安惨叫着,左手臂上血肉淋淋。
黄腾冲拉开了抽屉,放下了手里的匕首,从里面拿出了块丝绸制的手帕,将那块还带着温度的肉包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喊个什么劲,不就是一块肉吗,没听说过佛祖割肉喂鹰吗,用你一块脏肉喂我的神鸟,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今天我就给你转正,享受黄氏正式职工的待遇。”
没有理睬李姓保安的叫疼声,黄腾冲沿着走廊,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黄腾冲的这间别墅,是北京大多数人见了都要称羡的独立别墅。坐落在近郊,前后只零星分布着几座别墅,都是些知名企业家和权贵人士才能住的。
黄腾冲此时去的地方,是位于别墅二楼走廊的底端,他的卧室。
黄腾冲走进了卧室后,走到了北面那扇墙旁,先挨着那处墙,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他这才放心地按下了位于床头柱右手侧的一个黑色按钮,墙壁上开了个口,露出了一间密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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