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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当朱元璋成为刘盈10


章邯年过三旬,终于体会到了无辜少女遭遇渣男被骗身骗心的感受,委屈、恼怒,还有憋屈,更有几分失身于人之后再无退路的惶惶不安。

        对面渣男哄人的时候叫自己小甜甜(不是),体贴小意、关怀的无微不至,这时候把人骗到手了,虽说没有立时翻脸,但心思也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神态自若的宽抚了几句,便迆迆然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章邯:“……”

        可恶啊!

        张良与陈平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舌灿莲花,一左一右劝说被骗少女(不是)认命。

        譬如说大家都知道你是他的人了、解释不清啦,再譬如说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啦,还说首尾两端惹人笑话,将军当世英雄,既已从了沛公,若调转马头再投项羽,岂不令天下人侧目?

        最后,又半是哄骗、半是安抚的说沛公也不是那么渣的啦,虽然他骗了你完事之后还抹抹嘴跟什么都没干一样理直气壮,但是他心里也是很在意的你,只是在用平静的假面掩饰他内心的愧疚啦!

        章邯:“……”

        你们踏马说的跟真的一样!

        偏偏他这时候联合刘盈攻打项羽,既绝了项羽处的门路,也算是断了与秦国的最后一丝牵连,接下来能够选择的主公,大抵也只有刘盈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激烈辱骂激烈辱骂!

        章邯听两个当代最强PUA谋士在旁说了半日,脸色且青且白,不见好转——不是那二人功夫不够深,主要是被骗的太惨了。

        那二人见状,也不急切,张良和颜悦色的宽慰他:“我们也知将军心有芥蒂,非一日之间可以消除,自然无意强求,顺其自然为是。”

        章邯勉强点了点头,旋即便示意送客,又传令下属清点伤亡,结果他头都没来得及转过去,就听起身离开的陈平与张良语带亢奋,低语道:“项羽狼狈北逃,沛公正可以趁此良机夺取关中,占据咸阳——”

        “是啊,”张良附和道:“项羽既败,天下再无可与沛公争锋之人,一统九州,入主咸阳不在话下。”

        章邯:“?????”

        章邯不得不把他们叫住:“沛公不日便将进军关中?”

        陈平跟张良便假惺惺的停住:“是啊,沛公势已及此,不进则退,岂有不入咸阳之理?”

        章邯:“……”

        之前见面的时候还说希望项羽入主咸阳之后宽以待民,当时他也答应了,现在项羽换成刘盈,他还会守诺吗?

        得去找他谈谈。

        明明是他对不起我,为什么我还要巴巴去找他谈话!

        为了他能够践诺,还得好声好气的跟他谈!

        可这明明是我跟他交易的一部分!

        被骗身骗心之后还得替渣男数钱!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

        刘盈这时候正调兵遣将,准备入主关中,同时也留派人手,防备项羽可能会有的反扑。

        章邯在军账外等待片刻,终于被人请到了内里中去,略微带着几分踌躇的将事情原委讲了,却见对方先是一怔,旋即失笑。

        “刘盈无赖,但也是一言九鼎的,应允过将军的事情,必然会做到。”

        章邯:可恶!

        这渣男这么说话的时候,居然有一点点帅气!

        反正这时候我也没别的对方可去了,就勉强跟着他吧!

        感觉比项羽聪明不少的样子呢!

        虽然有那么亿点点的无赖和狡猾!

        ……

        刘盈传令大军原地休整一夜,第二日便联合章邯麾下将士西向出发,先取陈留,再战白马,剑锋所指,所向睥睨。

        沿路秦军为之胆寒,不敢与之对战,又听闻章邯已经降了刘盈,纷纷遣人前去送信,希望能够和平解决问题,勿要再动刀兵。

        刘盈欣然应允。

        有一有二便有三,上行下效,章邯之后,秦国内部再难以组织起有力的抵抗,而咸阳城内的胡亥与赵高也随之慌了手脚。

        太平假象可以掩盖一切存在于内里深处的暗流与裂痕,尤其是当然站在万人之上,享受四方称颂的时候。

        胡亥抱着偷来的胜利果实,以一种近乎窃喜的心态登上了皇帝之位,那时候对于所谓的朝政,他是很无所谓、甚至厌烦的。

        诸公子之中,他几乎算是最受宠的了,陪伴父亲的时间也最多,他曾经亲眼见证父亲劳累于案牍之间,也曾经见证过正殿灯火三日不歇,父亲接连数日召见下臣。

        太累了。

        正是因为事事都要劳心费神,父亲才会早染病痛,极乐登天。

        人活一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享乐是真的。

        成为二世皇帝之后,胡亥放心的将一切权力交付给了赵高,而他,只负责出行打猎、夜夜笙歌,至于担心——

        赵高是他的老师,有什么好担心的?

        父亲在时,不也很信得过他吗?

        胡亥天真的以为他与始皇帝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天子,同样至高无上,可他不知道,始皇帝对于赵高的信重,是因为他有信心、也有手腕将其压制,在他身边,赵高只配当一条狗,可是换成胡亥……

        他做不到。

        赵高随时都会变成一条噬主的狼。

        天下太平的时候,二人之间自是情意深重,然而到了朝不保夕、穷途末路之时,连接在两人之间的温情假面瞬间被撕去,他们终于显露出最狰狞可怖的一面。

        赵高:完了,起初以为关东起义只是小打小闹,二世皇帝问,我说都是小事,现在都要打到咸阳了,我该怎么办?他一定会杀我泄愤!我在咸阳人缘也不太好……

        胡亥:赵高这个王八蛋都干了些什么?不是跟我说风平浪静、天下无忧吗?踏马的祖业都要黄了,还跟我说没事?我非得把这个王八蛋干死不可!

        赵高: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干他!

        紧接着,赵高发动叛乱,狗咬狗把胡亥咬死,又推举公子子婴为秦王——只是秦王,并非皇帝。

        赵高有个梦想,他也想当当皇帝呢!

        然而子婴并非胡亥,赵高更不是曹操。

        子婴为王五日,便设法绞杀赵高,清缴逆党,诛杀赵氏三族,错非大势已去,以他的手腕与才干,或许真可以力挽狂澜,为大秦王朝续命若干年。

        可惜,没有如果。

        ……

        刘盈一路势如破竹,自白马城破之后继续西行,数日之后,终于顺利抵达丹水。

        有章邯这个先例在前,又有沛公优待俘虏、宽宏示下的策略在后,白马城之后遭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大军在丹水城外停驻没多久,守城将领便开门献降,不敢与之对抗。

        刘盈吩咐手下将士占据丹水城各处要道,旋即又在城中设宴,劳军之余,也以此宽抚丹水守将。

        酒过三巡,席间氛围正是最热切的时候,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刚刚请降的丹水令递了一个眼神过去,不多时,便有乐师舞姬入场,乐音飘飘,绕梁三日,腰肢款摆,柔如春柳。

        为首的女子年约二八,眉眼娇媚,宛如一支带露蔷薇,不胜鲜艳,那眼波像是一池春水,直往上首沛公处流淌。

        众人觑了几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从沛县与刘盈一道起事的老将们随之开始起哄,空气里充斥着欢快的气息。

        丹水令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刘盈神色,笑的有些谄媚:“此女并非寻常女子,乃是出自名门,本是姬氏之后,因为先祖封在戚地,遂以戚为姓……”

        大多数时候,美人计都是好使的,更别说沛公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他献女也没什么别的心思,无非就是示好罢了。

        沛公还未娶妻,更无儿女,若是戚姬能够得到他的宠爱,甚至是成为沛公的正妻,日后总也能记得今日的香火情,与一二方便。

        丹水令心里边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偷眼去瞧,便见沛公一双眼睛正在戚姬身上打转,不像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所致,倒有些厌恶与挑剔的意思在——出身尊贵、相貌美丽,还能歌善舞,这种美人都看不上?

        但是再一晃神,丹水令便见沛公眼底闪烁着欣赏的光芒,笑吟吟的注视着在厅中领舞的戚姬,仿佛很中意的样子。

        方才那一瞬间的嫌恶,好像都是错觉。

        丹水令没有多想,哈哈笑了几声,又开始劝酒。

        戚姬美貌,又自恃血统尊贵,父亲也格外看重她,非得将这女儿许给天下贵人不可。

        只是其父不过只是关中小将,即便想要献女攀附,也没什么门路,至于所谓的尊贵血统——周王室都没落了,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偏支算个球啊。

        然而机会来的很快,天下大乱,战火四起,来自沛县的少年英豪率军挺进关中,大位在望,这不就是上天赐给他们家的金龟婿吗?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戚姬的父亲说通了丹水令,而她则妆扮得光彩照人,踏着鼓点、脚步轻快的出现在了沛公面前。

        腰肢轻扭,衣袖飘飘,戚姬媚眼如丝,顾盼神飞。

        她自信自己能够得到沛公的喜爱,而沛公也的确长久的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一曲终了,戚姬与众舞姬施礼退下,临到门口之后,她回头再顾,眼波里仿佛荡漾着千言万语,不胜柔情,旋即飘然离去。

        刘盈笑了几声,推说更衣遁走,追了上去。

        戚姬听得身后脚步声传来,心下暗喜,驻足停留,两靥生晕,且羞且喜的唤了一声:“沛公……”

        旋即她便见那青年在她面前站定,带着些许酒气,笑吟吟的问她:“你姓戚么?今年芳龄几何,许过人家没有?”

        戚姬玉面飞上两朵红霞,羞答答的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脚尖踢着地上的一颗石子:“妾身姓戚,虚度二八,还没有,没有许过人家。”

        “太好了!”

        刘盈大喜过望:“实不相瞒,我方才一眼便看中你了!”

        戚姬脸上羞涩之意愈发浓烈,捏着衣角,正要用小拳头打他心口,紧接着便听对方道:“不瞒你说,我家里有个老父亲,年方五十,一表人才……”

        五十了!

        还踏马年方!

        戚姬原地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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