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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直男癌的胜利6


刘彻在家等了没几天,果然接到了皇帝旨意。

        北魏、北周来势汹汹,此次南朝迎战,便以老将何安为统帅,游击将军宴弘光为副将,另又有若干名将领随从,令点兵二十万,于淮河北岸严阵以待。

        事态紧急,刘彻无暇再去儿女情长,嘱咐两个弟弟几句,又差人往黎家送信,自己则带着一众心腹扈从往军营中去。

        出发当日,皇帝亲自送众将领至城门口,举杯相敬,祝愿大军此去旗开得胜,荣耀归来。

        刘彻捏了个感激涕零为君死的表情出来,还假模假样的流了几滴眼泪,转过头去,便神情一肃,震声道:“出发!”

        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将何安早听闻宴弘光声名,此时见了真人,特意令人传到跟前考校,结束后称赞不已:“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啊,放手去做吧!”

        刘彻恭敬的向他行个军礼,谢过之后,回到军帐中对着北朝两国军营凝神苦思。

        北魏与北周虽同属北朝,此次联合出军,却也是各怀心思。

        原因无他,率先进攻那一方必然要遭受南朝最为猛烈的攻击,北魏与北周唯恐损毁自身,这些时日都只是小打小闹,却不肯显露真正实力,这才叫这场南征变得拖沓起来。

        再则,击退南朝士卒之后,利益如何划分,又成了另一个问题。

        说的简单点,就是双方都是只想吃肉、不想干活,如此一来,就这么僵持住了。

        外力襄助终究是外力,同自己本身所有的本领到底不同。

        刘彻并不曾急于向亲友团求助,自己坐在军帐内对着北朝地图和驻扎情况端详良久,细细思忖破敌之法。

        强攻强打?

        这是最次的办法。

        北朝本就是胡人立国,民风悍勇,南朝近年来多受文风侵染,军事懈怠,硬碰硬的话一定是要吃亏的,士卒必然损失惨重,即便是侥幸大胜,却也失了民望。

        如同上次那样出兵奇袭?

        也不妥。

        北齐便是输在此事上,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北魏北周如何会重蹈覆辙?

        且北齐战败,皆因统帅年轻,贪功冒进,此次北魏、北周的统帅却皆是老将,心思沉稳,统帅军队多年,又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或许可以效仿当年始皇灭赵之法,重金收买北魏、北周国中权臣,以为策应,在敌人内部进行攻破?

        这想法刚冒出来,刘彻自己就苦笑着否决了。

        当年嬴政灭赵,令人重金游说、贿赂郭开,那是建立在秦国为诸国最强的前提下的,郭开眼见着赵国没什么指望了,这才肯倒戈相向,现在南朝自己立不起来,军力衰退,人家咬一口都来不及,凭什么被你收买退军?

        一个弄不好就成了抱薪救火,跟当年不断割让城池给秦国的六国一样,割的越多,死的越早。

        且这种主意,也不是他区区一个从五品游击将军能拿的。

        刘彻摸着下巴在军帐里转了几圈,却都想不出什么法子,空间里老伙计们眼见他愁的头秃,却幸灾乐祸的嬉笑起来。

        朱元璋道:“彘儿,需要场外支援吗?”

        刘彻一怔:“你有办法?”

        李世民正跟高祖、嬴政一起斗地主,闻言头都没回,不以为然道:“这不是看一眼就能想出来的吗——三带一!”

        高祖说:“彘儿跟我们不一样,他不是天才啊,管上!”

        嬴政慢条斯理的丢出去两个王,微微一笑,把手里最后剩下的那张牌推了出去。

        李世民:“……”

        高祖:“……”

        马德,输了!

        该死的佩奇,都怪你!

        刘彻试探着伸出了jio:“哪位兄弟能给我一点提示?”

        李世民:“滚!”

        高祖:“废物没资格呆在这个群里!”

        刘彻愤怒道:“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吧,你们打牌输了怪我吗?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太菜!”

        只有朱元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怜爱的吐出来一个字:“水。”

        水?

        没错,水!

        刘彻霎时间豁然开朗,真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转过身去,双目湛湛的对着北魏、北周两国的军帐处看了半日,很快便定了主意,召集麾下几名亲信道:“尔等可识得什么能言善辩之辈?此外,还需得有些胆识才是。”

        几名亲信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然而思忖几瞬之后,从前做过游侠的一人便道:“瞿光启瞿先生有大才,亦不乏胆识,所居之地倒是离此不远,只是……”

        刘彻道:“只是什么?”

        另一名亲信道:“瞿光启的姑祖母乃是英宗皇帝生母,其兄长曾为大将军,在瞿太后摄政时一度权倾朝野,后来此人谋逆造反,罪在不赦,虽因瞿太后缘故不曾族诛,但瞿家后世子孙却自此再无出仕之人。”

        刘彻不以为然道:“我只是盼有一人助我成事罢了,又不是要举荐他为官,此人现在何处?速速去请!”

        “罢了,”话刚说出口,他便改了主意,事关重大,万一这个瞿光启名不副实,只怕后边计划要糟,便说:“我亲自走一趟,去颠一颠此人成色。”

        瞿光启所居之地离此不远,刘彻去向何安回禀一声,轻装简行往瞿家去。

        昔年瞿太后在时,瞿家何等显赫,仅次于皇家而已,然而时移世易,鞍马冷落,旧时王谢堂前燕,也飞入了寻常百姓家。

        刘彻到了瞿家门前,翻身下马亲去叫门,里边走出来个小童,见他衣着不俗,不敢怠慢,行个礼后,恭敬道:“敢问尊驾名姓?”

        刘彻道:“在下游击将军宴弘光,今日有急事前来造访贵府,瞿光启瞿先生可在家?”

        话音刚落,就听院中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是谁来了?”

        那小童回过身去,答道:“先生,他说是游击将军宴弘光。”

        “啊,原是宴将军亲至,快快请进。”

        小童让开道路,刘彻跨过门槛走入府中,便见院子里两片空地都被开垦出来,只是因为时节所限,光秃秃一片。

        石阶上摆着白菜萝卜,院中另有挖开了一半的长方体菜窖,大概他来此之前,瞿光启正同那小童一起挖菜窖,为冬季储存白菜萝卜做准备。

        瞿光启年约四十,中等身量,大抵是这些年过得不甚如意,两鬓已然微霜,只是神情豁达,面色自若,似乎并不觉得昔年鼎盛高门落拓至此有多羞愧窘然。

        刘彻见状,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赞赏,与他行个平辈礼节,便被瞿光启请去屋中叙话。

        瞿家日子过得清贫,从屋里边的陈设也能看得出来,笸箩里摆着针线,案上隔着几本翻开一半的书籍,刘彻瞥见内室里帘幕动了一下,料想大抵是瞿家妻儿在那儿。

        他不急着说出来意,瞿光启也不问,去院子里切了半截萝卜递给他,两人相对而坐,随意谈起当今时事来。

        那亲信说的不错,瞿光启果真非池中物,胸中自有才气万千,可惜竟不得施展。

        刘彻这套皮囊虽还年轻,里子却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瞿光启言辞之间起初还有些随意,很快便认真起来,正襟危坐,一问一答,极为郑重。

        内间里最开始还有小儿低语之声,被妇人低声呵斥了几次,也随之安寂下来。

        只有刘彻空间里的老伙计们一点也不安分,一边打牌,一边嬉笑着说:“彘儿啊,别咔嚓咔嚓了,萝卜吃多了容易放屁,可别说我们没提醒你。”

        “……”刘彻:“滚!”

        一根萝卜,两人整整吃了一个时辰,最后刘彻向他郑重一拜,瞿光启还礼,就此辞别家人,与刘彻一道往军营中去。

        刘彻来时便带有金银,此时便令人取来置于案上,瞿光启并不推辞,其妻帮他收拾了行囊,低声叮嘱:“路上小心,多加保重。”

        瞿光启朗声而笑,说:“放心吧,等我回来!”

        等出了门,与刘彻一道坐在马上奔赴军营时,他方才叹道:“我妻贤淑,若非嫁给了我,也不必吃那么多苦。”

        他的姑祖母曾为太后,祖父更是一代权臣,年幼时也曾享过人间富贵,难得此时竟能安贫乐道。

        刘彻在心里推算着他年岁,询问道:“瞿先生与夫人的婚事是早先定下的?”

        “正是,”瞿光启道:“当年宫变之后,瞿家倾覆,我不愿拖累她,便上门退亲,她却执意不肯,跟我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刘彻颔首道:“瞿夫人贞烈女子,着实可敬。”

        瞿光启道:“只是不知道我能否一鸣惊人,为她争一份富贵。”

        刘彻便笑道:“此事若成,富嘛,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贵,便该看天意如何了。”

        瞿光启轻笑,回首瞥见侍从们相隔一段距离跟着,听不见己方二人言谈,方才道:“我观将军乃当世英雄,非池中物,今日能赠我以富,来日未尝不可赠我以贵。”

        刘彻但笑不语。

        ……

        既得了人手,刘彻再不迟疑,筹谋一月、回过何安之后,便亲自率领一支骑兵出发北上,绕过北魏哨兵,往西北方向山峦所在之处去了。

        北朝两国防备着他率军偷袭,但哨兵巡游之处终究有限,何曾想到他虽率众北上,却不曾靠近北魏军营,而是往更北更远的地方去了?

        淮河一线多水,近日天气回暖,又多降雨,河水暴涨,汹涌难平。

        北周先于北魏南下,军帐所在之地甚高,可避水灾,北魏晚来一步,便吃了些亏,扎寨之处地势低凹,军事上先吃了一个暗亏。

        北魏统帅也曾派人前去协商,希望北周能往旁边退一退,让出点位置叫自家安营扎寨,北周统帅想也不想就喷回去了。

        放你娘的屁!

        我们的营帐难道是不用人手、直接在地上长出来的?

        十几万大军定了位置,又忽然叫我们挪开,人吃马嚼的得耗费多少,你想过没有?

        真当我们是圣母,佛光普照大地?

        也是因此,南征还未正式开始,北朝两国心里边便生出几分龃龉来。

        刘彻听细作回禀,便动了心思,找了个机灵点的心腹,叫他率领一支小队,偷偷换上北魏军服抢了北周的一辆运送补给的车,不等北周反应过来,再换上他们的军服找几个落单的北魏士卒杀了。

        事情不算大,但是两国本就不算愉快的合作中间到底是掺上了沙子,上层将领知道事情不得闹大,然而底层却顾不得那么多。

        且双方虽各自扎寨,但为了彼此照应,终究离得不远,为了保存实力,两国都不想率先攻打南朝,磨磨蹭蹭的住在一起,矛盾与摩擦难免增多,又有细作掺杂其中煽风点火,局势也稍有失控之态。

        如此过了半月,雨水渐多,刘彻觉得北朝军营那儿铺垫的差不多了,这才有他亲自率军北上,引雨后暴涨的河水淹北魏军帐之事。

        与此同时,瞿光启乘坐一艘小船,孤身进入北周军帐之中。

        近来时常有雨,北魏将士听多了雨声,渐渐不觉稀奇,然而这一夜的水声似乎格外响亮,也分外刺耳。

        身经百战的北魏统帅心中忽的生出几分不详,起身到军帐外查看,便见北方河水像是脱缰烈马一般滚滚而来,再一想己方军帐所在,如遭雷击,当下厉声断喝:“击鼓鸣号,全军往北周军帐所在处暂行躲避!”

        毕竟是为征讨南朝而暂时建立起的塑料盟友,北魏统帅满以为北周不会吝啬于给予己方一个安身之地,不想等士兵们张皇失措的赶到对方军营之时,却见对方严阵以待,向昨日盟友亮出了獠牙。

        正值冬夜,许多北魏士卒为躲避洪水奔逃之时甚至没有带上武器、穿好冬衣,仓皇逃窜之时,又如何能与早有准备的北周士兵抗衡?

        是夜北魏大败,十五万将士仓皇逃窜,存活者竟不足五万之数。

        北周与南朝联合压上,将其拆皮剥骨、吞食干净,大肆劫掠北魏边境之后,又赶在其主力部队救援之前打着饱隔儿撤回各自国内。

        北魏拓跋氏纵横北方已久,势力隐有压制北齐、北周之态,数十年来少有如此惨烈的大败,损失大军不下十万,元气大伤。

        被一直压着打的南朝打断了一条腿,北魏国内深以为耻,但是相较而言,北周这种背弃盟友的二五仔行为更加可恨!

        北魏皇帝闻讯大怒,当即便递了国书往北周去,满纸MMP,北周脸皮也厚,国书收下,还厚颜无耻的回了封信。

        大哥对不住,大哥不好意思,哪天你再想打南朝了,兄弟还去帮帮场子。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我们本来是想厉声呵斥南朝使节的,但是他描述的前景实在是太好了,兄弟一个没忍住,就在大哥身上咬了口……

        嘿嘿嘿,真香!

        北魏皇帝:“……”

        二五仔我艹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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