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蓄谋已久,势在必得
圆桌上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似乎含点信息量...
既然说想变成,那暗含的意思是变成还是没变成?
阮棠隐约感觉闻景琛的说法奇怪,明明直接说他是前任同样能起到解释的效果,何必绕一个弯,颇有歧义。
她不方便现在问,唯有将暂时将疑惑憋在心里。
梁学姐是真心为阮棠好,结结实实松了口气,乐呵呵地说:“原来,小棠说的先前的结婚对象也是闻总啊。”
宣婕不甘心,“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假装谈恋爱?”
闻景琛的深眸撩过去,瞬间显露的气场透着上位者的势压,看的宣婕胆战心惊,她蓦然想到,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比她对阮棠了解的少,她还真是多此一举,往后还得回国,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闻景琛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俊容恢复往常的斯笑意,他修长的手臂落在阮棠肩头,指端捻了捻女人的发尾,回应的很简洁:“情趣。”
阮棠:“......”
她真是想找条地缝钻下去,闻景琛到底为什么能完全不要脸啊。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外人当然没有深究的资格,叶学长心怀愧疚努力炒气氛,场面总算重新热络起来,闻景琛的话很少,也使得他们之间有关专业的闲谈进行的很顺利。
虽说后续聊的不错,但是阮棠吃的很急,即使遭受朋友们意味深长的揶揄目光,她依旧买完单就找理由拉扯闻景琛出去,刚到路边,她顿住脚步问:“闻景琛,我不明白,我们确实离婚了呀?”
阮棠那年和闻景琛是坐私人飞机去香城当地签的结婚证,那时她是临近毕业的大学生,对这段婚姻心里肯定有抵触。
为了退路,她在网上搜了各种说法,和阮振峰也确认过,香城的离婚办理和大陆不同,只需分居一年,律师直接可以代理她向家事法庭申请。
没想到李亚芳的病疗养了三年才好,阮家也在那阵子东山再起,阮棠走之前一式两份协议书,留给闻景琛一份,另一份委托给了阮家。
接下来的整年闻景琛没来找过,她便默认阮振峰替她解决了离婚的事。
闻景琛看向女子,极少犹豫地问道:“听了不生气?”
阮棠急了,“快说!”
“阮振峰骗了你,正合我意。”
“啊?他干嘛骗我。”
阮镇峰一门心思希望他最宠爱的女儿阮思婷嫁到闻家,如何会希望她离不了婚,当年和阮家的约定里,甚至特意言明不允许她在那段期间怀孕,就是怕她占了闻太太的位置。
闻景琛被她问的表情无奈,“难道你认为我会娶阮思婷?”
两家的婚约形同虚设,阮振峰还要依仗闻景琛,是以他留了一手,反正阮棠同样是他的女儿,至少比陌生人多一层联系。
被人欺骗耍弄的感受不大好,阮棠闷声发问:“怎样才能离啊?”
“分居两年可以。”
阮棠心里在算,她当时是月离开澄园,去年到月本该满两年,但是她偏偏临到五月为了练琴住了回去,分居期间必须证明存在连续,五月和月,是不是太巧合了?
她望向男人,男人没吭声,神情却不加掩饰。
阮棠明白了,就算不为练琴,闻景琛也一定会在月之前,把她骗回去。
她这才发现,她自以为的一年和外婆互相依赖的生活,全在闻景琛的可控范围内,难怪他重逢时对她说的法律规定那四个字嗤之以鼻。
阮棠更加烦闷,蹙眉道:“那,那你还陪我做戏?”
“怕吓跑你。”
她要是不自以为在自由的前提下,怎么可能放得开去被他引诱。
阮棠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闻景琛,你老实告诉我,那家云南菜的餐厅停业整修,小陈老师奖的自助餐券,我在西耶尔门口遇到你,全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他们站在街尾无人的路灯下,闻景琛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有种防止她逃跑的意味,薄唇阖动:“是。”
他对她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得到的方式有许多种,最低限度他必须随时可以强取,在这个条件下,她可以看似自由。
“你...”
阮棠听完竟然不觉得惊讶,闻景琛的性格做这种事寻常不过,可她很憋屈,“你这样太坏了,我又不是牵线木偶!”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赌气道:“那你还求什么婚呢,反正都没差别。”
闻景琛低下头,哄她:“怎样才能消气。”
阮棠心道,她但凡少喜欢闻景琛一点,她都能硬气起来,不像现在连句狠话都说不出口,真是想想就更生气,“消不了!”
“我要回学校,你不是要走吗?我们各走各的。”
闻景琛抱住她不肯放,“推迟到明天,留下来陪我。”
“不陪。”他想得美。
闻景琛见她坚持,指节勾下眼镜,低头望着她无可奈何道:“好,吻一下,我就走。”
...气归气,吻一下好像是可以的。
阮棠点点头,她没想到,男人这次会睁着眸。
他墨色的深瞳,在吻她时深情地凝视她,表面覆了层隐忍的暗涌,他在她的唇珠上来回轻碾,不莽撞地进.去,急迫却不紧不慢的挑动她的情/欲,躯体适时的迎合,碰撞的到处都是暗礁。
她变成溺水的鱼,能呼吸,无法喘气。
他们大概有三个月没有做更亲密的事,阮棠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她被亲的迷迷乎乎,然后就糊里糊涂地被闻景琛带进了附近的一套平层别墅。
门禁盲刷密码,进门连灯都没开,闻景琛抱起她摸索到了最里面的卧房。
阮棠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使不出推挡的力气,颤音道:“房子你,你买的?”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细肩,压下印痕,同时单手解开她的上衣盘扣,哑声解释:“上次就买了,你没空过来。”
“那次其实,我...”阮棠被吻的使不上劲,眸带湿气的回望他,“我忙是真的,来,来例假也是真的,所以就...”
月前她回英国正好来例假,免得场面失去控制,阮棠只和他吃了两顿晚餐。
这种话白日听起来很普通,在暧.昧的此刻,黏黏糊糊,软绵绵的语调仿佛在诉说她有多渴求,果然男人听完,表露的反应诚恳。
复古的装饰,轻晃的褐木床轻晃。
阮棠洁白的额头沁了层薄汗,无意间沾上几绺湿透的碎发,原本清澈的杏眸泛起雾蒙蒙的一片,她抿紧唇瓣不肯发出回应。
敞开的窗帘透漏一丝皎洁月光,映出男人俊美的半张脸。
他漆黑的眼眸如深潭,汗珠从额角落至瘦削的下颌弧线,划过锋利的喉结,最后落在她后仰时,露出的修白天鹅颈侧。
阮棠羞红脸,眯着美眸咬牙道:“闻景琛,这可,可不能算,我原谅你。”
“我知道,所以让我赎罪。”男人覆压在她耳边,喑哑道:“从今晚开始。”
...
—
翌日清早,阮棠被窗外的鸟鸣闹醒,混混沌沌地睁开双眼,房里空荡,弥漫有闻景琛身上的淡香,他人却不见了,衣服不在,手机也不在。
看着一副走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阮棠缺觉头还在疼,肚子又饿,这样赤.裸地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很害怕,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忍不住骂了一条,【闻景琛,为什么不喊我,你怎么那么无情啊!】
“嗯?”
闻景琛从隔壁浴室走出,刚洗完澡正在刷牙,他将牙刷顶到齿颊一侧,挑眉不解:“喊你一起洗?”
“......”
阮棠误会了他很尴尬,掩饰般地扔了个软软的枕头过去,“我饿了,我说喊我吃早饭呐!”
闻景琛笑了,走近她,“哦,哪种早饭?我亲自喂你吃?”
阮棠听完瞬间红了脸。
不消说,两人又是一顿磨蹭。
临近午,闻景琛才将她送到学校门口。
其实课业忙,阮棠并不会时时刻刻记挂他,只是每每见完面要离开的当口,她就十分舍不得,“哎,早知道多拍点照片。”
闻景琛思考后,同意她的想法可行,“嗯,下次我们做的时候录下来,你想怎么看都行。”
“...我,我是说合照!”
阮棠瞟了他一眼,想想现在开始也不晚,她拖起他的手走到光线好的地方,拿出手机摆出角度。
镜头里的闻景琛怎么拍都好看,她很少自拍,看着笑容总是不自然。
女人拍照,大抵都是觉得自己最丑的时候。
闻景琛等她捣鼓了十分钟,还在嘟囔哪里胖了瘦了,摇头轻笑了声,在她又一次按下拍摄键时,利落地钳住她的下颚俯首吻了上去,缠绵克制的深吻。
突然下起的细雨淅淅沥沥,交融的侧颜完美相配,一片朦胧的水色,男人的英俊深邃和女人的柔美精致在画面上下相依,唇齿厮磨。
周围有三三两两入校的学生,在国外这种举动没那么引人注意,但阮棠还是害羞地推开他,擦了擦唇角溢出,“够了,拍好了呀,你不要趁机占便宜。”
“满意了?”
阮棠偷瞄了眼照片,“嗯。”
拍的还不错。
闻景琛的修长食指点了点女人的唇,勾住她的腰笑道:“怎么办,我不太满意。”
“要不再拍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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