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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记录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留客过年后的第一条动态,  直接炸蒙了粉丝和围观的网友——虽然大家都猜到,老板一个月没更新,肯定在酝酿一波大的。

        但是……这波是不是太大了?

        直接镇山河了?

        镇山河还没有露过面,  公布铭文内容后,镇山河在网络上已经有一大批的喜爱者。

        如果镇山河的复制品真的展出,  可能真的会有万人空巷这种情形发生吧?

        就算是不留客的粉丝看完动态后,  也大为震撼。

        谁都知道镇山河现在还在研究中,而镇山河还在市博物馆中收藏,目前甚至还没有展出。

        这可不是无名无姓的宝贝,  背后的故事任由老板畅想。到时候要是编的不好,  或者过几年有乾朝大墓被发掘凑齐了镇山河的历史,  那怎么办?

        老板要怎么拍摄镇山河?上一支拟人视频里,  不仅有扮演古董的人还有古董,  如果拟镇山河,难道是做个特效吗?

        网友们翻出了前一支拟人视频,越看越疑惑。

        前一支视频里,  虎符、直刀、玉笏以及玉壶春瓶四个古董被剧情串在了一起。那么这三个古董要如何演绎?

        dxx:

        镇山河、书写着铭文的竹简还有……嗯,盘龙白玉套青金石笔?

        后一个好绕口啊,  不过古董都这样。我知道镇山河跟竹简有点点关系,  但是那个什么青金石笔是怎么回事?也是乾朝的?我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老板你要搞什么?

        和“dxx”有一样疑惑的网友千千万万,  他们看得很困惑,也很忧心——和镇山河相关,老板你可长点心,搞得不好小心挨骂!

        不得不说,  关心喜爱不留客的网友里,  有一部分人确实很有预言家的潜质——不留客的新动态发出不久,  有些单纯喜爱镇山河,或者讨厌不留客的网友摸到了不留客的动态下。

        对于喜爱镇山河的人来说,他们有些担心其实是相当有道理的——如果找来的演员不合适怎么办?

        如果编的故事很离谱怎么办?

        镇山河到现在都没有展出,就算这个老板真的见过镇山河,他就能呈现出镇山河的风采吗?

        快乐菜狗:呃……蹭我们镇山河的热度?哇,要点脸好吧?现在镇山河还在市博物馆,你们也敢蹭?绝了,不得不说好绝好不要脸。

        镇山河拟人,笑死,你们上哪儿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拟镇山河?

        华衣:看到镇山河我都惊了。镇山河这么严肃的历史文物,不要随便编排它行不行?你店不是号称馆藏堪比博物馆吗?

        竹简就算了,还搞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笔,干嘛,想蹭镇山河的热度卖货?尊重历史行不行?

        可怜玉人:我也直呼绝了绝了。我就想问问,有谁记得镇山河出水的时候是老板做的直播?有谁记得铭文之谜解不开的时候,是老板送去了竹简?有谁tm记得,现在专家组研究的铭文是直接从竹简上复制走的?

        老板是喜欢镇山河的,网上镇山河仿妆那么多,都是为了蹭热度吗?

        而且带着笔怎么了?万一这支笔是写竹简的呢?!

        苏城的某个角落,id为可怜玉人的女孩猛灌了一口饮料,越是翻看评论越觉得生气。

        她深吸一口气:“不能气不能气,气到自己无人理。”

        为了身体健康,她关掉手机去干别的事。

        她不会知道,过几天,她这条评论会被高赞顶上热评第一,而底下的评论全是“预言家,但没完全预言,刀了。”

        ……

        网上吵得你来我往,尤星越却完全不管。

        不留客再次营业了,不过现在还没开春,南北街上游人不多,最热闹的店应该就是不留客了。

        超薄闭关剪辑,尤星越给盘龙白玉套青金石笔拍了几张照片,简单介绍了这支笔的构造,年代。

        随后就将笔还给了景元。

        这支笔意义非凡,尤星越不会私留:“这支笔,还请您带回去。”

        景元拿到手把玩片刻:“放在老板这里吧。我以前收着它,是因为它有别的含义,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放在这里,反而徒增伤心。”

        景元偏头,视线看向一个方向。

        尤星越顺着看过去,景熠正抱着书学拼音,背得昏天黑地。

        尤星越一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星越收起笔,休息室外传来任一帆的声音,他道:“老板,卢馆长找你。”

        卢韬副馆长?

        尤星越歉意地一笑,“来客人了。”

        景元不甚在意,指了指景熠:“我去教他。”

        因为不知道卢韬来到底是为什么,尤星越请他进了休息室。

        卢韬进来后,一眼看见景元和景熠,被两人相似且过于漂亮的容貌震了一下,愣了几秒才道:“我是为了网上的事儿来的。”

        景元正在给景熠看的书上做标注,察觉到卢韬的视线,于是撩起视线,淡淡扫过卢韬,略微颔首,便收回眼神。

        她乌沉沉的眼睛,像压着夜幕繁星,深沉却也明亮。

        嚯,这气场!

        卢韬心里吃了一惊,竟然有点束手束脚的感觉。

        尤星越请卢韬随意坐:“卢馆长喝茶。你也看到网上的消息了?镇山河拟人的事儿没跟你们打招呼,是我们的不好。”

        卢韬看着尤星越的状态,神情平和,状态好得很,看上去一点也没受网上腥风血雨的影响:“我上班正好路过。我们是暂时保管镇山河,这么个大鼎又不是我们造的,这是全瓷国的宝物!我来是想问问,要不要我们转一下你们的动态?”

        不留客的老板慷慨将竹简上所有内容都打印下来留作研究,铭文更是送去给华章发扬。

        卢韬有时候听见馆内的员工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心里都很窝火。

        尤星越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卢馆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镇山河”确实在市博物馆,不留客用镇山河出拟人视频,市博物馆不痛快是肯定的。

        没想到卢馆长过来,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卢韬道:“嗐,你知道有些人吧……他不能说坏心眼,但确实有很强烈的门户之见和领地意识。要我说,能发扬文化,传承下去,什么样的路子都行!”

        卢韬很担心网上的言论影响到尤星越:“我是真喜欢上一支视频。你看看,多大的讨论度?古董一下就活过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受到网上言论的影响,至于这个拟人嘛……就算是国宝级的演员,也不该说能把古董的气韵完全呈现出来……”

        卢韬滔滔不绝间,没发现景元和景熠看了他好几眼。

        尤星越先是感动,随即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让卢韬相信自己是真的没有受到网络言论的影响。

        卢韬喝了茶,咂咂嘴:“你心态稳定就最好,要是需要转发或者评论支持,只管找我啊。”

        卢韬临走前,乐呵呵道:“其实我觉得老板你的朋友气质就很特别好,都可以演女帝了!也不知道你哪里有这么多气质一等还漂亮的朋友。”

        尤星越:“……”

        景元:“……”

        景熠默默低下头,努力当做没听见。

        ……

        两天后,在新视频讨论度沸腾的时间,不留客放出了新的拟人视频。

        不留客:您有一封来自两千年前的信件等待查收

        {视频}

        这一次,粉丝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点进了视频。

        视频前几秒是熟悉的黑屏,突然响起一道幽微的落水声,这落水声并不大,却让带着耳机的观众心中无端一紧。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嗓音徐徐道:“坤定六年。”

        是老板的声音!这次老板是画外音吗?观众们精神一振,越发好奇内容。但是紧接着,画外音里多了一道女声,和尤星越清越温润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女声稍低,和尤星越的声音想和,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嘉成十六年,颖州公主称帝,改年号为坤定。”

        “先帝有一幼子,名熠,与众皇子不同,聪慧仁善,品性高洁,帝甚爱,读书习字,皆亲教导。”

        屏幕渐渐亮起,出现在观众视野中的是一只摇晃的笔杆。

        它有细润的白玉质地,笔杆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笔顶一颗青金石。笔杆轻轻摇晃间,镜头对准了这只笔下的竹简。

        它所写的,正是方才观众所听到的。

        镜头逐渐拉远,极其有质感的布景在观众眼前铺开——青窗杏梁,帘幕配玉饰。

        绣着龙纹的帘幕后,是镶嵌宝石的七宝床,一侧摆着长案。

        穿着深衣的皇子熠趴在桌案上,撒娇一样道:“我不懂,小姑姑,收个税都有这么多的事?”

        他是这宫殿里最受宠爱的小皇子,面前纵然坐着天下万乘之主,也不过是他的小姑姑。

        桌案后,身着冕服的人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下,用雕着白玉的笔杆敲了敲皇子熠的额头。

        内侍勤勤恳恳地提醒道:“殿下,您现在应该叫陛下。”

        皇子熠还不满双十,他生得飞眉凤眼,俊美灵动,穿一身绣着蟒龙的深衣,是个金贵的,神采飞扬的小殿下。

        他被教训了也不在意,拉着冕服的袖子,依然道:“就叫小姑姑!姑姑,让我出去跑马吧。”

        就在观众们情不自禁露出姨母笑的时候,画面突然定格,那混合的画外音又响起来了。

        “坤定二年,颖州突降暴雨,颖水中妖物作恶,冲毁农田。”

        “同年三月,君令出帝京,具天下之金以铸鼎。皇子熠摄其事。”

        “坤定五年,鼎成,盖因无帝王之气,不成用。融鼎,再铸。”

        听到这画外音,观众们心里一咯噔。

        画面一转,在广袤巍峨的宫殿前,皇子熠一身风霜,匆匆走下台阶。

        他面容没怎么变化,神情却成熟了很多。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眉峰冷冷,身后跟着一串士大夫。

        “殿下,佩洲的金收不上来……”

        “殿下,奎城的路坏了,说是送不过来……”

        “殿下……”

        画面定格在皇子熠翻飞的衣袂上,随即屏幕上像着了大火,画外音依然没有停止。

        “坤定六年。颖州一城起瘟疫,水灾泛滥。皇子熠令工匠退出铸造池,以身祭鼎。”

        “次日,鼎成。”

        火焰逐渐褪去,画面中还是那熟悉的寝宫,帝王跪坐在长案后,内室跪在地上:“陛下,找不到,真的哪里都找不到。殿下他最后去过的地方,是铸造池。”

        帝王手里的笔久久没有落下。

        “帝甚哀恸,罢朝六日,亲笔撰写铭文,赐名镇山河。”

        两道声音同时低下来,与其说是毫无起伏,不如说是压着一种沉甸甸的疲惫,叫人一听,就生出了无生趣的厌烦来。

        “同年五月,鼎成。选良辰吉日,出帝京,赴颖江。”

        画面再次亮起来的时候,观众能看到的是怒涛的江面。

        高台铸在江面上,台下江水汹涌,汇聚成巨浪重重拍在岸边,台上放着一只巨物,被层层布匹包裹。

        壮硕的汉子掀开绸缎织成的布匹,露出了其下的镇山河。

        风浪扑面,壮汉尚且不能站稳,它屹立在此,岿然不动。

        金鼎现世,江水中怒涛都为之停滞,风不能掀起巨浪,江河的气势仿佛在这一刻输给了镇山河。

        身着冕服的帝王一手轻轻抚摸大鼎。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皇子熠眉眼全是笑意,低头用眉心碰了碰帝王的手指。

        从此,再也不会有人这样轻轻教训他了。

        有人撤走了布匹。

        力士上前推动镇山河,这座风雨不动的巨鼎却能被十数个壮汉推动。

        因为这鼎中的魂魄,也等待着镇守山河的这一天。

        随着巨鼎向下,皇子熠闭上眼睛。

        画面突然到此一黑,只有巨鼎入水时,沉闷的巨响轰隆响起。

        那落水声透过耳膜,砸在所有观众心中,让他们眼眶通红。

        画外音道:“坤定七年,江波平稳,两岸百姓安居乐业、水运通畅,至此山河稳固。特此记为文字,如不能史书列传,则有口口相传,立祠祭祀,永世不忘。”

        视频还没放完,可是观众们的眼泪已经要止不住了。

        哒

        屏幕里穿来很轻的声音。

        随即是竹片碰撞的生意,画面亮起来。

        这一次,不再是那宫殿,也不再是那书案,是在玻璃窗边,在车来车往的现代。

        那只敲过皇子熠额头的盘龙白玉套青金石笔搁在笔架上,尤星越一身长衫褙子,他将竹简卷起,连同白玉笔一起放在博古架上。

        画面最终定格在白玉笔和竹简上,哒哒哒地键盘敲击声响起来,两个画外音再次出现,但这一次,两个声音都有浅浅的笑意,咬字轻快:

        “瓷国建国145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多云转晴。”

        “距坤定六年两千一百一十年,镇山河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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