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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落选1(两女比较)


  此时再看到怒视她的母亲,谢元娘微微的笑,也不见一丝的恼怒,“以往我便常往外跑,也不见母亲发火,今日不知道母亲为何动这么大的火气?”

  “你还知道我动了火气?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像做错事的态度吗?”

  谢元娘被气笑了,“母亲无缘无故发脾气,又不知内情,不知母亲要看我哪种态度?认错?我自予没有做错,为何要认错?”

  孔氏动怒,扬手把手里的杯子也摔了,却只摔到谢元娘身前两步远的地方,并没有往人身上打,“你还敢说你不知错?你问你,杏花宴那日你做了什么?郡王府也是你能开罪的?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当着金陵众世家的面,大放厥词,连兰襟居士弟子的谎话你也说得出来,真真是我把你宠的让你无法无天,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弃臊得慌。”

  “你又撺掇鸣哥扣下给郡王府的贴子,今日郡王妃用话点我我才知你做了何事?你可真是我养出来的好女儿。”孔氏痛心疾首。

  今日刚到族学便遇到郡王妃一众贵女,谢氏忙上前去见礼,又想解释一下贴子的事,哪知道还不等开口,郡王妃便质问她郡王府可有得罪谢府,不然谢府为何要往郡王府的身上扣罪名,吓的孔氏浑身冷汗,等回过神来时,郡王妃带着众人已经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孔氏哪里还能呆下去,一边命人打听杏花宴那日的事,一边回了府。

  事情真相了,结果惹祸的人却非不关已的还有心思出去玩。

  孔氏越想越气,憋了一天的火气,一瞬间便发了出来,“你说,你到底置谢府于何地?谢府又哪里对不起你?”

  谢元娘很意外。

  她茫然道,“我也姓谢,又是谢府的女儿,怎么能会不想谢府好,母亲的话怎么到说的我是个外人?”

  孔氏一噎,后一秒脸乍青乍红,“我是在训你,你现在还和我争论我说的哪句话不对?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

  语罢,原本还怒呵不遏的孔氏,突然就哭了。

  谢元娘神色茫然。

  转折的太快,也让她始料未及。

  谢元娘欲言又止。

  她想说开口认错,心里又着实的委屈。

  在郡王府被羞辱,母亲知道她是何种感受?

  要问出口的话,在触到母亲眼里不断流出来的泪时,终是咽了回去。

  一室的沉默,只有孔氏低低的哭声,直到刘妈妈从外面进来,才打破了安静。

  “姑娘先回青山居吧,奴婢劝劝夫人。”刘妈妈叹了口气,“夫人之前听人说姑娘在杏花宴被欺辱便已经哭了一回,之前说的话也是气话,姑娘莫往心里去。”

  “母女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妈妈放心,我都明白。”谢元娘很迷茫,出了静安居,人看着也失落了几分。

  令梅并没有受板子,但见主子无精打采的,也不敢冒然开口。

  主仆二人沉默的回了青山院。

  谢府人口简单,平日里除了去静安居里请安,多数的时候谢家姐妹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如今又是族学辩论会,谢文惠在族学那边,谢元娘心情不好,也找不到人倾诉,便一个人懒懒的在软榻上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屋里都能听到前跨院闹吵吵的,谢元娘才打起精神叫了令梅进来问话,“前面怎么了?”

  “听着是望月楼那边大姑娘回来了,寒雪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令梅的话刚落,寒雪便回来了,她步子有些急,“姑娘,是大姑娘回来了,望月楼那里人仰马翻的,奴婢还听到下人劝慰的声音,似乎是大姑娘今日议题时没有进名次。”

  谢元娘一愣,坐直身子,忙道,“你没有听错?”

  寒雪点了点头,“奴婢赶过去时,只听到有人议论说大姑娘在回来的路上眼睛都哭肿了,那边便有宝枝姐姐出来呵斥,便也没有再听到什么。”

  谢元娘愣神。

  不对啊,明明养生是姐姐最擅长拿手的,怎么会连前二十的名次都没有进?

  谢元娘哪里还坐得住,带着令梅去了望月楼,出来迎她们的是宝枝,宝枝作了万福,一脸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们姑娘累了一天,眼下已经睡了,二姑娘看看要不要先回去?待我们姑娘醒了,奴婢再给二姑娘送信。”

  回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了。

  谢元娘也不想为难宝枝,笑道,“那我先回去,等姐姐醒了再过来。”

  宝枝面上和气的将人送到了望月楼的门口,看到二姑娘进了对面的青山居,才转身回了望月楼的正屋,正屋的西次间里,谢文惠红肿着眼睛坐在软榻上,对面是一脸愁容的孔氏。

  “到底怎么回事?”孔氏一脸的担心。

  谢文惠低着头,“是我自己没有过去,心里觉得对不住外祖家的期望。今日让母亲担心了。”

  至于刚刚谢元娘来了被拒绝门外的事,母女两个谁也没有提。

  孔氏听了沉下心来,“我到是什么事,听下人说你肿着眼睛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孔氏笑了,语气轻柔带着打趣,“这到也是好事,打小你就懂事,难得见你有哭鼻子的时候。”

  谢文惠脸慢慢涨红,神情有些不自然,“母亲~”

  孔氏的笑的也越发厉害,“好了,我当是什么事。族学辩论会出的议题出其不意,重在参与,你外祖家岂会怪你。”

  谢文惠放在方几下攥着帕子的手又紧了紧,她低垂着眼帘,笑的有几分勉强,“族学辩论会三年一次,外祖家重然不在乎名利,我心里亦不好受。”

  孔氏的笑里有一丝的落寞,不过马上就掩饰了过去,“没事没事,不是还有砚姐吗?这才是第二日,砚姐自小受你外祖父教导,有她就行了。”

  谢文惠掩饰的笑都快挤不出来了。

  砚姐比她小,却如此出色,加上重活一世还是如此,谢文惠别提有多难受,母亲这番安慰的话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她脸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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