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Chapter 56 四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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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她放下一次[xing]盘子,拿起桌上的蜡烛盒说:“你说可以用灶台的火点吗?”
徐临越笑着拉她回来:“算了。”
陶婷嘟囔说:“那你换个实际一点的嘛。”
徐临越牵起她的手晃了晃:“那你少加班多陪我。”
陶婷捧着他的脸:“一边要茜雀明年上市,一边不准员工努力工作,你到底要哪个?”
“不能都要吗?”
陶婷放下手,摇头说:“不行,人不能太贪心。”
徐临越拿起桌上的蛋糕,往嘴里塞了[kou][nai]油,一脸闷闷不乐。
“想知道第二个礼物是什么吗?”陶婷问。
徐临越抬起头:“还有第二个啊?”
“对啊。”陶婷翘着嘴角,“一共四个,这是给三岁的徐临越的。”
“我就说。”徐临越笑了声,“居然买个这么可爱的。”
陶婷拉他起来:“走。”
徐临越问她:“那下一个呢?几岁的?十三岁?”
“你也太聪明了吧?”陶婷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盒乐高,保时捷911汽车模型。
看到包装盒的那刻徐临越瞪大眼睛提起一[kou]气,握拳捂住嘴,脑子里懵了。
他对陶婷说:“你知道吗,我要是真的在十三岁收到这个,我会疯。”
陶婷把盒子塞到他怀里,就知道能[jing]准切中某个小男孩的取向狙击。
徐临越看着包装上的红白配[se]赛车,眼睛都亮了。
收到礼物开心的是他,满足的却是陶婷,她笑着从[kou]袋里摸出一个方盒,悄悄把手背到身后。
“那个时候诺伯特其实也要和乐高联名,但是项目做到一半就夭折了,设计稿也废了。”徐临越抬眸说。
“为什么?”陶婷眨了下眼睛,“因为二代出事了?”
“嗯。”可能是人生里需要惋惜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想起来徐临越内心只剩平静,纯粹随[kou]一提。
他放下乐高,问:“下一个呢?”
“下一个是给三十三岁,也就是现在的你。”陶婷举起手,打开盒盖递到他面前。
银白戒指在灯下闪着光泽,她选的是最经典的双T开[kou],徐临越有一瞬间心脏骤停。
“你手上那个本来就不值钱,戴久了都旧了,给你换个新的戴。”陶婷牵起他的手,把他原本中指上的那枚摘走,换上新的戒指。
“吓死我了。”徐临越喘了[kou]气,“我以为你要跟我求婚。”
“你想得挺美。”陶婷把戒指推进指根,说,“我那天在商场买这个的时候,旁边有对情侣,那个女孩也很喜欢这个款,但没买。”
徐临越问:“为什么?”
“说寓意不好,有开[kou],不圆满。”陶婷用指腹摸了下新戒指,“但我觉得挺好的,人生也好,工作也好,感情也好,都要有个逃出[kou],太禁锢反而不好,我希望你永远有一个逃出[kou]。”
徐临越压抑住汹涌的情绪,望向她的眼睛,说:“我还以为是因为‘TT’呢?”
“TT?”陶婷反应过来了,笑了笑说,“也可以,那就当我留个标记。”
她看着徐临越,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
“这是三十三岁的,那二十三岁的呢?”徐临越问。
“二十三岁的啊......”陶婷故意卖关子,“你先洗个澡,然后去床头柜里自己看。”
徐临越挑高眉峰:“不会吧?”
“哦,忘了。”陶婷用手捂着嘴,幸灾乐祸道,“有些人喝多了酒,怕是不行咯。”
“呵。”徐临越不屑冷笑,“跟你说了装的,不装回不来。”
“那你还不快去沐浴更衣。”陶婷推着他往卫生间去,嫌他一身烟酒味道难闻。
徐临越明知故问:“沐浴更衣,然后呢?”
陶婷说:“然后来伺候本小姐。”
有些人开始蹬鼻子上脸:“我生[ri]不应该你伺候我吗?”
陶婷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
徐临越即刻认怂:“小的马上来。”
其实之前好几次亲着亲着两个人都来了感觉,一般到这种时候徐临越就停了,都是成年人,都懂,真要顺势而为半推半就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差点火候,还没到那个时候。
每次徐临越一停陶婷也不会继续主动,两个人再浅浅碰碰嘴就当是到此为止了,他一直把决定权[jiao]给她。
他不急,这把年纪了,管得住自己,也知道除此之外有更多美好且可以表达爱的方式,徐临越是享受这种节奏的。
但是今天陶婷送了他一个礼物,准确地说是送了二十三岁的徐临越一个礼物。
他忽然有些毛躁,仿佛十年前的自己真的穿回身体里来了。
徐临越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把捋到脑后,打开了浴室的门,带出一阵[chao]湿雾气。
陶婷坐在餐桌边,手里捧着那块没吃完的蛋糕。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拿下叼在嘴里的勺子:“这么快啊?”
“对啊。”徐临越一只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弯腰亲在陶婷嘴角,唇上沾了一小块[nai]油,他抿嘴[tian]掉,丝丝甜意在舌尖漫开。
他身上的水珠蹭了陶婷一脸,身上都是温热的沐浴[ye]味道,她推他,说:“去擦擦头发。”
“不碍事。”
他连上衣都没穿,十月份不比夏天,怕他感冒,陶婷只能拽着他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踮脚盖在他头顶揉搓起来。
徐临越弓着背,让两个人可以平视,眯着一只眼睛说:“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还不温柔啊?”水珠四溅,陶婷仰着脖子躲,加速手里的动作。
“好了。”她把毛巾丢到洗手台上。
徐临越把手伸到陶婷脑后,取下盘着头发的鲨鱼夹,长发滑落披散在肩头,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陶婷用手撑在他胸前,伸直胳膊说:“能不能先别急?”
“不能。”徐临越拒绝得很干脆,摁着她的后脑勺没再给她可以说话的机会。
卫生间到卧室就那么几步路,他俩唇齿[jiao]缠,跌跌撞撞,非得东磕一下西绊一脚地走。
“要开灯吗?”徐临越在昏暗里问。
陶婷摸到床头的落地灯开关,打开那一盏暖光,说:“这样。”
“好。”
徐临越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在上面还是下面?”
陶婷哧哧笑起来:“你家的服务好周到哦,居然还先调查用户喜好。”
徐临越哼了声:“在别家没体验过吧?”
“没。”陶婷捧着他的脸让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昏黄的夜灯让脸部轮廓变得柔和模糊,她说,“亲我。”
徐临越立刻低头从脸颊亲到她的锁骨,含混地问:“然后呢?”
[chao]湿的发丝蹭过皮肤,陶婷仰起下巴,说出下一步的指令。
心脏骤然缩紧,陶婷用力吸气,眼前发白了瞬。
她咬着牙说:“轻点。”
“好。”
他可以用百依百顺来形容,陶婷说什么都乖乖照做,每一句话也都给回应,好像是她在一步步地教他如何取悦自己。
情绪最高涨时,陶婷闭上眼睛蜷缩身体,极端痛苦也极端欢愉。
耳边响起嗡鸣,陶婷缓缓睁眼,松开攥紧的手,张着嘴剧烈喘息。
她盯着天花板放空,听到[chou]屉被打开的声音。
陶婷吞咽了下,启唇说:“让我缓缓。”
再无回应,徐临越一只膝盖磕在床位,抓住她的脚腕一把拽向自己,没有丝毫要给她缓的意思。
感官骤然被填满,陶婷吃痛“嘶”了一声,喉间逸出低吟。
“你他......”她蹙紧眉头,胳膊肘撑着床面挺起腰,在徐临越的脸上看见了得逞的坏笑。
之前的乖顺不过伪装,他暴露本[xing],她才是被诱骗跌入陷阱的那个,是即将要被吃干抹净的猎物。
指甲报复似的掐进皮肤,陶婷为自己的失控羞恼,不悦地低骂:“你混蛋。”
“不喜欢啊?那不勉强了。”他作势要全身而退。
陶婷抓住他手腕,声音颤抖:“别。”
“那喜欢吗?”他语气温柔。
陶婷用手挡住眼睛:“嗯。”
“‘嗯’是什么?”他加重了力道。
陶婷通红着脸改[kou]:“喜欢。”
只一次但也够漫长极致了,感谢两人还记得明天要上班,没太胡来。
陶婷又把腿伸了出去,徐临越第三次扯过被子帮她盖好。
“热。”
“缓缓。”
“现在知道让我缓了?”
徐临越只是笑。
这种时候往往会有些怅然若失,徐临越却头次生出了倾诉[yu]。
他脑袋枕着胳膊,说:“我爸妈很少陪我过生[ri]。”
其实陶婷都很少听他提起过父母,只知道他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姐。
“他们四十岁才生下我,我上小学之后,他俩不想再把前十几年的人生重复一遍,就开始到处旅游,一边投资开了很多民宿,我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所以一直也不太亲。”
陶婷翻了个身看着徐临越,问:“你怪他们吗?”
“不怪啊,给你钱花又不管你的爸妈谁不喜欢啊?就是总觉得生疏,在他们面前怪别扭的。”
陶婷眨了下眼睛,说:“你和你爸妈其实挺像的。”
“我姐夫也这么说。”
“初中毕业我就出国了,寄宿家庭的主人是对老夫妻,老太太人特别可爱,每天早上会在我的盘子里用字母饼干拼一个‘Leon’。”
陶婷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弯唇笑起来:“感觉把你当小朋友诶。”
“嗯,我生[ri]的时候她自己做了个蛋糕,其实烤得有点失败,但那天我们吃得很开心,那是我最开心的生[ri]之一。”徐临越伸手把她拢进怀里,“后来去了德国上大学,基本没怎么过过生[ri]了。”
陶婷问:“为什么?”
“每天都在愁考试、学分和怎么毕业。”徐临越叹了声气,“一直到认识Noah,我生[ri]的时候他们全家帮我庆祝,他妈妈给我做了碗长寿面,那也是我最开心的生[ri]之一。”
“但是。”徐临越顿了顿,“我每次都会在最开心的时候提醒自己,明年可能就不会有了。”
陶婷搂住他,把脑袋靠上去,向他许诺说:“明年会有的。”
迄今为止的三十多年里,直到今天,徐临越才发现原来过生[ri]可以是这么一件幸福且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事。
他说:“这是我最快乐的生[ri]。”
陶婷不厌其烦地保证:“明年会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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