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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反派拿了炮灰真少爷剧本(23)


“师父。”

  喻盛快步过去扶住了老人的手臂,他自责道:“您知道了……”

  何老头收起落寞的神[se],笑着瞪了喻盛一眼,“你当老头我是瞎了聋了傻了不成?”

  且不说这小两[kou]偷偷离开的举动有多蹊跷,单单回来后院子里的动静,当他听不见不成?

  亏得他睡在了乖宝房间,否则只怕要被瞒到明天去了。

  喻盛:“今天太晚了,我想明天再告诉你。”

  何老头点头表示自己当然知道他的孝心,“我知道你是好意,累了一天,快去休息,乖宝那边有臭小子守着呢,你们不用担心,快去睡吧。”

  “可是您……”

  “不用管我,我困了自己会去睡。”

  老头难得执着,喻盛也没劝他。

  他和慕榆离开后,何老头又在门[kou]站了许久,直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他才赶紧躲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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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年轻人在院子里打水洗了脸,之后也回了屋子。

  没多久,屋里的灯就暗了下去。

  老头又在原地站了片刻。

  离开时,他眉宇间总算有了一些轻快的神[se]。

  屋里。

  保镖查尔斯说:“少爷,他走了。”

  谢镜平躺在床上,从窗外穿进来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映出了他那双清冷明亮的眼眸。

  他“嗯”了一声。

  从小就接受各种训练的他,五感要比常人更敏锐一些。

  院子里多了个人,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以为老人会进门,没想到……

  他不由又想到了飞机上别扭的母亲。

  妈妈,你是不是从来都没见过、也没想过他会有如此“胆小”的一面呢?

  ……

  次[ri]一早。

  喻盛起床后先去看了老头,见他没事人一样在院子里熬药,便又去看了晚睡的女儿。

  “哥,宝宝还没醒呢。”喻清棠打着哈欠说。

  喻盛轻轻地摸了摸锦晏的头发,又拍了拍喻清棠的肩膀,“你也没睡醒,再眯一会儿吧,我去那边看看。”

  他出去后,喻清棠又躺回了锦晏窗边的单人床上。

  锦晏眼睛看不见,为了避免她夜里醒来身边没人害怕,才安置了这张单人床。

  本来困得一直打哈欠,可躺下后,那种困意却一下子消失了。

  就像是昨晚一样。

  睡前明明很困,哄着锦晏睡着后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老头起身偷偷去小院的时候,他的意识一下子又清醒了。

  睡不着,便睁开眼睛看着锦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地睡了过去,可还是没能睡个安稳觉,一晚上都被困在各种离奇古怪却让人无法捉摸的梦境里。

  早上醒来,梦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记忆也像是被封存了一样,脑子一片混沌迷糊。

  唯一记得清楚的,便是小锦晏的声音,将他从一个可怕的梦境里拉了出来。

  他不记得那个梦是什么了,可梦里那种仿佛溺水了一样的绝望,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试了几次都无法回忆起梦境的记忆后,喻清棠干脆不再去想这些事。

  他翻过身,看到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孩儿,眉间的愁容和不解又慢慢消散了。

  管它什么梦镜,都没有当下美好的一切重要。

  另一边。

  喻盛过去时谢镜的助理和保镖正在打扫卫生,他们不仅把院中花[cao]树木都擦拭的绿油油的,连各种石板路都洗的一尘不染。

  早上刚起来,喻盛自己还穿着拖鞋呢,看到院中的改变,他一时不知道脚该不该往上面踩。

  这时,艾[lun]将拖把丢给了查尔斯,他上前一步,跟训练有素的管家一样恭敬地说:“喻先生,请进。”

  喻盛开玩笑说:“看来昨晚上还是委屈谢少爷了。”

  艾[lun]一顿,很快又用很官方的[kou]吻说:“您说笑了,打扫只是我和查尔斯的爱好,少爷他真的可以适应各种环境。”

  喻盛:“……”

  适应一个完全全新的没有细菌的环境吗?

  看艾[lun]又要解释,他便说:“我知道了,我刚刚开玩笑的。”

  艾[lun]:“……”

  这玩笑可不好笑。

  让少爷听到了,只怕宁愿忍着生理上[jing]神上的各种不适,也不会让再让他们做任何清洁工作了。

  “他醒来没有?”喻盛问。

  艾[lun]:“少爷的作息时间很规律,这时候他通常在学习中文相关的一切。”

  喻盛:“不用倒时差的吗?”

  艾[lun]:“少爷他的自律不允许……”

  话没说完,谢镜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门[kou]。

  他走下台阶,来到喻盛面前,语气诚恳地说:“喻先生,我想去拜访一下外祖父,不知道方不方便?”

  喻盛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跟你母亲很不一样。”

  谢镜不否认地说:“我妈妈很天真。”

  这个回答,完全在喻盛的意料之外。

  何晓确实很天真,天真地以为当年要是师父不将她们送出国的话她母亲就不会有事。

  但这个答案不该出自一个十岁小孩,而且是何晓自己儿子的[kou]中。

  喻盛的意外却在谢镜的预料之中。

  他继续说:“她很天真,你也可以说是愚蠢,但站在她的立场上,这一切也是合情合理的。”

  喻盛没接话。

  谢镜:“只是她太别扭,甚至是偏执,偏执地将仇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哪怕发现问题也不肯回头看,不愿意去直视问题的根本和犯了错的自己,这需要她自己走出来,我没办法。”

  随后,谢镜对喻盛说:“对不起,我为我妈妈曾经的行为对你和你的家人造成的伤害向你道歉。”

  “你没必要跟我道歉,她也没必要。”喻盛说。

  何晓的那些举动,伤害的只有师父。

  如果说他们的内心受到了伤害,那也是因为师父,他们只是心疼师父,不忍他被血[rou]至亲伤害而已。

  谢镜没有再说道歉的话,他沉默地跟着喻盛来到了何老头的院中。

  一家三[kou]的照片上高大英俊的身躯仿佛是经过了电脑合成一样。

  眼前的男人,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而凌乱,躯体干瘦,脸上每一条崎岖蜿蜒纵横[jiao]错的沟壑都在对外释放他已然垂垂老去的信号。

  看到这一幕,谢镜和喻盛都没说话。

  片刻后,谢镜倏然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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