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 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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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大胆儿正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出神,心中踌躇不已。他虽然决心给朱天飞报仇,但三阳教神出鬼没,连小舅舅这么高强的身手,都能着了他们的道儿,如果这些人来对付自己爹妈,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就太不孝了!
这时,忽听背后有人轻咳一声,回身一看,却是他爹从屋里走出来。
“这么晚不睡觉,在院儿里站着干嘛呢?”他爹问道。
韩大胆儿道:
“没事!就是想点事儿,睡不着!”
“我明白!”他爹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
韩大胆儿道:
“前些日子,有些事儿想不通,让您和我妈担心了……”
他爹抽着烟,也抬头看着星空,淡淡地道:
“我没事儿,是你妈老瞎担心,我知道你能想通。这人活在世上各自有命,天数使然,有时候也强求不得,你小舅舅是被坏人暗害,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他爹又道:
“从你太爷爷那辈咱家就做些小买卖,到了你爹我这辈,兄弟三个,总算积攒下点家业。你大爷死得早,你三叔又去了江浙做买卖,最后在那落地生根。
天津卫九国租界,洋人有多,我当你送你去念洋书,一方面是怕你学坏,另一方面是希望你去见见世面,以后把家业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韩大胆儿听他爹的话头,估计又要劝自己辞了差事,回家学做买卖,要是放在前些日子,自己心灰意冷,也许还真就动摇了,但这次叶灵和梅若鸿都拼出性命不要,让自己重新振作,就算强打精神,也是在不能继续萎靡下去。
于是便道:
“爹……”
他话没说出口,他爹一摆手道:
“你先听我说完!”
韩大胆儿也知道打断长辈说话不礼貌,点了点头,静默不语,只听他爹又道:
“我的确想让你辞了官回家做买卖,但这么长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虽然精明,但压根不是做买卖的材料,反倒是缉凶捕盗是一把好手。所以说有时候很多事都是天命使然,强求不得!
你爹我这个人和他们不同,没他们那么古板。生个儿子养大了,为的是嘛,是让他给自己养老?让他按照爹妈的安排过一辈子?这就是孝顺?
要是让孩子干自己不想干的事儿,一辈子委委屈屈窝窝囊囊地活着,那还不如别生呢!生个孩子,为的应该是让孩子高高兴兴地成长,一辈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生活,这就够了!
你想干什么,放手去干就得了,不用担心我和你妈!”
韩大胆儿没想到,他爹竟然会这么说,忽然心头一阵暖意,精神为之一震!
他爹又道:
“这世道本就混乱,黑道白道都时时盘剥百姓,现在还有个邪教,搅闹咱这些安善良民。你爹我要是和你一样有身好本事,我也会跟三阳教对着干,把这帮畜生都铲除了!
还有个事儿……
……我打算带你妈去江浙,看看你三叔,你三叔来了好几封信,说南方养人,让我们以后也去那养老,正好这次去那走走,看看环境。都说天津人恋家,其实哪的水土不养人!
家里这些买卖,有几个老掌柜看着,我也放心。过几天我们就动身,你不用管担心我们!”
韩大胆儿他爹早看出,他一直为了朱天飞的死自责,现在又担心爹妈的安危,生怕三阳教报复会牵连到家里,所以才畏首畏尾举棋不定,于是他爹干脆决定去南方暂避,让韩大胆儿没有后顾之忧,能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
韩大胆儿心中感动,刚喊了一声爹,他爹却道:
“大小伙子,别婆婆妈妈,跟老娘们儿赛的,早点睡吧!”
说罢就转身回屋了。
韩大胆但深知,自己屡次犯险,最担惊受怕的也是爹妈。自己不管不顾,全不念爹妈养育之恩,每每和敌人以性命相拼,却让爹妈每日如坐针毡忧心忡忡,最要命的是把祸患波及到了家人身上,想来实在是不孝。
他正踌躇不定时,却不想,反而是亲爹一番通情豁达的宽慰,让他平添了一份勇气,心中又燃起了斗志。
韩大胆儿下定决心,不但要铲除三阳教,为民除害,给小舅舅报仇,更谨慎小心,若枉莽莽撞撞送了性命,那最对不起的就是爹妈。
几天后,叶灵伤势大好,韩大胆儿先把她送到防疫院老苏那静养。然以后帮爹妈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钱,身边又带了两个亲信的伙计下人,叫车出了门。
一家人先奔院子里佯装听戏,实则是戏开罗之后,再从旁门悄悄上车,直奔南运河,走水路南下。这主要是为了,防着三阳教有人跟踪。
韩大胆儿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三阳教的确在他家附近,安排了不少眼线。前些日子韩家一直进进出出,中西、西医,亲朋好友一大堆人。这两天人虽然都散了,但韩家安静得出奇。之前还愁云惨淡的,今天却一反常态,一家子欢欢喜喜地套了车,要去院子里听戏。
三阳教的眼线自然警觉,跟着韩家一家三口,一直到了戏院。两个进去盯梢,两个在门口把守,但就这还是跟丢了,等散了戏也不见韩家人从戏园子里出来。
三阳教有个坛主算是比较精明,韩家三口离开中途离开戏园子,他就一直跟着,但没多远就被韩大胆儿发现,两三招儿制服之后,就捆得跟个粽子赛的。趁夜直接扔给海河三所,托高宝生送到总厅羁押审讯。
韩大胆儿甩开尾巴之后,护送爹妈一直到了江浙,直到进了三叔家门,他才回转天津卫。由于一路上水路转陆路,又是坐船,又是火车,又是汽车,一通捣腾耽搁了十多天才到。
这一路,韩大胆儿谨慎小心,严防有三阳教的人尾随,精神总是高度紧张。可他爹妈却跟游春赛的,沿途观赏湖光山色人文景致,心情愉悦,全不赛在避难。
直到韩大胆儿把老公母俩送到三叔家,要回天津卫的时候,二老才神情严峻起来。韩大胆儿他妈满脸忧色不舍,死活不让韩大胆儿离开。还一直埋怨韩大胆儿他爹。
他爹虽然装得跟没事儿人赛的,但眉宇间也暗带着忧虑,还要强打精神训斥自己老婆,说道:
“你懂的嘛!男子汉大丈夫,守土安民保一方百姓,这是积德!再说,我找人给咱儿子算过,他是巡天都御史转世临凡,福大命大,没事儿!”
他妈呸了一口,哭咧咧地道:
“呸!听你竟瞎鬼!你个死老头子,儿子干这个要命营生你也不劝劝,我也没仨没俩的,就这么一个,要是他出事儿,我先跟你拼了!”
老两口连哭带闹一通矫情。韩大胆儿三叔家里也是高门大户,家里下人都纳闷儿,这二爷一家怎么刚进门就又哭又闹的,有几个伙计还合计,莫不是自家老爷欠了二爷的钱,人家一家来要账的吧!总之是一通胡猜瞎合计,怎么想的都有。
韩大胆儿他爹和他三叔三婶,好一通劝,这才暂时安抚了韩大胆儿他妈。
韩大胆儿临走时,他爹拉着他,又再三叮嘱,叫韩大胆儿一定要谨慎小心,凡事多长个心眼,不论干什么自身安全都是第一要务,这才让他悄悄离开。
韩大胆儿回到天津卫的的时候,三阳教的眼线,立即向一群野猫赛的闻腥而至。韩大胆儿这一猛子二十多天不见踪影,这群人也不知这一家人去了什么地方,一直四处打探。
这几个眼线,四处寻找韩大胆儿的踪迹而不得,每次回到分坛,轻则训斥,重则刑罚。最倒霉的,还要数韩大胆儿一家失踪时,守着戏院的四个眼线,因为失职,每个人被截掉了一根手指头。
吓得另外几个人,竟然萌生了退意。想着每天被官面上缉捕,回来还要挨教众刑罚,说不定手指头都保不住,不如早早脱离三阳教,哪怕坑蒙拐骗,当个狗烂儿,也好过现在里外不是两人两头不讨好。
但这几位终究也只是想想,就冲三阳教致幻剂的控制,那可真是跟鸦片烟有得一拼,一天不用,甭说没精神,浑身就跟散了架赛的,比烂泥、死狗还不如。再说三阳教对待叛教的人,一向是追到天边也得格杀勿论,这几位摸摸脖梗子,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街面打听韩大胆儿的消息。
三阳教之前几个有能力的坛主、门主,不是死了就是被抓,新上任的几个坛主,也是顶着上头的压力暗中活动,不但要尽快恢复那些见不得人的赚钱营生,还要想法子对付官面上的人。这种压力之下,这些坛主也只能层层压迫,最倒霉的还是底层的这些教众。
三阳教安排在街面上的这几个眼线,找韩大胆儿找得都快疯了,所以一得知韩大胆儿又出现了,立即蜂拥而至。各人心里都是同一句话“祖宗!您了可算露面了!”要不是碍于韩大胆儿的威势,怕一露头就得被他一巴掌拍死,这几位都想上去给韩大胆儿磕一个!
韩大胆儿送爹娘去南方,这一路上除了护送,也没闲着,他一直随身带着,梅若鸿从第二个乌木机关盒取出来的玉柱,这些天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研究。
别说,他还真有些非同寻常的发现。而且韩大胆儿也不想再等着三阳教上门,他决定要敲山震虎,设好陷阱,引三阳教出来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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